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23节
作品:《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顾帆远说完便离开了后院,但是却没有去顾家的观内,而是折到了方才撞见“贵客”的地方,他为何要让许芊芊去后院赏花,无非就是担心那人太过于疯狂,追到了顾家的观内去。
皆时,姐姐的名声定然会被那个“贵客”搅臭。既然许芊芊来到了顾家,那么就不能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
许芊芊一袭白裙立在桃花仙山中,绣花鞋踩在满是黄沙的土地上,周围愣是一人也没,估计都赶着去听道长诵经,索性无聊,便一棵一棵的寻找,当找到顾家的那颗桃花树时,她便看见了上面写了顾家二字。
而顾家的那颗最大的桃花树旁,还有一棵较小的树,树上写了几个字
——许家,芊芊之树,出嫁之日取之。
许芊芊立在这颗写了她名字的桃花树下,玉指轻轻的在上面摸了摸,有些动容。
这…原来她不在凌安,但凌安的每一个人都想着她,念着她,可前世的她,却愣是没有给凌安这边稍一封信。
她眼眶微微有些红,身后倏地传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一片桃花随风落下,落在了许芊芊的肩上,她心一沉,直觉有些不对,侧头望去。
晏呈立在她的身后,狭长的凤眸微动,和她只有半臂的距离,近的只要他再往前屈一点头,便可以擦过她的香唇,思及此,许芊芊立刻将头往后一缩,颤声道:“臣女见过殿下,殿下金安。”
她素日里也害怕他,但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有怕的同时,更多的确是想要靠近。
但如今,她的那双眼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疏离。
那日在顾府门前见了一面,他当时被她的冷漠和疏离硬是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那些话堆积在心头一日,也不枉费他方才就一直让人留意许芊芊的行踪。
直到得知她一人在桃花山上时,便跟了过来。
昨日回去后,她的态度让他回想起了以前。
他深知,如今的她不会主动见他,所以只能靠此手段见上一面,他这才只是开始,便觉得有些难受于被她如此对待,难以想象,之前她数十载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他喉口有些发涩,哑声道:“孤想问你,你这么突然来到凌安,是为何?”
他想不通,她究竟为何说走就走,是不是真的就那么不想见到他。
为何说走就走。
许芊芊至始至终都不是那么决绝爽快之人,但她已经知道了嫁给晏呈是种怎样的结局,她断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这种折磨肿,更何况,面对自己亲人的自私,无时无刻都在逼着她,把她当成一枚棋子,棋子,不配拥有喜怒哀乐,哪怕哭着也得讨好下棋的那个主子。
这次的决定,许芊芊直到现在都觉得有些恍惚,可等她彻底缓过神后,她万分庆幸自己能够脱离京都的深渊,若是再沉溺下去,恐怕早已被深渊吞噬。
“殿下,臣女昔日虽说是同殿下有婚约,但如今,殿下既已说过要退婚,臣女去哪里便是臣女的自由,就算殿下没说,但去哪里臣女亦无需向殿下请示,更无需向殿下说,”许芊芊说着,垂下了眼,抬起脚,轻轻的将落在绣花鞋上的桃花给弄掉。
旋即,又响起了晏呈略低沉的嗓音,“孤只是想问你,来凌安的目的是什么。”
是躲着他,还是有事情。
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清楚她,琢磨不透她心底里在想些什么,他想和她说说心里话。
但显然,许芊芊不愿意。
“臣女来凌安,自然是有事,”许芊芊声音很轻很轻,“也只是不想呆在京都罢了。”
晏呈已经能感觉到她回答时的少许不耐,他看着她头顶上的桃花花瓣,想缓和这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参杂了一些私心,他伸出手相将头顶上的花瓣给摘走。
她却将头一偏,错开了他的动作。
晏呈的手立在半空,摩挲了一下指尖,而后收回了手,喉结滚动,见她如此,轻而又轻的叹息了一声,道:“那是什么私事,与许渊有关?”
他能说出许渊的名字,许芊芊是有些惊讶的,她一直以为,他连她家里几兄姊,都不知道。
只知道许家的许芊芊,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她默了默,轻轻的嗯了声。
“道观过后是曲节,你可有时间,孤带你去看曲。”
许芊芊抬眸看向晏呈,眼底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波动,她轻轻的摇摇头,而后欠身道:“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领了,但臣女近日来都忙,殿下恕罪。”
原来,被拒绝是这种滋味。
“殿下,臣女还有事情,先行告退。”许芊芊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留下了晏呈独自一人站在桃花树下。他看着她的倩影慢慢消失,而后,想起了她方才提着食盒的模样。
他恍惚想起,以前她也日日提着一个食盒来寻他,还会巧笑嫣然的道:“殿下,你猜猜我给殿下带了什么。”
那双纤长的玉指轻轻的打开食盒,食盒里面,是白白的梨花糕,上面是她一双巧手给梨花糕描绘的各种样式。
“殿下快尝尝,好吃不好吃。”
他眼皮微掀,放眸望去,一个梨花糕,精美的让人不敢去破坏。
以前,她走向的方向,十有八九是往有他的地方走。而今,她不管是提着食盒,还是走的方向,都不是给他也没有他。
变了,一切都变了。
从以前缠着他到如今远离他。
——“殿下,方才道长问要不要移步前厅,说是顾家的掌事人求见。”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对不起,今天来不及更新6k,明天早上12点之前更新三千,晚上九点还有一章,看看是3k还是6k。
吃醋是有的,但,男女主彻底爆发,还得等两三章,那时候就一起爆发了~
第二十六章
道观内有容贵客喝茶相谈的地方, 这里位于观内最里的那处院落里,一袭青衣白长发的道长, 踩着黑色的鞋子, 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乍一看,赫然就是许芊芊的大舅顾弘方。
“殿下何时来的, 我竟不知,”顾弘方跟在青衣道长的身后, 面色严肃, 又惧怕。
虽说顾家家大业大, 什么场子没见过,平日里都是别人见了顾家害怕,如今顾家倒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
顾弘方也就小妹出嫁到京都的时候, 曾见过当今圣上, 但那时,如今的太子殿下正在安妃的肚子里,如今也算是第一次见季朝的太子殿下,但...他倒是听闻不少关于太子殿下的传闻。
第一印象,自然是自家被退婚的外甥女,其次, 更多的则是太子殿下治理季朝有方,这几年来, 每年初春都会将整个季朝一年来的各项大小梳理一遍, 做出更好的决断。
而今,顾弘方若是没猜错的话, 这一次殿下来, 应是为了巽寮一事。
想着, 便已到了门口,院落里苏维早已在门口等着,见了道长和顾弘方后,笑着道;“殿下就在屋里,道长和顾大人,里边请。”
道长和顾弘方轻轻的颔首,两人往里面走去,一进去,道观的每一所院子里都极为朴素,但季朝的太子就坐在那主位高堂之上,强大的气场衬的屋子里顿时像是镀了一层金光,耀眼极了。
顾弘方和青衣道长上前行礼。
顾弘方:“不知殿下前来凌安,草民有失远迎。”
伦理来说,太子微服私访,顾家的人当作不知便是,但两人的关系说起来亲近,实则也是有些生疏,牵扯的那条线就是许芊芊,但如今那条线欲断不断,到底还是没断。
顾弘方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
晏呈沉声道:“免礼。”
顾弘方和青衣道长起身,顾弘方余光轻瞄了一眼坐在高堂主位上的晏呈,乍一看,倒是明白了为何自己那娇滴滴的外甥女之前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晏呈了。
只见主位上的男人一袭华服,狭长的凤眸正紧盯着桌案上送来的密函,哪怕只看了一眼,顾弘方都被晏呈的气场震慑到,一时间也忘了回神,下一瞬,和晏呈那冷冽的眼眸对上。
与此同时,青衣道长开了口,年迈的嗓音听上去倒是和缓了屋内有些尴尬的气氛,“殿下,近日来,观内多了许多巽寮村的人,想必殿下也有所耳闻。”
“孤来凌安,就是为了旧年巽寮一事,”晏呈没有避讳,而是将视线看向顾弘方,蹙眉道:“孤想问顾家,当年巡抚购置的修建房子的木材石料,是否都在顾家购置?”
顾弘方略沉思了一会儿,道:“殿下,旧年雪崩之时,巡抚确实向顾家购置了木材和石料,总共花销是五十万两银子,但第二日,草民入了家中账后,便将这五十两银子又交给了巡抚,而后又捐赠了木材石料,最后草民的母亲,以.....”
话说到一半,顾弘方却停住了。
晏呈剑眉微蹙,眼眸瞥向顾弘方。
顾弘方咳了咳,终是开了口:“以芊芊的名义又额外捐赠一百两银子,盼为芊芊祈福积德。”
晏呈那蹙起的眉头像是泄了气般,顿时抚平了,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此人是许芊芊的舅父。许是安妃早早离世,所以晏呈对亲情这两个词,向来有些浅薄。
他怔愣了一会儿,向来对公事严谨上心的他,第一次罕见的,将公事搁在了一旁,对上顾弘方的一双眸子,淡声道:“芊芊近日在顾府,可一切安好?”
晏呈的转换太大,顾弘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这是太子殿下在关心许芊芊,他心口一紧,他听闻的是太子殿下退婚了,可如今,太子殿下的态度却显然不像。
于公,他是季朝的太子,于私,他的确是不知退婚与否。
思来想去,顾弘方道:“多谢殿下关心,芊芊一切安好,殿下若是没那么快回京都,不如去草民府中坐坐,也好让草民带殿下感受凌安的风土人情。”
顾弘方说完,便咬了咬舌头,晏呈去了顾府,那定然会与许芊芊见面,虽不说两人到底是否退婚,但芊芊能大老远的从京都跑到凌安,定然是受了委屈,这份委屈,晏呈也脱不了关系。
顾弘方只期盼着,太子能充耳未闻,早点打发了他。
谁知,晏呈眉眼一松,眸光流转道:“好。”
......
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顾帆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悔感。待一群人回到顾府的时候,顾弘方便私下将这件事,说与顾老夫人听。
顾老夫人历经的事情多,什么场子没见过,笑了笑,“你不必担心会给芊芊造成什么困扰,于情于理,殿下来了,我们都应请殿下来府中小坐,芊芊那里,我去同她说。”
得了顾老夫人的话,顾弘方这才放下了心。有丫鬟上前倒茶,顾弘方喝了几口后,润了润嗓子,继而嘶了一声,将自己闷在心底不解的话给说了出来,“母亲,儿子今日和殿下碰面,才得知巽寮一带出了点事情,殿下在这,恐怕还得待上一段时日方才能离开。”
顾老夫人微垂的眼眸里流光微动,其实,朝廷内官员勾结古往今来实属正常,巽寮村的事情,亦不需要当朝太子亲自从京都来一趟凌安,其原因也不能让人去深剖。
顾老夫人不是什么老顽固,之所以长命吃的久,那就是少去纠结。
“不管他在这里多久,若是芊芊不愿,那么就在这挑一个人家,反正凌安好男儿多了去,”顾老夫人说着,又喝了口水,顺了顺后道:“若是她还愿,那咱们也听她的。总之芊芊高兴,那便好。”
“你记得,去和坤眷,轻舟说说,这段时日里,恐会有贵客要来,让他们严谨些。”
“儿子知道,儿子这就去。”
......
从道观回来后,顾欢意没有回陈家,而是来同许芊芊作了伴。两姊妹年龄相差较大也没见过面,但彼此却很亲昵不生疏,两人窝在床榻上。
顾欢意一双眼眸微动,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小脸,每看一次都少不了惊艳,她伸出手,玉指轻轻的将许芊芊掉落的碎发撩到而后去,低声道:“你应该知道了吧,太子来了凌安。”
顾欢意也是夜里听见父亲说这几日有贵客要来,追问下方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贵客是太子殿下。顾欢意起初是不敢和许芊芊说的,但是今日道观后回来,她表面依旧是那副温柔得体的样子,可晚膳的时候,心不在焉,夹了好几次不爱吃的菜,丢了不是,只能逼着自己吃完。
一边吃,一边强忍着紧拧着眉头时,顾欢意便察觉到了不对。
许芊芊应是知道太子殿下来了凌安。
故,她才敢这么问。
三月的天风还是很大,屋外的树被风吹的轻柔作晌,她美眸微垂,卷翘的眼睫布了一层阴影遮住了眼底的光,她的声音嗡嗡的,道:“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