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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午后之死

    虽然说梁野合看不上他,不过肯定他做事效率还是可以的。不出一星期,面试的人倍增,能用的也很多,没在应付她。这下公司里热闹了,她其实就参与了一轮面试,尽挑些聒噪的。孙茜嫌她烦,下午的面试都不让她参加了。
    梁野合当然是妥协,孙茜比她还像老板。她充其量也就是个投资人加临时工。
    她出了公司,大口呼吸着空气。终于是可以休息一阵子了。等这波人员面试完入职,她就组个局吃饭庆祝下。
    不过此前还是有件事要做。她发微信给孔韫清。
    “你给我看两天豹子,我出去一趟,不超过叁天。”
    “又去干嘛?之前的事你都没跟我说。”
    “正事。”
    梁野合回家,收拾了下行李就去机场了。
    两个小时,她就下落南京,轻车熟路的到了庙里。庙比较偏,没什么人,加上工作日,香客也不多。
    “主持,好久不见。”
    一个年老的和尚,和蔼慈祥,行了个礼,微笑。
    “施主。”
    “叨扰两天了。”
    “施主请自便。”
    梁野合学着回了个礼,就凭记忆到了香客住的地方。
    说两天就是两天,她和僧人们一个作息,没什么事就发发呆,看看佛。最后带走了一条项链。这就是她说的正事,不清空一下自己实在没法运行了。
    她选的这条路,可以说是没人支持。家里不同意,就不给她拨钱,她拿自己的,又借才勉强支撑着。要不是孔韫清给她求情,她爸的资金后来也下不来。现在终于进入正轨了。她也轻松了点。
    人放松了,就又回归原来的生活状态。要说什么变了,就是孔韫清谈了个对象,没空陪她浪迹酒吧。她一个没意思,也就偶尔去个一两趟,喝几杯。
    要说有意思的是,有一次还碰上了蒋应时。他也和以前一样,身边总有两叁个女人,手里也总是有个古典杯,不知道喝的什么。
    人看起来倒是挺放荡,半点没法和那天下午沙滩上有军人感觉的男人联系起来。
    她也不常来了,不知道最近这酒吧里搞什么,她连个角落位置都找半天才找到,以前一来一堆,没人坐。
    她回过神来回应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的男人。这酒吧里的,多少都是和商沾边的,说白了,个个非富即贵。
    以前来的多了,往角落里一坐,一坐一晚上,能听不少八卦呢。
    眼前这个她就听过,玩得可花,长得眉清目秀的,只看张脸哪里看的出来。长得还算帅,可惜眉清目秀不是她的审美标准。
    她笑了笑,手撑着脸,露出一边侧脸,“我同性恋。”
    男人显然没想到,愣了一下。说起来,这事情他也是听过的。眼前这个叫梁野合他当然知道。梁孔两人自小要好,一起的还有个男生,成天跟在两人后头。
    孔韫清总是粘着她,也没见梁野合有过对象。随着两姑娘长大,越发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来的,说她们两是一对。
    当然谣言在孔韫清初中有男朋友之后就不攻而破了。没想到如今本人竟然承认了。
    他脸色变了变,手还撑着梁野合的椅子边呢,贴近了,“男人和女人做起来还是有点区别。”
    梁野合笑得更大声了,说话的声音倒是轻,“你秒射的传言我都听过。”
    男人直接变了脸,撑在椅子边的手就往上,要去抓她。梁野合比他快,直接把手里的酒泼他脸上了。趁这时间站起来。
    “事情没闹大就算了,等会闹大了,谁比较没面子?”
    男人被泼了一脸酒,已经是气急败坏。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们又在角落里,带走一个女人有什么难的。
    他显然是听八卦听一半,梁野合从小就是打头架的,现在也还保持运动的习惯,能给他说掳走就掳走了?
    梁野合看他那眼神就懂了,肮脏恶心。她抄了边上的凳子,直接往人脑袋上招呼。
    男人也拿了个酒杯,往她身上砸。梁野合躲了下,没砸到脑袋,倒是泼了一身酒。她就烦了,手下使了狠力,又给他来了几下。
    男人也不停,就往她身上扔杯子,手边有什么就往她身上去,破的好的都往她身上扔。
    梁野合又不是没被打过,何况不停的疼痛让她更清醒,这点她还能忍。
    男人本来就有点晕,被她往脑袋上招呼五六下,已经有点站不住了。
    梁野合看准时机,把他往墙边甩,敲碎了个杯子,就对着他下身,声音没收着,“你要不要试试从秒射变成再也硬不起来?”
    从打起来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吸引了不少视线。现在梁野合这姿态也在众人眼里。
    不少人一看是她,也不意外了。以为她不会再出头了呢,不知道多久没打过人惹事了。
    她头发也湿了半边,贴在脸上,身上的裙子更不用说了。裙子湿了,贴在她身上,曲线尽显,男人们都盯着她身材脸蛋,谁管那个被打的。
    不过也没看多久,保安就来了。
    保安把梁野合拉开了,横在两人中间。梁野合甩了下手,把外套拿上走了。
    她身上半湿不湿的,披个外套更难受。手臂应该也是刮了几个口子,不清理又会变得更麻烦。
    这样打车也是麻烦别人。她搜了搜附近的酒店,徒步去了。去的路上还进了药店。
    十分钟,她就进了酒店。她把披起来的外套扔了,把玻璃碎挑出来,消毒贴创可贴,熟练的很。
    她庆幸还好是手臂,要是什么别的地方就麻烦了。也是她先抢占先机,抄了凳子,不然肯定不是这几个小口子能收尾的。
    梁野合又去洗澡,发现身上多了好几块淤青,也是了,那贱东西也是下了狠手,烦得很。
    小时候打架无所畏惧那是年纪小,也确实比同龄人狠些,愈合能力又快,不几天那结痂就会褪,也都几乎不留疤。现在还得养着。
    她还想着事,手机就进了电话。
    “喂?”
    “梁小姐,戒指完工了。您看您是来取还是我们寄送呢?”
    梁野合都要忘了这事,野格的骨灰是她自己拿到朋友的机构去了,没走公司的程序送到合作机构去,自然也就不是公司对接了。
    她摸了摸侧颈。
    “我去拿吧。”
    “好的,您这边什么时候来取呢?我登记一下。”
    “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