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再不复刚刚的热闹。
    韩晗出来稳住场面，脸上的真诚换成了客套的笑容，“来就来呗，不用什么礼物。”
    “再说，你也不用一大家子都来啊，我没那么大面子。”韩晗不太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添加了一份滑稽，她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段瑞妈妈像没听见一样，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变，反倒是段方脸上有点挂不住，“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把身后的段瑞拉到面前，“段瑞可一直记着你呢！”
    “韩阿姨，这是给您的礼物，祝您生日快乐啊！”段瑞彬彬有礼地把礼物递出去。
    看这青春年少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又非常有礼貌的样子，任谁也说不出拒绝等不好听的话来。
    韩晗对他没啥敌意，但也没啥好感，给了个面子就让他们进来了。
    段方牵着他妻子，领着他儿子像水一样融入了大家，卓霜和叶棋站在客厅的另一旁，和段方他们形成对角线，围绕在她们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稍后就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来，逐渐就四散开来了。
    段方他们也走过来，在叶棋面前站定，谁能想到呢，这还是叶棋第一次和段方的新家庭见面呢。
    在这样的场合，和自己的前夫及其新家庭见面。叶棋不合时宜地想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段方又止住了。
    他们一家子以倒三角的形式站定，段瑞站在卓霜的对面，而段瑞妈妈则依偎在段方身后，戒备地看着叶棋。
    “你们也来了啊？”段方干巴巴地开口，只有段瑞妈妈迎合他：“都是朋友，当然都来啊！”
    他看叶棋不开口，又对卓霜说：“卓霜也来了啊，明年高考了吧，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学习啊！”
    卓霜扯了扯嘴角，也不准备开口。段瑞看着她，揶揄的说：“老爸，你不知道，卓霜姐姐成绩好着呢！这个时候高考都没问题！”
    “啊，哦，那卓霜是准备在国内读大学，还是出国啊？”段方露出关切的神色。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卓霜学习这块向来是很优秀的。”叶棋冷声道，也不愿意和他多聊。
    “哎呦，我们都知道，瑞瑞都和我们说了，卓霜在学校很风光的啊！就是问问未来的打算嘛！”段瑞妈妈温柔地开口缓和气氛。
    叶棋听了不禁冷笑，也明白对方的意图，握了握卓霜的手，指尖相碰时，卓霜非常清晰的感受到母亲透着微凉的手指，和那柔软的触感。叶棋是不带戒指的，她用力握了下卓霜的手，全方位地包裹住，回头看着她。
    她说：“我准备高考完就进公司实习，大学就先在国内读吧。”卓霜直视着段方的眼睛，很坚定。
    “啊，也行，也行，后面段瑞进公司了，还有你这个姐姐教他。”段方回道，语气不甚轻松。
    这个时候，韩晗走过来就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她嗓门大直接问：“教什么？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进了公司，那就是得靠自己悟性。”
    段瑞妈妈于是又打圆场：“到底是姐弟，以后瑞瑞进了公司，卓霜怎么使唤他都没事，你不方便做的事啊，都让他做。”
    叶棋笑了：“怎么会，我们公司哪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啊！可别乱说。”
    “行，行，卓霜啊，爸爸看好你，你将来肯定能像你妈妈一样。”段方收拾好情绪，对卓霜改怀柔了。
    “得了，我带她们去那边了，你们慢慢玩。”韩晗说着，领着叶棋和卓霜就走了。
    走至二楼拐角处，卓霜和她妈妈叶棋一起回头朝下俯视，看到了段方夫妻温柔小意的画面，和段瑞逗笑父母的场景。
    卓霜再一次紧握了妈妈的手，她侧头看母亲，意想之中的羡慕并没有，只有一双平静，安稳的眼神看着她，定定的。
    走过拐角，韩晗在前面领路，叶母贴在卓霜耳边轻声道：“卓霜…”
    卓霜侧头，发现妈妈贴着自己，像第一次发现一样，看她比自己矮了些，以往，好像都没有注意。
    她闻到了叶母身上的香水味，那种高档的，很有疏离感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