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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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争吵吵何时休。
男人跟女人之间吵架的逻辑总是不相同的,以往应该是女人抓着爱不爱我不放,今日他们俩的位置竟然换过来了,徐绍寒一口一个你根本不爱我,说的安隅头痛,而安隅她自认为这一切是她扎根在心底的习惯,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改变的。
婚姻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它是好东西好东西就在于它可以让人感到温暖,让你有人陪伴,说它是个坏东西,就在于它可以短时间内让你怒火丛生,然后会恨不得这场婚姻根本就是一场秋梦。
恨不得能马上幡然醒悟。
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这些争争吵吵这些吵吵闹闹都是在梦境中才会生的,只要你睁眼醒来,现实生活依旧是你一个人依旧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吵什么?
她也不知道。
徐绍寒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说,他只知晓那是她根在心底的事物。
他现在不是单单的在跟安隅一个人争吵,他是在跟她过去几十年的生活习惯来争吵,他怎能吵的赢?
男人从床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那满脸的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看得安隅心头直颤。
她是爱的,只是爱的方式不对罢了。
比如此时,当徐绍寒满脸失望的站在她跟前,她首先想到的,是伸手拉紧他的衣摆。
他试图同她讲事实摆道理,可突然现,她太聪明了,如果他的爱人是个傻子就好了,不那么聪明就好了,最起码,他能讲得通道理。
可此时,他不知如何言语。
聪明得人装起傻来,最为让你头疼。
“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他问,冷声质问。
“以至于我现在跟你讲什么你都能反驳回来,让我哑口无言,”他在道。
“我在跟你讲道理你在跟我装傻,安隅?你觉得我好欺负?恩?”一连三个询问让安隅手中力度缓缓减少。
他俯身之际,徐太太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似得猛然后退。
“不是能耐?”他嗤笑一声,带着嘲讽,男人伸手将手中东西搁在床头柜上。
随后,缓缓直起身子,那闲庭信步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低沉警告她得,不是眼前人。
行至窗边,男人大手一伸,
哗啦……清晨拉开的窗帘再度被拉上。
遮光窗帘的效果当真是极好的,阻挡了屋外的光亮,霎时——卧室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安隅见此,惊骇声从嗓间溢出来,于是、这个坐在床上的人手脚并用爬起来,直奔门口时,撞在了徐先生身上。
温柔解决不了事情?
那便粗暴些吧!
徐绍寒不是个好人,他只是对安隅有耐心罢了。
但只是建立在夫妻关系好的情况下,于是这日,当一个试图讲道理和一个装傻的人碰撞到一起去的时候,总有一方要付出代价。
而这日,徐绍寒压了几日的怒火喷出来,怎能让人好过?
于是这日,徐黛上楼喊二人用餐,将将靠近卧室门,便又退了出来。
无论是火星撞地球还是以卵击石总归是要有一方受伤的,而今日,是安隅。
下午时分,她迷糊中醒来,睁眼入目的是徐绍寒的身影。
男人宽厚大掌落在她顶上,刻意柔着嗓子询问,“来,我们接着讲道理。”
她伸手,猛然拍开顶上的爪子,怒斥道,“神经病。”
“还硬气?”他俯身,从床头柜上摸出包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只剩最后一根了,男人从床边起身,叼着烟,抹黑去起居室找火。
在转身回来,屋内开了盏暗灯,隐隐约约的,安隅能见这人满面的意气风,春风得意。
他靠在门边,吸着烟,如同救世主似得倚在门边儿上打量躺在床上的爱人。
在道,“是讲道理还是——?”
“滚——,”枕头朝他飞来,男人单手抓住,那动作,娴熟的令人咋舌。
“不急,一根烟的时间,你好好想想,”瞧瞧,他多大方,多明事理哇!给你时间你好好想,不急。
这个一分钟数位数进账的男人在这日放下缠身的公事专门回家跟自家爱人,“讲道理。”
如此,你怎能说他不看重这段婚姻,怎能说他不爱自家妻子。
他说到做到,真的倚在墙边认认真真的抽着烟,且还颇有心情的迈步至卫生间马桶旁,在上面,轻点烟灰。
卧室内,安隅一肚子火,被欺压但无力反抗让她此时颇像炸毛的猫。
恨不得冲上去挠死他。
可她没力气啊!此时的她像被抽了筋的龙似得,软趴趴的不能动弹。
一根烟,不长。
徐先生出来,身上沾染了些许烟味,坐在床沿,一下一下的抚着她得顶。
不言不语,但这动作无异于无形之中给她压力。
她无力躲闪,只听人柔着嗓子问道,“想好了?”
她未言。
徐现身“恩”了一声,自下定论,“我猜你不想好好谈。”
“我没说,”她跟只惊弓之鸟似得开口反抗。
男人闷笑声响起,似是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正了正身子开口道,“那就好好谈。”
徐先生想,果然是小姑娘,恩威并施的效果好过无一味忍让迁就。
果然还是需要长记性。
但这个记性怎么长还是需要方法。
而此时他无疑是得到了其中要领。
不然怎么会将这个装疯卖傻的徐太太逼到台面上,不得不去直面这个问题。
一个掌管着帝国企业集团的男人,若说没有手段没有方法,那是假的,不过是婚后至今他从不愿意将这些手段先用在自家爱人身上,可今日被她一逼在逼,这个男人没了办法,不得不将对待下属的那一套对在自家爱人身上。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效果异常显著。
这日的这场交谈,是个好开头,但……是不是好结尾就不一定了。
领导跟下属谈话怎么谈是有技巧,有方法的,比如今日,徐绍寒稳妥的坐在床边,一脸笑意深深的柔情的看着自家太太,“我问你答。”
这话可谓是说的异常清零了。不过他好似怕自家爱人听不懂在加了一句,“我没问的,你不许说。”
不能说和不许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前三个字可能还带着半分柔情,后三个字完全是领导对待下属的命令。
徐绍寒为何会冒出这句话,他怕呀,怕自家爱人冷不丁的冒句话,将他气得火冒三丈,结束了这场交谈,于是他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先说断后不乱。
规矩摆在明面上,那意思是,你别惹我。
对于这种强势霸道的***要求安隅是不愿意接受的,可不愿意接受又能怎样呢?徐绍寒的强势霸道摆在眼前,这个男人今日是下足了劲儿的,要跟她搞到底了。
“对于这场婚姻,你是否有别的想法?”
“…………”安隅原以为他要说的是海城一事,却不想人一开口是询问关于婚姻的事,这一问将安隅问懵了,她呆愣着看着徐绍寒半晌都回答不出一句话。
见他不回答,男人再多开口问道,“有?还是没有?”
“什么叫别的想法?”她问。
“觉得丈夫不好,婚姻不幸,”徐先生给她答疑解惑。
丈夫不好?不,他很好。
婚姻不幸?目前来说,尚未觉得。
于是,她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那这场婚姻应当是有未来的,”这是一句陈述句。
徐先生望着她再问,“工作上,如果一件事情尚有希望,你会放弃吗?”
她摇头,不会。
她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别说有一点希望了,即便是没有希望,他也会费尽心思手段将那件事情变得有希望。
“那婚姻呢?”他问。
这日徐绍寒的坑,挖的太深了,这个男人贪心不足,他不是想将安隅推进坑里,而是想彻底的将她埋在那个坑里,生生世世出不来,所以这日当他询问安隅工作上的事情时,这个女人没有半分思考直言回答。
,可哪里知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一句关于婚姻的询问,如果婚姻尚且还有一丝希望,你会放弃他吗?按照安隅上面的那个回答,应该是不会。
可此时说不会,似乎太过违心,那份离婚协议书尚且还放在她的电脑文档里。
徐绍寒拧了一股劲儿,得不到安隅的回答,似乎不会再接着往下言语,于是静谧的卧室里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他在等她。
她在思忖。
他不急。
她不想言,就如此,气氛越来越僵硬。
良久,徐先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眉目紧拧,明显不高兴了,他伸手正欲去抓安隅的掌心,却被人躲开,她急言,“不会。”
怎模样,真的是将徐先生当成了洪水猛兽。
躲都来不及。
他笑了,笑她的紧张,笑自己今日的坏。
他多坏呀?将一个炸了毛的野猫逼成了受了惊的小白兔。
真是太坏了,若是让母亲知晓,怕是又该说了。
“我不会要求你放弃自己的事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知晓那是你拼尽全力得来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不会让我的妻子一无所有,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但安隅,婚姻生活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在向前进,而你却原地不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前程过往,你跟唐思和的前程过往,我可以闭口不谈,只要你们二人不做出逾越之事,我可以接受,所以别把我想的那么坏,也别把我想的那么小气,我想要的只是现在只是你的现在和以后,你的之前我未曾参与过,虽很遗憾,但我理解。”
徐绍寒这番话,说的有理有力有节。
怪只怪他认识她的时间太晚,以至于让她人生前半场都是旁人陪着走过的,这、他认。
他理解安隅与唐思和的前程过往并且接受,这并非假话。
他不大方但你也绝对没有安隅想的那么小气。
所以这件事情,他想,不可在继续。
“海城一事,到此为止,婚姻生活,吵闹久了伤感情,你说呢?”
徐绍寒的手段啊、何其高超。
威逼利诱,恩威并施之后,在来给你立立规矩,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他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将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交到你的手里,让你来做决定,多尊重你?
多看得起你?
此时你若是在闹,岂不是给脸不要脸了?
安隅想,这人当真不愧是商业霸主。
他翘班一整日徐氏集团一众事务抛在身后,若得不到些许回报,岂不是太亏了?
亏本之事,他素来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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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