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东宫,东宫的掌事嬷嬷和总理掌监已经等在紫气殿着了。
    “雷嬷嬷,夫人就交给您了。”封渊没注意到云熹似乎有话有说,一句话堵了云熹接下来所有的话。
    封渊成了太子以后,终于有了一展长才的机会,他忙于迁居、忙于养士、忙于与朝臣拉近关系,像个陀螺不断打转,能停留的时间更少了。
    封渊在被拘禁之前,本就是那众人瞻仰的满月,温润而遥不可及,“好生安顿。”他虽是温声交代着,却端出高高在上的气势。
    在云熹眼底,封渊是变了个人似的,和她记忆中的夫君差之千里。
    “奴婢遵命,奴婢恭送太子。”
    封渊大步流星的离去,没有留给云熹一个眼尾巴,在这十一月的冷天里,云熹虽是裹着上好的貂裘,明明该是暖的,可却莫名的觉得寒冷。
    “夫人随奴婢来。”
    “有劳了。”老嬷嬷亲自引路,云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老嬷嬷伸出了双手,云熹便搭着她的手彳亍前行。
    太子居所并非东宫,东宫太子居所所处的宫殿群,东宫的范围很大,包含了五座宫殿,叁座园林,太子所居的殿名是“紫气殿”,取紫气东来的吉祥寓意。
    主殿当然是封渊的住所,可要如何安排云熹就十分微妙了,封太子的诏令已经下来了,可是并未封太子妃,这也众人暂且喊她夫人的原因。
    太子妃通常住在东配殿,西配殿则是侧妃的居所,东西侧殿则是良瑗、美人的居所,如今封渊身边只有她一人,她又是以正妻之礼迎回,她理应住进东配殿,可东宫的掌事嬷嬷却是引着她到了主殿的侧殿,不是东配也不是西配,面对云熹明显的愣愕,掌事嬷嬷是人精了,哪里不明白云熹的问题,她游刃有余、四两拨千斤,“太子殿下不舍夫人呢,住在同一个殿堂里,见面不是方便许多吗?夫人别多想了,嗯?”
    是方便,可是不合乎礼仪,甚至是有折辱于正妻的嫌疑,可是云熹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被唬得一愣一愣。
    想着如此可以与心爱的人更亲近,云熹便接受了雷嬷嬷的说法。
    雷嬷嬷眼底闪现了一丝明显的不屑,显然是对云熹有了看轻的意思。
    月间冷哼了一声,警告意味浓厚的乜了雷嬷嬷一眼,在月见心里不把云熹当主子看,云熹只是她主子的宠物,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除了她的主子,谁都不能对云熹不尊敬。
    如果是其他人如此无礼,雷嬷嬷可要发火了,可这皇城里如今谁做主啊?其他人那是不清楚,可雷嬷嬷间多识广,对月间的来历一清二楚,月间背后的主比太子更难缠,她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扯出了一个谄媚十足的笑容。
    “如果夫人这里有缺些什么,尽可谴人来吩咐,老奴马上为您办妥。”雷嬷嬷下意识地搓了搓手,像极了乞食的松鼠,这么想着,那充满褶子的脸还丑得可爱。
    “那就劳烦嬷嬷了。”
    “老奴不叨扰了,这便告退。”雷嬷嬷朝着云熹行了一个恭敬的万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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