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树海的宣布，一排精美的香水摆了上来，瓶盖打开，一缕缕香味飘散出来，瞬间吸引了现场众人的注意力。
    “这就是云纱十号吗？味道不错啊！”
    “我之前用过云纱九号，这十号的味道，更好闻了。”
    “不愧是秦波调香师，出手完全不一样啊！”
    “一家香水公司，核心是产品，而不是宣传。有人，走错路了啊！”
    ………
    刚刚因为杨曦月出现而引来的关注度，此刻随着云纱十号的宣布，又全都转移到了周氏集团这边。
    苏浅云脸上，不免露出着急之色。
    林川见状，轻轻一笑，给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出声道：“放心，有我在，我来处理。”
    说完，林川大步流星，直接走向了周氏集团的展台。
    “林先生，你想干什么！”周树海警惕道。
    林川笑道：“过来买香水，周总不欢迎顾客吗？”
    “——”顿了一下，周树海笑道，“当然不是，林先生身为苏总的朋友，来买我周氏集团的产品，我当然欢迎。”
    周树海这话，引起一阵窃窃私语，不少人对林川指指点点起来。
    毕竟，林川身为浅云国际的人，现在来对手展台买香水，不管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适。
    但林川没有理会直接，掏出钱来，“给我拿一瓶。”
    秦波亲自给林川递来一瓶香水，讽刺道：“现在终于知道后悔了，晚了！”
    林川没理他，接过香水，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啪的一下，将香水砸在地上，摇头道：“还是这么垃圾！”
    “姓林的，你什么意思！”秦波见状，瞪圆了眼睛，怒喝道。
    周树海也面色一沉，看向苏浅云，朗声道，“苏总，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产品。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意思吗？”
    秦波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你以为，这样摔一瓶香水，说一声垃圾，就能污蔑我的作品吗？”
    周围的议论声，也反映着大家的态度。
    “这么做，有些小气了吧！”
    “没其他手段，只能砸场子，这是承认自己产品不行吗？”
    “请来了杨曦月代言，本以为浅云国际能给我们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是这幅德行。”
    ………
    林川摇摇头，看着秦波道：“看来，之前在研发中心说的话，你忘了啊！”
    “你说什么！”秦波皱眉。
    林川悠悠道：“当时，我品鉴你的云纱九号，就说了，云纱九号存在一个明显的缺陷。现在看来，到了你这云纱十号，还是没改进啊！”
    “缺陷！”秦波冷笑的摇着头，“我在调香一行干了八年，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外行的话吗？”
    周树海也沉声警告道：“林先生，你这样空口无凭诋毁我们公司的产品，这是污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污蔑？”林川笑了，“谁说我空口无凭了？”
    说话间，林川走向一名正在尝试云纱十号的女记者，笑道：“美女，能帮我做一个试验吗？”
    “做什么试验？”女记者问道。
    林川拿起一杯热茶，对女记者道：“美女，你左手手腕，刚喷了云纱十号吧。现在，请把手腕放在茶杯上方，等一段时间。”
    “这样吗！”女记者按照林川的要求，将左手移到了茶杯上方。
    热茶蒸腾而起的水蒸气，将女记者左手周围的空气加热了起来。
    不过，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姓林的，别装神弄鬼了。我研发的云纱十号，不可能有缺陷。”秦波自信无比。
    女记者也有些不解，“还要继续吗？”
    林川微微一笑，道：“再等十秒钟，应该差不多了。”
    很快，十秒钟过去，除了茶水温度降了一些，似乎没什么异常发生。
    周树海挥手，准备叫人赶走林川了。
    但就在此时，女记者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啊！怎么这么臭！”
    随即，女记者身边的人，也纷纷捂鼻后退。
    “这什么味道，太臭了吧！”
    “呕，我要吐了。”
    ………
    女记者一边捂着口鼻，一边紧张无比的看向林川。
    林川移开茶杯，用一张湿纸巾，在女记者手腕擦拭了一番，臭味总算是淡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臭味——”女记者一脸不解的看向林川。
    林川解释道：“问题就出在这云纱十号香水之上。”
    “这款香水，是从云纱九号改进而来，大体配方没改。其他各方面都还算不错，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在高温下，里面的物质会发生反应，产生一股难闻的臭味。”
    “胡说八道！”秦波怒了，“林川，你污蔑我。”
    周围，也有质疑声响起。
    “不会吧，我刚才也试了，没臭味啊！”
    “我之前用过云纱九号一段时间，都没问题啊！”
    “不会是故意搞鬼吧！”
    ………
    林川扫了一眼众人，解释道：“之前云纱九号没有出现问题，主要是因为前几个月，处于秋冬季节，气温很低，云纱九号遇到高温变臭的机会很少。”
    “而且，云纱九号的缺陷，不算太过明显。就算遇到高温发生变化，臭味也相对较淡。”
    “但这次的新品云纱十号，研发者没有发觉前面的缺陷，改进配方之后，反而让臭味的问题更加明显。再加上最近临近夏季，气温升高。这种缺陷一旦暴露，就十分明显。”
    听完林川的解释，大家一片哗然，半信半疑。
    “是真的吗？”
    林川闻言，淡淡道：“是不是真的，大家试试看就知道了。”
    顿时，现场不少人，纷纷尝试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股股臭味，从尝试者身上散发出来，引起一片哗然。
    “我靠，是真的，真有臭味。”
    “这味道，太冲了吧。”
    “呕，不行了，我要吐了。”
    “卖的是香水，却产生臭味，这算什么！”
    ………
    面对越来越多的批评声，刚才还在努力解释的周树海和秦波，此刻也变了脸色。
    甚至他们自己，闻到那一股股飘荡出来的臭味，都差点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