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湿的他 第34节
作品:《被淋湿的他》 当她看见汤老师衬衫衣领下隐约的红痕,交谈时,言语里愈发浓厚的对池烈的维护,她感到不对。
汤老师的言辞里透露着对池烈的怜悯和爱护,全然信任了池烈的谎言,被这个身价千万的阔少爷骗得团团转。
旁人都爱说她自私自利,可她看见汤老师这样好的人,终究还是摸到了良心。
把人家结婚生子的辛福人生断送,被池烈这混小子蒙在鼓里,说不定池烈什么时候回了首都,汤老师就被抛而弃之,她过意不去。
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内心所想,总归还是觉得池烈是个坏种,欺骗汤老师心善。
骗着玩,不真心。
表姐:“你做事也有点良心吧,在汤老师那骗吃骗喝,还要骗别的吗?”
表姐难得静下心来和谁讲道理,“你能保证喜欢人家一辈子吗?你把人家带到你们那边,再没办法结婚生子了,你负责吗?”
池烈理所当然,“当然,我真喜欢他,喜欢一辈子。”
表姐对此嗤之以鼻,男人靠不住,年龄小的男人更靠不住,像池烈这样的富家纨绔,最靠不住。
就像刚刚,完全不考虑汤老师的名声,在外面还总是亲密,太不负责。
表姐:“你在外面也注意点,你自己也不是没有被议论的时候,别给汤老师惹麻烦。”
池烈本不屑于长辈的说教,但这句他倒是听得进去。
虽说记恨表姐让汤老师和他疏远,但他心里知道,表姐说得对,他也在注意了。
可偏偏每次他被撩得心痒痒,忍不住的时候,表姐都在场。
他破天荒的没顶嘴,“知道了,你别说,我会自己和他说,你别再管了。”
表姐没说话,狐疑地看着池烈,“你真肯自己坦白?”
池烈:“我都说了我是真喜欢他,本来也想找个机会说的,反正你不用管了。”
表姐走的时候半信半疑,也没明确答应是否继续帮他隐瞒。
池烈怕这么会儿汤老师又睡着,快步往回走。
其实他也并不打算瞒汤老师太久,他还想带汤老师和他回首都,陪他上大学,总归是要坦诚事实。
但这些都得等他追到人以后。
汤老师脾气好,他有把握让汤老师原谅他,一切都要循序渐进,他都有安排,不需要别人插手。
表姐一向忙碌,估计也分不出什么时间来盯着他,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到房间,汤老师刚洗完澡,穿着酒店浴袍在镜子前面吹头发。
他走过去,右手夺过汤老师手里的吹风机,左手穿插在汤老师发丝之间,稍长的发丝在眼前晃动,汤老师眯着眼睛躲避着,像只犯困的小兔子。
吹风机的热风在空调冷气里突兀得很,把汤老师的脸颊吹得热红,站着就昏昏欲睡。
吹得半干,电线都懒得收,池烈随手将吹风机放在手边矮柜,扑着汤老师就往床上去,估计突如其来的位置变化,醒了汤老师一大半的瞌睡,“嘶...你轻一点,我又不会跑。”
池烈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酒店床的质量还不错,应该不至于痛才对。
他撑起一点身子,拎着汤老师腰间的浴袍系带把人翻了个身,汤老师紧张地蜷了腿,正巧暴露了膝盖都伤痕。
练舞嘛,磕磕碰碰常有,不是多稀奇的事。
汤诗其膝盖上也不是多稀奇的伤,今天练舞磕了,青了两个圆圆的痕迹,极其普通的淤山伤。
池烈却当了天大的事,把汤老师的两条腿都捞起来,轻得不能再轻了,他吹了两口气,“我刚才压着你了是不是。”
汤老师笑了笑,“没事,你想干什么就快点吧,我好困。”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可池烈却把不正经的心思收了一半,心疼地用拇指摸了摸伤处,随后印上了嘴唇。
他发誓吻上去的时候只有心疼,可汤老师的动作 让他那去了一半的不正经心思,变本加厉地还了回来。
或许是嫌他吻得太轻,太痒,汤老师缩了一下,他又往前跟,汤老师却抬起右脚踩在他的肩上制止他。
汤老师眯眼笑着,“你别弄我膝盖,很奇怪,我那里特别怕痒。”
汤老师的表情没有任何问题,就像是和伙伴玩闹的孩子,可左腿曲着,脚跟贴在自己腿根,右脚踩在他肩上,浴袍的下摆随着动作朝他完全敞开。
上次看电影,汤老师怕羞,他就把人裹到了被子里,只能从触觉上去拼凑一些平时见不到的汤老师。
可现在,汤老师还无知无觉的笑着,竟然不知道,所有都已经在他面前一览无遗了。
可惜那太私密,按汤老师的规矩,现在还不给摸。
他只能盯着那里,发泄在别处。
他捏住肩上的脚,抬起些吻在踝骨处。同刚才电梯里吻额头一样,他本想吻一下,可下了嘴就忍不住。
他牙齿轻轻磨着汤老师的踝骨,还是没忍住嘬了一口,声响明显,羞得汤老师拼了命地后缩。
汤老师控诉:“你怎么哪里都要亲,真奇怪。”
池烈不管,越吻越痴,从踝骨一路向下,流连过小腿,延伸着往上,最后在大腿重重得咬了一口。
汤老师短暂的痛呼一声,委屈道,“不是说摸摸吗?你又越弄越奇怪。刚才还怕我疼,现在又咬我。”
池烈也觉得自己奇怪,可能他对汤老师的占有欲太强了,任何事都想在汤老师身上占独一份。
凭什么舞蹈室的地板、墙壁、把杆,都可以和汤老师那么近距离接触,还能把汤老师弄伤?
这是不行的,他要比那些器械离汤老师更近,留下伤疤的殊荣也只能留给他。
这样想着,他将刚才的动作平等地复制给了汤老师的四肢。
第53章 我让他误会了
(上)
五天很快过去,终于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池烈跟着汤老师进了后台,非要挤进更衣室帮汤老师穿表演服,即使汤老师真的并不需要。
很不幸,他挤进去的时候,又被表姐看到了。
他只好大声道:“怎么了汤老师?这里都是女性家长不方便,汤老师我帮你弄。”
他这样一说,行为合理化,让汤老师也放松了不少,不再推拒,乖顺地放他进来。
他按着汤老师的肩膀,让他坐在换衣凳上,自己蹲下给汤老师脱鞋。
汤老师平时的衣服都很简单,各种各样的白衬衫配牛仔裤,简单干净的帆布鞋。
他也曾经问过汤老师,衣柜里买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白衬衫干什么,汤老师竟然瞪了他一眼,并仔细解释了每件衬衫的独特之处,让他尊重它们。
想到这些,他无意识动作着,不自觉就笑了。
汤诗其小心翼翼道:“你看着我的脚,笑什么?”
汤诗其的脚并不符合普遍意义是上的好看,和手一样,布满粗厚的茧。
可是池烈却说:“好看。”探着脖子作势去亲,吓得汤老师赶紧缩回脚,看着他满眼怪异。
汤老师接受程度不高不低,现在在外面,又有表姐那番话关着,池烈终究是没再坚持,在脚腕儿的旧痕迹上轻吻一下作罢。
他握着汤老师的脚腕,让他把脚踩在自己肩上,他要给汤老师换裤子。
汤诗其觉得这姿势不对,但他没开口,因为池烈肯定不会换动作,还会言语上羞得他脸红心跳。
池烈的手在汤诗其腰间来回流连两圈,才去解开拉链上的裤子,“汤老师,你腰真好看。”
腰这位置也私密,偏汤老师感觉不到,反而解释道:“是裤子衬的,我妈妈是做服装工作的,我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她做的。”
池烈也被汤老师的话牵走了心思,他的妈妈别说做衣服了,都没有给他缝补或洗过哪怕一件衣服。
他心里某些地方被触动,突然前倾身子半蹲在汤老师身前,上手撩开汤老师的上衣,侧脸贴上汤老师软软的肚皮。
他的家庭汤诗其是知道些皮毛的,没制止他的撒娇,安慰道:“我家也是首都的,哪天我要是也回去了,让我妈妈也给你做。”
池烈蹭着汤老师的皮肤点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这话里有其他意思。
汤老师常驻地是县城,近期也没什么回家的计划,即便要回家,那也一定在至少一个月以后。
那时候他们的承诺时间早过了。
他曾不止一次的表达过,他不想要只有一个月,汤老师却总是拒绝,现在,汤老师也在偷偷表达对以后的期许了。
他怕汤老师羞了说反话,没点破,一点点往上解他的衬衫纽扣。
他依旧跪在地上,撩开汤老师的衣襟后,眼前乍现大片肌肤。昨晚上他太注重于对汤老师双腿的索要,倒是忽略了这样一个宝地,当即贴近亲了一口,声音很明显。
汤老师的皮肤从被亲吻的地方慢慢扩散开一圈粉红,小声请求,“你不是要帮我换衣服吗?快点呀,两个人比我一个人还慢。”
池烈两只大手直接搭上汤老师的肋骨,来回描摹,“我进来怎么可能只换衣服汤老师放我进来不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吗?”
他又起了瘾,偏头在肚脐上也亲了一口,“都这么久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汤老师不说话,红着脸去拿旁边的表演服,虽然时间还充裕,但在这里面待太久总归可疑。
芽芽妈妈说的话,其实他一直放在心里,可一看见池烈他就心软,身体也食髓知味,做不出果断的拒绝。
他曾厌弃自己的矛盾和优柔寡断,觉得谁都不会喜欢这样别扭的性子,可是池烈喜欢。
池烈从不嫌弃他这些,反而说,想做什么就做,不知道怎么办就随着我。
一边想着,他心里甜滋滋的,放下表演服,心血来潮,捧着池烈的脸颊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
他有点喜欢池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专注、欲望、情感,全都十分浓烈,且只投向他一人。
池烈受宠若惊,盯着表演服的眼睛也没有那么多怨了,真的开始帮汤诗其穿衣服,像摆弄自己的人偶娃娃
汤老师最近主动多了,也听话多了,除了很有原则的不给亲嘴巴,他几乎能满足所有。
抛开汤老师总是私会野男人,表姐总过来扫兴这两件事的话,这五天他还是很高兴的。
平时在县城里,汤老师回到家还要分给蒋植一部分精力,现在,汤老师工作之余的精力都是他一个人的。
不知不觉的,他都哼起了歌来。
汤老师配合着他的动作,被他感染得也开心了不少,“你喜欢给人穿衣服?”
池烈没听明白这逻辑,“什么?”
汤老师解释,“你那次还想给我穿女款,今天给我穿衣服,也很高兴。”
这下池烈明白了,正面搂着汤老师给他拉后背的拉链,距离几乎鼻尖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