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杜学商这翻话，休息区的其他人差点惊呼出声。
    骂人的话都出来了？
    这也太劲爆了！
    “你你你你说谁做不到！你说谁抹黑你们！”齐总监有点热血上头。在他眼里，杜学商现在这见谁咬谁应该是属于狗急跳墙的状态。
    “说你们啊。”杜学商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怎么？不服气？你觉得你们能达到1.5%的收视率？”
    “我们当……”齐总监差点说出当然能达到的话，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猛然惊醒，硬生生的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话他根本不敢答啊。
    回答能？现在这么多人盯着呢，万一最后没达到这个成绩，那多丢人啊？
    说不能？连科教频道都敢保证自己有这样的成绩，他们不敢？那不就相当于承认他们不如科教频道了？
    见他在最后关头居然还能保持清醒，杜学商暗暗叹了口气。
    看着杜学商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齐总监眼角狠狠一跳，忽然有一种跳进了坑里的感觉。
    杜学商摆出一副很无语的表情：“不敢回答啊？那就是做不到了？说你们做不到你又不服气，说你能做到你又不敢承认。你们一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
    “老杜，我可不像你。我们一直都是拿事实说话拿数据说话的，能做到就是能做到，做不到也不会口出狂言说大话。”齐总监好歹也是一只老狐狸，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他逼得下不台来。
    “你滚蛋。”杜学商嗤之以鼻，“你不就是不敢说吗？说这么好听干什么？就你们那档破讲师节目？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能达到1.0%的成绩就算是烧高香了。”
    知道对方在给自己挖坑，齐总监的怒火瞬间消散，见招拆招：“这种文化类节目，有1.0%的成绩我已经很满意了。倒是你啊，夸下这么大的海口，不知道最后能达到多少的成绩。你们上档节目的成绩多少来着？0.3？还是0.4？”
    杜学商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们就比比看吧，看看到底谁的节目更受欢迎。今天我还就把话扔在这里了，《成语大会》绝对超过你那档破节目，而且至少会达到1.5%的平均收视率！如果达不到，我辞职！”
    围观群众惊得张大了嘴。
    我没听错吧？
    科教频道这是打算向一套发起挑战？
    还赌上了自己的职业？
    哇塞，这太疯狂了！
    就连齐总监都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想分辨出他是在说气话还是认真的。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现在很平静。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没有勇气说出这种话的，所以你就别说话了，我们节目播出后见吧。”杜学商冷冷一笑，直接迈步前往台领导办公室，“好好管管你手下的人，别再胡说八道。占着台里这么好的资源，连一个小小的保证都不敢下，你们根本就没资格嘲笑别人。”
    齐总监眼角狂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竟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能说什么？人家连职业都赌上了，难不成他也赌一把？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冒这个险。
    边上休息区的其他同事面面相觑，然后齐唰唰的看向齐总监，有点替他感到尴尬。
    这什么情况啊？本来占着绝对高位的他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逼到了一个这么尴尬的境地？
    齐总监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微微偏头。
    所有人忙将目光移开，装模作样的聊天喝水，好像很忙的样子。
    齐总监嘴角又抽搐了一下，迈着有点僵硬的步伐转身离开。
    虽然他刚才看似把对方的攻击都接了下来，但他始终没敢正面回答收视率的问题还是让他大丢脸面。特别是杜学商最后离开的那句话，更是给了他一记爆击！
    这事肯定是马上就会在台里传开，到时候肯定没人会再去嘲笑信心十足的科教频道，他们嘲笑的目光恐怕会变成他们了。哪怕是所有人都不相信科教频道能取得那样的成绩，但就凭杜学商表现出来的态度就足以让他们钦佩了。
    原想着给张扬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回报”一下他当初的不识抬举，却没想到在杜学商的搅和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自己都有点想不通，杜学商这到底是抽什么风敢做出这种举动，为了赌气连工作都不要了？还是你真的那么有自信？
    1.5%？你哪来的底气啊？
    他长叹一声，就算是他知道杜学商的节目不可能达到这个成绩，但在开播之前，他恐怕不可避免的要收到一些异样的目光。难道，这就是杜学商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半个月恶心一下自己？
    ……
    不出他所料，仅仅才五分钟后，刚才在休息区发生的一幕就在电视台传遍了。
    然后……整个央视沸腾了。
    两个频道的总监吵起来了？
    一套的总监被杜学商骂得哑口无言？
    科教频道还要挑战一套？
    《成语大会》的成绩会超过一套的讲师节目？
    这什么情况啊！
    谁导出来的这么大出戏啊！
    从来还没有哪个频道敢挑战一套的啊！
    听到这些消息的人都是惊叹出声，然后非常兴奋的去打听当时的经过，讨论这件事的可能性。
    科教频道。
    众人目光呆滞的看着把消息带回来的同事。
    那位大姐更是欲哭无泪。
    总监……你真的不是一时冲动吗？
    把齐总监说得哑口无言？
    挑战一套？
    你当时倒是痛快了，等节目播出来以后不达标可怎么办啊？
    到时候你真的辞职啊？
    可这也不是辞职就可以解决的事啊！
    事已至此，他们也回天无力，只能祈祷张扬真的有这个逆天的能力。
    不过，听到一套的齐总监被他们总监说得哑口无言，他们心里还是感到很畅快的。
    随后，他们发现央视内部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台里的其它同事居然没有再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们，见到他们就冷嘲热讽的人居然变得有点友好。
    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台里对一套的态度也微微的有了一些变化，一套的人居然跟之前的他们一样有点没脸见人，在路上都是低着头走路的……
    难道杜总监发的那道怒火把他们都吓到了？
    科教频道众人感叹连连，果然啊，面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一直都是自己挣的。
    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台里居然下了一份通知，严禁任何人把消息透露出去，否则定会严惩！
    众员工看到这条通知倒也心知肚明，这种同门自相残杀的事情，传出去确实会贻笑大方，央视可丢不起这个脸。
    不过，虽然没人把消息透露出去，但央视内部众人却都在等着看好戏，看看《成语大会》是不是真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成绩，看看一套是不是真会被杜学商抽肿脸。
    能看到一直高高在上的综合频道被人掀翻在地，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
    当天晚上，科教频道的宣传片也上线了，同时，张扬还在奇迹视频买了广告位，简单粗暴的开启了狂轰乱炸的宣传模式。
    《蒙面歌王》的余威还在，奇迹视频的流量还是很不错的，这种狂轰乱炸的宣传模式应该是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
    为了能让节目更加精彩，同时也为了防止报名的选手整体水平不过关，张扬还特意让杜学商去各大高校打广告，希望能找来一些学霸撑场。
    借着央视的名号，再加上选手的出彩能让学校露脸，各大高校倒也没有排斥这种广告，有的高校还非常的配合。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央视这两个字还是很好用的。
    而张扬则在不停的制定着节目流程和海选规则。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周一。
    张扬早早的来到奇迹视频，先去看了看舞台，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最多再有五天时间就可以装修好。
    如果他能在这五天时间内找到足够多的选手，那么这周末应该就可以开始录制了。
    徐小雅、赵宁、刘小军、江轻巧、小芳、苏青言都被他带到了奇迹视频楼上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每人一台电脑，以视频问答的方式挑选没法赶到现场的选手。
    网络报名采用的是实名制，每位选手报名后都会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号码。答题方式是限时回答，一个问题只能回答一次，连对三题就可以通过海选来现场争夺决赛的名额。
    可能是前两天狂轰乱炸的广告起到了不小的效果，两天时间过去，网络报名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千，就是不知道这五千人里有多少是能通过的。
    给每人留下一份详细的规则后，张扬便回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准备面试选手。
    休息室已经被分隔成了好几个隔间，所有设备都已经开启准备就绪，就等着选手的到来。
    八点不到，杜学商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张扬直接把杜学商带来的人安排到了徐小雅那边。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很多人不一定有时间赶来现场，网络报名的肯定比现场报名的人多得多，那边多安排一点人手肯定是错不了的。
    随后，有工作人员通报说已经有选手到了，在登记资料准备答题。
    张扬点点头，告诉他们十分钟后可以带选手入场。
    杜学商一直坐在张扬边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他很想知道，他有信心能拿出1.5%成绩的节目到底是怎么玩的。
    ……
    （看在这么晚的份上，大家投张推荐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