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对照组以后[七零] 第5节

作品:《穿成绿茶对照组以后[七零]

    “噗——”小李没忍住笑了出来,韩指导员的嘴一如既然毒呀,每次听他吐槽,那叫一个快乐。
    “笑啥?”韩指导员眯眼一瞪,“你还没找着地呢!”
    小李:“……”扎心了!
    紧张的气氛被韩指导员一说放松了不少,但事情还没有解决,团长有些上火,痛骂了袁光棍四五遍。
    韩指导员在想解决方案,袁光棍家挺远,让人叫他回来?不行,第一浪费时间,还搭上一个人,第二袁光棍可不一定同意回来,人家久旱逢甘霖,肯定不愿意从被窝里爬出来!第三这次叫了,以后袁光棍气焰就更嚣张了,这不利用兵团建设。
    可新知青马上要来,没有手套,叫他们怎么办?
    小李急得跳脚,“不然,我去试试?”
    团长白了小李一眼,“你能骑上就不错了,还想驾驭它们?呵,谁给你的勇气?”
    “党。”
    团长:“……回答满分。”
    韩指导员想了想,“让徐朗再试一次?”
    小李反正不行,他就一打扫卫生的体格,骑马不现实,再说,县城离这可远着呢!路上要是出了啥意外,比如马撞着人了……徐朗身体素质好,或许可以一试。
    团长也觉得可行,让人把徐朗叫来。
    徐朗听话地去马厩,可他一靠近,四匹马发疯了似的,不让徐朗靠近。
    小李躲在一边,“徐连长,你当初对它们做什么了?”四匹马虽然野,但也不是无缘无故发怒的性子呀!肯定是徐连长对它们做了什么!
    徐朗挠挠头,“上次骑它们态度不太端正。”那次偷偷摸摸骑,他不怎么体贴,几乎是从头强硬到尾。
    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马能记仇!
    团长最后下令,“让人去叫袁光棍!拖也得把他拖来!”
    “好!”小李回道。
    “等等。”周苇同时说道。
    几人回头看她,徐朗皱眉头呵斥道:“你怎么在这?怎么没有去割麦子?”
    周苇无视他,淡淡道:“我想试一试。”
    徐朗嗤笑一声,“你?试一试?”他以前对周苇算不上讨厌,但自从知道周苇让周芦不和他见面后,他对周苇厌恶至极!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妹妹?自私自利,丝毫不为亲姐姐考虑!
    周苇看向四匹骏马,眼底全是势在必得。
    她是某马术俱乐部的顶级会员,骑马不在话下,而且她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马越不听话,她越高兴。
    想想这个,她浑身热血沸腾,但脸上是淡然的神色。
    韩指导员并不想让人叫袁光棍,又见周苇胸有成竹,“那就试一试吧。”
    团长不太满意韩指导员的做法,一个女人骑马?重点是徐朗都驾驭不了!他本来想说算了,试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抓紧去叫袁光棍呢。但见周苇走了过去,那就试试吧,就两三分钟。
    四匹骏马,周苇挨着看了一遍。
    “就你了——”她食指纤细,指了下银白色的马。
    徐朗呵呵两声,银色马是四匹当中性子最烈的,周苇竟然选了它!
    韩指导员抿抿唇,一选选了个刺头,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等等,故意的!
    韩指导员眼睛一亮,擒贼先擒王!只要最野的那匹搞定,剩下的三匹自然而然就会听话。
    傅珍远远望着,心里很担忧,她不想周苇出现危险,那匹银白色马脾气最大,只要袁光棍管得了。
    周苇一眼就看出了银白马的不服气,她笑了笑。
    徐朗冷哼:还笑?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这不是小事!那次被甩,他休养了整整一周呢!
    等马牵出来,周苇长腿一迈,未等众人反应,以及未等银白马反应过来,她已然坐好并扯住缰绳了!
    刚才那个姿势!小李心中大吼,太帅了,比袁光棍上马好看多了!
    银白马叫老白,其余三匹马名字依此类推,枣红色的叫老红,棕褐色的叫老褐,黑色的叫老黑。
    老白不满周苇骑在身上,往麦田跑去。夏风吹拂,周苇握好缰绳,丝毫不怕老白把她摔下去。绳子就是方向,沉沉浮浮,只要抓住大势,那便是扶摇直上九万里,天空海阔任鸟飞!
    “驾——”
    田野广阔,如同天空,周苇游刃有余,身形矫健,英姿飒爽。
    徐朗震惊地看向远方,周苇会骑马?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想起自己刚才恶劣的语气,他懊恼万分。
    韩指导员笑了笑,“周苇深藏不露呀。”他视线穿过麦田,落在一人一马身上,周苇猛然回头,眼神凌厉。韩指导员深深一震,他在那一刹那感受到了无比威严的气场。
    骑在马上的周苇,突然想到了一段对话。
    “你看看你,孤家寡人一个。有谁喜欢过你?不对,这话有问题,有谁敢喜欢你?而我后面有千军万马,他们对我俯首称臣。”
    “太幼稚了,他们爱的不是你,是你表演出来的虚假人物。如果深层次挖掘,他们爱的是他们自己,渴望温柔,渴望理解,渴望关心,渴望崇拜,渴望尊重,这些需求你都满足他们了,所以他们离不开你,或者说是爱你。但真正的你是怎样?他们会不会爱你呢?你不知,也不敢。你永远带着面具,在迎合他们的需求,虽然不知道你的快感在哪里,但是我想说,你很可怜,喜欢上你的那些男人也很可怜。”
    “呵,说我带着面具,你不也一样!坚强不摧?顽强不屈?哈哈哈,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知不知道旁人怎么说你升到了部长?你以为你能躲得过这些流言蜚语?我承认你政绩斐然,无人能敌,但是周苇,别人记住的,只有——你有几个男人和有几个男人爱你!”
    老白似乎乖了些,但还是不愿意低头,他怄气一样飞奔着,周苇稳稳在上面,眺望远方。
    用男人来定义一个女人?太狭隘了!
    在她的字典里,实力为王!
    周苇狠狠抽了一下老白的屁股,眼神严肃而认真。
    周字顶天,苇字立地。
    周苇两字,顶天立地。
    第6章
    周苇驾着马车往县城奔去,风从耳边吹过,她心情不错。
    路是土路,人走过,车压过,马踩过,一层一层,形成了路。县城她知道路,因为周父在县城报社工作。
    县城大而空旷,标语迎风招展。快到供销社的时候,周苇拉紧缰绳,四匹骏马停住蹄子。
    她把马拴在旁白的木牌子上,进去前揪了揪老白的耳朵,“在这乖乖的,等我出来。”
    驯马和训人异曲同工,大棒+胡萝卜,周苇这么多年官场浮沉,这道理自然懂,不仅懂,而且运用地炉火纯青。
    宁蕾玩着指甲,这才几天,里面就有灰,太难看了,她用小拇指抠了抠,抠到一半,就看到一个美人朝她走来。
    美人乌发凌乱,唇瓣嫣红,媚眼像有钩子一样,叫人移不开视线。
    她恍惚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职业来,“同志,你要买啥?”
    周苇看起来轻松,但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好在忍痛力十足,让人看不出半点不适来。
    “有没有手套?”
    手套?宁蕾转了转眼珠,看来新知青快要到了,她仰着小脸,“你等着,我去仓库给你看看。”
    说着,宁蕾就晃着两条辫子往仓库走去。
    周苇哑然,这个小姑娘心真够大的,直接走了。她脱下衬衣,拧了一把,军绿色变成了墨绿色,上面全是汗水。正直六月天气,虽然荒北纬度高,但是太阳足,加上运动量大,所以周苇全身上下都汗津津的,有些难受。
    里面是一件无袖背心,两条白皙的胳膊露出来。周苇把衬衣搭在手臂上,眼睛瞅了瞅胸膛。幸好新内衣穿上了,不然在马上的时候……脑海里一想,周苇大感郁闷。
    大腿一动就疼,不难猜,肯定磨破了,但现在没功夫理会,先让它疼着吧。
    小姑娘还没有回来,周苇眼睛快速扫了一遍供销社里的物件,吃的、穿的、用的……挺齐全。
    原主没钱,衣服三四身,倒腾着穿,紧紧巴巴,小了就补一块,大了就剪一块,过得很心酸。
    而周芦,新衣服塞满一个柜子,一三一件,二四一件,五六一件,七一件,这还是收敛了的状态,要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当然也是为了建立她坚强的形象,周芦巴不得每天换一件呢!
    周苇沉思当中,宁蕾回来了。
    “有是有,但不多——”宁蕾话说到一半,大惊失色,“啊啊啊,你怎么把衣服脱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周苇扶额,说的就像她没穿衣服一样。
    宁蕾从手指缝里往周苇那看去,越看……缝越大,周苇笑了笑,“同志,你挡不挡都一样。”
    啊?宁蕾瞄了眼自己的手指,噢,尴尬一笑,咳嗽两声说:“同志,我手缝有点大。”
    这个借口……周苇穿上衣服,“你带我看看。”
    “喔。”宁蕾应道,等领着周苇到仓库后,她猛然一惊,自己咋这么听话呢!叔交代了,不能随便领人到仓库。
    但现在都到了,让人回去也不是个事。再说,这位女同志长在她心里了,宁蕾在心里自我开脱,嗯,下不为例。等叔问起来,她就说女同志是兵团的人,事情紧急,不得不破例。
    哦耶!宁蕾扬起笑容,她真是个小机灵鬼!
    周苇往里面看去,确实如宁蕾所说,手套不多了,她大体算了下,只能够新知青人数的一半。
    她眼睫一垂,细细打量起仓库里的东西来。
    “这是头巾?”周苇蹲下,箱子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头巾,全是棉布的,摸起来很厚。
    宁蕾点头,“去年冬天剩下的,我原以为会卖的很好,但是……几乎没有人要,所以一直积压在仓库。”
    荒北冬天风大,妇女们喜欢包头,既防风又缓和,宁蕾就不明白了,明明头巾很有销路呀,为啥卖不出去呢?
    周苇从架子上取出一把镰刀,用头巾一缠,眼尾一翘,神采奕奕,“这些头巾我都要了。”
    宁蕾高兴一跳,“同志,你太好了!我正愁卖不出去呢!”
    周苇放回镰刀,头巾比手套更灵活,不仅可以缠在刀柄上,还可以绑在手上,系法多样,毕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劳作习惯。而手套一戴,直接就结束了,没法像头巾这样有多种选择。
    “打五折没问题吧。”
    宁蕾一个趔趄,五折?女同志有些异想天开呀,她抠着手指头,五折肯定不行,最多七折,说实话,她原先打算打九折的,但害怕女同志不买,那就七折吧。
    “七折。”
    “成交。”
    宁蕾:“……”这么好说话,女同志真人美心善。
    五折只是一个幌子,周苇可没那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