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26节
作品:《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赵月玉刚刚屁股挨到板凳,就看见刘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似多情又似无情,看得赵月玉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一时竟忘记了动作,只是痴痴地看着刘渊,跌落进了他的眸子深处。
直到刘渊直起身子,赵月玉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神色莫名的瞥了赵月珠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心才安定了下来。
但是屁股还没有坐热,一个丫鬟急走过来说:“三小姐,三夫人让您去她院子里呢。”
赵月玉扁了扁嘴,极为不情愿的样子,挪着屁股不愿意起来。丫鬟附在赵月玉耳边说道:“三小姐,夫人知道你来清风亭,又听说刘公子也在,很是不满意,让您赶紧回去呢。”
赵月玉偷偷看向刘渊,却见他嘴角含着一点悠远的笑意,似乎在看着赵月玉,又似乎透过她看向不知名的地方,赵月玉一阵小鹿乱撞,想要遣丫鬟先回去,自己再待一会儿。
不过丫鬟似是看出了赵月玉的小九九,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您快跟着我回去吧,只当是心疼奴婢了,而且三夫人正动怒呢,让奴婢千万把您带回去。”
赵月玉无奈,只好起身告辞。赵月珠点点头说:“即是三婶找你,三妹妹还是快去吧。”
赵月玉飞快的又扫了刘渊一眼,见他看着茶杯中的浮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好一会,赵月珠才开口道:“柳绿死了。”
“我知道。”
“我要的交代呢。”赵月珠幽幽开口,她的脸上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冰寒彻骨,有着难以消融的冰封,看得人心里都要沁出寒意来,原本是阳光明媚的天气,清风亭中却凉意深深,两人之间暗流涌动。
“你可是要我取下她的项上人头给你?”刘渊神情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细看之下,才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实则嘴角勉强的勾起,神色也有些冷凝。
赵月珠对着艳艳日光照着玉白手指上的一枚琉璃戒指,倏而扬唇一笑:“不必,我要你好好保护着她,她的性命我自己来取。”
“对不起,是她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思,才会对你步步紧逼,杀招尽现。你能否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她对我有养育之恩。”刘渊没有了一贯的闲适从容,低着头说道,话语中近乎讨好。
赵月珠记起初遇那个女子,是在王家庄的茶寮,依稀记得,虽然女子纱巾敷面,但是依然掩饰不了姣好的身段和出尘的气质,让人见之忘俗,只想一探究竟。
现在她知道那就是刘渊的姨母,陈乐儿,上一世的陈乐儿看似温婉可人,实则控制欲极强,掩藏在柔情似水背后的真实性格近乎变态,刘渊的两任妻子都被她折磨致死。
她无法忍受刘渊脱离他的掌控,她把刘渊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有一丝差池。
而刘渊对赵月珠的大献殷勤,诸般照顾,显然都传到了陈乐儿的耳朵里,她自然坐不住了,赵月珠是撞在了她的枪口上,触了她的逆鳞了。
赵月珠没有说话,只是奋袂而起,径自离开了清风亭。刘渊独自站在亭中,脸色晦暗不定。
娄氏的屋子里,赵月玉梗着脖子站着,面色很是不快,由于生气,面皮都绷紧了,脸也涨得通红:“娘,你叫我回来,又不说是什么事。”
娄氏眼睛一瞪:“我为什么叫你回来,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刘渊那是什么人,岂是你可以肖想的,要我看着你上赶着丢脸吗?”
赵月玉不服气道:“只许赵月珠和他谈笑风生,我就不行了吗,我哪点比赵月珠差了,我中意刘公子,娘不帮着女儿觅个佳婿,反倒横插一杠,这是什么道理。”
“赵月珠那是什么人,有娘养没娘教,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子卿卿我我,你这也要和她比么,是不是我两脚一蹬,没了活气,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娄氏越说越急,一口气吊着缓不过来,喘了好一会儿。
赵月玉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喊了一声:“娘!您说的什么话,是要折了我的寿不成。”
说着说着,赵月玉竟是哭了起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刘渊,但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娄氏见女儿哭得伤心,也觉得自己过于心急了,不愿再多责怪她,搂住了她安慰道:“是娘毛躁了,只是希望你自己心里有分寸。我的盼头就是你们姐妹,只希望你们一辈子顺遂,不要像娘一样,你们爹没用,娘整日受大房二房的气,只有你们出息了,娘才连上有光。”
赵月玉扑在娄氏怀里,哭着点了点头。
第50章 孙萧的野心
御书房里,错金珐琅熏炉里染着沉水香,几丝若有若无的青烟袅袅升起,打了一个转后又笔直腾起,沉郁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庄重而不失清新。
吸一口,五脏六腑都舒坦极了,那烟气儿从喉头飘进胸肺,打了个转儿又被吐了出来,人精神头儿就好了不少,连敛着的眉目都宁和了。
鹤顶蟠花缠枝烛台上红泪斑斑,烛火摇摇曳曳,火蛇上下跳腾着,显得极为不安分,仿佛是不满这夜色,极力想要抗衡,但却无奈的发现,它的生命已是走到了尽头。
火苗垂死挣扎了几下,终是发出一声叹息后熄灭了。一缕黑烟冉冉升起,似乎是对红烛短暂生命的最后的祭奠。
太监王荣德轻手轻脚的换上了新的红烛,又拨弄了一下烛芯,屋子里倏然明亮了不少。
皇上抬眼看了看王荣德,沉声问道:“今天怎么是你。”
那语气里的凉意让王荣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怕着一句不慎,项上人头就要搬家。
王荣德恭敬地垂着头:“李公公腰病犯了,走不了道,只能躺着养病,便让奴才来顶替了。”
皇上没有说话,却是把手中的奏折甩到了地上:“这竖子,胆子竟然如此之大,怕是连我这父皇都入不了他的眼了,还有赵礼云,委实可恶,朕对他抱以重望,他净想着勾结亲王,拉帮结派,是想把朕耍得团团转么。”
王荣德额际滴下了一颗汗珠,内衬也被汗水洇湿了,他不敢多言,只是躬身站着,心中只想着有人摸了老虎屁股了,可怜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整日战战兢兢,领略着天威难测,被当成撒气筒,一个不留神指不定要被撵去慎刑司,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皇上扔在地上的奏折上,赫然写着豫亲王结党营私,贿赂朝中官员,私自招兵买马。
每一条都打在皇上最敏感的神经上,一条条一桩桩,无不是在挑战皇威。
皇上年逾四十,虽然依旧龙精虎猛,但到底偶尔有些力不从心了,精力也大不如前了,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见到皇子夺嫡,不断争权。而孙萧的所作所为在皇帝眼里实在是可恶,不把他放在眼里。
皇上眯了眯眼睛,像是在问王荣德,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你说朕的这些皇子,能有几个是对朕忠心耿耿的呢,是不是都嫌朕命长呢?”
王荣德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垂在身侧的手像不是自个儿似的,抖得厉害,嘴里也干得很,嗓子眼似乎要冒烟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王荣德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不敢妄自揣测。”
皇上斜眼瞟他一眼,冷笑一声:“滚吧,让李成全来伺候。”
王荣德如蒙大赦,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朝堂上的气氛格外压抑,空气胶凝住了一般,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各位臣子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九龙宝座上的天子。
毕竟伴君如伴虎,没有几个人能摸透皇上的喜怒,此刻的皇帝明显心情不太愉悦,谁都不想去触这个霉头,都垂着眼睑当甩手掌柜。
众人有的看向皇上身边的宦官王荣德,这是最接近皇权的位置,可惜只能看到他敛目垂首,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不为所动,看不出个子丑演卯来。
皇上嘴角似笑非笑,手指摸索着手中的奏章,强大的威压让整个大殿落针可闻,皇帝感受了一会儿皇权对众大臣的压迫,心中有些满足,沉着嘴角开口道:“最近边境不安稳,总有流寇侵扰我大业百姓,谁人可为朕分忧?”
镇西大将军江廖越众而出:“臣愿为陛下分忧,北伐狄戎。”
“哦?将军怎知朕要讨伐的是狄戎呢?”皇上看似好奇的探出身子,其实眼中的目光冰如寒潭。
虽然嘴角依旧浮着一点笑影,但却没有丝毫温度,似乎是在脸上覆上了一层薄冰。
江廖自知失言,虽然天气微凉,但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如坠冰窖,不由自主地浑身打摆子,连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皇上怒不可遏,把折子丢向了江廖,砸在他的额头上,破了一个窟窿,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好好看看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朕冤枉了你!”
江廖顾不得擦脸上的血,颤颤巍巍的捡起奏折,翻开一看,瞬间后背漫上一层战栗。
血水蜿蜒下来,糊在了眼睛上,一片血色的模糊,几乎要看不清楚奏折。
奏折上列举了与豫亲王结交的大臣,还有豫亲王的罪行。关键是,江廖看见自己的名字罗列其上。
江廖的脸色变得青白交加,脸上面皮抖动不已,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皇上,臣冤枉啊。”
皇上一点孙萧:“过去,你也看看写了什么。”
孙萧一看,微微变色,额上青筋跳了几跳,衣服下捏紧了拳头,噗通跪下后伏地痛哭:“父皇不可听信谗言啊,儿臣冤枉啊,斗胆请父皇明查,还儿臣一个清白。”他哭得肝肠寸断,不胜悲戚,几乎要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皇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已有几个臣子走出来说道:“请皇上明察!”
孙萧心道不好,果然皇上怒意更甚,冷笑道:“朕还没有发落你呢,就有人急着出来为你说话了,好大的脸面,谁要是再为你说话,同罪论处!”
骠骑大将军刘城走出来抱拳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扬了扬下颚,带着几分戾气地说:“怎么,你也要为这孽子求情吗?”
刘城摇了摇头:“臣想请战,击退蛮子,还边境百姓一个安稳。”
刘城直直跪了下去,话语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在一众明哲保身的臣子中间脱颖而出。他背脊笔直,神色肃穆,周身萦绕着隐隐杀伐果决之气。
皇上面无表情,摸了摸下巴,一时没有说话。刘城微微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接受着皇帝的打量。
良久之后,皇上缓和了脸色说:“刘爱卿的意思与朕不谋而合,你就领兵四十万,北伐狄戎。”
刘城跪地谢恩。
第51章 散尽家财
孙萧跪着奏道:“父皇,儿臣虽然薪资微少,家产单薄,也希望尽绵薄之力,愿意将王府的资产尽数捐出,以充军资,儿臣掌管的五万兵马也愿意并入北伐狄戎的队伍,为大业尽心。”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孙萧会如此破釜沉舟,绝地反击,家中资产倒也罢了,可是五万兵马怎的说放弃就放弃了,那可是割肉之痛,是他夺嫡路上的不二筹码,孙萧向来宝贝得很,没了这些兵马,他怕是举步维艰。
皇上绷着脸,探寻的眼光在孙萧身上提溜了一圈,似乎在看他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
孙萧虽然低着头,但头顶的束发平金冠却是在微微抖动着,似乎彰显了主人内心的惶恐不安,皇上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抬一抬手:“难得你有这份忠心。”
赵礼云如堕冰窖,心中惊疑,在朝堂上紧张的大汗淋漓,待得下朝,里衣早已经湿了个遍,几乎能拧出水来,黏腻在背上汗津津的,说不出的难过。
这是巧合还是蓄谋,皇上之前召见的臣子只有自己,谈论的就是北伐狄戎,皇上与自己讨论了排兵布局,天时地利,还问自己选派哪一个人比较合适。
赵礼云自然直接举荐豫亲王自然不妥。于是推荐了豫亲王手下的大将江廖,不曾想今日出了这么一出戏。在皇上眼中,自己勾结豫亲王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自己在皇上面前汲汲营造的清高自持、胸怀家国天下的美好形象也轰然倒塌,变成了首鼠两端、妄揣圣意,赵礼云想得心肝儿脑仁儿都疼,仿佛原本的康庄大道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皇帝刚才不经意间瞥向他的那一眼,阴狠又暗含着警告。
赵礼云颓然的想着,得了皇帝厌弃,自己的官路算是到头了。
豫亲王还能散尽家财,博皇上欢心,自己怕是要被皇上当成弃子了,仕途也会岌岌可危,豫亲王经此一事不但不会念着自己好处,反而会防备自己。
此时就算求助当首辅的外祖父,恐怕也是为时已晚,首辅和豫亲王势成水火,现在知道了自己心向豫亲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自己,说不定还会下了自己脸子。
赵礼云原本是想调解豫亲王和首辅的矛盾,一个是文臣之首,一个手握兵权,有了他们两股势力相助,自己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
奈何事出突然,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他是落了一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两拨人马都被自己得罪了够够的。
退朝之后,赵礼云想要拦住孙萧说清楚原委,自证清白,但一来宫里人多耳杂,其次若是被首辅看见了,又是说不清楚,只好作罢。
只是在赵礼云转身的时候,孙萧看向赵礼云的眼神淬着怨毒之色。孙萧此生最忌讳欺骗他、玩弄他的人,这次赵礼云无疑是踩在了孙萧的痛点上了。敢戏耍他的人,就要有承受严重后果的准备。
不日就是赵老夫人大寿的日子,赵月珠一早就起来了,由着香草替她梳妆打扮之后,就去了德芳院。
三房的各人都已经到了,众人都向老夫人献上了精心准备的寿礼。赵老夫人看着堆满屋子的一摞摞奇珍异宝,嘴上不说什么,心中还是极欢喜的,乐呵呵地眯起了眼睛,原本就显着富态的老脸上,更是挤出了不少褶子,倒是没有了平日里的故作矜持,多了几分慈爱之色。
赵礼云送的是一株鲜艳欲滴的红珊瑚,此物已是稀罕至极,足够夺人眼球。
但赵礼云心思何其巧妙,每一支珊瑚的枝丫上竟是打了孔,挂着一小块翡翠和一个黄金铸就的铃铛,微风吹过,珊瑚树叮铃作响,实在巧夺天工。
赵老夫人也惊异于此物的精巧,直呼稀奇,心中明白赵礼云是下了功夫的,不由嗔怪道:“你这孩子,费这些心思做什么。”
钱氏笑道:“这些铃铛和翠玉还是这孩子亲手系上的,我说了他几句,他非说祖母的生日马虎不得,只有亲自动手才能体现心意,只为求一个好彩头,博母亲一笑。”
赵老夫人又是开心又是心疼,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好好好,难得云儿有这番心意,是个孝顺的。”
钱氏的寿礼是一个镶了东珠的抹额,那抹额是海水云纹的花样,针脚细密,做工精细,显然是用了上好的锦缎,泛着微微润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