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作品:《侯爷追妻手册》 门开了,刘彩春带着家里几个身强体壮的粗使婆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道:“我要见你们大夫人和二夫人。”
下人认得她,照例问了一句什么事,刘采春满脸得意道:“我是找我儿子的,快告诉你们夫人去吧……省得街上人多了看笑话,对你们家小姐的名声不好。”
这气势看不像找人来的,至于名声……刘采春都闹这么大了,今天一过,谁还不晓得庄家发生了大事?
霍三娘一听见刘采春来了立马精神起来,纳闷想,崔家的人怎么来的真么早?不该是她捉了奸,再着人去崔家请人来商议解决办法吗?
梳洗好了,霍三娘在花厅里接待了客人。
下人去福喜堂传话的时候,庄守义正起来准备去礼部,黄氏也醒了,听说大房有事,便一道起床梳洗整齐了。
黄氏看着情况不对,纳闷道:“大嫂又有什么事?”
庄守义道:“左右不过分家的事,你先应付着,只不答应她就行了,父母亲都过世多年了,分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大哥这会也是无力回天了。”
黄氏摇着头,“不对,肯定不是分家的事,不然不会这么早喊我去。”
庄守义穿好了衣裳,“我先去礼部衙门了。”
送走了庄守义,黄氏便去了花厅里。
庄守义在夹道里碰到了庄守仁,便提了早上的事。
庄守仁一听觉得不对劲,又听下人说好像来了什么人。他直觉要发生什么事,却赶着上衙门,只能先出去了。
庄守义担心黄氏的身子,还是打算去花厅看一眼再走。
花厅里,刘采春已经和黄氏吵得不可开交了。
庄守义快步进去扶着妻子,替她顺气,道:“别气别气,小心孩子。”
黄氏坐下来,大口喘气道:“这个无礼妇人,竟然污蔑我家颜姐儿和他儿子有……有私!还说就在昨夜,有了肌肤之亲!”
这句话让花厅里炸开了锅。
第68章
七十:
庄守义隐隐觉得这件事定有蹊跷,目光从霍三娘身上扫过,却得不到一点信息。
收回目光, 视线落到了刘采春身上,他的女儿现在是国公府的义女,要嫁更好的人家, 刘采春怎么能说这种话。
“崔夫人,虽然早前我们确实有意于你的儿子,不过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怎么又上门来侮辱我家小女。”
刘采春气势可足了, 插着腰道:“是不是污蔑,一看便知, 反正我儿子就在你们家院子里。你们放心,我家儿子做了错事,崔家自然会承担责任, 你们也别不好意思认!”
庄守义和黄氏都气得不行了, 后者道:“你儿子晚上不归家, 在庄府内院里做什么!”
刘采春解释道:“庄保业不是住内院吗?不过是两个读书人谈论制艺喝多了, 便歇了会儿, 谁晓得迷迷糊糊碰上了轻佻的姑娘。年轻人喝了酒, 哪里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做了错事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你们放心,不管是不是你们家女儿先动手的,该承担的责任我们会承担,还是会明媒正娶地把她抬回家。”
霍三娘真是佩服刘采春的那张嘴,说出来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割在人心口上又狠又疼。
黄氏嘴唇发白,倒不是觉得庄颜会做出这种事,而是被刘采春的泼妇样给气的,她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对方道:“你血口喷人,我家颜姐儿不是这样的人!”
刘采春不依不饶:“有没有这种事,咱们去搜一下就是了。”她带了家中好几个劲儿大的粗使婆子来,站在这里完全不输阵。
黄氏喊着让她去搜。
霍三娘也同意。
庄守义心里满腹疑问,却也不能任由刘采春这么闹下去,便道:“你要看便看,倘若你冤枉了我女儿半分,我不会这么容易饶过你!”
刘采春确信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谎,让崔博文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去了凤落院。
天才刚刚亮起来,凤落院里,霍茹和庄保业都太累了,本来还存了一丝丝去救庄静的心思,一觉睡死全忘干净了。
等到夫妻两个起来的时候,霍三娘带着好些子人都到了内院里。
霍三娘道:“就是这里,若不在我媳妇子的院子里,别处也找不到了。”她抑制住内心的躁动,接下来一刻,二房的美梦就该彻底毁了吧?
刘采春趾高气扬,把这里当自己的府上,吩咐几个婆子道:“去把少爷给我找出来!”
黄氏不满,霍三娘也太由着刘采春乱来了,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
黄氏身边的妈妈去了碧泉居找庄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心里还真有点怕,不是怕女儿做出这种事,而是怕女儿被人害了。
霍三娘身边的陈妈妈也跟着去了,春.药都是她一手准备的,这事怎么能少得了她。
霍茹和庄保业还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今天的事,能躲过就躲过算了,要真扯到身上来,就把责任推脱得干干净净。
霍三娘走到黄氏的面前,冷嘲热讽低声道:“弟妹不是很想分家吗?我想分了也好,省得连累我家静姐儿的婚事。”
黄氏挺直了身子,往前走去,她要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庄颜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霍三娘跟在她后面,像恶犬一样死咬着,切齿道:“我看她现在还能攀什么高枝,你若是求我,说不定我还考虑考虑不分家的事。”
黄氏置若罔闻,走上三级石阶,迫不及待地往屋里去。
庄守义跟在旁边,把霍三娘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既然大房这么想把脸撕破,分家的事也该干脆些!他从未没想到,大嫂私下里居然都是这样对他的妻女。
梢间里传出几声尖叫,光从声音来分辨,一下子听不出来是不是庄颜的。
陈妈妈跌跌撞撞地出来了,跪在霍三娘面前颤抖道:“夫人……夫人……小姐……”
纵使见惯了肮脏事,陈妈妈也知道今天的事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