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43节

作品:《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乐乐就说:“那咱们干小杯。”
    “别,喝大杯好,喝大杯看着都带劲,”他目光一转,轻轻在苏思琪脸上绕了一下。
    苏思琪立马收到讯息,捧着大杯站起来:“乐乐,我替沈先生喝这一杯。”
    “好!”朱浩生拍起掌来:“苏小姐也是女中豪杰,佩服!”
    苏思琪同乐乐碰了杯,两个人同时仰着脖子把酒倒进了嘴里,倒底是小姑娘干劲足些,比她先喝完,拿着杯子翻了个底朝天,博得众人一片叫好声,待苏思琪喝完,朱浩生又带头叫好,喧闹了一阵。
    苏思琪坐下去,李延年又站了起来,也倒了酒要敬沈孟青,这回林妙儿反应快,端起杯子说:“孟青胃不好,我替他喝了吧。”
    朱浩生就笑:“哟,沈先生,你可真是好福气,连林小姐都亲自为你挡酒。”
    沈孟青淡淡的笑了笑,按住了林妙儿的手,温声说:“你别喝,小心坏了嗓子。”
    李延年打趣道:“沈先生这是当众秀恩爱啊,你们都成双成对,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
    朱浩生指着苏思琪哈哈一笑:“你不也带了个得力干将来吗?”
    “干将是干将,可不是能拿来秀恩爱的。”李延年说:“关键时刻苏总监才不会帮我挡酒呢。”
    沈孟青笑着说:“她不帮你挡酒,可以跟你喝酒嘛。”说着朝苏思琪抬了抬眉毛。
    都这样明示了,苏思琪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又跟李延年干了一杯。脸上在笑,心里却是郁闷:她就是个牵线的,没招谁没惹谁,怎么老让她喝酒呢?林妙儿金枝玉叶不能喝,难道她就是篷门荆布吗?
    眼波一转,她倒了一杯酒,也站起来敬沈孟青,看他还能叫谁挡?
    沈孟青没想到苏思琪会敬酒,倒有些意外,不端杯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这目光苏思琪太熟悉了,得,又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这种事常有发生,所以有经验,她不动声色笑语嫣然:“沈先生,我先干为敬!”
    没想到沈孟青倒站了起来:“就这么喝有点无趣吧?”
    乐乐最是会闹,一听就叫起来:“那就喝个交杯酒吧。”
    苏思琪飞快的瞟了林妙儿一眼,开玩笑说:“林小姐虎视眈眈呢,我可不敢!”
    沈孟青笑起来,手搭在林妙儿的肩上,低头看她:“她说你虎视眈眈。”
    林妙儿笑着说:“我哪是虎啊,我就是只猫,你们快着点呀,我坐等着看好戏呢!”
    李延年在边上轻轻推了苏思琪一把:“去呀,难得沈先生有这个雅兴。”
    乐乐干脆把苏思琪拉到沈孟青身边,“快快快,交杯酒,交杯酒!”
    沈孟青扬着眉,歪着嘴,一副轻佻的样子,伸着手就过来了,苏思琪心里直打鼓,可被逼到这个份上,也没办法,只好从他手臂上挽过去,喝了一个交杯酒。
    没想到乐乐却不依,迭声嚷着:“错了,错了,你们这是交臂酒,可没有交杯,不算不算,得重新来!”
    苏思琪笑着辩解:“这明明就是交杯酒,从古到今都是这样,你年纪小不懂。”
    “谁说我不懂,”乐乐递了个杯子给朱浩生,给她做示范:“瞧见没,这才是交杯。”
    乐乐演示的交杯其实就是两人拿着杯相互喂酒。这一套苏思琪也见过,现在的人玩得疯,名堂也多,这都算好的,还有喝接吻酒的,用嘴喂对方,她脸皮虽厚,这种事却做不来。
    沈孟青看乐乐和朱浩生喝了酒,颇有兴趣的样子:“原来这就是交杯酒啊,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朱浩生趁机说:“那就和苏小姐再来一个。”
    乐乐麻利的倒了两小杯酒,一人一杯送到手里。
    苏思琪一脸苦笑,却不敢不接,贵人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正盯着她看呢。
    众目睽睽下,苏思琪和沈孟青重新喝一次交杯酒。
    虽然这次不象刚才那样挨得近,但男人的大手伸到她唇边,苏思琪心里还是打起鼓来,明明没有触碰到,手上火热的气息却象灼到她的皮肤上,让她不由得心慌意乱,偏偏沈孟青还故意逗她,看她低头要喝,手指一动,酒杯就偏移了位置,让她喝不到。
    大家看到这一幕,拍手哄笑起来,苏思琪面红耳赤,觉得自己象只当街耍把戏的猴,而沈孟青就是耍猴人,当着众人的面,她不敢放肆,似嗔似笑的瞟了贵人一眼,其实是求他好好配合,赶紧喝了酒完事。
    没想到沈孟青变本加厉,小指伸到她下巴底下轻轻挠了挠,竟然当众调戏她,苏思琪顿时就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抖了一下,结果自己手上的那杯酒全倒在贵人的身上了。
    笑声嘎然而止,只有沈孟青自己在笑:“还没喝,你就醉了。”
    大家看他没恼怒,这才又放心的大笑起来,苏思琪也跟着傻笑,这一笑,沈孟青倒是饶过了她,酒也不喝了,让林妙儿拿纸巾替他擦拭衣服上的污渍。
    苏思琪吁了一大口气回到座位上,把刚才那小杯酒喝了算是给自己压惊,素来有洁癖的贵人没当众发脾气,实在是难得。
    酒过三巡,闹也闹了,笑也笑了,喝也喝了,差不多就散了。
    一行人走出来,李延年有事先走一步,朱浩生站在门口跟沈孟青扯了几句闲谈,见沈孟青面露不耐,赶紧带着乐乐走了,苏思琪跟他们挥了挥手,也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林妙儿在后边叫她:“苏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送送你。”
    “不用,我叫代驾。”苏思琪边往后退边冲他们挥手笑:“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沈孟青没说话,也没看她,搂着林妙儿上了他的车。
    苏思琪知道他不需要叫代驾,因为晚上就跟她喝了一小杯酒,以沈孟青的酒量来说,完全不在话下。只可怜她,除了乐乐就是属她喝得多,贵人们笑够了闹够了,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下她独自站在街头吹冷风。
    第71章 你为什么不认得我?
    苏思琪倚在车门边,掏出手机想找代驾,不想手一滑,手机掉在地上,她于是蹲下去捡,身子失重,一屁股坐下去靠在车身上,觉得这样还挺舒服,干脆就不起来了。
    她知道自己有些醉意,大脑糊涂了,所以身体才会不平衡,但也没有太醉,太醉的人往往都不会知道自己已经醉了。要么吱溜滑到了桌子底下,要么脸红脖子粗的扯着嗓子嚷嚷要再喝,喝到倒地为止。她还没到那样的程度,所以才会这样伤感。
    成双成对的都走了,就留下她,留下孤单的她。
    都说女人最在意的事情是眼看着青春逝去,还没有获得爱情!
    她的爱情曾经来过,可是又离她远去。回不去了,最美好的时光回不去了,最爱的人身边回不去了,她的青春回不去了!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分手之后,柳永的这首《雨铃霖》她每日每夜的挂在嘴边,在这个霓虹闪烁,繁花似锦的夜晚,她忍不住又念起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念着念着,她又笑起来,笑得眼泪汪汪,对自己说:“不应该啊,苏思琪,几年前的破事还搁在心里干嘛!朝前看,不,是朝钱看,只要赚得足够的钱,没有男人又怎么样?”
    抹了一把眼泪胡乱的擦在裙子上,看着被她揉皱的裙子,才想起来这是沈孟青买的那条,昂贵的奢侈品。可是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件衣服,擦眼泪算什么,还擦鼻涕呢!这样想,她还真的做了,裙摆被弄得污糟糟的,可她的心情却好了一些,哈哈大笑了几声。
    天空应景的飘起了小雨,有树叶落下来,掉在她头发上,她摘下来,拿在手中细看,随口念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可惜落的不是花,是树叶,她也没有站,是坐着的,微雨虽有,燕却不见踪影。悲春伤秋不是她的性格,她只是借酒缅怀逝去的恋情。
    往事如烟,而她容颜未老,依旧雄心壮志,还是那个勇往直前的苏思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刚要站起来,突然斜刺里伸出一条胳膊把她拽起来,声音带着戏谑:“呆在这里干嘛,躲车底下多好,还淋不着雨。”
    他没开口,苏思琪就知道是谁,倒底同住过几天,气味太熟悉。就象是家里养的小狗,总是能很快辩认出主人的味道。呸!她才不是小狗,沈孟青是!
    她努力稳住身子,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来了?”
    “看你醉死在街头没有?”
    “如果真醉死了,就给我收尸啊?”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犯得着替你收尸吗?”沈孟青说:“最多打个电话通知你家里人。”
    苏思琪捶了他一拳,似嗔似娇:“没良心!
    沈孟青握住那只手拖她上车,“车钥匙给我。”
    苏思琪把包甩给他:“在包里,自己拿。”
    沈孟青看了她一眼,笑着说:“看你说话挺利索,没醉吧?”
    “是没醉啊,本来想叫代驾,想一想还是算了,坐着歇一会,散散酒气就自己开回家了。”
    沈孟青边发车子边摇头:“早知道就不来了,妙儿不放心,非让我过来看你走了没有?”
    苏思琪叹了一口气:“说你没良心还真是没良心,林妙儿认得我不到一个月,都知道关心我,你这个人啊,太凉薄了,心硬得跟石头一样,这世上就没哪个女人能捂热它。”
    “哟,听着这么多怨气呢?”沈孟青伸手在她头上轻推了一把:“我对你算好的了,换了别的女人,你看我来不来?”
    “那我真是荣幸之至,”苏思琪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要不是帮你挡酒,我也不至于这样。”
    沈孟青倒笑了:“这是怨我咯!”
    “我可不敢。”
    “好,怨我,怨我,”男人前所未有的好态度:“所以我就来接你了。”
    苏思琪见他这么好说话,倒诧异了,认真的看了他两眼,“沈孟青,你把林妙儿丢哪了?”
    “酒店。”
    “你车呢?”
    “酒店。”
    “那你靠边停,回酒店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别耽误了你们的良辰美景。”
    沈孟青没说话,沉默的开着车,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
    苏思琪还是看着他:“沈孟青,停车,林妙儿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没必要,你走吧。”
    沈孟青仍是不说话,目光冷凝的看着前方。
    路边树叶的阴影快速的从挡风玻璃上闪过,深深浅浅,斑驳陆离,苏思琪不知怎么突然就心烦起来,冲男人嚷:“停车,叫你停车听不到吗?”见沈孟青不听,干脆扑上去夺他的方向盘。
    沈孟青一脚将车子刹停,怒气冲冲的看着她,苏思琪茫然不知所措,仿佛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还没想明白,男人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
    后面的车差点追尾,怒气冲冲的按着喇叭,可他全然不顾,哪怕全世界都吵翻了天,他都看不见,也听不到。
    他吻得又凶又狠,象要将她生拆入肚,苏思琪整个人都在抖,她觉得沈孟青也抖得厉害,象控制不了自己,咻咻的喘着气,热气扑在她脸上,仿佛要燃起来,她挣扎着推他,男人的手臂是火烫的,脖子是火烫的,脸也是火烫的,象一个烧糊涂了的暴力病人。又象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而他在极时行乐,生怕慢一秒就会灰灰湮灭。
    苏思琪害怕极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沈孟青,在她眼里,男人从来都是成熟冷静,自控力强,人前淡漠人后冷峻,就算凶神恶煞也不会这般模样,真真象一头野兽般。
    不知道是磕到了牙齿,还是刮破了嘴唇,齿间弥漫开腥甜的味道,更让苏思琪心惊胆颤,整个人极不舒服,胃里一阵翻腾,直直的往上涌来,她用尽全力推开他,惊恐的睁大眼睛,捂着嘴仿佛要吐。
    沈孟青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前不久刚看过的《午夜歌声》,最后定格的那个镜头,段荣飞满脸悲伤又绝望,简直叫人心碎。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从此天堑难逾,再也回不去了……
    男人看着他,眼睛里似有水雾,他的声音又苦又涩:“你为什么不认得我?”
    “我认得你,我当然认得你。”苏思琪先是捂着嘴,然后又捂着胸口,那里堵得很难受,她很用力的按着,却又觉得有些痛。
    她不知道沈孟青为什么问这样的话,难道他也醉了,可是她怎么会不认得他呢?
    “我是谁?”
    “你是沈孟青。”她很认真的回答。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