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醒来

作品:《娇妻归来:总裁轻点宠

    那时的夏明澄根本无法预料到,自己会和照片上的男孩产生什么样的交集。
    夏明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阿昌,他躺在自己面前,眉头紧皱,形成一个川字,夏明澄不由得想起平日遇到的阿昌,沉稳平静,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可是在睡梦中,却是一脸焦急严肃的表情,可能,这才是他的内心吧。
    夏明澄模糊想起以前,那个孩子总会写信给她,她开始很有兴趣的回复,后来工作渐忙,家里又开始逼婚,她的回信渐渐少了,有时对方写三四封信,她才回一封,内容也是越来越短。
    慢慢的,对方也开始不怎么写信了,夏明澄甚至舒了口气,有时她觉得回信对她来说就跟完成任务似的。
    但每月的钱她都照常打给他,一直到他大学二年级,他突然单方面中止了扶助,夏明澄很奇怪,联系了慈善机构的人,对方告诉她,帮扶对象拿到了奖学金,做为交换生出国了,所以帮扶中止了。
    夏明澄有些生气,她没想到这么多年,最后临走时他竟然没给自己打个招呼,但想想两人己多年没有通信了,又有些释然。
    必竟,当年是她自己先放弃和他通信的,现在也怪不到对方身上,虽然这样想,但夏明澄心底多少有些不舒服。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个巨大的包裹,那包裹有她一半这么高,沉得要个两人搬上了楼。
    等到一切搞定,夏明澄解开包裹,看到最上面的是一堆各式各样的玩具,小物件,有的很小,有的很粗糙,一看就是手工做的。
    夏明澄拿起一块石头,那个石头磨得很圆润,一看就是用来做镇纸的或者用来放在案上做装饰的,石头上雕着一个澄字,龙飞凤舞,却不是机器打不来的字,是手工雕成的。
    夏明澄摸着石头上的凹凸不平,默默想着心事,她拿起一个小娃娃,手工很粗糙,是用椰子壳做成的,眼睛嘴巴都是粘上去的,嘴角粘歪了,有点可笑。
    她摸了摸娃娃,将娃娃翻了过来,发现脚底刻着一排字,她凑近点看,发现上面刻着2010.05.10。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5月10日是她的生日,她放下娃娃,将石头翻过来,发现同样是一排小字,2013.05.10。
    夏明澄转过身,在包裹里翻动起来,发现了每一个小小的物件上都有日期,年份不同,但都是05.10。
    她拿到最远那一个年份的物件,是一个木头雕成的小动物,看不出是狗还是猫,手工很烂,她把动物翻过来,果然靠脚掌的位置上,凌乱地刻着2009.05.10。
    她轻轻抚摸着这个木雕,将它抱在怀里。这是她扶助他的第一年。原来从这一年开始,他就将她记在心里,每一年都为她准备生日礼物,可每一年都未寄出去过。
    夏明澄将礼物全拿出来摆好,她的视线停住了,在礼物的下方,竟然码着整整齐齐的一叠信,铺满了整个包裹下层。
    怪不得这个包裹会这么重。
    夏明澄抽起其中一封信,信封上帖着邮票,地址也填得好好的,那是她的地址,她摸了摸封口,粘得死死的,她不由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些信,他都没有寄出去。
    她手指从密密集集的信封上拂过,抽出最顶头那封,抽出信纸,看了看日期,这才恍然大悟。
    这封信,就是他们之间断了联系的时间。
    原来他查觉出她的冷淡,之后的信一直没寄出去过,但他从未间断,一直在写着。
    日头渐渐偏西,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夏明澄拧亮灯光,继续看着信,一直到月亮挂到正空中,她才将所有的信看完。
    她终于了解了一个男生的喜怒哀乐,了解他不为人知的痛苦和渴望,了解他寒窗苦读的决心和勇气,了解他点点滴滴苦怒哀乐。
    同时,她也隐隐约约了解到他隐秘在心中的情愫。对于,她默然一笑,年青时谁没暗恋过一个人呢?以他(她)为目标,那是年青时动人的情怀,但最终成长后便会消褪无痕。
    这是她在阿昌身上犯下的第二个错误,她以为他会忘记,其实他没有,他一直带着爱慕和依恋成长,最终守护在她的身边。
    阿昌悠悠转醒,他首先听到的,是潺潺流水声。
    这声音他很熟悉,这几天来,他都是听着流水声,不断的克制自己,晕过去又醒来。
    他慢慢撑起半边身体,发现自己躺在船上,手一动,一瓶被他牵动,在船上不停的滚动起来。
    他拧开瓶盖,将一瓶水一饮而尽,这时他的心底像有把火烧了起来,将全身都点燃。
    这几天来,他开始慢慢习惯这种感觉,但今天不知为何,药效来得如火般迅猛,一下子将身体点燃,他胸膛像要被撕裂了一样,他烦燥极了,想脱下衬衣,却连解扣子都觉得麻烦,一把扯开衬衣,两粒扣子被他扯落,噗呲一下掉入水里。
    “她给你打了双倍的药剂。”一阵清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阿昌猛的抬头,看到坐在岸边的夏明澄。
    船不知何时己系在温泉的一解,这里做成岸边的形态,夏明澄坐在岸边,雪白的小腿垂在水里,看得阿昌血脉膨胀。
    他转过身不去看她,嘶声道,“你为什么还不走!快走!”
    夏明澄踢了踢水花,水花溅出来洒落在船头,她看了看四周,轻声道,“这里的监视器被你破坏了两只,这边是个死角,监视器可以拍到船,但拍不到我们的人。”
    阿昌敏感道,“你什么意思?”
    “苏舜卿不会放过我们的,她说如果我们不按她的来,会加大你的剂量,直到你心脏承受不住负荷死去为止。”
    阿昌不敢看她,但他可以闻到她的气息,像是冬日里的梅花香,一阵阵闻面扑来,他用最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哑声道,“你、你快走……她、她不会的。”
    “你别骗我了,苏舜卿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