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对这里很熟
作品:《强宠霸爱,冷少求放过》 重新踏上a城熟悉的土地,荣依珊几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出了机场,裴沛元拖着行李箱在路边截出租车,一面望一眼她和荣母:“怎么你们好像对这里很熟?”
荣依珊笑了笑:“以前没去美国的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玩。”
有的话,她并不想对他和盘托出。
因为她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必要。
裴沛元也不继续刨根问底:“我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店,然后你们先休息一下,晚上有个饭局。”
荣依珊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去可以么,坐了一路飞机,真的很累的。”
裴沛元就笑着望她:“当然不可以了,你的接风宴你觉得你不到场合适吗?”
荣依珊一副的不可思议,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的接风宴,你不会搞错了吧,我不过是过来实习的,还有这样的待遇?”
裴沛元就神秘兮兮的模样:“难不成,你觉得我会骗你?”
荣依珊倒不会以为他会在这件事上骗自己,只是觉得实在有些个不可思议。
不过,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自己不到场也是不行的。
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荣母,此刻却忽然开口:“珊珊,我看时间还早,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你爸爸吧,然后再回酒店。”
虽然荣依珊觉得,去看父亲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母亲应该也已经很累了,明天过去也是一样的。
可是,她也并没有拒绝,因为,她能够理解母亲现在的心情。
“好啊,那裴助教,麻烦你先把我们的行李送去酒店吧,我和我妈晚一点回去。”
裴沛元就不由得一愣。
然后开口:“珊珊,你可是没有和我说起来过你父亲就住在这座城市里的啊,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也见见叔叔。”
荣依珊摇了摇头,一辆出租车就在这时候停在他们面前。
她抬手拉开车子的车门,一面扶着母亲坐进去,一面望向裴沛元:“我爸爸已经去世了,我和妈妈去给他扫扫墓,不会回去的很晚的。”
裴沛元望着他们的车子疾驰而去,心里头好不纳闷。
难怪,以前都没有听她提起过来她的父亲,竟然已经去世了。
而且,她的父亲的墓竟然会在这座城市里面,难免又叫人有些意外。
还有就是,她们母女两个似乎对这座城市,过于熟悉了些。
绝不仅仅是因为,她以前经常过来这里玩那么简单。
该不是,她们在去美国之前,就是住在这里的吧。
他这里发着愣,刚刚停下来在她身边的出租车的司机就不耐烦地问一句:“先生,请问您还走么?”
裴沛元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当然走的。”
他先把自己的提箱塞进后备箱,然后再拉开车门坐进去,报上了早就预订下的酒店的名字。
司机一面缓慢地启动车子,一面随口问一句:“刚刚那位小姐看着有些面熟,怎么觉得有点像是荣依珊小姐。”
裴沛元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追问一句:“你怎么会认识荣依珊?”
司机就笑了笑:“我怎么会不认识荣小姐,我当初可是在荣家做了好多年的司机呢,只是后来,荣家败落了,就只好另谋出路了。”
只要是有关于荣依珊的话题,裴沛元就格外的感兴趣,理所当然的继续追问。
“看起来,他们家以前好像是挺有钱的样子,可是,怎么就会败落了呢!”
司机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哎,当初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我只知道,后来荣成死了,荣小姐之后不久也就没了消息了,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又回来了。”
……
公墓里,空空旷旷冷冷清清。
本来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此刻,却忽然刮起了风来,凉飕飕的感觉。
荣依珊扶着母亲,穿过长长的过道,到了父亲的墓碑前。
本来还担心,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这里会满布埃尘。
可是想不到的是,墓碑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像是有什么人经常过来的样子。
荣依珊心里难免纳闷,自从荣家破产以后,父亲的那些朋友就都纷纷的避之不及了。
后来,自己举步维艰,求借无门,以前的那些个至亲朋友,几乎没有一个人肯向她伸出援手。
那么,按理说,他们应该也不会过来看父亲的吧。
难道,会是冷少顷么?
荣依珊这么想着的同时,自己都难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又觉得,除了他,似乎就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
一定是他,特特交代人过来打扫的吧。
心里面莫名觉得暖暖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感动。
可是,又有些惶惑。
冷少顷既然会这么做,那就可以证明,父亲的案子,也一定是他的帮忙才能那么快水落石出的。
可是,他又为什么一直都不承认呢,难道也是因为顾忌史蒂芬?沛然的缘故么。
荣母已经把手里面大蔟的百合花放下到了墓碑的面前,然后眼泪就像是断线了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阿成,我回来了,回来看看你,这么长时间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是不是很寂寞……”
她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哽咽,一只手轻轻地抚上照片上男人熟悉的脸庞,略略的抖动着。
“阿成你知道吗,杀害你的凶手就是冷自恒,他已经给绳之以法了,你的仇终于是报了。”
说到这里,荣母几乎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荣依珊跪倒在母亲的身旁,把她瑟瑟的身体半拥到自己的怀里,一时间也是心如刀绞。
一点一滴的回忆,有甜蜜的,也有残忍的,在脑海中一幕幕的回放,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就因为当年的那一场事端,荣家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父亲天人永隔,而自己,也不得不和母亲流落到异国他乡。
每一次的回想,就是一次的心如刀割。
冷少顷这个名字,与她而言,曾经,亦敌亦友,而现在,似乎,又不一样了。
他的所作所为,让她看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样去面对他。
她的目光望向墓碑上面眉眼带笑的父亲,眼睛已经模糊:爸爸你能告诉我,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