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皇帝却弯了 第24节
作品:《女扮男装后皇帝却弯了》 “之前业已按您交待的,告知那边,那位公子也带了话来。”谭德德又道。
因李妄不曾提及那人姓名,谭德德和一众人等也不好呼其姓名,毕竟绑架勒索之事在宫中不宜明提。大家心知肚明,是跟皇帝一同被绑架的那位就好。
昨日那边便已传来回话,正要回报时,被其他更重要的政事干扰,这么一耽搁,直到现在方觑得合适时机。
“那位公子约您明日东市一见。”谭德德如实说道。
李妄听后,仍旧什么都没说。
“师父,您觉得陛下明日会去吗?”茶水房中,谭笑笑悄声问谭德德。
谭笑笑两次随侍皇帝出宫,两次出事,却还安然无恙,至今活着,堪称宫内一大奇迹。
“陛下是谁,谁都能约出去吗?”谭德德眯着眼,摇摇头,“再者发生了这种事,陛下心情正坏,岂会出去。”
“徒儿觉得陛下会去。”
“原因?”
谭笑笑想了想,深沉道:“直觉。”
话音落,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在宫中靠直觉做事,早晚死无全尸!还有,妄揣君心,不想活了!”
谭笑笑忙捂着脸颊跑了。
李妄喝过药,换了身便服,稍休憩一会儿,便又坐到案后,拿起奏折。看了一会儿却心浮气躁。
午后阳光如瀑,风吹过树梢哗啦啦,光影掠过,犹如一幅春景图,李妄坐在案后,宫中还铺着地毯,华丽无比,却空空荡荡,哪怕春日灿烂,殿内也总是冷冷清清的,仿佛与世隔绝,同外头仿若两个世界。
曾经的某些记忆在这寂静中忽然浮现。
“你为何会出生?没人盼你出生。”女声凄厉道。
“滚远点,别来烦我。”男声厉声道。
“你怎么还活着,怎么还未死?”
“想活着?没人想你活着,你死了皆大欢喜。”
……
李妄眼眸沉沉,春风吹进殿里,却若冬日冷风,拂过他的面颊,寒意沁沁。
他闭了闭眼,耳边响起另一道声音。
“要走自然一起走啊。”
“……若不嫌弃,日后便……是朋友。”
“既是朋友,自当不离不弃。”
李妄站起来,朝靴踏过绵软的地毯,落地无声,来到廊前,抬眸望向碧蓝天空。
天空如同水洗般,澄澈犹如人的眼眸。
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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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捉拿逃夫》
作为皇帝最小的儿子,小王爷俊美无俦,风流倜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皇帝赐婚其阁老之孙女。
据传那阁老孙女自小身体孱弱多病,便养在山野民间。
小王爷生平最讨厌这种病歪歪娇滴滴的女子,然则这次皇帝态度坚决,小王爷拒婚不成,一气之下索性跑了。
*
小王爷云游天下时身陷险境,得一侠女仗义相救。
侠女明眸皓齿,身背明月刀,武艺高强,从天而降时犹如神祇。
小王爷与侠女结伴同行,两人一起入龙潭虎穴,抓贼杀匪,也一起劫富济贫,把酒言欢。
*
小王爷情窦初开,不知不觉眼里心里皆是侠女。
却得知侠女浪迹江湖竟是为捉拿逃婚的未婚夫。
*
小王爷心里很不是滋味:“捉回去成亲吗?”
“天下男人何其多,”侠女指尖转着飞刀,“弃我者我永弃之,不过闲来无事,捉了玩玩而已。”
小王爷闻言一喜,继而耳尖晕红:“待我处理好家中事,有话想与你说。”
侠女勾唇一笑:“好呀,届时洗耳恭听。”
*
小王爷火速回京,于宫中跪了三日三夜,终于求得一纸悔婚书。
阁老孙女亲自出来接了这悔婚书。
“此书一接,永不反悔。谢小王爷不娶之恩。”
小王爷看着阁老孙女与侠女一模一样的面容,如遭雷击,傻眼了。
*
后来,满城传开:小王爷又跪啦。
这次跪在阁老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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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章合一
这日是个好天气。
春日里, 总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 到处郁郁葱葱, 花团锦簇,一派蓬勃盎然生机。
种苏站在小巷口,一身天青锦袍, 小扇子在五指间悠哉旋转,面带笑容,心情甚好。
今天是跟燕回相约见面的日子。
他会来吗?
种苏直觉他一定会来。上回没有相约具体的地点,但种苏觉得,燕回也一定知道到哪里来。
她身后小巷,乃那家鹅店所在。店面已被查封, 门上贴了封条, 几日前的喧嚣热闹已不复存在,有点可惜, 却也罪有应得,那店内伙计显然不是第一回 做这种事。
种苏来的路上,沿途亦看到桑桑说的告示,百姓们看过告示,议论纷纷,言谈间颇为拍手称快,显然那帮山贼与乞丐平日里便为人忌惮痛恨。
这算不算瞎猫遇死鼠,误打误撞,也当做了件好事?
种苏正瞎想着, 忽然目光一定, 看到对面来人, 便笑起来。
李妄来了。
人来人往的街头, 种苏一眼便看到李妄,李妄亦在第一时间,于茫茫人海中看到种苏。
“燕兄!”种苏大声叫道。
种苏站在巷口,燕回则站在对面岔口,两人中间隔着南来北往的人群以及铺天盖地的阳光,遥遥相望。
再见到燕回,离下山不过几日,种苏却有种恍然隔世之感,仿佛已许久许久未见。
这一面,较之之前几面,感觉也截然不同。毕竟共同经历过险境,虽比不得战场上的战友|袍|泽之情,却九死一生,也不遑多让,自然跟从前,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种苏看的出来,燕回亦是同样的感觉。他不是外露的性子,眼神却温和许多,对着种苏,再无对着旁人的那种疏离冷峻。
种苏与李妄同时迈步,朝对方走去。
“燕兄,你来了。”
两人在路面中间相汇,种苏笑着开口。
李妄点头:“等很久了?”
“我也刚到。”种苏笑着道,继而端详李妄面容,上回山上心疾发作时他苍白的模样委实吓人,今日看着气色好了许多。
种苏的目光礼貌而关切,如同阳光一般温暖,李妄站在原地,眼睫微动。
“燕兄的讳症可也痊愈?”种苏下巴微抬,示意李妄的手腕。
李妄答道:“无事。”
种苏从袖中掏出只小瓷瓶,递给李妄:“从前偶遇一位江湖神医,购得些灵药,这是昨日根据方子刚配的,对红疹或有作用,燕兄试试罢。”
宫中什么药没有?那红疹已好的差不多,唯余浅浅红印,未料种苏还记挂着,李妄接过,客气道了声谢。
“燕兄吃过早饭没?”
李妄点头。
种苏便道:“那我们先逛逛,中午我请燕兄吃饭——这烧鹅面虽吃不上了,却还有其他更好吃的。”
种苏领着李妄,沿街而行。
桑桑不远不近的辍在后头,有了上回教训,陆清纯不敢掉以轻心,无论种苏去哪儿,都要跟着,却又被嫌弃太过显眼,只得远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