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188节
作品:《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宋延年的目光注视在白蛇硕大无比的腹部,那儿的鳞片正在不断的缩小扩张游移,蛇皮似被撑开了,鳞片有些炸开……
显然,它在消化体内的猎物。
钱婶的也注意到了宋延年的目光,她当即放声哭了起来。
“不关玉京的事啊,是我,是我一时愤怒,将他的脖子用刀抹了,不关玉京的事,人真的是我杀的……”
“玉京,玉京这傻孩子,他怕我被官府抓走,这才将人吞到肚子里的。”
“延年你不要抓走玉京。”
“他是我的孙孙……不是坏妖精!”
宋延年看了钱婶片刻,他伸出手抚上白蛇的腹部,冰冷的鳞片在手中不断的游移……有些扎手。
“我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先取出来吧。”
他低头看这条貌似十分巨大的白蛇,开口道,“这条小蛇修行不易,吃了人肉,就破戒了。”
钱婶一愣,随即用力的点头,“取出来取出来。”
“娘……”旁边的冯梅娘喊了一声娘,面上有痛苦之色。
这曹二的身体一旦取出来,大家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就知道是她娘杀的人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
钱婶怒瞪了她一眼,“是我做的错事,就该我自己承担,这事和玉京没有关系。”
她转头看宋延年,岁月不饶人,一转眼,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延年,你帮婶子把那杀胚从玉京肚里拿出来,别让他那身臭肉弄脏了我家玉京。”
“好。”
宋延年要动手,白蛇反倒不乐意了,他积蓄起力量昂头威胁的吐蛇信。
“嘶嘶嘶”。
蛇口大张,看起来比宋延年的脑袋还要大。
白良宽眼晕:夭寿哦,延年兄要被吞下去了。
……
宋延年不理会白蛇的威胁之意,符光一闪,灵符直接没入白蛇腹中。
白蛇:“嘶嘶嘶~”
痛痛痛!
只见白蛇腹部的鳞片游移张缩的更为迅猛了,腹中似有海浪在起伏,接着白光一闪,白蛇控制不住的张嘴。
一个人形物从它口中滑出。
钱婶的视线落在白蛇的腹部,那儿一下就变小了,她惊喜不已。
“出来了出来了,延年你看,他出来了。”
宋延年:……
怎么回事,居然有种自己在接生的感觉。
错觉错觉,这都是错觉!
吐出东西的白蛇更加灵活了,它昂首立起半个蛇身,一对毫无感情的冷眸盯着宋延年,
“嘶嘶~”
混蛋,知不知道它吞的有多不容易!
但它也忌惮宋延年身上的气息,不敢太过放肆,蛇头一转,又看向吐出的曹二。
蛇身涌动,几下就游到了曹二面前,它张嘴想要将曹二再次吞下。
钱婶:“玉京不要。”
这时一道符光笼罩住大白蛇,它瞬间变成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
冯玉京还保持着张嘴的姿势,他看到自己的手脚,顿时冲到宋延年面前进行拳打脚踢。
“混蛋!快把我变回去。”
“别闹。”宋延年单手顶住他的脑瓜,任凭他手脚乱挥。
“好孩子不能乱吃东西,会肚子疼的。”
他侧耳听了听,对旁边的冯梅娘道。
“阿姐赶紧带这娃娃回店里吧,他方才闹的动静有些大,我担心会有道人寻来。”
“另外,我在他身上下了一道封灵符,暂时可以遮掩他身上的蛇妖之气,你们不用担心。”
冯梅娘:“噢噢!”
她在她娘的瞪视下,揣着担心,抱起冯玉京埋头往店铺的方向走去。
“哥哥。”
冯萍萍跟在她旁边,虽然还在抹眼泪,两条小短腿倒是跟上了。
钱婶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曹二的尸体。
宋延年走过去翻了翻曹二的眼皮,“没死,吓晕了。”
脖子处是有伤口,不过好在没有伤到大动脉,人还没死。
“什么?没死!不可能啊?”
钱婶一骨碌的爬了起来,两下的爬到曹二身前,她趴在他的胸口听了听,虽然比较弱,但确实是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没死啊……钱婶跌坐在地。
一时间,她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过了这股愤怒的火,她庆幸这曹二没有死。
钱婶抹泪,太好了,她还能再给女儿帮忙,还能看着萍萍长大……还有玉京那小妖怪。
后怕,庆幸一股脑的奔泻而出。
宋延年任由钱婶宣泄她的心情,他唤来雨水和清风,将这一地的狼藉和肮脏全都冲刷干净。
冲去黏物的曹二露出真容,宋延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见过这人。
蛇妖走了,白良宽也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他指着曹二道。
“啊!咱们见过他,前段时间他还抱着他老娘的大腿哭,说是遇到了妖怪。”
“他娘还骂他不知足,拿了亡兄的家产不够,还想沾惹侄女。”
白良宽面色古怪:这,真被亲家抹脖子了啊。
宋延年递了一个帕子给钱婶。
钱婶接过帕子,她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开口道。
“没错,这曹二就是我女儿的小叔子,我们冯曹两家是亲家。”
……
第116章 (捉虫)
钱婶还坐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皱了,头发也乱了。
宋延年的视线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这些年钱婶真的老了许多……
“我扶您先起来吧。”
他上前两步,搀扶她走到旁边,那儿有块大石头,一阵清风吹来,将覆盖在石头上的尘土吹尽,露出下方粗糙不平的石面。
“钱婶,坐这儿吧。”
“我都好多年没见到你了。”
钱婶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少年书生,感叹道。
“是啊,一晃都好几年了,你长大了,方才要是没说出名字,婶儿都认不出来了。”
宋延年听到这话笑了一下,。
“前些日子,我去了面馆吃面,我就说那味道有几分熟悉,婶婶做的菜还是这般好吃,特别合我的胃口。”
说到这,他顿了顿,继续问道。
“婶婶这几年去哪里了?前几年年节的时候,我去过你给的地址,邻居说你早就搬走了。”
听到这,钱婶眼里有了热泪,原来还有人记挂着自己啊。
她深吸了口气,笑道。
“你吃习惯了我煮的菜嘛,当然觉得好吃。”
“你啊,还和以前一样好胃口,随便吃点啥都觉得香,是个好养的娃伢。”
这几年啊……
回忆起这几年,钱婶觉得以前在褚家义塾里当帮厨,好似是十分遥远之前的事情了。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曹二身上,咬牙。
明明是一个爹娘生的,又吃同一方水土长大,这杀胚怎么和她那早亡的女婿差那么多。
宋延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开口道。
“不用担心,这人命大,暂时死不了。”
钱婶哂笑:可不是命大嘛!
又是被抹脖子又是被蛇吞,结果还活着。
“我那女婿是个本事人,人也不错,他和我家梅娘多年未有子息,却也无二心,我守寡多年只得梅娘一个孩子,自然是盼着她日子过得好好的。”
“大夫说梅娘身子骨差了一点,我便辞了义塾帮厨的活,专心替小两口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好让我那闺女能够轻省一些,早点让我抱上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