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身上，挥散不去的甜淡的香水味，很是好闻。
    这味道，如果司敏静没记错的话，舒岑也很喜欢，几次见到舒岑，司敏静都闻见了同样的香水味。
    司敏静的眸光更沉了几分。
    ……
    舒岑整个人是贴在门边。
    听见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的时候，一直到套房的门关上。
    舒岑才松了口气。
    舒岑快速的穿好衣服，是丝毫不敢迟疑，拿起手机，快速的联系了孙斌，而后就从套房离开。
    ……
    舒岑用宋擎周的门禁卡，这是顶层套房的专用电梯，外人无法进来，所以舒岑倒是不需要太担心。
    电梯的位置也极为的隐蔽，这是宋擎周的习惯，而电梯的另外一扇门，就是单独的出口，记者不可能在这里堵住。
    而孙斌的车子一直都在屋外等着。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舒岑低头走了出去，想低调的离开。
    “对不起。”舒岑压低声音道歉，是没想到自己的在这里竟然还能遇见人。
    “舒岑，你为什么会有这张门禁卡？”司渊的声音传来。
    舒岑好似任凭怎么伪装，都可以轻易的被司渊认出来。
    不管多少年，在人群里，司渊都可以一眼把舒岑找到，好似是植入心里的习惯，根本改不掉了。
    舒岑是显然被吓了一大跳，面对司渊的时候，舒岑没说话。
    “说话。”司渊更沉了几分。
    “为什么会有顶楼套房的门禁卡？”司渊的声音越发显得压迫，就这么看着舒岑，并没放过她的意思。
    舒岑下意识的后退：“抱歉，我来不及了。”
    说完，舒岑就要走，也没解释的意思。
    但是司渊的速度更快。下一瞬就扣住了舒岑的手腕：“你和宋擎周认识？”
    司渊问的直接。
    在最初见到舒岑的第一眼，司渊就已经把最快速度找了舒岑目前可以找到的所有的消息。
    那是男人的直觉。
    在看着舒岑看着宋擎周的眼神时，司渊却可以轻易的看见爱意的成分。
    这样的感觉，让司渊觉得格外不舒服。
    就算是隔着电脑，都让司渊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而偏偏，再遇见舒岑的时候，却看见舒岑从专用电梯出来，这个电梯只通向顶层的总统套房。
    四季酒店是宋家的产业。
    而顶层的套房素来都是专门为宋擎周保留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上的去。
    而现在——
    “说话。”司渊的脾气更是压着。
    这下，舒岑忽然笑了，就这么看着司渊：“学长，我认识宋总不奇怪吧？我在圈内混，连宋总都不认识，那我混什么？”
    舒岑淡淡的回击了司渊：“学长但凡问问度娘，都能知道我和宋总是认识的。”
    “你和宋擎周很熟？熟到宋擎周订婚，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从他的套房里出来？”司渊问的直接，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
    好似要在舒岑的眼中看出端倪。
    现在的舒岑，也不是当年的舒岑。
    那时候的舒岑，眼神干净清透，藏不住任何的秘密，而现在的舒岑，却可以隐匿下自己所有的想法和冲动，在任何人面前，都用自己最完美无瑕的形象出现。
    司渊自然也注意到了。
    当时那个依附自己的小女孩长大了。
    叫学长，不过是因为在云城的时候，他们恰好是一个学校而已。
    而司渊和舒岑认识，却是在八年前的伦敦。
    “然后呢？学长？”舒岑倒是不畏惧，看向了司渊，“学长是为了司小姐来质问我吗？”
    舒岑淡定的看着司渊。
    对于司渊和司家的关系，舒岑也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
    “舒岑。”司渊的声音忽然安静了一下。
    舒岑没应声，就只是站着，想逃也无处可逃，除非她能把司渊给撂倒，但显然不可能。
    “不要企图破坏司家和宋家的联谊，明白吗？”司渊的声音带着警告，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
    舒岑都是笑了笑：“那就要麻烦学长让一步，不然的话，就算我的无心破坏，被记者拍到了，那就变成了事实了，怕是两家人都不舒坦。”
    舒岑说的坦荡荡的，但是舒岑的眼神里还是有些心虚。
    和面对宋擎周时候不一样。
    舒岑认识司渊开始，对司渊好似就无法撒谎，而现在说着违心的话，舒岑说不紧张是假的。
    而孙斌的电话已经来催促了。
    舒岑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孙斌现在的位置也不安全了。
    “抱歉，我经纪人来电话了，我要走了。”舒岑不想和司渊纠缠下去。
    司渊是谁，什么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很多年前就没关系了，现在纠缠这些，并没任何意义。
    说完，舒岑推开司渊，要从电梯的另外一个出口离开。
    司渊却忽然问着：“舒岑，不后悔吗？”
    舒岑低头，脚步停顿了一下，而后才笑脸盈盈的转身，看向了司渊：“不后悔呀，分开不就是为了钱，现在我有钱了，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把一张市侩的脸表达的淋漓尽致，加上舒岑的演技入木三分，让人完全无法怀疑。
    司渊就这么看着舒岑。
    依旧清晰的记得，六年前，舒岑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时候的，说的残忍无情：“学长，我们分手吧，因为我找到更好的人了。”
    而这不是人，是钱。
    那时候的司渊，一直都很低调自己的身份，这是司渊和爷爷的协议，不准利用司家的任何资源，不准提及自己的身份，只能靠自己熬下去，不然的话，就只能选择回到司家。
    而那时候，他遇见在伦敦做交换生的舒岑。
    舒家在那个时候出的事，舒岑一夜之间从大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
    公寓也被回收了回去。
    司渊是在接上捡到舒岑的，说不出的感觉，就好似捡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那时候的伦敦，也在下雪。
    后来舒岑就和司渊生活在一起，整整两年的光景。一直到舒岑提出分手。
    到分手，舒岑都不知道司渊的真实身份。
    而后来，他们就没了后来。但是司渊知道，舒岑是唯一一个，让他怦然心动，想娶回家的姑娘。
    甚至顾不得舒家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