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46节
作品:《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只可惜,等到络腮胡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却是坏消息。
“头儿,属下往前头跑了约莫五里地都没有看到人烟,只在约莫二里地外发现了一处可挡风的土丘,边上还有条小溪,头,您看?”
他看什么看?还需要看吗?
仇爷无语,只看着身边懒懒散散的流放队伍。
“所有人犯都给爷听好了,你们今日走的磨磨唧唧的,这会子是肯定赶不到宿头了,如今天晚,不想死的都加紧点脚步,趁着还能看清楚脚下的路,我们赶到前边的土丘去落脚,还有二里地,大家都快点走,到了那里,你们就可以休息了。”
仇爷朗声通告全队上下,临了还不忘了给人犯了紧紧皮子,“都赶紧的走!都给爷配合点!当然,若你们胆敢偷奸耍滑不好好赶路,到时候,可别怪爷不讲情面丢下你,让你独自个在野地里去喂狼!”
听到仇爷这么一喊一威胁,队伍里所有的人,身子都不由的为之一紧。
他们今晚这是要露宿野外吗?
前头的四轮车上,一路照料烨哥儿,哄着小外甥玩儿的东升也跟着紧张,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姐,今晚咱们要歇在野地里吗?”
曾经身为乞丐,朝不保夕,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可就是这样,哪怕找个破庙窝着,哪怕宿在人家的屋檐下,他都不愿意露宿野外,毕竟野外的话,那可是野兽的天堂!
于梵梵自然听出了弟弟的害怕,背着背篓走在小车边上的她,不由的抬手轻轻拍了拍东升的肩膀安慰。
“没事的东升,有姐姐在呢,再说,咱们这么多的人,便是有野兽,咱们也不怕,而且你忘了,还有四眼呢,咱家四眼可厉害了,会保护咱们的,对不对啊四眼?”,说着话,于梵梵还看向身边的四眼询问,换来了四眼配合的一声汪汪当做回答。
随着四眼的汪汪声落下,前头背着他们专心拉着的某人,耳聪目明的偷听完了后也跟着回头,谢时宴瞧着妻子认来的这个弟弟,爱屋及乌的保证。
“东升安心,有姐……我在,你们放心就是。”
东升听了忍不住翻白眼,心说有你,自己才不放心呢。
不过看了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路走在车边押车也不嫌累的四眼,又瞧了瞧身边一脸笑意吟吟也不害怕的姐姐,最后看着身边懵懂不知事,根本不知道怕怎么写的小外甥。
东升的目光瞧着前头安慰完自己就回头去,继续自顾自拉着的某人,看着他修长的身影,东子搓着下巴琢磨着。
倘若夜里真有危险,自己就把这个人推出去挡木仓?
说话间,二里地不知不觉的就走完了,土丘近在眼前,让于梵梵兴奋的是,土丘边上还有一条清凌凌的小溪,于梵梵当即乐了。
这下子他们的水源不仅可以好好补充一下,说不定自己还能弄点鱼虾晚上加餐的说?
“今晚就在此地落脚,爷们先把丑话说前头,在场各位都把话给爷听仔细喽,夜里都给爷们老实点,不许打逃跑的主意,如若不然,这颗树就是你们的下场!”
抵达土丘,仇爷下马,掏出腰间挎着一直不曾出鞘的大刀,一边说着话,一边挥刀落下,刀子闪着银光,瞬间就砍断了他身边碗口粗的树干。
这样的震慑还是很到位的,在场的人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不过这些都跟于梵梵没有关系,毕竟她又不是人犯,更不会跑。
趁着仇爷训示的功夫,于梵梵快速的找到了块避风又平坦的地方,拍了拍四眼的脊背,让其自行去打猎填饱肚子的同时,她还不忘了无耻的叮嘱人家四眼,最好也给她带点猎物回来。
看眼下这样的情况,仇爷他们怕是也没有晚饭吃的,想要接下来一路都走的安稳,自家崽儿能有好日子过,跟衙差打好关系是必然的,她准备给再仇爷五人提供晚饭。
第49章 捕鱼技术哪家强
送走四眼, 从谢时宴那边拉回自己的小四轮站位,于梵梵倒是没先想着去搭建帐篷,反倒是为了晚饭忙碌起来。
“东升, 你帮姐捡点柴火, 注意千万别跑远,就在这附近知道吗?”
东子自然没有说不的,嗯嗯点头,接过于梵梵递上来的□□,转身要走的时候,东升还不放心的叮嘱交代于梵梵。
“姐那我去捡柴了, 这边有什么重活、累活你都放着, 等我回来我干。”
于梵梵好笑, 小小一人, 发育的都没正常十岁孩子结实, 矮墩墩的,还重活累活给他干?
不过弟弟的心意要领,于梵梵心里既软又好笑,为了不打击自家弟弟的自信心,她只指着不远处的小溪道:“嗯,姐不干重活累活,就准备去小溪里下两兜子, 网点鱼虾晚上给你跟烨哥儿加餐。”
东升听到于梵梵这么说,小小一人这才放心的提着□□去周边的灌木丛搞柴火去了。
边上被放下车来的烨哥儿见东升走了还没带自己, 倒是急吼吼的蹦跶着, 想要跟随新得的小舅舅一道放风来着,只可惜所有人都不批。
于梵梵想着自己去水边不安全,天色黑了还看不清楚, 万一带着崽儿掉水里要遭,干脆把烨哥儿丢给了谢时宴去看顾。
在她想来,从上路到现在,谢时宴虽是人犯的身份一直不得自由,哪怕是眼下露宿荒野,这货也是被仇爷等人重点关照的对象,自己自然不敢用他干其他的活计,未免图惹事端,原地看孩子的活计就很适合他。
把父子俩送作堆,于梵梵也不废话,直接从车上清空了自己一直背着装鞋,以及车上装锅碗瓢盆的两背篓,提着走到小溪边,回忆着上辈子儿时,自己在苗寨被外公带着捕鱼的法子,用拦截法把两只背篓都装在了下游,自己用石头拦住的简陋堤坝出水口。
甩着水珠子赤脚走回来的时候,于梵梵发现,应该待在人群中的父子俩不见了大的,自家的崽儿眼下正跟弟弟东升在一块?
这算嘛回事?莫不是那大家伙终于仗着艺高人胆大的自己个跑路了,把自家崽儿留下来顶雷背锅啦?
于梵梵一时心急,脚步飞快的跑回到正哄着烨哥儿的东升面前,“东升,你不是帮姐捡柴去了吗?怎么?”
说起这个事情,东升还懊恼来着。
自己麻溜的在边上捡了一小捆细细的柴火,准备搬回来先给姐姐先用着,自己回头带足了家伙事好再去捡更多的来着,毕竟刚刚没经验,出来的急,他只带了□□,没带绑柴火的家伙事,运输不大方便。
结果倒好,等自己抱着一小捆柴火先返回来的时候,就被小外甥的爹给‘嫌弃’了。
什么叫,按自己这样的速度水平,捡到大半夜去捡来的柴火也不够烧?
他这是看不起谁?
不要以为他是小外甥的爹,长的好看,就可以看不起小孩!
东升气鼓鼓的,从小四轮上拽了一根细麻绳,提着□□就准备再战,却被讨厌的外甥爹再次一把拦住。
再然后,他就被强势的夺走了手里的□□,被硬留下来当小外甥的陪玩了。
越想越气,东升手拉着烨哥儿奔到于梵梵跟前,被姐姐问起了,他还不忘了跟自家姐姐告状。
“姐,就他那样细皮嫩肉的白面男人,别看长得好看,干事情一定没有我靠谱!那就是个小白脸!!!”,东升努力的挺直胸膛,临了都不忘了吐槽某人,“他连绑柴火的麻绳都没带去,还瞧他的呢,还砍柴呢,姐,你可千万别被他一张脸给骗啦!”
于梵梵瞧着弟弟疯狂吐槽的模样只觉好笑,随即想到什么又问,“他那个样子,仇爷他们也批准他单独行动?还给他带了□□走?”
东升不理解姐姐问这话背后的意思,闻言想了想,回忆了下刚才的情况而后点头。
“嗯啦,仇爷他们看到了,但是没说什么,还让小白脸自己去了噎?姐,你说这是咋回事?”
这话弟弟问自己?她还想问问仇爷呢,明明说好的对人犯严防死守的呢?
完全不知道某人又沾了自己光的于梵梵,纠结了一会也不再纠结了,看了下此刻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自己可没时间再耽搁。
“算了东升,咱们还是别管这些了,你来帮着姐姐搭帐篷吧,夜里天凉,咱们还在水边安营扎寨,不注意防寒保暖,万一冻病了可是要遭。”
东升自然二话不说的再次点头应承,边上的烨哥儿也忙蹦跶着把他的小爪爪举的老高,满嘴的我我我积极表示要帮忙,于梵梵也不嫌烦,全部欣然接受。
窝在选定的空地,时不时的让两小的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比如递个固定帐篷的地钉啦等等,给俩小的倒是忙坏了。
本身就是集各家所长而特别定制的帐篷,其实很好搭建,倒是因为铸铁小炉子是第一次安装,于梵梵废了点功夫,不过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就全部搞定了。
众目睽睽之下把帐篷搭建好,把壁炉安装好,先前哪怕是见过这小玩意的东升,眼下都止不住的对这迷你的小炉子感到好奇。
舅甥两个一大一小屁颠颠的,就蹲在帐篷口的铸铁小壁炉跟前指指点点,于梵梵见了会心一笑,叮嘱了东升一句让他看好烨哥儿,自己则是提着白日里已经喝空了的水壶水囊,准备去溪边打点清水,顺便再去看看背篓里的收获去。
等谢时宴砍了一颗有成年男人腰身粗的干枯朽木,简略的休整休整了枝叶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刚才妻子霸占的空地上,那奇异的小四轮车边上凭空冒出来的一顶灰黄色的,像是游牧民族居住的圆包帐篷来。
心里好奇,拖着枯树快步走近一看,发现自家的儿子正跟妻子新认的弟弟,俩小排排蹲的在研究着圆包帐篷内的一个奇怪铁疙瘩?
把手里的枯树轰隆一声丢下,谢时宴也好奇的探身到帐篷前,“东升,烨儿,你们在干什么呢?”
“爹爹!”,烨哥儿欢喜回头,而同样闻声回头的东升得谢时宴提问,只淡淡的瞄了眼在他看来中看不中用的外甥爹,闭口不语。
得不到正面回答,谢时宴也不恼,一把抱住扑来的儿子,左右四顾看不到妻子的身影,谢时宴又问,“烨儿你娘呢?”
刚才只顾研究铁疙瘩,根本没注意娘亲去哪的烨哥儿懵逼摇头表示不知,不得已,谢时宴只能看向特不给自己面子,对他一脸抗拒的便宜妻弟。
“东升,你姐呢?”
东升本不想回答来着,可随后一眼瞄到某爹身后那比自己人还粗,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他高的枯树时,慕强的小少年嘴巴蠕动了蠕动,终是指着不远处,这会子已经隐在黑暗中的小溪边不情不愿的道:“在那边。”
这孩子的别扭劲哦!他能说不愧是自己妻子的弟弟,嫌弃自己的模样,大小都是一样样的吗?
谢时宴无声叹气,然后又迅速的重新打起精神,放下怀中的儿子,低头叮嘱了仰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烨哥儿,嘱咐儿子好好跟着他的小舅舅,乖乖听话别乱跑,谢时宴抬脚就朝着刚才东升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荒郊野外的,什么样的危险都可能会发生,妻子一弱女子,他不放心,得去看看。
话说于梵梵,回到小溪边后,先是找了个溪水流动且清亮的地方,蹲下先把带来的家伙事都灌满了水,而后把这些装满水的家伙事往溪边的草地一放,自己忙就去看先前她装的简易鱼篓子陷阱去。
脱鞋,脱袜,再次卷起裤腿走到溪水里,把辛苦装的两个背篓都提起来,借着初升的月华一看。
于梵梵恨不得立刻给自己的木脑壳两巴掌。
她这是在钢筋丛林中生活久了,把儿时学到的本领都忘光了呀,这捕鱼大法,自己光学到了形却没有学到神呀!
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背篓口子大,不是专门的鱼篓子,即便外公教授的陷阱很管用,却架不住鱼儿灵敏,游来了又顺着大口子逃出去呀。
举起两只大背篓,看着里头虾多鱼少,且都还是约莫半指长的小鱼,合起来不过将将一小碗的量,于梵梵越发恼恨自己的驴脑子!
看了看前边土丘那边陆续升起的火堆,于梵梵果断放弃再浪费时间,提着背篓就准备上岸。
不料自己才一动,身侧突的就是哗啦一声响,一道比自己巴掌还大的银白身影,在刚刚自己放背篓陷阱上头的深水区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跃而起,瞬间落下,月华之下,于梵梵只看到了溪水的波光粼粼,以及水中时不时闪现的欢腾黑影。
一圈圈漾开荡到自己脚边的水波,就像是在无情的嘲笑着自己一般,打的她脸啪啪响,于梵梵抓着背篓的手紧了再紧。
“泥煤的!这绝对是在挑衅!”,她的个暴脾气!
“璠娘,更深露重,秋里水凉,你快快起来,想要鱼,为夫,咳咳……那个,我帮你抓。”
下意识的自称,在看到站立在溪水里的人,朝着自己连连甩来冷刀子眼的时候,谢时宴立刻选择明智闭嘴。
不过看她那模样,他哪里不知道妻子是想要抓鱼?
这种粗活不是她一个女人该干的事情,而且不都说女人身子骨弱,最是受不得寒凉么?
想到此,面对水中倩影朝自己飞来的不满与白眼,谢时宴依旧是忍不住心软的催促,“繁璠,你快上来,鱼我帮你抓。”
“就你?能抓到鱼?”,自己都抓不到,面前真正的权贵五世祖,他能?
妻子那不信任的小表情让谢时宴又爱又恨,摇头失笑,口中却不忘了保证,“就我,真能抓!不信你先上来,我抓给你看。”
说着,谢时宴不再多话,只用行动证明他所言非虚。
左右打量一圈,谢时宴瞄到边上灌木丛里有根笔直的小树,他抓着手里的□□就走了过去,一刀砍断小树,在于梵梵的惊奇眼神下,唰唰唰几刀消尖了树枝一头。
等谢时宴一手提刀,一手抓简陋树叉,站到小溪边的时候,谢时宴笑问水中的于梵梵。
“说吧,你想要几条鱼?”
瞧这架势,人家好像还真会?而且居然是最高难度的叉鱼?
于梵梵犹豫了下,终是选择了信任这货一把,提着自己两只湿哒哒的背篓走过来,临了面对谢时宴伸来要拉自己的手,于梵梵选择了回避,只把背篓递给对方。
面对塞过来的背篓,谢时宴暗暗低头,一声苦笑,没再伸手去拉人,只是把两只背篓好好的放在岸边,眼瞧着水里的人完好的上来了,正在穿溪边的鞋袜,看着对方瓷如玉,却比曾经还要白细弱的双腿,谢时宴眼神暗了暗。
他的妻,终是因为自己受苦良多……只是不知道,这辈子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来补偿?虽然,他想要竭尽所能的弥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