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的前妻 第119节
作品:《穿成女儿奴大佬的前妻》 他甚至有种感觉,要是哪天他做了不好的事,以江柔的性子,很可能会带着孩子离开自己。
江柔点点头,“那就好。”
——
放暑假的时候,黎宵托关系给安安重新找了个学校,最后进了乐乐那个幼儿园。
乐乐念的是国际幼儿园,里面是双语教育,也没有升学压力,直接从幼儿园到高中,高中以后可以考国内的大学,也可以考国外的大学,而且因为接轨国际,报考国外的大学比国内普通高中容易。
有乐乐在,江柔倒是放心了很多,安安肯定是不会被人欺负了。
不过这个学校的学费要贵很多,里面学的东西也多了很多,之前的幼儿园老师只是陪着玩,这里则是有五花八门的课程,书法绘画跳舞骑马棒球音乐就算了,还有打毛线演讲演话剧……各种各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柔的错觉,上了一两个月的课后,安安自信了很多,在外面遇到小朋友还主动跟人家交流。
跟她爸爸说话,逻辑很清楚,反正就是她不喜欢钢琴,她不要学了,要学他自己学。
最后还真的就是黎宵自己学了起来,天天下班回来坐到钢琴前弹一两首。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钱不能浪费了。
弹的次数多了,江柔和安安就习惯了。
有时候回来没弹,安安还会跑过来提醒他,等弹完了,安安又学着他之前的样子问,有什么进步?
差点把江柔笑死。
黎宵大概也没想到天天被闺女盯着弹琴,感觉给自己生了爹。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跟江柔说:“幸好咱们只有一个闺女,再来一个真吃不消。”
江柔搂着他笑得发颤,觉得他们父女俩真有意思。
黎宵看到她被自己逗笑了,眼里也带了几分笑意,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
天气渐渐变凉的时候,江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早上吃早餐的时候,突然对黎宵道:“最近让周建少出门吧。”
黎宵奇怪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江柔正偏过头身子给安安擦嘴,擦完坐正身体继续吃早餐,听到这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的周建就是明年年初出事的。
她不知道非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发生在她还没记事的时候,关于非典,她也只是从父母嘴里听到过一些,说当年非典跟疫情差不多,大家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那时候他们对防护知识了解的也不多,每天出门时在身上揣很多大蒜,时不时拿出来闻闻。
现在非典还没出现,具体的她也不太了解,想着周建如果是明年年初出事的,那他可能2002年底就感染上了。
江柔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但她有不好解释,只道:“没什么,就是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周建,眼皮子也时不时跳,像是不太好的样子,你尽量让他少出门,不光是他,你也是,尽量别去人多的地方。”
怕他误会什么,补充道:“有些事情还是得注意点,咱们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黎宵皱眉,不过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应了一声。
江柔隐隐松了口气,上辈子周建去世,对黎宵的打击还挺大的,尤其是周建去世后没多久,周母也跟着没了,导致他在老家的名声很差。
而黎宵,在后来的做事中,明显手段偏激了很多,他仿佛没了顾忌,帮着常勇处理了很多不好的事,一点人情味不讲,只向利益看齐。
算起来,在这个世界上,黎宵真正在乎的人其实很少,除了她和安安,应该就属周建和金大友了。
江柔希望这辈子的周建能避开上辈子的轨迹,有个好的结局。
第63章
2002年11月底,江柔在看新闻的时候,突然看到电视上女主播提到,f市近期出现多例发烧、头痛的病人,让大家多注意保暖,防止流感。
江柔不太确定是不是非典出现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她第一时间就跟安安学校老师请假了,说家里有点事,孩子需要请假一个多月。
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父母工作不定,江柔最担心的就是安安了。
好在幼儿园管的不是很严,请假很容易。
黎宵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很严重吗?”
江柔不知道怎么解释,内心很焦急,不过还是道:“就是有不好的预感,你自己多注意点,最近别出去应酬了,也别让你工厂的员工出去,还有周建。”
黎宵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倒是旁边的安安很开心,知道不用去上学,笑嘻嘻道:“明天我想去游乐场玩。”
江柔揉了揉她脑袋,“乖,最近咱们尽量少出门,以后妈妈补给你。”
第二天中午,江柔在食堂吃完饭后出去了一趟,找了个公共电话亭,给市长热线和当地疾病预防机构打了个匿名电话,提醒最近的发热病例似乎不是简单的流感,需要值得关注。
电话另一头的工作人员说会向上面反应。
江柔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有没有用,但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完电话,江柔去药店买了很多医用口罩、医用酒精消毒液和洗手液,怕买多了让人觉得奇怪,江柔在还跑了多个药店。
把东西拿回家后,下午放学回家,又去菜市场买了很多的菜放进冰箱囤着。
江柔还特意跑了趟隔壁周家,说最近流感不太正常,让他们少出门,多买一些口罩放在家里,出门一定要戴口罩。
周母虽然觉得奇怪,但想着江柔是学医的,就以为她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忙问怎么了?
江柔哪里能解释的清楚,只说老师告诉他们的,还说最近新闻上提到的流感很危险,可能会出人命,而且传染性很强,让他们尽量少出门。
回到家,江柔又给学校里的黎欣和老家的王婶打电话,让他们最近多注意。
她甚至想着,再过一些天,要真是确定了事非典,就让黎欣回家。
下午黎宵回来就看到家里囤积的那一沙发口罩,直接愣了下,他手上还拎着菜,准备将菜放进冰箱里,然后发现冰箱里也是满的。
黎宵没看到家里有人,就让安安去看电视,他自己把沙发上的口罩收拾好放进柜子里。
收拾完,他去厨房做饭,炒了两碗菜后,江柔才开门回来,又拎回来四大袋口罩,这么多口罩,够他们全家用半年了。
安安回头看了一眼,开心道:“妈妈——”
今天她没去学校,虽然很高兴,但也很无聊,现在看到妈妈,哒哒哒跑过来。
江柔摸了摸她小脑袋。
黎宵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没说什么,只道:“你先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江柔点点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柔不顾安安的噘嘴,将动画片频道换成新闻联播,想看有没有关于非典的情况,不过今天没有了。
但江柔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虽然对非典没有印象,但她对疫情印象太深刻了,闹得全球人心惶惶的,他们学校是全封闭式的还好一点,普通大学甚至线上上课。
黎宵看江柔这么一副紧张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放心,第二天去工厂时,组织人在全工厂杀菌消毒,还在食堂门口弄了几个水池,让员工饭前洗手。
他们工厂有一点好,就是比较偏僻封闭,厂里能满足员工的基本需求,除了周六周末,基本都不会出去。
黎宵不蠢,他虽然什么都没问,但从江柔的反应也猜到可能要出事了,便用快到年底的借口,让员工周六周末加班,加班的工资翻倍,员工虽然不能出去,但还是挺乐意的。
周建也不太清楚黎宵卖什么关子,不过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出门见人前也会尽量带上口罩。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柔的电话起到作用了,没过多久,学校和各个单位就接到通知,说年底流感严重,让大家注意防护。
只不过每年秋冬季节都是流感严重的时候,很多人并没有将这些提醒当回事,哪怕是江柔跟班上同学和董明明认真打了招呼,大家也只是说声好,没有太放在心上。
还是进入一月份的时候,当地新闻关于非典的播报多了起来,才渐渐引起大家的注意,这时候网络还不是很发达,江柔还是天天早晚看新闻,才发现这几天关于流感的新闻多了,因为非典跟流感有点像,发烧咳嗽,很多人甚至分不清两者的区别,就算头疼脑热了也只是当普通感冒对待。
但随着出事的人多了,就开始发现不一样了,江柔现在在医院实习,因为她现在正准备考研,带她的老中医没有给她安排太多的事情,只是帮忙打打下手,江柔还可以抽空看看书,她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遇到宁鑫得知这几天医院进来了很多发烧昏迷不醒的病人。
宁鑫大三的时候谈了个对象,是大他们两届的学长,呼吸科的。
“我男朋友说现在医院的病房都快住不下了,很恐怖,昨晚还死了两个人,现在医院把接触过那些患者的医护人员全都隔离起来了,还打电话提醒我小心一点,要我最近出门戴口罩和消毒液,你们也小心一点,真的怪吓人的。”
江柔听了面色发紧。
宁鑫脸上也露出担忧神色,不确定她男朋友会不会出事。
接下来几天,江柔就发现楼下中医呼吸科也来了很多人,平时没那么多人来的,江柔所在的是中医妇产科,她跟的老中医比较擅长女性身体调养、妇科病和不孕不育。
他们科室倒这几天没来多少病人,甚至比往常冷清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外面关于非典的消息多了,出门的人变少了。
连一开始平常心对待的黎宵,这几天在江柔出门时都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医院小心点。
就在江柔感到不安时,董明明突然给她打电话了,现在接近年关,又是大四,董明明几乎不来学校了,他们专业的学生都被学校安排进大公司实习,她自己就有公司,虽然是她爸当初随手给的小公司,但经过她的管理,现在开始盈利了。
董明明能力很优秀,而且人也变得圆滑了很多,跟她爸公司几个大股东的孩子关系都不错,她爸现在已经不怎么能管得住她了,因为不管她爸做什么,她都能通过其他方式打听到,甚至她还给她爸外面生的弟弟买生日礼物,相处的很融洽。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愧疚,她爸现在很顺着她,还给她在总公司安排了个总经理的职位。
江柔正在抽空看书,接到电话也没多想,“明明?”
电话里,董明明沉默了一下,就在江柔怀疑她手机是不是放在口袋里不小心打通的时候,就听到董明明有些压抑的声音,“江柔,我爸爸病了。”
江柔好久都没听过董明明口中出现“爸爸”这个词了,平时聊天,她都是直呼对方姓名,心里觉得怪异,不过还是问:“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应该挺严重的吧,就是你之前提醒我防护的流感。”
江柔震惊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笔,不知道该说什么,“这……”
赶紧问:“你有没有事?我跟你说,这个病传染很快,你千万别去近距离接触。”
董明明顿了顿,“没有,是我爸助理打电话给我妈,人昏迷不醒了,现在在抢救,需要我妈去一趟医院。我妈着急打电话给我,问我知不知道?”
“他骗我妈出国开会,其实这几天都住在外面那个小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感染上的,我没让我妈去,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我都记着。”
江柔沉默了一下,有些词穷道:“尽量别去,挺危险的。”
董明明突然轻笑了一声,“你之前是不是说这个病死亡率挺高的?这算不算报应?我忍得太辛苦了,原本以为还要忍很久很久,没想到这么难熬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我跟我妈说,医院有我认识的人,我代她去签家属协议,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也不想给他医,在我心里,他还不如死了。”
江柔语塞。
董明明叹了口气,“算了,这些话我不敢跟我妈我男朋友说,也只是跟你说说。”
江柔劝道:“你如果要去医院,一定要做好防护,别只是戴口罩,要穿医用防护服,这个病真的很严重。”
董明明嗯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后,江柔还是很担心。
下午回家,江柔自己开车回去的,黎宵给她特意买了一辆车,担心她坐公交车被人传染了。
现在她白天几乎都是在医院实习,医院离家有点远,骑自行车有些不方便,坐公交到是很快,但现在这个情况下,坐公交很危险。
路上,江柔看到马路边柱子上墙上贴了很多写着“勤洗手勤锻炼”“防止流感条例”等宣传稿。
江柔回到家后,没有立马进门,而是脱掉身上的外套,然后拿出包里的酒精消毒液在身上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