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作品:《追妻交响曲》 陆薄修的神情看上去很是苦恼,蔡丽君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在安慰陆薄修的同时频频举杯劝酒,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陆薄修对自己是真心的,那么接下来就会顺理成章的按照自己的规划走。
终于,陆薄修现出醉态,她在心里窃喜,可这时陆薄修的手机突然响起,陆薄修当着蔡丽君的面接起电话,电话是秘书打来的,说陆老爷子来了,正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砸东西,问陆薄修怎么办。
电话那边秘书的声音很大,听着非常惊慌焦急,蔡丽君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顿生怨念,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陆薄修说了句我马上回去便挂断手机。他看向蔡丽君无奈的说道:
“丽君,没办法,老爷子又来了,在我办公室闹腾呢,我得回去,改天咱们再聚好吧?”
“你我都喝酒了,叫你的司机过来接你吧。”
“我找酒店的车送我,这样比较快,回头叫司机来提车。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今天抱歉啊。
陆薄修说着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蔡丽君的肩膀以示歉意。
陆薄修和前堂经理打了招呼,没多会儿,陆薄修就坐上了酒店的车回了公司,他回到公司扬秘书迎了上来,陆薄修毫无表情的对扬秘书说叫司机小王去主题酒店把车取回来就进了办公室。
陆薄修躺靠在老板椅上闭着眼睛,他刚才在蔡丽君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难道是自己多虑了。而于乐去了**,今天的行动仍然无果。他烦躁的甩了甩头,他询问了派出去调查这件事的人,依然没有一点眉目。
两天后的下午,慕振东约陆薄修去会所见面,说砸补习班的人找到了,陆薄修接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慕振东和房高亮已经等在会所了,慕振东慵懒嫌弃的撩了陆薄修一眼喝了一小口手中的茶闭上眼睛。陆薄修焦急的问道:
“什么情况?”
慕振东没有要回答陆薄修的意思,陆薄修猴急的刚要发作,房高亮清了清嗓子说道:
“在巷子里驶出的那台没挂车牌的面包车上,公路监控录像里拍摄到一个黄色头发的人被我们找到了。他是个小混混外号叫黄毛,据黄毛交代他是受贾斌指使去砸诺夕补习班的,其他两个人是他找来的帮手。贾斌在市交警队工作,他的女友是姜莹,姜莹是于乐的表姐。诺夕刚刚不见了,于乐就去了**”
“你是说于乐把诺夕带去**了?”
陆薄修没等房高亮说完就急切的打断房高亮。
“我们的人已经在**找到了于乐,于乐只承认补习班是她指使人砸的,但是于乐不肯承认带走诺夕。”
“砸补习班竟然是于乐干的,混蛋!”
陆薄修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阴沉如墨。慕振东看着在办公室里怒气冲冲走来走去的陆薄修道:
“听说你去见蔡丽君了?”
“怎么,我的行踪你也不放过?”
陆薄修停下脚步看向慕振东道。慕振东直接忽略陆薄修的质疑不耐烦的道:
“废话少说,蔡丽君哪里有发现没?”
“没有。”
“蔡丽君这女人太老练,你再去接触接触。于乐今天下午回来,你来处理吧。”
“好,几点的飞机,我派人接手。”
“三点半。嗨,我说三馿子,你说你都招些什么人啊?你还舔脸跟我抢诺夕,真是无耻透顶。”
慕振东烦躁的数落陆薄修。
“诺夕现在还不是你的好吧,谁都有追求的权利。”
“当年你想什么呢?你以为你谁呀,想离就离,想恢复就恢复,你当诺夕是什么人。”
“我当年被蔡丽君蒙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我要挽回曾经的错误。”
“靠!你是不瞎呀,你看诺夕的眼睛,诺夕的眼睛多干净,是蔡丽君可以比的吗?”
陆薄修自知理亏坐回沙发上不再说话。任凭慕振东的数落,一声不吭
时光如梭,一晃安诺夕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陆薄修退还了补习班所有学生的学费,将补习班结束。他给保姆结清了工资,保姆知道陆薄修和安诺夕的关系,于是把安诺夕文化小区房子的钥匙也交给了陆薄修。
这日,陆薄修又来到安诺夕的家里,他四处翻找想发现点蛛丝马迹,他发现卧室的一个抽屉是锁着的。于是便找人将抽屉的锁打开,里面有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是安诺夕叫他往里打钱的那张卡。还有一条已经折了的项链,记得这条项链是安诺夕的父亲给她买的,她非常喜欢,总是戴在颈间的。
陆薄修拾起这条断掉了的项链心中生气无限惭愧,因为这条项链是被自己硬生生拉断的,当时在安诺夕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印。
抽屉里还有一个椭圆形的红色小盒子,陆薄修小心翼翼的把小盒子打开,原来小盒子里装着一个铜锁,上面刻着儿子的名字和生辰。看来这些就是安诺夕最珍贵的东西了。
陆薄修看完这个抽屉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他曾经给安诺夕买的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竟然一件都没有放到这个抽屉里,而在儿子的玩具箱里却看到了他买给安诺夕的珍珠项链和玉镯,而保姆手上戴着的黄金手链分明就是他买给安诺夕的。
安诺夕竟然将他送给她的价值不菲的首饰随手送人,到处乱扔,那么自己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也像这些物件一样?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到非常的疲惫,他脱掉外套躺在床上,他闻到那母子俩残留在被褥上的独有的气息,他感到很安详,他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他沉沉的睡着了。
陆薄修这一觉睡了好久,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他躺了一会终于坐了起来,他感到有些饿了,于是他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他来到餐厅打开冰箱,冰箱里竟然还有很多半成品的食物,他的心再一次的收紧,胃也同时痉挛,饿意顿然消失,他环视着四周无比的无助,像个被遗弃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孩子。
陆薄修关上冰箱的门回到卧室,拿起儿子的小衣服把脸埋在衣服里深深的吸闻,他的泪水如泄了闸的洪水喷薄而出,势不可当,他痛苦的呢喃着:
“诺夕,你到底去哪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