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高血压
作品:《重生七零媳妇是吃货》 周小满与余安邦都吓了一跳,顾不得收拾东西,撒开脚丫子就往余有粮家跑。
到了余有粮家,就见众人围着的中心,余秀莲正瘫在凉椅上,不省人事。
周小满心一沉,脚下都有些发软。
余安邦的脸更是白得吓人。要不是周小满扶着,他差点就要走不动路。
“别急,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周小满强按住不安,安慰他。
余安邦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大步走到凉椅跟前,深吸一口气,让围着的几个女人们让开。
周小满也走到了余秀莲跟前,见她手还在发抖,就道:“大家都散开点,围在一起,空气不流通,对我妈不好。”
众人闻言,忙后退几步,让出位置来。
“掐人中,掐重一点。”周小满推了余安邦一把。
后者点点头,弯下腰去,就用力掐起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余秀莲的人中都被掐肿了,人也清醒了。
余秀莲人虽醒了,脸色却是苍白一片,嘴唇没有半点血色,看人时,眼神几乎没有聚焦。
“我……我这是怎么了,”余秀莲声音虚弱,“我好像记得自强额头流血了,他,他没事吧。”
孙自强被点名,有些讪讪然。
“大姑,我,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你别担心。”
余秀莲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周小满,挣扎着就要下来。
“我,我们回去,我有点不舒服,躺一躺就好了。”
周小满在余秀莲提到孙自强额头流血时,就已经去打量在场众人的脸色。
她发现,除了孙自强神色不自然,另外就是苏叶脸色不大好看。
估计孙家与苏家又起了冲突。
哎,一堆破烂事。
“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隔壁大队借个自行车来,我送你去卫生院看看。”余安邦扶着余秀莲,就道。
“去,去卫生院?”余秀莲张大了嘴,“我不去卫生院,去花那个钱做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去卫生院。”
“还是去卫生院查一查,上回赤脚医生就说你身上还有别的毛病,咱们检查一下,有病治病,没病也安心。”余安邦劝她。
余秀莲连连摇头:“我不去卫生院,我没问题。”
“妈,”周小满也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去一趟卫生院,这样我跟安邦也放心。好多大病,都是由小病拖出来的。现在去检查,真有毛病也是小毛病,咱们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也花不了多少钱。别到时候,真变成大病,咱们就是砸锅卖铁,也治不好,那才是冤枉。”
余有粮等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劝她。
余秀莲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点了头。
周小满陪着余秀莲在余有粮家等着,半个小时后,余安邦骑着一辆自行车回来了。
两口子告别余有粮等人,推着余秀莲就往镇上走。
好在,今天天气还不错,是阴天,没有大太阳。
两口子一个推车,一个在后面扶着余秀莲。
到卫生院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挂号,排队缴费,折腾了大半天,最后医生给出的结论,让两人都心下发凉。
是高血压。
今天之所以晕倒,就是见了血,受了刺激,血压突然升高,好在送来的不算太晚。
余秀莲吃了降压药,血压已经恢复到正常范围,可以后,也离不开药了。
“……她高血压应该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你们没有引起重视。运气还算好,没有出大事。以后,药不能离身,饮食也要注意,尽量清淡,不能吃太多盐,要适当运动,但也不能太劳累,三餐要规律……”
医生交代了一箩筐,周小满认真记下,对降压药的服药注意事项,又再三询问,借了人家的纸笔写下来,这才算放心。
等出了医院,已经是吃中饭的时间了。
余安邦就提议去国营饭店。
余秀莲说什么也不肯。
“今天这一趟就花了十来块钱,听医生的意思,吃完手里的药,还要吃药,能省一点是一点。”
话是这么说,底气非常不足。
她以后是个药罐子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偏偏医生还说了她不能多劳累,也就是说,以后赚工分,她肯定赚不了多少,所有的负担,都在儿子儿媳身上,她心中很不安。
余安邦就笑:“妈,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你忘了,咱们之前卖金戒指的钱,还有不少,都在我存折里存着。再说,咱家一直在卖黄鳝,到现在,也有七八十块了。足够咱们日常开销。”
“可我听说,国营饭店一顿饭要一两块,还要粮票。”余秀莲依旧不乐意,可话语里,已经没有那么坚持了。
“粮票咱们有,前些天才跟别人换的,”周小满就道,“你放心就是。刚刚医生也说了,你的三餐要规律,等咱们回去再临时做饭,都不知道几点了。饮食不注意,药就白吃了。你算算这笔账,是不是在外面吃饭更划算。”
余秀莲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敢再坚持。
一家三口就进了国营饭店。
点了一荤一素一汤,搭上一斤粮票,总共花了八毛。
这一顿饭,三人吃得都不是很痛快。
余秀莲心忧自己的病,没什么胃口,余安邦与周小满则是在算计手里剩下的钱。
最后,还是周小满看不下去,说浪费了实在可惜。
余秀莲勉强吃完一碗饭,余安邦这个主力,则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周小满两口子急着回去清点家当,可面上,却半点不敢露。
余秀莲原本就是个多思多虑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家里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钱,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三人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
余小姑夫妻已经回去了,余有粮过来问情况。
当着余秀莲的面,余安邦只是轻描淡写,说不激动,平时注意饮食,吃药就能控制血压。
余有粮也知道余秀莲的性子,不敢多问,反倒是安慰她,让她不要自己吓自己。
余秀莲听没听进去,大家都不知道。
等她回屋歇下了,余有粮才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