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 第58节
作品:《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 不要求独供,无需分担损失,直接买下,自负盈亏,这是哪来的傻子,不,哪来的贵人?
闻言,俞静宜和金牡丹皆是面上一怔,俞静宜道:“是何人?”
“心悦楼的东家。”罗开道:“娘子许是没听过心悦楼,对方尚未开张。”
没开张为何会下这样的单子,俞静宜道:“把人请进来吧。”
见面就能知道原因了。
按理金牡丹应该就此离开,可提到最近正在筹备的店面比风雅楼规模更大,设计更别致的心悦楼的东家,她也很好奇,假装没有听出俞静宜变相的逐客令。
第69章 . 重新开张 早在金牡丹对俞……
早在金牡丹对俞家出手之初, 齐逸就表现出强烈的不满,金牡丹以为,此事错在俞家, 对手又是镇北侯府,所以她忽视了齐逸的想法,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队, 待东雁澜冒充卫衡夫人一事被揭露后,金牡丹恍然发现齐逸与她离心了。
两人的夫妻感情是真,可与此同时,齐逸又觉得成为赘婿不能当家做主有损男子的尊严, 十分抗拒,金牡丹所为,戳爆了他的雷点。
时至今日,东雁澜交代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她想通过修复与俞家的关系, 来安抚齐逸, 才会对合作之事势在必得。
每日都有新开的铺子,并不稀奇, 心悦楼打从筹建之初就惹得全城瞩目,对方在最繁华的地段, 高价买下紧挨着的三间铺子,聘请最好的工匠在极短的时间内推倒重建。
云州城能做到此事的人家屈指可数, 已经都被排除了, 得出的结论是外来户,东家的身份至今不得而知。
金牡丹想着,即便心悦楼的规模更大,可对方在云州城没有根基, 俞静宜意在为药酒打响名声,她还是有一争之力的,为了齐逸,哪怕是不赚钱,开出和对方同样的条件也无妨,不,还能加些筹码,若是卖得好,来年可以推到她名下外州的风雅楼。
但凡一个有远见的商人绝不会拒绝这个选择,当然了,意气用事,另当别论。
金牡丹做好了盘算,迎来了心悦楼的东家,一位矜贵的贵公子,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卫衡眼底闪烁,微微诧异:“真巧,金夫人也在这里。”
金牡丹难以置信地问道:“卫公子是心悦楼的东家?”
“正是。”卫衡从善如流:“心悦楼与风雅楼在同一条街上,开张的时候金夫人若是有空可以来捧个场。”
金牡丹疑惑道:“卫公子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开店铺?”不打算回京城了吗?
卫衡看向俞静宜,眼底多了一抹柔色:“不算突然,酒肆不适合售卖药酒,我一早就打算为宜儿开一间铺子专门售卖药酒。”
酒肆接待的都是酒客与服用药酒的对象其实是相冲的,所以俞静宜只能以向其他店面供货为主,有一间单独的店面会更好做一些,若是普通的小店也不成,云州城的人对药酒不够了解,有很大可能会无人问津。
心悦楼则不然,其所在的位置能够得到更多的关注,其规格能够让人多一分可信度,此外,他还会增设一些引客的手段。
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心悦楼不比风雅楼名声在外,可其主营是药酒,而药酒于风雅楼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时间一长,自然是前者更有优势。
另一方面,为俞静宜开的店面,名为心悦楼,金牡丹回过味来,大为震惊。
难怪俞静宜对自己的开出的条件不屑一顾,卫衡本就对她有意。
旋即意识到,扒着不放的不是俞静宜,是卫衡,如若不然东雁澜也不会特意点出此事,而她点出此事的目的也未必是出自本心,只要卫衡继续留在云州,想瞒也瞒不住。
自己又被坑了!
她强作镇定道:“既然二位有要事相商,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两人应下,抬脚走向门外,步履匆忙,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狼狈的意味。
这次登门本就是两重目的,其一是向俞静宜为之前的事表达歉意,可刚说完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窘境。
不仅如此,东雁澜拍拍屁股走人了,心悦楼开张后,那些追随她的商户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待金牡丹离开视线,俞静宜看向眉眼带笑的小赘婿,双颊微鼓:“你是故意的吧!”
卫衡笑容加深。
金牡丹让俞静宜受的委屈他可都记着呢,偷偷交代了罗开,只要金牡丹登门,立刻报给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不走心的歉意远不比以牙还牙。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商场,同为商户,金家势大,俞静宜只得做出适当的让步,虽说麻烦是卫衡带来的,可他能为自己出气,还是挺高兴的,只是想起店铺的名字,又挑起了她的气性:“我不知道你开的什么铺子,趁着没开张之前,把名字改一下!”
卫衡留在云州安家自是要找一份营生,她对自家的药酒有自信,卫衡要做这块生意,她不会反对,可今日这店名能让金牡丹狼狈离去,明日就能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卫衡为难道:“匾额已经做好了,刷了金粉,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且已经挂上了,消息也传开了,现在改,怕是不太妥当。”意思就是,钱白花了不说,换了也白换。
这块匾额能够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心意,同时为俞静宜洗去两辈子所受的委屈,从挂上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摘下来,下足了功夫。
花了一千两银子的金字招牌,也不怕被贼偷去了,俞静宜亮出小粉拳,想到两人的关系已今非昔比忍下了。
卫衡从袖子里摸出一叠银票,放在几案上:“除了桃花酒之外,其他四种药酒各千斤,余下的是下一批新酒的定金。”
早在药酒第一天问世的时候,俞静宜就说过,以后还会陆续推出其他的酒,不管是什么酒,他都要了,酿酒的人他也要了!
没有身份的束缚,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追求心上人。
俞静宜眉头一挑:“还没开张就这么大手笔,你就不怕血本无归?”
血本无归不要紧,抱得美人归就行,卫衡厚着脸皮道:“如果我血本无归,你愿不愿意收留我?”
俞静宜冷声道:“青荟,送客!”
想得美!
被赶出门去的小赘婿脊背抵着门板,痴痴一笑。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是一位正在追求心上人的少年郎。
……
粮食送到了,酿酒的器皿也准备好了,挑了一个暖和的日子,俞静宜开始着手酿制新酒。
除了自家下人,主动送上门的卫衡,还额外雇佣了人手。
曲块要求松紧有度,由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来踩曲最为适宜,俞静宜及笄之后便断了腿,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连带着看着卫衡都顺眼多了。
期间俞景山回来过一次,帮忙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又折返灵溪县。
新酒酿成后,在同一时间,心悦楼建成,开张之前先上货,头一批各两百斤,俞静宜抽出时间亲自送货,她倒要看看,价值一千两的招牌是什么样子。
她站在宽阔的正门口,视线上移,仰头,才终于看到了一块别着红绸花的金色匾额,在阳光下光彩夺目,亮得晃眼。
“……”
心悦楼占了一个楼子,她理所当然地认定和旁人家两层高的铺子差不多,内里是一排排的酒柜,筹建的时间略久,许是在外观上下了功夫,全然没想过会是只有在京城能看到的三层豪店。
不远处,曾令人艳羡,别具一格的风雅楼被它衬得失了风采。
她抬手扶额,第一个涌出的念头是,卫衡怕不是真的要血本无归,也不知要卖多少酒才能把投进去的钱赚回来。
回去之后,歇了两日,闭门已久的俞家酒肆重新开张,历时两个多月,东雁澜掀起的波澜早已被街头巷尾的大事小情淹没,一切如旧。
酒肆不再售卖药酒,只供货,单次供货要在百斤以上,有散客问起,便指路即将开张的心悦楼。
如果心悦楼能够顺利经营下去,今后在云州城内就不必再耗费心力推酒,俞家的门户也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不会再任人可欺。
为此,俞静宜决定助最大的金主一臂之力。
卫衡这一手,成功地将自己与俞家的家业绑在了一起。
不过隔日最大的金主就移位了,乔忻追加单子,豪迈出口:“四种药酒各千斤,老规矩,我会让威虎镖局的人来提。”
上一次的单子送到京城,乔家上下倾尽全力想要破解酒方,酒量差的喝醉了,酒量好的喝到喷鼻血,依然没能成功。
经过商议后,决定改从俞家进购,京城的贵人多,把价格抬高一些,除去付给镖局的费用,还能赚很大一笔。
天降六万四千两银票,换做谁都会欣喜若狂,令乔忻的意外的是,小妇人反倒拢紧眉心,失了神。
这笔单子给了俞静宜一颗定心丸,药酒方子并未被破解,只提到威虎镖局,她不免想到通往京城的路上,那一伙穷凶极恶的山匪,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庇护她的镖师们再死一次。
从时间上来算,还有半年,但长此以往,指不定又赶上了。
“可是存货不足?”乔忻道:“我可以等。”
除了等还能怎么办,独此一家,别无二选。
“强筋壮骨酒只能提供五百斤,其他的都有。”俞静宜道:“不过我听路过的商队说,这里通往京城的路上有一伙山匪,杀人越货,这么大的单子,许是会被盯上。”
“还有这种事?”乔忻闻言面容紧绷:“对方可有说在哪段路上?”
“距离京城五百里的青蟒岭。”俞静宜对自己的葬身之地记得分明。
乔忻沉吟了片刻道:“知道就好办了,我会给家中传信,你先把酒备上,等解决了匪患再提酒。”
俞静宜犹豫着点点头,若是那么容易解决,上辈子那个男子也不会选择玉石俱焚。
“青蟒岭的山匪想要劫持偶然路过的镇北侯府的亲眷,镇北侯府派出府兵联合官府一起踏平了山寨,那条路已经安全了。”
不知何时到来的卫衡一步步走到俞静宜身边,接上话头。
目光幽暗,语气森森。
他怎会让上辈子杀害爱妻的人继续活在世上。
官府不肯行动,镇北侯府身份特殊,随意调兵遣将会惹来非议,他便利用东雁澜返京之际设了局。
不仅提前剿匪,连带着把管辖那片地域的地方官的乌纱帽一并摘了。
俞静宜喜出望外。
镇北侯府的亲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因而并未对这桩变故起疑,上辈子遗留在心头最后一片阴霾散去。
治愈腿疾,弄清卫衡的身世,找到兄长,家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两辈子究竟是不同了。
待乔忻离开后,卫衡张开手臂将俞静宜拥入怀中,俞静宜想要推开,听到他沉沉的嗓音传入耳畔:“宜儿,我要离开一阵子。”
离开?
俞静宜停下动作,眼珠子转了转:“心悦楼马上就要开张了,岂不是要耽搁了?”
“有你在这里,心悦楼会如期开张。”卫衡松开手,将心悦楼的房契和地契交给俞静宜。
俞静宜诧异道:“这个我不能收。”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不是夫妻。
卫衡道:“心悦楼的掌柜已经找好了,可他对药酒不甚了解,难免会出岔子,你帮我照看一下。”
得了房契和地契,俞静宜就是东家,凌驾于掌柜之上。
“那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回来再还给你。”心悦楼对俞家的未来至关重要,俞静宜没有再推拒。
卫衡弯起唇角。
俞静宜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本身就代表着两人之间区别于旁人的关系。
毫无保留的信赖,真心实意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