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左清
作品:《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 玉箫将这两日的战果全都垒成了一摞递给了萧衡昭道:“我看这最后一仗快到了,你和那老头儿之间的帐也快清算干净了。”
萧衡昭将玉箫递给他的这些折子飞速的翻阅了一遍,心里大概有了数,他道:“帐算清了,我也就该接媳妇儿回家了。”
萧衡昭说出了‘媳妇儿’三个字,笑容都变得心满意足了起来。
玉箫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抽搐着嘴角,在心里暗道,我的殿下,被膈应死那也算是工伤,你收着点秀您的恩爱。我可遭不住这份恶心。“不过有一件事比较麻烦。”玉箫惆怅着打断了萧衡昭秀恩爱的举动。“什么事情?”萧衡昭问道玉箫咳了咳道,“夫人举荐的那位沈思将军想要见您一面,您见是不见?”
玉箫的神情很是无奈,说起这位沈思,那现在在大乾也算是一位叫的上号的将军了,不亏是许锦言推荐的人,那变态般的厉害真是和许锦言有一拼,沈思来萧衡昭手下做事没多久,不过三个月左右,但是三个月下来,大大小小可能打了三十多场胜仗。
全军上下都对这位太子殿下亲自指定的沈思将军拜服不已,本来军中还有一些不服沈思的兵痞,三十多场胜仗打下来,直打的这些兵痞看见沈思就恨不得跪下来叫‘天才将军’
沈思这位在军中从业只有几个月,半路出家的将军已经成为了萧衡昭手下一颗不可多得的将星,这样一位无往不利的将军引得各国知此事的人都嫉恨不已。
尤其是在沈思手下吃了无数场败仗的萧远更是为此捶胸顿足,萧衡昭怎么就那么好命,从前不打仗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个人才陪在身边,这突然开始打仗,“咣叽”一下就从天而降了一个天才将军帮他。
据知情人士透露,萧远午夜梦回的时候曾经连声哀叹道,萧衡昭到底走了什么好运,难道生的漂亮的人,运气也会比较好吗?
沈思这位年轻的天才将军,已经正式在硝烟战争中掀起了一阵属于他的狂潮,天才将军沈思开始了他的光热,这光芒一经点燃,就再也难以熄灭。
不过沈思将军打仗一流,武功一流,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追根究底。自从萧衡昭按照自家夫人的意思,在突厥休斯城的那场战争之中将沈思将军纳入麾下之后,沈思就开始日日申请见萧衡昭。
萧衡昭怎么能在沈思面前露出庐山真面目,萧衡昭可清楚沈思的底细,那就是那个大病初愈就敢穿短打下河捞鱼,差点带坏他家夫人的沈思思。
要是让沈思思见了他,一定会觉得大乾太子很眼熟,好像和那个已经死了的大理寺卿有点像,和宁安郡主许锦言的夫君长得更是一模一样。
虽然萧衡昭不介意让沈思思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许锦言却暂时不同意让沈思思知道此事,萧衡昭这种妻管严重症患者,只好完全照办。
反正听媳妇儿的,这事儿准没错。
所以就算沈思将军已经替太子爷打了三十多场胜仗,但是自己为之效力的主公,沈思一眼都没见过。只是知道这位大乾的太子爷和许锦言的关系密切,是许锦言的举荐,她才能在大乾神策军供职。
当然,如果不是许锦言的举荐,沈思也并不会答应来大乾。
玉箫对萧衡昭叹息道:“殿下,那沈将军铁了心要见您,这到底怎么办?”
萧衡昭想了想,“最后的大战快来了,沈思会见到我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给夫人写信报备一下,沈思太难缠了,我瞒不住了。”
玉箫翻了个白眼,“我说殿下,您是故意想给夫人写信,所以才找的这个借口吧?”
萧衡昭这个人不要脸,一个月能给北明那边写无数封信,起先玉箫还不太明白萧衡昭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写,后来才逐渐明白过来,萧衡昭那是抓住一切机会,能写的话全都写上去,只要是件事,萧衡昭就能津津有味的写上一整页给许锦言寄过去。
玉箫也真就想不明白了,萧衡昭要是把这份心思给大乾的江山上再用一点儿,那说不定萧远早就倒台了,还能拖到今天。
随着萧衡昭一封封的家书寄往北明,大乾的战事也愈吃紧,萧远在聚集自己所有的力量准备和萧衡昭进行最后的殊死之斗。
但是萧远的摩拳擦掌并不能影响为太子殿下效力的大乾神策军上下军容整肃,全力迎接最后的一战。
沈思一骑黑马,立与军营之前。军营扎在幽州城的郊外,这里东边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名字很奇怪,偏偏叫“杨妃山”,据说是大乾的某一任皇帝为了纪念自己心爱的妃子杨妃,就把这座自己和杨妃初遇的山叫做杨妃山。
沈思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那杨妃难道没有名字,没有小字,再不济,封号总该有吧。叫什么不好,非要叫“杨妃山”。
杨妃,杨妃,听着多像扬飞。
听着多给人添堵。
沈思远眺着远处的夕阳,尽量不让这座“杨妃山”入自己的眼睛。夕阳如血,孤雁南飞,此情此景,倒是真让人生出不少的愁绪,加之上面又传来了大乾太子爷不愿意见她的消息,加之那个给人添堵的杨妃山名字,沈思这一整天的心情都称不上愉快两个字。“将军,将军!”一个士兵冲着沈思跑了过来,沈思回了神,将不愉快的心情收了起来,望向马下的那个士兵道:“怎么了?”
士兵很年轻,笑起来脸庞上还有两个圆圆的酒窝,洋溢的满是青年人的朝气,他笑着道:“将军,该吃饭了。您今天都瞧了一天这‘杨妃山’了。”
沈思怔了一下,随后对士兵道:“你能别叫这山‘杨妃山’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这个名字怪刺耳的。”
士兵虽然没想明白,但是还是重重的点了头道:“成,将军你只要快去吃饭。您愿意让我把这山叫什么,我就把这山叫什么!”
士兵伸手摸了摸脑袋,九月底的大乾已经转了凉,但是像士兵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凉,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昭示着他健壮的身体。一伸手,肌肉的纹理更是优越的显现了出来。这士兵便是在突厥和沈思比过武的那一个,自败于沈思的手上之后,这士兵便心甘情愿的佩服沈思,后来休斯城的那一场战争,沈思显示了她天才将军的能力之后,这个士兵更是将沈思奉为了要一生追逐的人生支柱。
所以沈思被大乾太子翘来大乾神策军之后,这个名唤左清的士兵也死皮赖脸的非跟着沈思一起来了大乾。
左清不是突厥人,他没有长着突厥人的高鼻深眼,单看长相来说,应该是北明人或者大乾人。但自己具体是哪一国的人,左清自己也不知道,他襁褓中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在了突厥。所以他从小就在突厥最下贱的地方摸爬滚打,因为长的和周围的人不一样,左清没少受欺负,一直都活得坎坎坷坷,受尽欺负,但是他肯吃苦,爱琢磨,练了一身的好功夫,后来欺负他的那些人再也打不过左清了,左清的武功也就越来越好。
优越的武艺自然是蒙尘不了的,再后来,左清就投了军。左清以前以为自己会一直在突厥军中,直到战死为之。
可没想到,他在军中遇上了沈思。沈思对于左清来说,实在是太耀眼的人,一身的武艺,几招之内便将他那沾染了流氓习气的攻势击退,天才般的军事才能,初初为将,便以势如破竹之势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这样的人,让左清心甘情愿的跟随在她的左右。
沈思离开突厥的时候,左清毫不犹豫的要跟着沈思一起走,他本来就不是突厥人,而且从小的流浪,让他对突厥也没有多么眷恋的情感。对于左清来说,自己对突厥的情感可能都比不上沈思将长剑横亘在他脖子上之时,他心里油然产生出的憧憬之情来的吸引。
沈思跳下了马,她身上的铠甲已经随着一场场的胜仗磨损不少了,但是却难掩她下马姿势的潇洒。
左清暗叫一声“好!”
眼神里流露出星星般的光芒。
沈思走到了左清的面前,疑惑的瞧了瞧左清,没搞明白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皱着眉道:“不是说吃饭吗?你傻愣着干什么?你吃了吗?”
左清忙不迭的点头,“没有没有,我还没吃。”
沈思瞧他这点了头,嘴上却否认的样子更是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左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没吃饭呢。”
沈思也没当回事,随意笑了笑道:“那你和我一起吃吧,反正我没什么胃口,你的胃口又从来都不小。”
左清惊喜道:“真的?将军,你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吃饭?”
“这又什么愿不愿意的?一起吃就是了。”沈思思莫名其妙。沈思转身往军营走,虽然她被这个傻兮兮的士兵逗乐了,惆怅的情绪稍微消散了一些,但是她心中的惆怅大概还是不能完全化为乌有。沈思知道,大乾的最后一战快要来了,那一战过后,大乾的江山就要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届时,这神策军如何此处,她又该如何自处,都是一个很难说得清道的明的事情。沈思现在拥有了身份,地位,荣耀,甚至众人的爱戴。这些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这些东西她还能拥有多久?又是否黄粱梦醒之后,这些东西她又得全部归还回去。
沈思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先打赢了最后一场仗,这最后一场仗是沈思将军现在所有的信念。
她势必舍弃一切,只为了赢得最后的胜利。
沈思将军在下定决心的同时,远在北明的宁安郡主遇上了一件难事。
御武校尉李扬飞又又又又来张府了。
沈思将军变了个名字,变了个身份,顺带手连男女都变了,变完一切之后,他活得是风生水起,天才将军的称号都快响彻整个天下了。
沈思将军在大乾活得算是肆意,但是总有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到北明京城之后,李扬飞便闻风而至,逼上门来讨要媳妇儿了。
许锦言是知道沈思已经成了大乾的天才将军的这件事情,所以她瞧着还是校尉的李扬飞,真的很难压抑住自己想要用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容面对李扬飞的欲望。
既然无法面对李扬飞,那就只好让英伯紧堵门口,不让任何成年的李姓男子踏入张府的大门。
但是李扬飞从来就轴,许锦言不见他,他就在张府门口堵着,这下闹得没跑的了庙的和尚许锦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的在府中养胎。
倒是很合英伯的心意。
因为李扬飞困住了许锦言在府中养胎,英伯对李扬飞的态度也和善了起来,有的时候还跟李扬飞唠唠嗑,问问他为啥当初那么对待自己媳妇儿。当然这个话题,英伯只敢问了一次,以后再也没敢问。
为啥?哪个人遭得住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哭的和五六岁的孩子一样,那个可怕的样子,英伯只要想一想都觉得自己要夭寿。
沈思思姑娘,哦不,现在已经是天才将军沈思了。
你以后要么再也别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要么出现了就别再走了。
英伯我这个神医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如果你出现了,又再一次离开,这个男人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
医术可以医病医疾,可是从来医不了心。
英伯我可以没有廉耻之心的称呼自己为神医,但是神医也只是医,只要是医,就有医不好的病。
天下万病,唯有心病,最难医治。
而这位御武校尉李扬飞,不巧,刚好患了老朽永远也不会医的心病。
至于能不能痊愈,皆凭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