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信的过……”
    马杭假意的推脱着，但是眼睛却盯着孙默的双手，一瞬不眨。
    撕拉！
    灵纹纸破碎，蓝色的细碎电弧立刻窜了出来，娇小的模样，宛若一指长的游鱼。
    哔哩哔哩！
    这些电弧转瞬便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三个闪电球，围绕着孙默的身体做着不规则的转动，就像是木星四周飘着的卫星的一样。
    马杭的瞳孔瞬间猛缩，跟着又放大，已经有了不少皱纹的大脸上闪烁着震惊的光芒。
    作为一个从事了二十年灵纹行业的掌柜，马杭敢用的他的大头和小头发誓，这个灵纹效果，他从来没有见过。
    孙默心念一动，看向了店铺的角落。
    咻！
    一枚闪电球立刻射了出去。
    “速度一般！”
    马杭撇嘴，这个念头刚闯进脑海，他就看到闪电球撞在墙壁上后，轰啪一声，直接爆开了。
    滋啪！滋啪！
    一道道蓝色的闪电向四周蔓延，像蛛网一般，瞬间笼罩了半径三米的地带，等到闪电消失，留下的是一片焦黑。
    “好强！”
    学徒惊呼出声。
    “马掌柜，自动防御的效果，你回去了自己测试吧，我这里防御装备不全，容易受伤。”
    孙默解释，这闪电球打到身上，就算不变成焦炭，也要造成麻痹和僵直，有一些高压电伏肯定是难免的。
    “哪里，我信得过孙老师。”
    马杭接过了那些灵纹，只是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就再也意不开了，这是什么布局？
    完全没见过呀！不过却充斥着一股怪异的美感，怎么说呢，就是那些排列整齐的灵纹线，只要看过一眼，便念头通达，舒服到了极致。
    “掌柜？掌柜？”
    孙默赶时间，只能催了，不然谁知道这家伙要看到什么时候？
    “抱歉，抱歉，我这就去取灵石！”
    马杭动作很快，其实五百块灵石，对于这家店铺，算是一笔中等大小的生意，还不至于劳烦马杭亲自取钱，学徒就能办了，但是这一次，马杭亲自经手。
    不到三分钟，马杭就拎着一个大袋子过来。
    “孙大师点一点，这里是六百块灵石！”
    马杭虽然提的名字是孙默，但是袋子递给了李子柒，他看得出来，这就是他信得过的助手。
    而且这种事，您让灵纹大师亲自点数？你不要逼格，灵纹大师可是要的。
    赢百舞在喝茶，但是一直关注着这边，所以瞬间就听出了马杭对老师称呼的变化，刚才，他是叫孙老师的，但是在见识了闪电守护灵纹后，立刻变成了‘孙大师’。
    不过这不重要，财迷少女一个箭步窜了过来，盯着大袋子：“大师姐，我来帮你点。”
    李子柒微微一笑，我的老师，果然厉害。
    叮！
    来自李子柒的好感度+50，尊敬（1111/10000）。
    至于鹿芷若，早就不震惊了，因为这就是老师的正常操作。
    “六百？”
    孙默皱眉。
    “多出的一百块灵石，是支付这枚用掉的。”
    马杭看着孙默身周转动着的闪电球，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一百块灵石多吗？多，但是如果给一位灵纹大师，那就不多了。
    要知道很多人想给，还找不到机会呢。
    叮！
    来自马杭的好感度+100，友善（100/1000）.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孙默无所谓，而且他也懂得投桃报李：“马掌柜放心，我不缺钱了，是不会再卖这种灵纹的。”
    “多谢了。”
    马杭很感激，孙默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千灵的灵纹师拥有了抢跑的机会，在竞争对手知道这枚灵纹前，就可以开始研究复制。
    不过谢完后，马杭就尴尬了，毕竟复制这种事情，有点丢人。
    “马掌柜，那么后会有期。”
    孙默摆了摆手，把玩着一枚灵石，走人了。
    李子柒和鹿芷若赶紧跟上。
    鹿芷若本来要去拿孙默的背包，但是被赢百舞抢了过去，她刚才看到了，这里面装着好多灵纹，那可都是灵石呀，虽然鹿芷若不是笨手笨脚，但是万一损坏了怎么办？
    还是让自己来保管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背着这个背包，突然很有安全感，等等，我忘了一件事。
    赢百舞走了几步，又转头跑了回去，拿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嗯，浪费是可耻的。
    要不是担心丢脸，财迷少女连里面的茶叶都想嚼碎了吞下去。
    “孙老师慢走！”
    马掌柜亲自把孙默四人送出了店门，直到他们离开五十多米后，才转身回了店内。
    “掌柜的，你说人家这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随便弄一本古籍，就能发现这种灵纹！”
    学徒羡慕的眼睛都绿了，要是自己找到一枚新灵纹，这辈子吃喝就不愁了。
    马杭没工夫搭理他，正在细心地包装这十幅灵纹。
    “不过他太自大了，咱们大小姐可是被誉为灵纹界百年不遇的天才，再加上那几位灵纹大师，破解这枚闪电守护灵纹，肯定易如反掌。”
    学徒提到大小姐，眼神又变成了崇拜和仰慕，能够入赘，娶到大小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理想。
    “别废话了。”
    马杭把包裹递给了学徒：“去，快马送去总店，给大掌柜的。”
    “好！”
    学徒应声，只是还没离开店铺，就被老板喊住了：“不行，还是我亲自去。”
    掌柜离开店铺，肯定要影响生意的，但是这一次，马杭就是闭店十天，也要跑这一趟。
    因为这幅灵纹实在太重要了。
    灵石都是指甲盖大小，即便是六百块，以赢百舞的力量，也能轻而易举的拎着，可是此时，财迷少女却感觉它们沉甸甸的，让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许多。
    “这就赚到了？”
    赢百舞揉了揉眼睛，一个时辰，老师轻轻松松收获六百块灵石，是小目标的六倍，如果再卖掉那幅闪电守护灵纹，可就是天价了。
    等等，不能卖。
    这可是老师独有的灵纹，如果放到市场上销售，就是垄断，能赚很多钱。
    想到这里，赢百舞赶紧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师。
    “老师的目标是要做名师，成为圣人的，卖灵纹算几个意思？”
    李子柒听到这话，便翻了一个白眼，你就算是做到灵纹界的第一巨头商人，有圣人这个头衔逼格高？那可是桃李满天下，万世流芳的。
    “我觉得钱也挺好。”
    赢百舞自知理亏，不过还是小声的嘟囔一句。
    孙默没有责怪赢百舞，每个人的三观都是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造成的，财迷少女一个月中有二十九天都在饿肚子，而且每天都在做苦力，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口吃的。
    李子柒这种平时吃的零食都能抵得上赢百舞半年月薪水的皇家少女，是不可能理解她的。
    很快，孙默回到了绿植一条街。
    钱老板正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等客，看到孙默走回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孙默的时候，一共赊欠了六个盆栽，而现在，屁股后面的女学生手里，还抱着五个。
    “啧，不到一个时辰，能卖掉一个盆栽，很厉害呀，喂，要不要给我做学徒呀！”
    钱老板调侃。
    呵呵！
    其他老板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也笑了。
    赢百舞眉头一挑，就要喷回去，不过被李子柒拦住了。
    “和这种人吵架，掉身份！”
    李子柒不屑。
    孙默没搭理他，径直进了姚老板的药植店。
    “回来了？”
    姚老板看到鹿芷若她们手中的盆栽，笑了笑，跟着便安慰道：“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放回去吧，卖掉的那盆的钱，你也留着吧，就当是我送你的，希望你们可以在黑暗大陆试炼，有个好收获。”
    姚老板打量着这个店铺，目光中满是伤感，果然还是开不下去了，可这毕竟是自己守了十五年的店铺，舍不得呀！
    它虽然小，但是自己就是靠着它，养活了家人，把孩子培育成才的。
    “呵呵，姚老板，按照约定，我来还钱了，双倍！”
    孙默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赢百舞攥着灵石袋子，不舍得掏。
    李子柒摇了摇头，从她手里接过来，取了一枚灵石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