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我见多了，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傻叉的！”金牙都气笑了，随即恶狠狠盯着江宇，“你说姓叶的不欠钱，意思是不是要替他去死呀？”
    “我不会死！”面对金牙的恶形恶相，江宇很悠然，“倒是你，再不走只怕就有麻烦了！”
    金牙逼近江宇，龇牙咧嘴，口臭喷了江宇一脸，“你唬谁呀？”
    啪！
    忽然，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金牙脸上，把大金牙都抽掉了。
    “特妈的！谁敢打我！弄死他！”
    金牙被打得昏头昏脑直叫嚣，转头就要动手，却一清清打人的人就腿一软，扑通跪倒，“老大！你……你怎么来啦？干嘛打我呀？”
    本来跟着金牙摩拳擦掌的几个，也都吓得扑通跪倒。
    “打的就是你！”突然出现的，身形瘦高三角眼凶芒毕露的青年人，又一个耳光抽在金牙脸上，“谁让你来找叶老板麻烦的？”
    金牙一脸哭丧，“老……老大，姓叶……叶老板的钱，已经拖了两个月了，我就想着——”
    “想你妹呀！”三角眼一脚踹翻金牙，“这么大一片别墅在这里，你还怕叶老板没钱还给你？慢慢还利息吃得不香吗？”
    三角眼气急败坏，“你倒好，自作主张瞎特么折腾，生生把这么好的项目搞砸了！”
    金牙急忙爬起，又怕又懵懂，“老大，我……我没搞砸啊，白纸黑字，这债是赖不掉的呀！”
    “赖你妹！”三角眼又一脚把金牙踹翻，“人家刚刚已经还清啦！”
    “还清啦？”金牙傻眼了。
    场中诸人也都懵懂了。
    就连债务人叶天也一脸懵懂。
    咳呸！
    三角眼朝金牙脸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痰，转向江宇却已换上了一副笑容，“这位，想必就是强哥说的江总吧？”
    江宇淡淡一笑，“不错，就是我刚刚把钱还给你的！”
    场中诸人这才恍然。
    “哎哟江总，这么小的事，何必劳烦您呢？”三角眼赶紧主动伸两只手握住江宇的手，一脸谄笑，“一接到强哥电话我就急忙赶来阻止这几个废材，没想江总您却……这么客气……”
    江宇看出来了，光头强虽然放的大耳隆没三角眼多，但社会地位显然远在三角眼之上，加上光头强跟了他后风光无限免不了会吹嘘他这个老板一通，就把三角眼镇住了。
    只是，看这三角眼一脸阴狠，江宇不想和他太过接近，便仍只淡淡一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三角眼看样子本来是想讨好攀附江宇，只是看出江宇态度冷淡，便不好过多纠缠，估计是想到错过一个财神爷颇为懊悔，便把怨气撒在金牙身上，当场又一通拳打脚踢后才让他们滚蛋，又和江宇客客气气道别才离开。
    江宇又看向胖子等银行职员。
    胖子等人不敢再用嘲弄的眼神看江宇了，却仍有一股财大气粗的傲气。
    江宇却根本不当他们一回事，“你们还不滚，是不是饭碗都不想要了？”
    “什么话？”胖子一凛，又嗤笑，“姓江的，你看清楚喽，我不是大耳隆，我是宇宙最大银行的经理，我今天是代表银行来下达通知的！”
    “是么？”江宇斜睨胖子，“再不走，只怕是有人要丢饭碗喽！”
    “你以为你是谁呀？”胖子嗤笑，“就算是我们行长，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好不好？”
    “是么？”
    忽然，从人群外传来接话，随后走进一位目光炯炯的中年人。
    “行……行长？”本来一脸倨傲的胖子，一见到中年人就吓得一哆嗦，肥脸登时煞白，两股颤颤，简直都要给跪了。
    中年人，赫然正是宇宙最大银行粤城分所的行长，最近一次和江宇接触，还是在江宇召集的新春茶话会，当时就被江宇的实力和人脉惊到了。
    行长威严地盯着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自作主张骚扰客户！”
    “我……我没有哇！”胖子狂抹额头如雨大汗，“我是担心行里资金安全，过来审查的呀——”
    “这么一大片别墅，还不够还那区区七千万？”行长怒斥，“你不用狡辩了！之前江总开了免提打我电话，我已经把你的丑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你回头找人事办理离职手续吧！”
    啪嗒！
    胖子腿一软就瘫倒在地，又赶紧膝行爬到行长脚前，抱着行长大腿苦苦哀求，“行长，我错啦，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死开！”行长一脚踹开胖子，“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胖子瞥了一眼陈浩，饭碗都要丢了，也顾不得许多了，“都……都是陈总叫的——行长，诺富资本，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啊！”
    陈浩也傲然地盯着行长。
    “枉你还是多年银行职员！”行长却只板着脸，“为了所谓的大客户，就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不要了吗？”
    胖子愣了愣，又垂死挣扎，“行长，你可要想清楚哇，诺富资本可是百亿资金在我们行里呀……”
    陈浩也直接放话，“行长，我们正考虑要不要换一家银行呢？”
    “我们尊重客户的选择。”行长不卑不亢，“但我们更要遵守职业操守！”
    “好好好！”陈浩目光陡冷，“我现在就正式告知，诺富资本百亿资金，将会撤离贵行。”
    百亿资金，在99年代的分量，绝不亚于一千亿，这么大一笔业务流失，对任何一家银行都无异于一场大地震。
    行长却仍淡定，“请便！”
    胖子等几个银行职员都急了，“行长，万万不可啊！”
    行长却已转向江宇，“江总，我管教属下无方，失礼啦！”
    “哪里哪里？”江宇嘴里谦虚，“行长处事公正，御下严明，堪称楷模！”
    心里却雪亮。
    行长这个老狐狸，摆出这样高姿态处理这事，并不见得是什么公正严明，归根到底，还是利益的权衡。
    上次的新春茶话会，已经让行长见识了安道生物、亿达地产、鑫多投资对江宇的铁杆支持，其中单单是鑫多投资，分量就已不逊于诺富资本了。
    何况，亿达五十座广场开业典礼上宣布成立的钱大把商盟，更是聚合了亿达地产、华刻智造、倾城演艺、企鹅聊天、千度搜索、阿狸购物等众多豪强、新贵，一时风头无两。
    还有，《诛仙志》票房账号里日进斗金，行长必定是了如指掌的。
    在这种情况下，行长只要不是脑子锈掉了，都应该知道如何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