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作品:《夫夫同心,其利断金

    “这种做法叫做叫花鸡, 就是不用锅也可以做出来,简单而且美味,”
    唐风一边说着一边暗地的向文书使了个眼色, 与其极有默契的文书立马明白过来, 他用小刀切除了一块嫩肉,递给黄城主, 笑道,“黄老爷若是不嫌弃的话请吃吃看。”
    黄城主也不客气, 笑着接过了手,他身后的两名侍卫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紧张, 恨不得自己吃下那块肉。
    “外酥里嫩,虽然只有一些盐和姜的味,但是这比我吃过的任何鸡肉都有鸡味。”
    黄城主赞道, 脸上的表情有些意犹未尽。
    唐风给黄城主倒了一杯水, “莫怪在下无礼,黄老爷若是感兴趣的话,我弟夫一会儿就将这做法教给你,黄老爷回去后随便你吃多少,而现在还是别多吃的好, 以免感受到腻味。”
    “不知这是为何呢?是否和我刚刚的状态有关系?”
    “是的,黄老爷出门前定是没有吃多少东西吧?唐某猜的没有错的话黄老爷还有一些闹肚子,这没吃东西,又有些着凉,再来爬了这么久的山,到山顶还未完全休息好,就坐下了,这才导致冷汗连连,头晕目眩。”
    唐风一边解释着一边继续吃着手里的叫花鸡,看得尝过滋味的黄城主有些眼馋。
    “小友说的没错啊,我这早上出门时去了两三趟茅房,不知我是否需要开些药房子回去抓点药吃呢?”
    “自然是需要的,很简单药方,我想容城随便请一个大夫都是可以的。”
    唐风笑道。
    黄城主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这话也只是一个随口话,如果唐风现在答应他给他开方子,黄城主回去后也是会拿给下人查看的,所以两人并没有当真。
    “黄老爷,这是叫花鸡的做法。”
    不知何时离开的文书用他贴身带着的笔和纸将叫花鸡的用法写了下来,交给黄城主道。
    “好字!”
    黄城主拿到手上,在火光的映衬之下,那刚劲有力的字便呈现在他的面前。
    “黄老爷过讲了。”
    黄达和王青山已经没有在火堆边坐着了,所以只有文书和唐风陪着黄城主说话。
    想来这黄城主也是个喜爱书法的,不知不觉就和文书聊了起来,这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激动,他没想到今天遇见的这个年轻人内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才能。
    而唐风自文书和黄城主他们两人聊起头以后,便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时不时的跟着两人的话语点点头,插上一两句话,让人觉得他都有参与话题。
    “原来你们都是这次的考生呀!”
    聊着聊着,在唐风有意无意的暴露之下,黄城主知道了他们都是这次的考生。
    “两位小友说话这么有内涵,谈吐风雅,想必饱读诗书,王某就在此提前恭祝二位高中了!”
    黄城主一本正经的朗声道。
    “多谢黄老爷了。”
    文书和唐风面带笑容地谢道。
    不久后,陈师爷便找了过来,请黄城主去歇息去了。
    黄城主等人走后,一直躲在远处不敢过来的黄达和王青山,才挠了挠身上被蚊子咬的青包快步的来到了火堆前坐下。
    “你们干嘛走这么远?宁愿被蚊子咬,也不愿意过来坐下。”
    唐风看着黄达和王青山无奈道。
    黄达一边抠着痒一边笑道,“也不知怎么的,我坐在这身边,听你们说了几句话,就浑身觉得不自在,而且那黄老爷总给我一种压迫感,让我心里怪怪的,所以干脆就走开了。”
    “我是因为黄达走了,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所以才离开的。”
    梗着脖子不愿意承认自己感受的王青山说道。
    “王老二,你能不能别这么怂?我还不知道你。”
    王青山被戳中了心底,有些恼,可是现在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他也不好和黄达再争了。
    于是转移着话题说道。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聊了这么久。”
    “对哦,都在聊什么呢?你们不知道我本来想过来的,可是一看到你们还在聊,我就宁愿在那边被蚊虫咬着也不过来。”
    黄达不知道怎么的,语气之中居然带着一丝得意,还特意将手臂上的青包亮出来给大伙看。
    唐风和文书看的是一脸的无奈。
    “他问他得了什么病,然后又问这鸡是怎么做的,给我们讲了讲容城还有哪些地方值得一游,后来还说了些其它的琐碎事儿。”
    文书见王青山还想再多问几句时,连忙岔开了话题,“他说的有一个茶楼叫逢才阁,全是一些文人墨客在里面吟诗作对,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去,当然去。”
    黄达一脸肯定的说道。
    这天晚上文书没有睡好,刚刚唐风一直将说话的机会留给了他,虽说他们中不中与黄城主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结识黄城主就算是多了一条路,而这条路唐风让给了他。
    文书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大伙儿都是摸着有些湿的脑袋醒了过来,这山顶上的露水特别大,更别说他们还这么就睡了。
    “腰酸背疼,好难受。”
    下山的时候黄达一直在嚷嚷,而其实唐风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被石头给搁着了。
    都说这上山难下山容易,偏偏他们一个个都腰酸背疼的,所以也是到了下午一点才回到了住所。
    “不行了,我看我们明儿是去不了了,等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正常的走路了,我们再去吧。”
    刚刚打开自己院子门的黄达突然道。
    “那就这么办吧,也该好好休息休息,反正还有这么多的时间呢。”
    唐风笑道。
    “好勒!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就不在家做了。”
    “成。”
    反正做饭的也是唐风,他今天确实有点不想动。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唐风和文书烧了一壶水,泡了两杯茶。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
    唐风率先开口道。
    文书难得的正着脸色,“的确如此,我不是很明白你的做法,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唐风抬头看着文书,眼前的这个人应该走更远的路,他的上一世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了,如今只想陪伴在林雨的身边,守着孩子长大,为村民看看病,平淡的过完余生。
    文书不一样,他心中有天地,有抱负,而且是关于政治的,这样的人,一旦给了他机遇,定是会成为为民请命的人,这对于天子,对于天下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我这么说吧,即使我是这次举人应试的第一名,我也不会接受朝廷的召唤走上为官的那条路,我只是想要一个举人的功名罢了。”
    唐风的话让文书有些不能够接受和理解,在他看来,唐风比他更聪明,更会处事,这样的人为官就是往上爬也是很容易的。
    唐风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当年他出医学院的时候何尝不是一副雄心壮志呢?而如今,他只想跟着自己最初始的心走。
    “唐兄!文兄!走,去吃饭了!”
    门外传来黄达的声音,让两人的谈话也就此为止。
    之后的日子他们一直在容城里逛着,期间唐风还买了不少东西和文书一块儿寄了回去,唐风想着这怕是他第一次来容城也是最后一次来容城了,所以只要是很少见的,适合家里人用的,唐风都是买了的。
    唐风也碰见了容城卖腊肉和香肠的,都是一些高级酒楼,价格更是贵得惊人,点一小盘子香肠还是普通味道的,居然要五十几个银石,而即使是这样也供不应求。
    唐风眯了眯眼睛,所谓的奸商,他还不及一丁点儿呢。
    而托黄达大嘴巴的福气,唐风居然还谈成了一个大单子。
    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在逢才阁时,看到了挂着的竹片菜单,那上面就有着香肠的菜名,黄达立马便拉着唐风大声道,“唐兄,你们家卖的吃食不就是这香肠了?”
    由于是在第一层的大厅里,又离结账的地方很近,所以那逢才阁的账房先生便听进了耳朵里,于是赶忙和唐风交谈了几句,得知对方家里居然是做这个的,而且这些还都是他们的货,顿时大喜。
    起初掌柜的还怕被骗,后来唐风干脆买了猪肉,就在院子里做了一些出来,然后交给对方,这一尝味道,便与唐风合作了。
    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文书与黄达夜里越来越不能眠了,偏偏唐风还是吃好喝好睡好,这让那两人心里有些羡慕,到底是怎么才做到这样的?
    “反正都已经是定数了,我们只是看一个结果罢了,这样想着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风轻松的笑道。
    即使他这样说,文书和黄达还是不能做到。
    到了放榜这一天,文书早早的便起来了,可是当准备出门时,文书又有些磨蹭了。
    “再磨蹭下去,我们今儿可走不了。”
    唐风笑道。
    他们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了,回县城的马车也定了,准备看了榜单后便径直回家去。
    第142章
    文书自然也知道, 只不过他现在既有些期待, 又有些踌躇。
    唐风毕竟见多识广, 一看对方的表情就明白那一种心情,“早点去就早点看,也好早做打算才是, 拖得越久,心里反而越没有底,待会去迟了, 人就多起来了, 那个时候等待的日子更难受,快些走吧。”
    文书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便和唐风一块儿敲响了黄达所在的院门,与黄达同住的人早就已经去守着放榜了, 只有黄达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唐风他们敲门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呢。
    火急火燎的随便套了一件衣服, 也没来得及洗漱,便匆匆忙忙的与唐风他们一块走了。
    “昨夜里怎么睡也睡不着,本想熬到天亮, 谁知道后面却睡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是我拖累你们,你们现在已经都到地儿了。”黄达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着急,早去只能说是占一个好位置可以在放榜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我们现在去也不迟, 毕竟离放榜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唐风安抚道,而文书见黄达如此着急后,反而平静了下来,甚至觉得肚中有些饥饿,于是他便去买了几个包子,三人一边吃一边往放榜的地方走去。
    “看来和你一样睡着的人也不少。”
    到了地儿后,唐风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人笑道。
    此时天也才刚刚开始亮起来,原本寥寥无几人的街道随着商店的开门,小贩的走动,慢慢的开始热闹起来,在这样人声喧闹的环境下,唐风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刻。
    “怎么了?”
    文书见他这模样有些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