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沈飞含了她嫩生生的耳珠,哑声笑

作品:《空赋倾城色(高干 强取豪夺 宠文 NP)

    第二天,沉飞一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去寻维桢。昨日见不着维桢,胸膛发闷,整宿刺挠似的不舒服。
    “桢桢,还有五天就是你二十岁的生日。我们去阿尔萨斯星给你摆宴庆祝好不好?把你系里的同学都请来,热闹一天。”沉飞将维桢送到古琧斯文化研究学院授课区。
    维桢唬了一跳,“千万不要。我害怕生人。而且我也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是的,一同上了快一个学期的课,大部分同系的学生对维桢而言仍是陌生人。她生得招摇,性子却腼腆内向得骇人听闻。
    这种反差却叫沉飞满意极了。他最恨其他男人垂涎维桢,巴不得亲手打造一个华丽的笼子,将维桢关起来,只供他一人赏玩。
    “那我叫上晗熙,韩弗理,多米尼克和叶斯廷,就咱们几个,清清静静陪你一晚?晗熙最近在赛罗星买了家酒店,我看了,环境还不错。”
    “也问问德洛莉丝学姐有没有空?她男朋友的事叫她不痛快,散散心或许会好些。”维桢道。
    “好,都听桢桢的。”
    其实德洛莉丝最近春风得意,菲舍尔家唯恐得罪沉家,就差把她供神台上。
    熟悉的人,熟悉的人的地盘,维桢简直不能再满意了。她笑靥如花地搬着沉飞的脖子道:“沉飞真是太周到了,谢谢你。”又奇道,“我没跟你提过我生日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维桢原本没打算跟任何人提生辰的事。莱昂.垌文迪许觉得方瑾儒连独女二十岁生辰都漠不关心,太过不近人情。其实维桢本人同样没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此事还不如一道课后研讨题目值得她费神。
    沉飞怜爱地托着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桢桢的所有事我都放在心上,宝贝儿,连你身上长了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可是,可是我身上并没有长痣呀。”维桢细声细气道。
    沉飞含了她嫩生生的耳珠,哑声笑道:“有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真是动人极了。”那晚在他公寓的浴室里,丹砂似的一点艳色,缀在冰雪般无暇的肌肤上,白雪红梅,简直灼痛了沉飞的眼。
    “我要去教室啦。”维桢被他吸得打了个颤,一抹粉泽染上洁白的脸庞,扭着身子要下来。
    沉飞舍不得放手,被她扭得浑身冒火,忍不住在她清艳绝伦的小脸上吻了又吻,“宝贝儿,中午放学之后别乱跑,乖乖等我来接你,嗯?”
    维桢一一应下。
    “好孩子。”
    沉飞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楼楼门内,方转身离去。
    与沉飞纠缠了一会儿,有些晚了,楼梯处已经无人走动。维桢来到拐角,一只大手在身后无声无色地伸出捂住了她的嘴,强健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维桢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人带到了玄关处。
    “别害怕,是我。”男子的声音带着炙热的气息在耳畔响起。
    维桢转过头去,男生眉骨倨骜,咧开嘴露出两只尖尖的犬牙。
    伊丽亚利松开手。人偶娃娃般妍丽的小女孩儿眼里已含了泪,雪白的指尖微颤着,显然未从方才出其不意的惊吓里回过神来。
    伊丽亚利有点心疼,“对不起,小宝贝儿,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不是有心吓唬你的。”
    维桢气道:“你是贼吗?每次跟人说话不是用偷的,就是用抢的!”
    伊丽亚利笑起来:“维桢,你说话真好玩。跟你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肯定不会无趣。”当然,以维桢的绝代姿容,即便她一声不吭,男人也绝对不会无聊。
    维桢有点焦急,“伊丽亚利学长,你是有什么事吗?我要迟到啦。”她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认真听课,按时完成作业,从来不会迟到、早退或旷课。
    课间时间太短。伊丽亚利道:“中午放学你到楼顶找我。”
    维桢觉得不妥,低头默不作声。
    伊丽亚利抬起她的下巴,“你下午有课。小宝贝儿,如果中午等不到你,下午我去你教室寻你。”
    “我去就是了。你千万别到我们教室去。”维桢闷闷不乐地应下。
    到教室的时候果然迟到了。
    导师并没有为难她,见她双颊微红,还关心地问:“脸这么红,维桢是不是不舒服?难过的话别硬撑着,去医务室让医生检查一下。”其实是因为害羞。迟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会行注目礼,维桢皮肤特别薄,有点情绪就上脸。
    好学生就是有这种待遇,偶尔出格一次,自己不用分辨,老师就自动为你找出借口。换作整日迟到旷课打架的刺头,即便是真生病,老师也会怀疑是装病。
    等中午放学,维桢才想起沉飞要来接她的事,急急忙忙跑到顶楼,推开门往内走了几步,并没见到有人。
    ‘咔哒’,身后的门被合上了。
    维桢转身,已经被来人抱住。
    伊丽亚利紧紧地箍着她,腰肢又细又软,小小的一束,丰肌秀骨,掐上去满手娇肉。
    维桢推他,“你放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沉飞知道会很生气的。”
    “我知道,你来教学楼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他把你抱起来亲。”伊丽亚利把头搁在她发顶上,“小宝贝儿,我也好想抱你,亲你,天天跟你在一起。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他的声音闷闷的,透出股委屈。
    如果他强硬跋扈,维桢还能发脾气,这样一副撒娇的样子,维桢有点傻眼了。
    “小宝贝儿,我太喜欢你了,你可怜一下我好不好?”伊丽亚利将嘴贴到维桢脸上,想亲她,被维桢躲开了。
    “你不要喜欢我,我,我不愿意。”维桢知道有些男女会享受异性的倾慕,有些还像集邮一样接受各类人的追求。她不是这样的,她不习惯受到人群关注,从心底里抵触甚至是有点恐惧男人的爱慕,她是个特别能忍受乃至是享受孤独的女孩子。偏偏她生就倾城色相,这点平常人垂手可得的生活于她而言却是难如登天。沉飞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恩威并用逼得维桢跟他在一起。
    伊丽亚利注视着她:“是因为沉飞吗?你喜欢他,所以不接受我。”
    维桢别过脸道:“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我自然是应该喜欢他的。”如果可以,她不想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不过这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
    “对不起,”伊丽亚利轻轻扳过她的肩膀,“我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我想对你好,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声音有点发哽,“维桢,你相信我,我只会希望你过得更好,而不是为你带来麻烦。”
    他掏出一枚雪白的石头递给维桢,“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把这个送给你。你马上过二十岁生日了。”他的耳朵有点发红,“我自己学着雕的,第一次做,不是很好,你别介意。”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她快到生辰?
    “是不是我在星网上把生日的事登了报,然后就把这件事忘了?”
    伊丽亚利哈哈大笑,“学校里有你的档案。”联邦军校生档案照理是保密的,不过对这些世族子弟来说,要查到并不困难。
    维桢双手接过来,是联邦特有的一种矿石,纯度越高越稀有,这块石头纯白不见半点杂质,接近半透明,触手生温,显然价值不菲。石头雕成了一只罗碧缇小兽,手工生涩,不过显然是用了心的,一点棱刺都没有,磨得光滑平整。
    又是这样,似乎人人都知道她养过一只罗碧缇。
    韩弗理学长第一回见面就提出要送她一只罗碧缇幼崽,被她婉拒了。其实她并不喜欢罗碧缇。
    小时候见到莱昂叔叔让人拿了只小罗碧缇给他豢养的杜比兽喂食,于心不忍,就撒了谎,说喜欢罗碧缇的样子,想当宠物养。罗碧缇寿命普遍不长,养几年就死了。爸爸和莱昂叔叔忧心忡忡地抱着她哄,劝她不要伤心。小维桢其实并不伤心。生老病死,人间常事,何况一只走兽?这只罗碧缇是寿终正寝,就比大部分同类要幸运,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然而爸爸和莱昂叔叔都不信她的话,非要去寻只一模一样的补偿她。还是方瑾儒走过来说了一句:“再养一只,往后死了,她再伤心一场,何必呢?”俩人才作罢了。
    晚些时候,方瑾儒对她道:“其实妈妈也觉得此事不值一提。”
    维桢才明白,虽然自己样样不如妈妈,她确确实实是妈妈的女儿,俩人本质上,是一样。
    “对不起,伊丽亚利学长,我不能收。”维桢把石雕递回去,伊丽亚利一动不动,他沉默地凝视维桢,眼内的难过似乎要满溢出来。
    她牵起伊丽亚利的手,摊开,将石雕放在上面,然后把他的大手合起来,轻声道,“伊丽亚利学长,我很感谢你的心意,我没有接受的资格。”她没有能力回报这份感情,就不该接受任何他对她的好。
    “你不要再来找我,不值得的。这世间没有堪不破的圆,过不去的坎儿,慢慢就会好起来了。”维桢有点难过,她从来不愿意为别人带来任何伤痛。
    维桢转身要走,被拉住了,手被攥得很紧,隐隐生疼。她诧异地回头,伊丽亚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
    “沉飞来了。”
    维桢寒毛乍起,往后一看,门还是关闭的。
    伊丽亚利望着她:“正从楼梯上来,我听到了。”
    维桢只觉身上冷意涔涔,冷汗伴着泛起的鸡皮疙瘩,一片一片从后背往四肢蔓延。
    伊丽亚利心中生出一股尖锐的痛楚,刺得他视线都似有些模糊。
    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心爱的女孩儿,喜欢一个人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怕沉飞,是因为立身不正,存了非分之想,且沉飞又是个心黑手辣,睚眦必报之人。
    维桢为什么会如此惶恐?她严词拒绝了其他男生的求爱,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这不是一个没有犯错的女孩子在听到喜欢的男生消息时应有的反应。
    维桢她究竟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伊丽亚利不敢问她。她这样荏弱天真,如果她是身不由己,那么其实懵懵懂懂,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维桢面色如纸,她扶着伊丽亚利的手臂,“怎么办?我好害怕。沉飞,沉飞他……”
    两只纤弱的小手微微战栗。伊丽亚利心痛如绞。
    他反握住维桢的手,柔声道:“没事,有我呢,不用害怕。你直接开门出去,沉飞问你,你就说生日快到了,以往都是跟家人过,想爸爸妈妈了,所以上来坐一会儿,忘了时间。如果沉飞要进来看,你也不用阻止。”他低头亲了亲维桢的脸,“小宝贝儿,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嗯?”说着轻轻推了推她。
    维桢双腿有些打颤,一步一挪,动作极慢地往门口走去。
    拧开门把手,往前走了两步,迎面有人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上来,魁岸的身影笼罩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