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22节

作品:《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一声令下,已经跑开两步的乞丐蓦地一顿,战战兢兢的回头,谨慎防备的看着于梵梵。
    直到于梵梵再度开口道:“把这狗东西也一并带走一起滚!”
    两乞丐这才猛地窜上来,一左一右扶起人拉着就跑。
    于梵梵松了口气,等三个狗东西跑出狭窄的小巷,于梵梵快步奔到蜷缩在地上□□的东升跟前:“东升,东升?你怎么样了?告诉大姐你哪里疼?”
    “大,大姐?”,天啊,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吗?再不然是被打死,眼前是回光返照,见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啦?
    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会看到自己藏在心底那抹温暖了呢?
    于梵梵看到东升眼下鼻青脸肿,血肉模糊的模样心疼坏了,孩子连话都说不准了,怕不是伤的厉害。
    于梵梵急忙给东升检查,这不查还好,一检查之下她发现,这孩子居然骨折了左手不说,虽然没有严重的内伤,可外头青青紫紫的,多处擦伤拉上,还有口子在哗哗淌血,情况有些不好。
    于梵梵急了,自己这个大半吊子的医生,急忙展开急救,可可恨没有趁手的工具,于梵梵撕开衣摆急忙给止血,又扯下头巾,简单的给东升把骨折了的胳膊固定好外,既然别无他法。
    不行,得送孩子去医馆看看,即便那边的大夫看不了或者不收,自己也能问人家借下银针等医疗工具。
    “东升你别说话,也别睡,坚持住,大姐带你去看大夫。”,于梵梵说着,小心的避过刚刚自己包扎好的伤胳膊,一把打横抱起东升,于梵梵转身就跑。
    一边跑,于梵梵心里一边还想着,回头自己得准备好这些医疗工具随身带着才行。
    自己是一个会认百草背药方,会打针挂水包扎,制药开方的半吊子大夫,还有着先进的现代社会医术熏陶,再配合多年给外祖父与亲爸打下手的经验,即便把脉不咋地,没眼下大夫的经验,可怎么也比现下的大夫强吧?医疗包必须备上。
    脚步匆匆,于梵梵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察觉到怀里轻飘飘的,于梵梵心叹,怕是自己即便没有一身蛮力,也能抱得起这个可怜的孩子吧,也不知这小孩吃了多少苦
    于梵梵忧心忡忡,脚步很急,才抱着人钻出小巷,迎面就碰到了先前那三个小乞丐。
    见到对方眼里的关切,于梵梵心里闪过欣慰,心叹这三还不算坏。
    也没耽搁时间,更没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我带着东升去看大夫。”后,直接就抱着人匆匆离开。
    “哥?”,七八岁的那个小乞丐看着身边的大哥。
    大乞丐看着于梵梵怀里抱着的东升,想了想,一跺脚,抱起依旧懵懂无知,两只手里还抓着铜板不松手的老小,发话道:“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最起码的,得亲眼看到那女人把东升送进医馆救治,可不能让那女人把东升卖了。
    在城南墙根住了这些年,人贩子抓了他们脸蛋长得好,身后没人护着的乞丐去卖还是少事吗?
    事关救命恩人的东升兄弟,刚才跑路自己已经后悔了,眼下他得跟上去看看。
    “让让,劳烦都让一让!大夫,快快,快帮我看看这孩子……”
    于梵梵的动作很快,加之前头一路走来就有留心街道两旁,所以出了南城墙根,上了南城门正对着直通南北的主道上,不多时就找到了医馆。
    起先的时候,听到动静,医馆药柜后冲上来两药童迎接,结果看到于梵梵怀里的东升衣裳脏乱,身体还发臭,血呼拉差的,药童相视一眼,直接把手一横,拦住了于梵梵的去路。
    “我们医馆不收治乞丐,你到别的……”
    “别的个屁!老娘有银子,给我让开!”,关心则乱的于梵梵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把打断拦路药童。
    在这个连小小感冒可能都能要人性命的封建古代,就眼下东升的情况,万一失血过多救治不及那是要丢命的。
    于梵梵二话不说,仗着力气大,抱着人蛮横的闯入,一点都不顾及身后药童的气急败坏。
    眼瞧着于梵梵冲入医馆,身后三小乞丐也跟着上前,乞丐大哥眼珠子一转,立刻示意两小弟,三人转身一抱,死死的就抱住了俩气急败坏欲要上来赶人的药童,让于梵梵得以喘息。
    进门来的于梵梵一眼就看到,坐堂的中年大夫身边不远处,看着有一张给人拔罐用的长躺椅,于梵梵二话不说就把东升抱了过去放下,至于这位中年大夫是如何变脸,脸色难看,气急败坏的,于梵梵一点也不在意。
    只上来拉着人就喊:“大夫,救人。”
    被拉住动弹不得的中年大夫变脸:好气哟。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要看大夫出去排队去,没瞧着本大夫这里还有许多病患需要诊……”
    诊个屁的诊!
    于梵梵掏出随身带来的十两银子,啪的一声拍在中年大夫跟前的案机上,一掀裙子,拔出杀猪尖刀紧抓着,一脚踩在案机前的团凳上,土匪做派展露无疑。
    “身为大夫,医者仁心,事有轻重缓急,我家孩子命在旦夕,医者慈心,难道你做大夫的,不该破例先帮其救命吗?”
    恐吓完大夫,于梵梵抖着手里还染血的杀猪刀,眼神扫视全场,“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是好心人,不急于跟一个孩子抢救命时间,不着急看诊的对不对?”
    艾玛!还对不对?
    在场的病患,特别是刚刚于梵梵抱着东升进门来的时候,正位于案机边上坐着看诊的那位中年男子,看到于梵梵的邪性模样,特别是某人手里晃荡着的刀子,男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起身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咽着口水连连点头。
    “对,对!我们不着急,呵,呵,大夫,您先给那孩子看,呵呵,我们都不急……”,开玩笑,他们都是来看诊治病,不是来送命的!
    在场所有的病患如同此人一般,连连点头后退,在外头些的甚至直接转身就跑,根本没人想看热闹,眨眼间,医馆内的病患就退了个干净。
    中年大夫见此情景给气的呀,抖着手指着于梵梵,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还要训斥。
    于梵梵哪里有那个北京时间跟他耗着?
    她连刚才这些病患惧怕的后退逃跑都顾不上看,要挟完人后,杀猪刀往后腰上一插,直接在医馆里头寻找起自己急需的医疗器械来,连身后某大夫抖着手的喝骂都无动于衷。
    “找到了!”
    案上的檀木盒里头,居然是插着雪亮银针的针灸包,于梵梵一把抓过抖开,看到案机上的烛台,直接找到火折子点燃,在中年大夫一声声的咒骂叫嚣中,某土匪女人稳如老狗的拔出银针消毒、扎下,动作快而稳,一气呵成。
    直到手里最后一根针落下,稳住了东升的伤情,出血不再继续,于梵梵这才大舒了一口气,抬手擦拭着额头因紧张担忧而浸出的汗,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成了!”
    “不错,不错……”
    第30章 现代医术换古方
    等等, 这声音是?
    于梵梵猛地顿住擦汗的动作回头一看,却看到一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探首俯身, 两眼紧盯着东升, 确切的说,是盯着东升身上被插满的银针,两眼啵啵放光不说,老人家还一边笑着抚摸胡须,一边连连点头夸赞。
    这老人家是?
    见于梵梵察觉到了自己,老大夫神色先是一僵, 随后朝着于梵梵笑笑, 直起腰板, 一手背起, 一手继续抚着自己的胡须, 嘴里的夸赞却毫不吝啬。
    “小丫头,你这针法不错呀!同行?小丫头师从哪家呀?”
    这老人家也是大夫?还是这医馆里的?
    于梵梵才疑惑的想着,要怎么回答人家的话呢?边上一直张牙舞爪叫嚣的中年大夫却不干了,都没给于梵梵开口的机会,上来就朝着老大夫告状。
    “父亲,这妇人好生没理,她……”
    “你闭嘴!为父平日里教导你的那些, 你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身为大夫的本份呢?哼!还不退下!”
    得,看样子, 这医馆也不是全然黑心, 而是上梁正下梁歪了。
    人家老大夫这样的话,于梵梵反倒是为自己刚才的霸王行径抱歉起来。
    “老大夫,刚才的事情是小妇人失礼, 很抱歉,小妇人愿意赔偿贵医馆刚才的损失,只不过小妇人家孩子伤重,不知老大夫您这可以金疮器皿,小妇人得先替病患清创包扎。”
    要是自己学的历史都没完全还给老师的话,她记得在古代很早的时候就有外科手术了,人家华佗还能开颅呢,虽然自己穿越的这个朝代没听说过,可万一有呢?赌一把。
    果不其然,老大夫闻言连连点头,“有有有。”,应着于梵梵,老大夫转头忙看向后头两个,依旧被三小乞丐拦着的药童,下巴点着个子高点的那个吩咐道:“白术,你快快去把东西都拿来。”
    白术得令应声,虎着脸朝着三个小乞丐吼,“还不让开,耽搁救人!”小乞丐们闻言赶紧让出道来,白术愤愤不平的掸了掸衣袖,朝着小乞丐们重重冷哼一声,连忙跑去拿东西去了。
    没多时,白术端着托盘过来,于梵梵看过朱漆托盘里头的东西,对此时医术的发展程度有了大致的了解。
    工具还挺齐全,只是没有缝合伤口的羊肠线,而且还没有麻沸散,更没有酒精、消毒液,条件简陋到宁人发指。
    不得已,于梵梵只得问老大夫讨要了最烈的烧刀子,配合这间医馆内最好的金疮药,勉强给东升包扎了一番,先前三角巾固定的左臂也重新固定包扎好。
    一番折腾,等于梵梵清理收拾好东升,勉强打理好了自己后,东升已经疲乏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于梵梵结束工作才将将起身,一直在她身边,眼都舍不得眨,从头到尾围观她救治东升的老大夫,连忙就上前霸占了她刚才的位置,抬手就给东升把起脉来。
    他得确认确认病患通过救治后的情况。
    于梵梵看到老大夫急切的动作顿了顿。
    心说,自己上辈子得外祖父这位老苗医,还有亲老爸这位中西医结合的两位医生连饭荼毒,在背药、认药、制药上颇有建树,放假期间也经常给老爸打下手救治病患,包扎打针,正骨,小型外科手术自己能行,可这切脉嘛,嗯,自然还是人家经验丰富的老大夫行。
    让人家帮忙验证验证,把把脉也好。
    打理干净自己的于梵梵态度老好了,乖乖的站在边上,跟三小乞丐排成排,老老实实的等待着老大夫切脉的结果。
    可急死人的是,老人家一直摇头是几个意思?
    关心则乱的于梵梵心不由的乱了,很是不自信起来。
    “怎么样大夫?难道这孩子还有事?”
    难道是自己救治的不对?或者包扎错误?扎针出错?再不然是东升身上还有什么病痛自己没检查出来?
    “额……”,人家老大夫额了一声,却仍就老神在在的一手切脉,一手淡定的抚摸着胡须,当然,花白的脑袋还一直的摇。
    这优哉游哉,脑袋一直摇啊摇的模样,急死个人了有木有?
    “大夫!”
    “哎啊,我说你个小丫头,性子别这么着急嘛!”
    “大夫!不是小妇人着急,实在是,如果我家孩子真有什么不好,您直接说啊,别……”
    “别是什么?”老大夫淡定开口,与此同时终于收了手,依旧抚着他的宝贝胡须,反倒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句:“丫头,你是这小乞儿的什么人?”
    额……???这回换于梵梵额了。
    心说救命就救命,看诊就看诊,好端端的问自己跟东升的关系是几个意思?
    于梵梵不解的看向大夫,“您老这是什么意思?”看病救命跟这个关系有毛关系?
    老大夫面对于梵梵不解询问的目光先是一顿,而后像是要缓解尴尬一样,连连轻咳两声。
    “咳咳咳,那什么,这孩子内伤外患严重,曾经又衣不果腹时日良多,身体亏空的厉害,想要治,须得用好药且好生将养着才能好,这花费……银子可就海了去了,老夫是想问清楚你们是何关系,那么大的代价,小丫头你确定要给他一个乞儿彻底治?”
    关系铁不铁,要不要花费巨大给一个乞儿治病,这关系可大发了去,关系到他的打算,自己才急于确定呀!
    于梵梵却是二话不说的点头,“确定,必须治!”
    老大夫闻言蓦地笑了,笑的特别畅快,“哈哈哈,治好,确定治就好呀!”,确定要治,那接下来的事情,他才好谈了。
    眼神晶晶亮的老大夫,突然就跟吃了兴奋剂一下,连最爱抚摸的胡须也不摸了,反而的直勾勾的看着于梵梵,就跟看到了什么绝世大宝贝一样的稀罕。
    再开口跟于梵梵说话时,那声音,那语调,啧啧,于梵梵忍不住的搓了搓手臂。
    “呐呐,小丫头啊,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富裕人家,这样,老头子我呢,看中你刚才的特殊针法,也欣赏你处理金疮的手法,小丫头,你要是能把这些告诉老夫,这乞儿的治疗的所有花费,老头子我都全给你全免了如何?老夫保证,三个月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保管连他内里积年的沉疴都给治好喽。”
    于梵梵:得,感情是看上了自己显露出来的这手,经过上下五千年积累沉淀的医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