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门都知道你俩在隐婚 第16节

作品:《全师门都知道你俩在隐婚

    凤宁:“……”
    凤宁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什么。
    天!
    他脑子全是坑吗?!
    他又不是不小心吃了一嘴土,而是不小心亲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他怎么能擦嘴?他怎么能一脸嫌弃地擦嘴?!
    还呸呸?!
    那可是他和青琅的初吻!
    虽然是意外之吻,但也是浪漫的初吻!!!
    看着青琅震惊到无以附加的表情,凤宁语无伦次地慌忙摆手:“不……我不是嫌弃你,我……我……”
    青琅的表情简直像是被谁欺骗玩弄了,他震惊,愤怒的说:“要嫌弃也是我嫌弃你吧老变态!追求我的是你,喜欢我的是你,骚扰我的是你,撞过来亲上我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凤宁:“我……我怎么说呢?我真没嫌弃你!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
    青琅恼羞成怒地说:“滚,你给我滚出去!”
    凤宁:“那个……”
    眼见自己就要被人推出去,凤宁脑子忽然不知怎么着,有一根火柴啪嗒点燃了一根神经。
    在话本里,一般遇到类似的情况,都是……
    凤宁眼睛一亮,立刻就捧住青琅的脸颊,亲了上去。
    青琅又僵直成了一块木头。
    凤宁睫毛扇动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无师自通地,轻柔地覆上青琅柔软的嘴唇,一点一点地撬开他的唇齿,与他亲吻。
    那块木头好像终于缓缓变成了人,青琅清透的灰色眼睛变得有些茫然,然后他睫毛颤了颤,闭上了眼,不由自主地握上了凤宁的腰。
    可下一秒,那双朦胧的眼睛就立刻又睁了开来,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猛地把凤宁推开。
    他恼羞成怒般擦了擦湿润的嘴唇,大喊了一声,滚!
    接着便像狂风骤雨一般将凤宁推出了门外。
    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凤宁趔趄了一下才站稳,他看着紧锁的房门,挠了挠头,长叹了一口气。
    哎。
    看来不管用。
    果然,书上说的也不能全信。
    而在那个被震得发颤的木门里面。
    有位刚满二十岁的魔族小少年,紧紧的贴着木门站立,他眼睛睁大,迷茫的看着前方,不自觉的喘着粗气。
    他的耳朵,他的脸颊,他微张的嘴唇,他额头那两个小小的魔角尖尖,全都是红的。
    第10章
    凤宁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扒着门缝,伸着脖子往里看,十分紧张地问道:“……青琅,那你还会走吗?”
    “滚!”
    门内传来少年暴躁的声音。
    ……好吧。
    凤宁缩回脖子,耸了耸肩。
    当凤宁知道青琅竟是他座下的弟子时,心中其实是有一点点点点点点犹豫的。
    毕竟比断袖之癖更为禁制的是——师生之间的断袖之癖。
    这表示他今后将会面临更深切的指责和更严峻的挑战。
    可凤宁又仔细衡量了一下。
    如果他能获得爱情,抱得美人归。
    那么即使被千夫所指,他凤宁也甘之如饴。
    随即,凤宁就颇具私心地下了禁令。
    ——从现在开始,所有新生需要进行入学特训,不得离开归宁山半步。
    而有急事需要离山的弟子,也只能在与凤宁报备后,拿着特质令牌方可出入。
    不但如此,他还给整个归宁山脉布下了庞大而结实的结界,整个归宁山的弟子,没有一个人能打破结界逃出去。
    ……咳咳,虽然这样做有点不道德。
    可是没办法,自己跑到锅里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
    半个时辰之后。
    独玉阁的屋门被人一把踹开。
    凤宁抬头一看。
    是青琅。
    他阴沉着脸,几乎是怒不可遏地问道:“你封锁了整个归宁山?”
    凤宁放下手中的毛笔,一本正经地说:“对,因为要进行新生集训,条件艰苦,怕有新生逃跑。”
    “往届从未有过如此训练。”
    “从这届开始便有了。”
    青琅:“你先前已然说过会批准我的退学申请,那我便不再是归宁山的弟子,凭什么不能离开这里?”
    凤宁道:“我先前口头批准的是青泱的申请,又不是青琅的申请。”
    青琅气的呼吸都是颤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拿起凤宁桌上的笔墨,低下头飞快地重写了一张申请,拍到凤宁桌子上:“这样总行了吧?”
    凤宁眨眨眼,拿起手中退学申请书。
    与上封退学申请书不同的是,此次的退学申请原因写上了一行愤怒的大字。
    “因为师尊龌龊无耻。”
    嗯,很贴切的描述。
    凤宁将那封退学申请信扔到地上,打了个响指,突如其来的火焰便将那封信吞没,烧得连灰都不剩。
    凤宁摊开手:“你的退学申请没有通过。”
    青琅几乎快要气得说不出话来:“……卑鄙!”
    凤宁叹了口气,几乎是痛心疾首地道歉:“对不起,我太卑鄙了。”
    青琅看着凤宁卑鄙无耻的嘴脸,觉得原先藏在自己心底里那个高大伟岸,温柔仁慈的师尊滤镜瞬间碎了个稀烂。
    青琅一眼都不想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凤宁有些低落的声音:“抱歉,青琅,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对你用过别的办法了,都不管用,所以我只能对你来强的了。”
    ……来强的?
    青琅实在是忍无可忍,当即就转过身子,随手拿起一旁的花瓶扔了过去:“你还想来什么强的?”
    “啪嗒!”
    那小臂大的花瓶直直地砸上了凤宁的额头,哗啦啦碎了一地。
    一道殷红的鲜血顺着凤宁的额角流了下来,划过他的左眼,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染红了他的白衣,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青琅愣住,嘴唇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你怎么不躲?”
    他分明能躲开的。
    他分明闭着眼都能躲开。
    凤宁缓缓擦掉左眼上的鲜血,很是温柔地朝着青琅笑了笑:“我想着,这样或许能让你消些气。”
    疯子。
    变态。
    蠢货。
    无数辱骂堵在喉间,青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再厌恶面前这个人,可面前这人到底是他的凤宁师尊。
    是他心心念念了十二年,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看着天空期盼,几乎要成为他心中的信仰与执念的……凤宁师尊。
    青琅这才发现,他刚刚扔花瓶的那只右手到现在都还在颤抖。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颤抖的右手。
    抿了抿嘴唇,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青琅刚走出独玉阁没多远,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青琅正想开口道歉,一道讨厌的声音便率先响起。
    “怎么?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吗?”
    是长柏。
    青琅厌恶地皱了皱眉,无心再和他纠缠,移了个方向,便准备走开。
    可却又被长柏堵住去路。
    长柏的眼神落到青琅的魔角与眼睛上,扯了一下唇角,嗤笑了一声:“我说你这种低贱玩意儿,怎么还敢如此猖狂,原来是魔族少主,低贱女王的低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