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生综艺招惹前任他叔 第159节
作品:《在求生综艺招惹前任他叔》 简随之只当是他家小叔有了伴侣后就爱操心给别人做媒,没有当回事,正好江城的微信来了,他还调侃:“对了小叔,以后我喊江城喊什么?总不能喊婶婶吧?喊江叔也够怪的,这会儿我回他消息怎么喊他好呢?”
简行策走过去看,就见江城发了一个新年好的表情包,他抿抿嘴,又看了一眼自己掐着零点发去的祝福没有任何回音,他把糟心的小侄子赶走了。
江城听着简行策的低低控诉,耳朵根都跟着红了起来,男人的声音刻意地压得低沉,就像是古典大提琴的音色,他后脖颈处酥酥麻麻的,小声回道:“我这不是想把其他人都处理完了,再好好跟你聊么……”
简行策眼里藏着笑意,面前的青年也穿着居家服,亮色毛绒的居家服衬得青年只显得柔软,丝毫没有他在野外看到的那面凌厉警觉了。
他嘴上却仍是说道:“那么,跨零点的时候你想起我来了吗?”
江城一噎,着实是,没有……
他讪讪笑,连最起码的哄骗都不会,单是看着简行策不好意思地笑,笑得简行策毫无脾气。
“我一直想着你。”简行策回道。
江城顿时心里软成一滩,更有负罪感了,他被这六个字熨帖得滚烫发暖,像是泡在了温泉里。
“我也想你。”江城看着对方,低声说道。
他拿着手机回卧室,直聊到手机发烫,才慢吞吞地挂断了视频。
原来聊到手机没电这种情侣操作,是真实存在的。江城摸出充电线给可怜巴巴的3%点亮的手机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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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四要拜访简家,清早江家五人就都起来了,准备了要上门的礼物。
有了年前那冷不丁的公开恋情,这次登门的意味就变得格外不同了。
江城一边忐忑着,一边抵达了简家老宅。
简家今天也特意谢绝了登门的访客,偌大简家就只有简老爷子和简行策两人,简随之一脉只有在大年三十那天过来,今天早就安排了别的事情,正好起了冲突。
简行策早早在门口等着了,看见江家的车驶来,立马就大步迎了上去,看得一旁的简老爷子直摇头:“这热乎的啧啧。”
他嘴上说着,却也忍不住起身跟上。
让那小子心甘情愿彻底放手部队那摊子事情的人,他得好好看看。
当初虽然他强行让简行策回来,却也知道对方心里并没有放下,所以才迟迟没有办理完整的退役手续,但就在前几天,他收到消息,知道对方已经约好了年后去办理。
简老爷子还准备了一份大礼给江城,不只是因为江城是简行策认定的伴侣,也因为江城是江家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孩子。
简家江家本就是世交,这些年来江家的困难和折磨他也都看在眼里。
他看着自家小子大步走向那个青年时,眼里顿时亮起的光彩,他忍不住啧啧直摇头:“可不收敛点的……看着像是要把人家吃了一样,啧啧。”
第101章 招惹第一百零一天·【二合一+深水加更10/11】
“你来了。”简行策快步走过来。
四天不见, 他想念极了。
他甚至在想,他之前是怎么能一天不和江城发消息、打电话。
他看向江城,青年修剪过了头发, 比之前要短了许多,看着更加清爽利落,扎不起小揪来了,但仍旧要微微长一些。
不熟悉江城的人, 乍一看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好说话好脾气的温柔小生, 文文弱弱, 那样漂亮又修长的手指应该是摸钢琴大提琴的。
但简行策知道江城的手有多么有力,那双手与艺术无关,却关乎生命。
“江叔叔, 方阿姨。”简行策从江城手里接过两大盒东西,同时看向江父江母,“欢迎, 外面冷,我们先进屋吧。”
简行策往年很少有机会和江父江母见面, 一面是江父江母自江城被拐后,也不愿意多与别的家族往来,另一面则是因为他往年不是在出任务, 就是在部队里,也鲜少回家过年。
按辈分,他与江父江母同辈, 江家简家世家,他应该喊江楷哥, 但张口喊兄嫂实在喊不出来, 便各按各的来叫。
尤其现在他还拐走了人家刚认回来的小儿子。
简行策乖巧极了。
江楷和方宗玉应声, 方宗玉看着简行策自然而然地从江城手里接过重物,她不由笑得更深,点头道:“好,简老爷子近来身体可好?”
“好得很,父亲最近又爱上了鸟雀,打算去滇南的鸟展晃一圈。”简行策应道。
江池和江瑾跟在江父江母身后,听着简叔有问必答,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哪里还有在他们面前时不怒自威的样子?
“看来别管是谁,在未来老丈面前都得乖巧。”江池小声笑。
江瑾一边想笑,一边又要端着礼仪,只好憋着嘘江池:“别乱说。”
江城和简行策并肩走在江父江母的身边,江城一边打量着简家的老宅,一边听简行策与江父江母的应答,他也是头一回看见简行策的这一面,忍不住想笑。
简老爷子早就耐不住出来了,迎面迎上,笑眯眯地招呼道:“来啦江家的,快进来吧。这就是江家小的?一看就和江楷你一个神气,眼睛倒是像妈妈。”
方宗玉和江楷现在就特别爱听别人这么说,闻言立马脸上露出明显的笑容:“新年好啊。”
两家人简单寒暄了一下,便引到玻璃花房里坐着小憩。
江城看到简老爷子的时候有一时间怔愣意外,他发现自己原来上一世就见过对方——
是在一次阶段性的行动成功大会上,他看到对方站在并不显眼的角落里,但是看上去却远比现在的样子要苍老憔悴了十年不止,满鬓花白,人也佝偻许多,深深望着台上的旗徽。
他会有印象是因为对方在其中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后来他才听说那个老爷子是被特许的,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好奇深究过。
而现在,在简家忽然看到了对方,江城陡然就意识到了那次老爷子会出现在现场的原因。
他呼吸猛地一乱,心口钝痛钝痛,险些不稳露出端倪来。
所幸他反应很快,听见老爷子的话,立即低垂着头勉强挂起嘴角强笑。
简老爷子只当他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并没有看出什么古怪来。
简行策却是再了解不过江城了,在两家长辈在玻璃花房里坐着吃茶憩时,他带着江城参观简家宅子。
“这是我的书房,隔壁是老爷子的书法间,露台现在被改成了养鸟室。”简行策并没有直接问,他带着江城一边参观,一边介绍,“那是我的房间,进来看看吧。”
江城被简行策不由分说地带进房间,江城发现简行策的房间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原木色的木质家具让房间显得更温暖柔和,卧室里有一片落地的书架,有许多关于军事上的专业书籍,还有个人照片穿插着摆放在相框里,倒是不显得凌乱。
江城凑近了一一看过去,都是简行策上了高中后,各个重大时间段留下的照片,有一张是简老爷子和穿着戎装的简行策的合照。
他微微停顿了两秒看着,照片里的简行策显得青涩许多,眼角处也没有那条狰狞可怕的伤疤,像是初生的太阳,像是肆意骄傲而锐气的猎豹。
简行策注意到江城似乎对他的照片很感兴趣,他开口一一介绍过来道:“这是我的毕业学士照,旁边是我入伍第一年,这张和老爷子的合照,则是嘉奖特许家属进大院参观,老爷子第一次来大院拍的。”
江城微微颔首,笑了笑应道:“很年轻很青涩的简队。”
简行策听江城老气横秋一般的评价不由好笑:“这张合照的年龄,应该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大,你说青涩?”
江城轻咳。
“刚才看到老爷子的时候,你好像不太对劲,怎么了?”简行策看向江城,切入正题。
江城没想到刚才那一瞬间会被简行策注意到,明明对方一直在陪着江父江母聊天张罗,他略显诧异地抬眼看向简行策:“我……只是想到了点别的事情。”
他略微抿了抿嘴角,又补充:“一些没什么关系的事情而已。”
横竖,上一世他知晓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简队不会牺牲,简老爷子也不会那样憔悴苍老,他所见到的所知道的,就当是一场梦。
“还是你的那些小秘密之一?”简行策了然低声问。
江城微一噎,沉默了几秒道:“你想知道吗?”
“我不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简行策看着江城的眼睛,他透过青年的眼睛看见真诚和挣扎,隐隐的难过又不知所措,他轻轻抬手覆上对方的双眼,心里微紧。
他低声道:“我仍旧是之前说的那样,等你愿意告诉我,我随时都准备好了分享、保护你的秘密。”
江城眼睛微弯起,他仰头凑近男人,飞快地留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谢谢。”
“作为男朋友,这是最基本的,不需要谢谢。”简行策说道,他低头一手搂着江城的后腰抵住,另一只手绕过江城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而这,也是最基本的。”
“刚刚那样的,不够。”简行策压低声音道。
江城不由弯起眼角低笑,他下意识攥着简行策的衣服,一边轻轻喘气,一边乱飘着视线,低声问:“那这样就够了?”
简行策一顿,眼色蓦地微深,搂过江城腰间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两分:“你……”
他话音刚起,就听楼梯那儿传来简老爷子微微提高嗓门的声响:“啊我带你们上楼参观一下吧,楼上露台是我改建的养鸟室,我带你们看看啊。”
江城听见动静,立马弹开。
简行策哭笑不得,他听见老爷子刻意在“上楼”俩字上加重了咬音,分明就是在提醒他。
他又不会这种时候做什么。
他深吸了几口气,握住江城的手道:“和大部队一起再参观一遍吧?”
江城手掌心里尽是汗湿,心虚地点头应下。
要命要命,他刚才是在挑衅简队?差点就过火了。
他跟着简行策从对方卧室里出来,下意识抹了抹嘴唇,免得叫人看出什么端倪,却不知单单是他和简行策两人从卧室里出来这个动作,就足够让其他人想得够多了。
简老爷子越发笑吟吟地看着江城,甚至还邀请江城晚上留下来住一夜,被江父江母忙不迭地拒绝了。
老爷子颇遗憾,递给简行策一个眼神——老父亲也只能创造机会到这一步了。
……
简家的这顿饭吃完,这个新年的走亲访友安排也就画上了句号。
年初五迎财神,江城便是一早就收到了吴庸的电话。
“江老师,新年好啊,准备要开工了噢。”吴庸带着笑意调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心情颇好的样子。
江城闻言挑眉问:“有什么好消息?”
“我听起来有那么明显?”吴庸笑起来,他说道,“只是收到了一个非常内部的消息,我想你或许会很感兴趣。”
“今年六月份,或许会有一场有三国牵头共同举办的国际生存挑战大赛,届时会有二十三国参与,每个国家只出两到三名队员结成天然联盟,全程跟踪直播,生存时满三十天最终留下的队伍代表国家胜利。我们国家目前打算在素人之中挑选参赛的名额,目前还没开始海选。”吴庸说道。
江城闻言果然眼睛亮了亮。
这一场生存大赛他在上一世也有所耳闻,不过当时并不允许他们参赛,又是举办的第一届,只挑选了三名户外经验丰富的顶级爱好者参加,结果却是意料不到的艰辛困难,最后连比赛的一半时长都没坚持下来。
作为主办国之一却被早早淘汰,实在颜面尽失,当时营里都在气别国狡猾,派出的根本不是业余爱好者,甚至有在役的指导官和部队精英,对比他们的素人,当然是没得好拼。
他知道当初不允许他们参赛的原因,他们作为国家最秘密的先锐武器,自然是要藏起来的。
但光是想想被摆了一道丢了脸,不论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偏偏上一世,主办方也是哑巴吃黄连,在规则上的制定出现漏洞,才叫别国有机可乘,狠狠耍了一场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