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窦 第91节
作品:《小情窦》 而且只是解个腰带,又没什么。
宋枝蒽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行动早已不受控制地贴到他身前。
眼见她靠近,祁岸撩了撩困顿的眼波,倒也听话地把白t掀起来,咬在唇边。
转眼间,一片线条流畅形状性感美好的腹肌,就展露在她面前。
不止如此,眼前祁岸眸色迟钝,咬着衣摆望着她的神情,也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宋枝蒽咽了咽嗓。
心跳越来越快,耳根也烫得厉害。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帮祁岸解开那原本并不算复杂的腰带。
实话说,这是宋枝蒽从小到大第一次帮人解腰带,细白的手指不可抑制地轻颤,看起来倒也没有比刚刚的祁岸好上几分。
不过还好,她最终还是解开了。
没有碰到他多余一寸。
要说唯一没料想到的,大概就是在卡扣摊开的瞬间,祁岸松开嘴里的衣摆,大手覆上她的脊背。
“……”
宋枝蒽上身一僵。
转瞬间,另一只手臂就兜过来,以不容反抗的力道,直接把她正向揽入怀中,又扭身抵到冰凉的墙面。
整个动作快到不过一秒钟。
两人距离却在瞬间推拉到极致。
宋枝蒽发出一声下意识的低呼,旋即仰头惊慌望着眼前看起来醉又好像没醉的男人,“祁岸你——”
“宋枝蒽。”
他眸光沉沉如海,低哑发涩地打断她,“我哪里不如何恺。”
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宋枝蒽心跳狂跳不止,眼神里满是惶惑。
但祁岸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深沉地望着她,如同受了极大的委屈与不甘,用灌满破碎感的眼神质问她。
“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宋枝蒽喉咙涩得厉害,“祁岸,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她很努力地解释,“你没有不如他。”
“他根本不配和你相提并论。”
“我只是——”
话在这里卡了壳,祁岸凑得更近,深眸绮.靡且危.险,加深禁锢她的力道,“只是怎么?嗯?”
“……”
宋枝蒽眼眶一下就红了。
像是积攒在内心好久,好多的委屈,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发泄,她眸光晶莹,一字一句地反驳他,“是你不喜欢我的。”
“祁岸。”
宋枝蒽眼底闪烁着迟来三年的指责,“明明是你先抛下我的。”
话音落下,她哽住呼吸。
空气也在这瞬如同凝脂。
就是这个瞬间,祁岸抬起手,将她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摘下来。
原本清晰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宋枝蒽眨了下眼,然还未来得及反应,祁岸就猝不及防地俯下身,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下来。
沾染酒气的柔软双唇顿时封住她的。
另一只手也在这瞬牢牢扣住的后脑勺,进攻的下一秒,含糊而缱/绻的话随着微醺酒气,同唇舌一并喂入她口中——
“没有。”
“没有抛下你。”
“想要你还来不及。”
作者有话说:
不管怎样先亲一个就对了!
第四十六章
那个混沌的夜。
祁岸的那个拥抱和不容抗拒的吻。
如同油画中突如其来的一笔, 嵌入到宋枝蒽原本平淡无的人生中。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真的和祁岸做这件事……还是在自己家中,在这样狭窄而逼仄的空间。
即便喝了很多酒, 他唇齿间的味道也格外好闻, 像是混着一点涩感的清甜, 融合着他身上惯有的檀木香,让人在这一刻格外上头。
上头到原本是抗拒的,惊慌的, 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他的服从者, 遵循他的霸道“规则”, 心甘情愿地迎合他的步调, 将自己的软唇奉上。
可心绪又是混乱的, 忐忑的,委屈的,甜蜜的, 酸涩的。
像是掺杂各种味道的鸡尾酒,一并倒入口中,甜到发腻又不知满足。
宋枝蒽被他钳制着后脑勺和下巴, 心思软烂成一滩泥。
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了。
甚至肢体也轻飘起来,像是遭遇小幅度的电击。
祁岸却始终没有喊停的意思。
似乎夜晚真的能滋生出有别于白天的胆大妄为, 他往日的桀骜沉稳全然不见, 像个初尝爱果的笨拙少年, 甚至无法控制这个吻的力道,青涩而蛮.横地勾缠索取着。
仿佛要把他们错过的这三年时光, 一并弥合回来。
细碎的吞咽声也混在了隐约的水滴声中, 直到宋枝蒽觉得再不结束, 就要滋生出某些不可控,便提前退离,结束这个吻。
细白纤瘦的胳膊仿佛一折就断,却负隅顽抗地抵着祁岸的胸膛。
宋枝蒽缓缓喘着气,对祁岸小声道,“就到这里好不好?”
祁岸呼吸要更重一点,眼神也像是粘滞在她脸上,脉脉望着她。
“好。”
他声音低低的,像是一只既听话又柔软的大型动物。
随后又俯下身,紧紧抱住她,唇瓣在她香软的脖颈间蹭了蹭。
宋枝蒽单薄的身形陷在他宽大又柔软的怀抱中,心跳也加速到呼吸都觉得热。
神思也像是被火小幅度地炙烤着,一点点蒸腾。
到最后,这个澡也没有洗成。
宋枝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硬下心,推开祁岸紧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哄着他洗脸洗漱,再赶紧去睡觉。
好在祁岸也没太折腾。
像是小朋友吃到了惦念已久的糖果,躺到床上安安心心地睡了。
倒是宋枝蒽。
总觉得这一晚上兵荒马乱。
甚至在她重新躺会枕头上的刹那,也还能听到自己速率极快的心跳,以及回想起两人刚刚在浴室里接吻的声.色场面……他的唇舌远比想象中要柔软太多。
也不是没有过恋爱经验,可她就是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甚至舌尖和嘴角,到这会儿依旧麻麻的。
宋枝蒽抬手轻碰了下。
好像,确实,肿了。
“……”
羞耻心一漾漾涌上心头,宋枝蒽用被子懊恼地蒙上脸。
疯了。
真是疯了。
-
翌日清晨。
蝉鸣鸟叫混着簌簌清风涌进窗户,成为这个早上的第一道铃声。
李堂亮夫妇向来起得早,家里又多了三个孩子,自然早起买菜做饭。
赵淑梅始终惦记着在沙发上睡的宋枝蒽,于是也起来腾出位置,让她进去和李桃桃睡。
祁岸倒是比所有人想象中醒得早。
喝了太多酒,喉咙发干不大舒服,脑中的记忆也像是断了片,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睁眼就在这个窄小的卧室里。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下来。
祁岸扛着头痛,撑着床坐起身,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昨天他都干了什么。
先是带宋枝蒽去九叔的办公室,随后又跟她来到家里吃饭。
再后来就是被李堂亮拉着喝了好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