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第33节
作品:《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对对对,回锦州,明日就走,柳妈妈快.....”
谢婉话还未说完,就被贺昱一声打断:“若有用我何苦愁成这样,他但凡想要,便是强掳也会将你再抢回尧京,毕竟他贯会用强。只要被他盯着,你便跑不掉了。”
姜笙一怔,唯一的生路被堵,她脑子一时间有些发僵,咬了咬唇问道:“那便只有委身于他不成?”
贺昱面上有些不忍,手搭在膝盖上握了握拳头,许久才道:“你若过去,活不过三月。”
谢婉一脸诧异:“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二皇子府上是吃让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自察觉到二皇子有这个意思后,便着青书去打听过,二皇子这些年也宠幸过两个女子,只是皆不过半年皆玉陨,因为给名分,便是死了也只草草掀盖过去,知晓得人甚少。”他目光落在姜笙身上道:“表妹身子骨差,怕是......”
谢婉急了,看向贺昱道:“二郎,你快想想法子避开,我怎能就这么看着笙儿往龙潭虎穴里送死。”
贺昱面上浮出几分犹豫,眸子中是满满的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让谢婉生出一丝生机:“你有法子是不是?快说!”
姜笙闻声也抬头看他,见他复杂的看向自己,两人目光一瞬间交汇在一处时,她几乎了然他的打算。
“是有个法子。”贺昱看着她道,他顿了片刻未在继续说下去。
“什么法子?你快说与我听听,你在这处犹豫什么,行不行得通,你总要先说出来呀。”
姜笙却是突然开口道:“兄长的法子,是让我嫁人,是不是?”
贺昱似为难的点了点头:“眼下唯有这一个法子,你若为人妇,二皇子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强抢,便是仍心有觊觎,也不敢张狂做事,只是为你选选的夫婿,需得家室鼎赫,有权贵在身,二皇子心有忌惮才不敢造次。”
谢婉此刻脑筋转的极快:“正是,正是,二郎的法子是不错,那便选,我这边让柳妈妈去列册,家中官品低的,亦或者是庶子皆统统剔除在外。”
贺昱抿了抿唇道:“母亲,这事不可大操大办,若是二皇子惊觉,怕是会先下手为强。”
谢婉忙点了点头,转身便将柳妈妈唤来去安排,近些日子已有不少人登门提过亲事,不过叫谢婉统统挡了回去罢了,其中不乏一些家室不错的青年才俊,要是仔细挑挑,确实也能挑出那么几个来。
“只是可惜了,锦州你是回不去了。”谢婉遗憾劝慰道。
姜笙咬了咬唇勾唇苦笑,眼眸里混黑一片,只这么一眼,便能瞧出那清凉的眸子里是点点失落与无奈。
既相商好打算,姜笙与贺昱便出了屋子,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下,红灯映照下,两人身影被拉的纤长似亲密无间交融在一处,一阵风来,吹得廊下灯笼摇晃,烛火摇曳人影又照不清了。
到了清著小院,姜笙微微躬身道:“到了,我先回屋了,夜黑瞧不清路沢宁表哥慢行。”
转身便要离去,贺昱却忽然喊停了她:“表妹,二皇子的事你无需焦心,我必护好你,信我吗?”
姜笙身型未动,眼睫颤了颤,瞧不清眼中的情绪,片刻后才听她声似风轻道:“阿笙信。”
“时候不早了,沢宁表哥早些歇息吧,我先回了。”而后便抬步离去。
直到人进了屋,贺昱才动了动身,抬脚准备离去,忽顿下了脚步驻足看了片刻,见外间灯火灭了,才抬脚离去。
青书跟在他身后,有些不解问道;“公子怎不直接跟夫人提,若是现在提出要娶姑娘,夫人定会点头应下。”
贺昱脚步都未顿:“娶她,无论何时,母亲都会点头。”他顿了下语气深沉道:“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还需得再逼一逼。”
贺昱看着高悬半空的冷月,嘴角微勾了勾,眼里头划过几分运筹帷幄的笑意,只有将她逼进绝境,陷入死局退无可退,几近崩溃下才会将他的相助视为唯一,才可能完全依附于他,他谋的从来都不是人,而是心。
“消息可传出去了?”贺昱忽然问道。
青书点了点头:“京中有意提亲者,有意或无意皆知晓了。”他顿了一下有些不放心问道:“可是,公子,旁的人家畏惧二皇子不敢提亲,但您如此,不是也在为自己树敌吗?二皇子虽不受圣上喜爱,但到底也是皇子,若受他嫉恨,您早朝堂上怕是会....”
贺昱闻声未应,眯了眯眼眸,只是眼中森冷笑意浓稠的很。
翌日
天还未亮透,武陌便早早候在了院门前,见屋门内摇铃想起,忙奔了进去禀报。
贺屿安闻声笑了笑:“二哥,还真是着急啊”
武陌站在一旁问道:“世子有何打算?”
贺屿安睨了一眼,答非所问:“今儿天不错,母亲可起了?”
“应当起了,国公爷要上早朝,长公主惯来是要与国公爷一起用早膳的。”武陌虽不明所以,但仍旧恭敬答道。
贺屿安勾了勾唇:“让小厨房不必来送了,今日我去母亲那处用膳。”
而后甩了衣袖便径直出门,武陌看着贺屿安有些发怔,愣了片刻忙又小跑着跟上。
果不其然,贺屿安到时,两人正在用膳,长公主还有些诧异,搁下碗筷道:“这大清早的,你怎来了。”
贺屿安嘴角带笑有些懒散道:“来母亲这处蹭个早膳不成吗?”
长公主新奇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何时这般孝顺了,竟要来陪我用膳?”话虽是这么说着,转身便让丫鬟再备一副碗筷来。
国公爷喝了口粥,头都未抬,轻哼乐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有事,他怎会来?说罢,要说什么事儿?”
长公主一顿,昂首看向贺屿安:“有事?”
贺屿安坦然的很,看向国公爷道:“当真是知子莫若父,儿子确是有一事要禀母亲父亲。”
难得见他如此正式,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后纷纷看向他。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少,见谅,关键节点了,我理一下大纲,明天多写点~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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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晕厥
贺屿安拨弄着碗里的粥, 云淡风轻道:“祖母替我挑了个可心的人,我来问问母亲与父亲的意思。”
国公爷闻声一顿, 与长公主对视一眼才问;“哪位?”
贺屿安唇微勾, 眉梢微微提起:“这人,父亲与母亲认得的。”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话,满尧京家室不错的人家,我有哪个是不认得?打什么哑谜, 快说。”她顿了一下猜测道:“莫不是孔家的姑娘?”
贺屿安摇了摇头, 眼里的不屑稍瞬即逝, 左手敲了敲桌子道:“自然不是, 能叫祖母满意的可不是孔家的姑娘, 母亲就猜不着是谁?”
长公主疑惑了,心里头慢慢的数算,能叫老夫人可心的人鲜少, 乔丫头在时她算一个,眼下嘛, 也就.....她心忽的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她问道:“莫不是清著小院那位?”
贺屿安摩挲了下指尖笑了笑,算是确认了。
“弟妹从安城接回来的侄女?”国公爷问。
长公主沉思的点了点头, 咬了咬唇道:“她性子是好,我也喜欢, 只是这家室嘛, 却到底是差了些,无父无母是一孤女,虽算是官家女, 但只是说的好听些罢了, 若非二房搭救, 估摸尸身都已是一把白骨了,老夫人当真挑中了她?”
不应当啊,凭着老夫人的心性,不肖说是个达官贵族相配了,再差也该是家室兴旺以后可多有助益的,怎会挑中姜笙。
贺屿安点了点头,长嗯了一声又道:“昨日夜里,白妈妈亲自来问,武陌也在,不信母亲可问问他。”
“武陌!”贺屿安喊了一声。
武陌忙应了一声,垂首道:“是,昨儿夜里,白妈妈是这么说的,说是老夫人看重表姑娘,性子好又娴静知书,让世子好好想想。”
竟真是如此,长公主有些讶异,她眸光细细打量着贺屿安,见他神情淡淡,忽凑到他身侧问:“你也满意她?你不是最厌娇柔女子吗?”
贺屿安不甚在意道:“总归是要娶的,相比之下,她确实省心不少。”
国公爷闻声看向贺屿安,嘴角不禁微微抽动,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会考虑。”
贺屿安笑着道:“那父亲母亲是如何想的?她,你们可满意?”
长公主琢磨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倒是很喜欢她,只是她这家室实在是......”
“孔灵乔倒是家室不低,母亲可愿我娶?祖母统共只满意这两个丫头,我若是不应,转身便会将她从山上接回来,我可至今未听说过,她定了人家。”他昂首看向长公主,眼里无半分所谓,好似这两个姑娘无论是谁,他都娶得,但相较之下,安生些的那个更好。
长公主眉眼一凝,她险些忘了孔灵乔,与那丫头相比,她自然更愿姜笙了,毕竟姜笙的心性她自己是瞧在眼里,除却身子羸弱外,几乎无旁的错可挑,何况阿浓那丫头也很喜欢她。
她拿不准主意,心思一动转身看向一旁贺呈:“大爷怎么想?”
贺呈掀了掀眼皮道:“母亲既给他挑好了,想必是不会错的,这事你先思量思量,时候不早了,上朝该迟了。”
说罢站起身掀起衣袍要离去,长公主忙起身送他,国公爷看了她一眼道:“你歇着吧,不必送了。”
又是一贯的客气,长公主抿了抿心下有些戚戚然,看着国公爷离去的背影发怔。
“母亲,这事可成?”贺屿安忽然道。
长公主回神,又坐了回去看向贺屿安提议道:“就不再挑挑了?满尧京家室不错的闺秀那么多.....”
贺屿安嗤笑了一声:“母亲,你太瞧得起儿子了,儿子这脾气秉性,在外名声大噪,有几家人舍得把女儿送到国公府受磋磨的?”
长公主叫他一句话噎住,这是什么话,单凭他国公府世子的爷的身份,想结姻亲之好的不知繁几,管他是什么脾气秉性,京城的世家,眼里头瞧见的首位从来都不是什么性情,再者后院干净从不沾花惹草,单凭这一点,不知多少姑娘家欢喜,可他偏要将自己扁的一文不值。
她募的一顿,打量的看向贺屿安,询问似的道:“你可是对那丫头有心思?”
贺屿安面上无半分被戳穿的无措,只勾了勾嘴角显出几分坦然,反问道:“母亲觉得呢。”
这反应落在长公主眼里便算是默认了,她不禁都有些觉得稀奇了,那丫头能自家儿子这般矜傲的人瞧上,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他不是最厌娇柔美人的吗?
她半晌不言,只垂首思索,贺屿安既不劝服也不催促她,反而在一旁悠闲的用着早膳,待他差不多用完了,只听长公主叹了口气道:“也罢,由的你去,国公府倒也不需姻亲来维系什么地位,老夫人既也肯,那你便自去办吧。”
贺屿安面上划过一丝得色,而后认真道:“那儿子谢过母亲了。”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预备什么时候办?”
“下月就不错,母亲替儿子挑一挑好日子就是了。”他擦了擦嘴角起身:“儿子还需得进宫一趟,求个恩典。”
长公主点了点头,再看贺屿安竟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感觉来,就这么一顿早膳的功夫,她这二字的婚姻大事竟就定下了。
“等等,这亲事何时提?我去与谢婉说还是?”长公主又叫停了已出屋门的贺屿安问道。
贺屿安顿下脚步道:“这事不急,还需得问问她才成。”而后便抬脚离去。
“殿下,这事您就这么应了?”一旁陈嬷嬷忧心问道。
陈嬷嬷自幼服侍长公主,是她身侧的老人,相交于其他府中妈妈更得她心。
长公主闻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道:“不答应还能怎么着?也罢,难得有他喜欢的。”
陈嬷嬷蹙着一弯眉道:“殿下可疑心表姑娘?就怕是她施了什么手段,才叫咱世子爷乱了心。”
长公主噗嗤一笑,叫陈嬷嬷一愣。
她好笑的看着陈嬷嬷摇了摇头道:“三郎什么性子,嬷嬷你不知道?那丫头可没那心思,就是骗,也该是三郎骗她才是。”
陈嬷嬷反应过来,后之后居点了点头道;“殿下说的是。”
长公主点了点头道:“去让掌事将近几个月的吉时都挑出来送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