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看到这个病恹恹抱着黑猫的少年回头笑得一脸无辜：“不好意思，瞎话说习惯了，其实我是特地来找他的。”
    第115章 嘟嘟嘟
    “他是我的客人。”
    “客人？”中年男子皱眉：“是你把他搞成这样的？”
    “当然不是。”云川耸肩，直接拿出手机给他看自己和李清风的聊天记录。
    “不过救护车是我叫的。”
    中年男人看完聊天记录，顺手还翻了翻云川的店铺，问道：“你开的店？”
    从他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是。”
    没想到中年男人突然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云川。”
    “云川啊，你以前没接触过这种事吧？我跟你讲，封建迷信要不得，年纪轻轻的怎么信这个，这事真不能乱掺和，不好的，现在是科学社会。”
    云川：？
    “你们两个刚才……”
    “我们俩刚才闹着玩的，演戏。”
    中年男人这话一出，连他旁边的青年都用奇怪的目光看他。
    “这世上没那么多神啊鬼啊的东西，有些看起来诡异的事情，只是因为科学暂时还解释不了，其实都是有原理哒。”
    他语重心长地将手搭在云川肩膀上。
    “比如说你今天遇到的这个李清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的确很诡异，但最后你还不是叫救护车，他还是被医院救下了嘛。不过你能叫救护车，说明被封建迷信荼毒得还不严重……”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听得云川云里雾里。
    感情人家把他当痴迷于鬼怪故事、但本身并无任何能力的普通小青年了，怕被纠缠上才说这么多来劝解。
    并且还想让他“回归正途”，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大哥。”云川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中年男人也不介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柚子熟了。”
    云川看向窗外的柚子树，摊开手指。
    只见窗外柚子树上的柚子凭空飞了进来，落在他手上。
    青年忍不住张大嘴：“隔空取物，酷啊！”
    “没想到你真有一手！”
    中年男人则皱起眉头，沉默了几秒后道：“是头发。”
    云川正是操控着一根细细的黑发取来的柚子。
    虽然这两人不是普通人，应该能够在黑发没显形的时候就看到，但头发丝本来就细，容易忽略过去。
    “头发上有阴气，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退后一步，戒备道。
    连云川苍白病弱的脸色也在他心中变成另一种意义。
    “喵——”感受到他的敌意，黑球忍不住发出警告的声音。
    云川捏捏黑球的耳朵安抚，低声道：“突然有奇遇的普通人。”
    “不可能，除了玩弄鬼物之人，寻常人不可能以阴发做武器！”
    “凡事没有绝对，大哥，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样污蔑我，不太好吧。”云川满脸无辜。
    “我要真干了坏事，会直接在你面前表露吗？”
    “算了，他们不相信我，我们走吧。”
    云川摸摸黑球，作势要离开。
    “站住。”
    中年男人自然不肯放他离开。
    云川还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用的武器有这么大问题，会直接被人当做坏人来对待。
    他也不惧，如今实力不同往日，自然不会事事顾忌。
    “队长，李清风的资料发来了。”青年突然道。
    中年男人不放心地看云川一眼。
    后者无辜道：“你们也可以查查我啊，我清白得很。”
    “身份证带了吗？”中年男人见他的确没有敌意，如他所说像是刚接触这个圈子的普通人，略微妥协。
    “带了。”云川递出身份证前倒打一耙道：“身份证不能随便给你们看，万一你们是坏人，拿着我的身份证做坏事怎么办？”
    “我们可是有官方身份的人！”青年不满。
    “不信，证件给我看看。”
    于是两人亮出证件，上面写着国家某某局，编号印章齐全。
    中年男人叫张全，青年叫杜琴安。
    云川这才将身份证递过去。
    【李清风资料上都写什么？】
    他直接问直播间的观众们。
    直播间的观众由于视角更宽，能够看到杜琴安手机屏幕上的信息。
    【红盒子】：证件照和一些基本资料。
    【待嫁闺中】：有个链接，对方让杜琴安先看看这个……他点开了，有很多视频，关于猫猫狗狗之类小动物的。
    【待嫁闺中】：我的天！！！
    【紫苏】：严重引起不适。
    【小白兔奶糖】：玩偶服，就是他身上这件吧。
    【喵喵毛】：渣滓快住手，呕！暗色直播间里都少有这样的蛆。
    【苏老板】：……他怎么下得去手，现在这样是报应吧。
    【酥脆小饼干】：川川，别管这个人了，他活该。
    观众的反应出乎意料，云川越发好奇。
    【你们看到了什么？】
    【宇宙第一帅】：有人穿着熊玩偶服虐待无助小动物的视频。
    【玛丽嗷】：手段残忍，比这个人身上遭遇的残忍很多。
    ……
    视频中不时有动物惨叫声传出，翻看视频的杜琴安也感到不适。
    “视频里穿着玩偶服的人是李清风？”他问查资料的人。
    【这些视频都能从他电脑里找到原文件，发布视频的ip地址也是他家。】
    第116章 背影照片
    “队长，你看这个。”杜琴安将手机递给张全。
    “怪不得他身上这么多怨气，怨灵没有明显的意识也要死死缠着他，是这些小动物死后集结而成的怨灵吧，执念的根源就在他身上。”
    杜琴安感叹道。
    云川站在旁边听科普。
    这就是打入圈子的好处，遇到事不用自己瞎猜，自然有懂的人讲解。
    舒坦。
    “队长，这种人我们费心费力救他干嘛，本来就不好救，干脆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张全则沉声道：“虽然他是个畜生，但我们还是得尽力救他。道德上没有人能容忍，但在法律上，他没有惩罚。”
    杜琴安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事很是不爽。
    就在这时，张全的手机响了。
    “出事了，手里别的事先放一放，地址我发在你手机上。”电话那头喊道。
    张全皱眉：“什么事？”
    “有个幼儿园里面……”
    “好，马上到。小杜，跟我走。”张全招呼道。
    “那他……”杜琴安指向病床上的李清风。
    “顾不上他了，让他听天由命吧。”
    “好！”杜琴安笑了。
    “诶等等，我的身份证……”云川抓住张全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