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作品:《影帝是个鬼二代[娱乐圈]》 你在来这个村子之前可是个富家少爷,那么高傲,那么强的自尊心,结果来到这边,频频被李达他们欺负,偏偏那个时候你无力还击,小孩子嘛,尤其是像你这种出身很高的孩子,都是很记仇的,你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欺负你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就能摆平,恨不得能让人跪着跟你道歉,如今到了这里,不但自身优越没有了,还得各种吃苦干活,你心里其实是不服气的,是有隐忍的,然后你还被欺负,那就是多重隐忍,如今你长大了,也有能力了,再加上还是当着喜欢人的面,那对付起李达来应该就要下手更狠,新仇加旧恨嘛,为了那么多年的隐忍可以扬眉吐气,得表现出年轻人心中大仇得报的快感来,你的表情和心理是能够带动观众的,只有你本身呈现出来的情绪爽,观众看起来才会觉得更爽,更解气。
宋南柯眼睁睁的看着冯铮身上又冒出黑气来,赶紧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冯铮怕他觉得自己较真嫌自己烦,忍不住又多说了两句:你虽然非科班,但你在表演方面有灵气,其实你之前表现的已经很不错了,但我还是想摁着你,再多激发出一些你的潜力,你可能现在不理解,觉得我搞事情,明明你都演的挺好了,我还一个劲儿的找茬,但我觉得你在之后的成长道路上,想到我,想到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会理解,会认同,甚至会感谢我。
宋南柯笑着说:冯导,我没不理解,也没觉得您故意找茬,您说的这些我都认可,我自己在演的时候,也感觉表现的不是那么到位,现在每天收工回去后,我总要再琢磨琢磨,或者跟秦哥研究研究剧本和角色。
冯铮点了下头,你跟秦槐住一屋,是有这种便利,没事多跟他交流交流挺好,他的经验可以帮助你少走很多弯路。
您说的是,秦哥真是个经验丰富的好演员。
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每天晚上都是宋南柯给秦槐说戏,分析角色。
不对这句台词你念太生硬了,正常人说话有你这么一个一个往外蹦字的吗,重来重来。
暖橘色的灯光下,他俩一个在床上正襟危坐,一个没骨头一样的趴在床上。
秦槐撩起眼皮,越过手中的剧本,直直的看着宋南柯。
宋南柯全无所觉,他用手支着下巴,反复轻声地念了几遍秦槐的台词,道:这里你对女二应该是产生了点感情了,但是你又怕自己的感情会给女二增加负担,因此又很克制,你在这句台词念出来时,语气啊,断句啊,应该展现出更多矛盾纠结的心里,一方面你担心她,一方面又不能被她和其他人知道。
分析完,宋南柯试着给他念了一遍,我理解的应该是这种感觉,不过不确定,你可以先感受一下,最好能有个带入。
宋南柯抬起头,视线刚好与他撞了个正着,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他发现了,自从那晚从夕阳红回来,秦槐就总是暗中打量他。最一开始还只是偷偷的,到现在已经发展的越来越明目张胆。
而且他的眼神比起原来也有了变化。
最早时候,秦槐也会打量他,不过更多的是审视,好像自己是他的犯人,他在通过自己的一举一动,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罪行。但是最近,他的眼神中却多了许多热切,还夹杂着一点深情。
好像梦里的秦槐和现实中的秦槐融合在了一起。
宋南柯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了几秒,突然有个想法在头脑中闪过。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嗯。秦槐轻轻应了一声,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些有关于我们的画面。
宋南柯眼皮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是我的人。
宋南柯因为他这句突如其来的骚话呛了一下,你的人?你是指我来自地府?
秦槐放下剧本,转而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来自地府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人。
通过之前的那两个梦,宋南柯也有过自己曾在地府生活过的猜想。
一来,他去过秦槐的院子那个除了他以外没人去过的地方。也见过三千年一开花的黄泉树,那么他生活于地府的时间就应该是千年以前,黄泉树正在开花的时节,或是更早。
二来,在那个疑似秦槐的书房里,他与秦槐所做的少儿不宜的事那种除非关系特别亲密,否则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由此可见,他在轮回之前,生活于地府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如今,秦槐又说看到他们以前的画面,并认定自己是他的人
宋南柯对秦槐这人倒是不排斥,非但不排斥,反而也很想要靠近他。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因为他们曾经在一起过而留下的本能反应,但是有一点,他觉得很奇怪自己若是秦槐的人,又怎么会在梦里看见自己用匕首刺杀秦槐呢?
难道是秦槐爱他,他不爱秦槐的狗血戏码,自己因为被秦槐囚禁,忍辱负重多年,终于爆发并寻找时机拿刀捅了他,却也因此被丢入轮回井,投胎做了人?
宋南柯被自己的脑洞雷到了。
除了我是你的人之外,你还想起什么了?
秦槐摇头,时间急促,就只看到了这么多。
宋南柯突然犯坏的一挑眉,那我们要是再来一次,你是不是就能想起更多东西了?
当晚,宋南柯头枕着手,仰面躺在床上想事情。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却让他想来了尿意。
在这个村子里,想要方便得去外面的公厕。
怕冷狂魔宋南柯裹紧自己的小被子,真是一丁点都不想从这个温暖的结界中起来。
他试图闭眼让自己睡过去,甚至拼命给自己洗脑自己其实并不想尿尿,然而越是想要忽视,他的尿意就越急。
隔壁床的秦槐一直听着他这边窸窸窣窣的乱动,也猜到他是因为什么在动,于是不动声色的坐起来,迎着外面的月光,问他:用不用帮忙?
帮我尿尿吗?宋南柯终于还是被憋起来了,他掀开被子,嘴里吸溜着凉气往身上套衣服,套完一件觉得不够,又在最外面套了一件厚重的外套,这个就不用帮了,我怕你帮完我还得再去一趟。
说完,他缩缩着,小跑着往公厕奔。
外面天寒地冻,才一走出屋子的庇护,就有一阵盖过一阵的寒风往他领子里钻,任凭他脖子缩的再往里,也还是抵挡不住冷风的侵袭。
宋南柯忽然想,也不知道秦槐的瞬间移动能不能带人,要是能带着他随意移动,以后半夜再想尿尿可就省了大事了。
再一想,被人盯着尿尿的感觉实在太诡异了,尤其对方还是秦槐,明知道他是鬼,还要大半夜邀请他同尿,这事儿自己干不出来。
胡思乱想间,宋南柯已经跑过了一半的距离。
因为他们这个小村子路灯极为稀少,尤其是晚上,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鉴于有月光,远方村子里的月光也比城里要亮,再加上他在这住了一个多月,视觉上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倒也不至于认不清路。
可奇怪就奇怪在,平时这么点路,他应该早就能够到公厕了,就算到不了,远远地也可以看到从公厕里透出来的点点星光。
可今天,他跑了这么久,前方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再回头往后看,宋南柯发现就连他来时的路都不见了。
这种怎么跑周围景物都一样,不论跑多久都见不到出路的情况被称作鬼打墙。
传说中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坐下休息,不然一直跑一直跑,就算是把腿跑断也仍是没法出去。
宋南柯已经停下了脚步,只是他尿意还在,不知道如果现在脱了裤子就地解决,那只把他围起来的调皮小鬼会不会因为他这泡童子尿而放过他。
这个想法刚一在脑中浮现,宋南柯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中居然多了个人。
这个人侧对着他,正从他的眼前走过,怀里还紧紧搂着一个女人。
侧对着他的人,宋南柯在熟悉不过,这就是那位因为三劈荣登热搜的辛哲。
三劈的事儿一在网上爆出,辛哲的团队立马开始为他紧急公关,不得不说,辛哲人虽然没那么红,但公关团队是真的强,面对这么重大的状况,公司不过几发通告,稍微带带节奏,就轻易扭转了众吃瓜网友的关注,使他能够顺利脱身。
辛哲在那之后也消停了一段日子,至少在宋南柯看来,他在剧组里是没那么咋呼了,人也低调了很多。
这个人生性好色,对各种长的好看的女人几乎来者不拒,这一点宋南柯其实是有耳闻的,但除了这点,性格上他与辛哲也还算相投,倒也不妨碍与他做个酒肉朋友。
如今风波刚刚过去不久,辛哲才刚消停一个月,就又公然搂着妹子在外面闲逛,宋南柯有心想要提醒他一句。
可对着辛哲的侧影叫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半点反应,非但假装听不见,还和怀中的姑娘有说有笑,甚至公然对她动手动脚。
宋南柯察觉到不对,忍不住蹙眉。
这时候,辛哲怀里的女孩像是发现了宋南柯,她忽然转头,对宋南柯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宋南柯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的脸他也见过。
就在他来这个剧组之前,在他自己的家里,有个女鬼登门造访。
他还记得对方的名字叫青栀!
当时青栀因为把他错认他人而出现,而且他清楚的记得青栀说自己时间不多了,想要求他来帮忙。
一个说着自己时间不多的鬼,又为什么会在一个多月后的今天,出现在这个地方?
宋南柯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想要追上去问一问。
可就在这时,眼前的两个人突然一起消失了踪影。
宋南柯再一看,发现鬼打墙已经不见了,而秦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旁边。
我刚刚看到青栀了。宋南柯拽起他就跑,辛哲可能有危险!快!
秦槐脚下没动,只轻轻一拽,便又把宋南柯拽回来,锁至怀里。
宋南柯心里着急,还想催促,下一秒,二人周围已经换了景色。
宋南柯一时有些茫然,直到看见屋里熟悉的行李箱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迫坐了趟秦槐特快专列。
屋里隐约传来不堪入耳的淫靡声响,宋南柯眼角一跳,立马循着声音往里间跑。
辛哲此时正趴在床上,表情忘我的执行他的造人大业,听到有人跑进来的声音,他条件反射的以为又被媒体抓了现行,立马跳起来闪到一边,同时不忘扯过被单,将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宝贝遮起来。
才心虚的做完这一切,再一看,发现跑进来的不是媒体,是宋南柯,他绷紧的神经立马就松懈下来。
操,我特么以为是谁呢。辛哲骂骂咧咧的松了口气,再一抬眼,发现宋南柯正盯着自己床上那只小骚货看,顿时眯起眼睛,向他发出组队邀请,想来就一块儿,赶紧麻利儿的。
宋南柯慢慢撩起眼皮,在惨白的月光下对着辛哲冷然一笑,哲哥,你仔细看看,在你床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第41章 鬼迷心窍十
宋南柯的话,使得辛哲头皮一阵发麻。
他机械的转过头,看向床上的人,却发现那个刚刚让自己爽翻天的小骚货居然变成了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布娃娃。
布娃娃身上穿的衣服俨然跟自己带回来的女人一样,甚至连脸上的五官也有七分相似,只是女人的表情是妩媚诱人的,娃娃的表情却笑里藏刀,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辛哲猝不及防被娃娃吓到,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跳下床。
宋南柯把他护在身后,蹙着眉,对着娃娃叫了一声:青栀,是你吗?
辛哲莫名其妙,谁是青栀?你叫谁呢?
宋南柯不理他,又道: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辛哲觉得他简直有病,居然对着个布娃娃说话,还给布娃娃起名字。
尤其这个布娃娃方才还被自己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一想到这里,辛哲就一阵恶寒。
宋南柯叫了两声,都没收到对方回音,扭头对门口外边道:秦哥。
接着,在辛哲的目瞪口呆下,秦槐慢慢走了进来。
这个应该就是青栀。宋南柯示意那个布娃娃,劳驾,帮忙把她叫出来聊聊。
秦槐没作声,只手臂一挥,掌心已然多了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刀。
感受到秦槐断魂刀中的戾气,布娃娃终于不再继续装死。它一下子自床上坐起,两个小短腿向后一折,身体不协调的往前一趴,做出个五体投地的动作,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悠远而急促的响彻整间屋子
求大人饶命!
辛哲瞪大双眼。
想他活了三十几年,并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却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情景自己领回来嫖到一半的小野鸡突然变成了布娃娃,不仅如此,这布娃娃还会自己动,甚至还能说话!因而在布娃娃伏倒在地且发出声音的一瞬,辛哲直接腿一软,眼一翻,直挺挺的吓晕过去。
床上一个布娃娃在五体投地,床下还有个裸男在假扮尸体,宋南柯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问青栀:你怎么会在这儿?
布娃娃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秦槐:他问你什么,照实说便好。
布娃娃这才略微抬起点头,道:这里本就是我家。
你家?宋南柯问,你生前住在这个村子里?
布娃娃点头,我生前枉死,死后被留在这里,无法轮回。
宋南柯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们住的那间凶宅。
西边把口的那间老宅是不是你的?他问。
青栀仍旧低着头,是。
宋南柯心道一声果然。
所以你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勾引别人老公,最后被村民合力处决的寡妇?
青栀闻听到这,突然抬起头来大声道:我不是!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是那个姓段的招惹我!我是被冤枉的!
宋南柯微微挑眉,看来这里边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