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作品:《支书知青多风流

    舞会进行到一半李书记就先行告退了,他有些醉了,刚才跳舞的时候红莲已经告诉他在邻近的眉宁酒店开好了房间,于是他意犹未尽的扑向眉宁酒店。他让郑洪亮早点回去休息,郑洪亮心里就有了醋意,但又不敢发作。
    李书记在酒店房间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欲火攻心。有时候酒和女人总是狼狈为奸的勾引着男人们堕落,喜欢喝酒的男人很少不喜欢女人的。因为美酒和美女都同属于更纯的精神鸦片容易让男人们上瘾,而香烟则可作为男女性事之后的补充,让男人们边吞云吐雾边回味无穷。哪还顾得及自己日后会不会堕落?
    红莲像一团幽魂轻轻的飘进了李书记所在的房间。李书记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搂住了,红莲故意在李书记的怀里挣扎,但越挣扎李书记就搂得越紧。李书记用满口酒气的嘴在红莲的脸上狂吻起来,仿佛红莲的脸是沾满了蜜糖葫芦,李书记舔得乐此不疲。当然最让李书记销魂的还是红莲那柔软且性感的嘴唇。红莲的接吻技巧很好,她的舌头非常灵活,逗弄得李书记的舌头快活地一会儿在自已的口腔里,一会儿又在她的口腔里,你追我赶,游戏人生。若即若离的触碰让李书记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性福。前奏虽然很美妙,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直捣黄龙。
    听着红莲发出很幸福的呻吟,看着红莲做出很满足的表情,他加速了自己的抽送,让红莲呻吟的频率更快更销魂。一种从未有过的征服快感立即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确想不到自己这晚能做这么久,这是他步入中年以后从未有过的战斗,恍惚中他又想到了一个道理,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壮阳药就是权力,它支持着男人屹立不倒,时刻保持着对物质对金钱对女人的强烈征服欲。
    终于,他在狂风暴雨中一泄千里了,欲望的洪水泛滥着他的心田,尽管他还紧紧地搂着令他蚀骨销魂的红莲,但他已经泄完了,他从高氵朝跌落到低谷,他诅咒着这该死的自然规律,为什么不能让他永远高氵朝?他仿佛预见到自己退休后的人走茶凉,他不免感到有些悲凉。
    他爬了起来点上一支烟,吸入肺腔里的烟雾在逐渐的麻木了他昏乎乎的脑袋,稍纵即逝的悲观情绪在吸完一支烟后就像吐出来的烟雾一样消失了……
    快九点钟的时候,车子开进了何钦生所住的社区,因为已经通过电话,何钦生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两人一下车就立即一边与何钦生握手,一边向何钦生表示歉意,由于上次的经验,郑洪亮此行只带了些土特产,而且数量和品种都恰到好处。
    何钦生与郑洪亮在工作中有过接触,并不陌生,大家谈起了这几年经济发展的形势。
    李书记说:“清泉这几年经济的迅速发展离不开上级领导的关心和支持。”
    何钦生说:“清泉是一个农业大县,一定要做好农产品深加工这篇文章。新岭的菊米和泉水是有名的,最近几年的‘菊米’加工就非常成功,提高了产品的档次,也有了更大的利润空间。”
    郑书记说:“清泉的工业也已经起步,特别是水泥业和纺织业,主要集中在大马镇。”
    郑洪亮也插话:“这次新岭举办菊花节的意图就在于引进更多的企业,做大块状经济。”
    何钦生说:“举办菊花节,为招商引资搭建平台是一件好事,不过办节要讲效益,不能在经济上增加企业和农民的负担。”
    郑书记说:“这次何厅长一定要光临啊。”
    何钦生说:“没有特殊情况一定去,我的老同学在清泉当县委书记,不是菊花节也要去,还有几位老同学也一起去,老郑,你不要嫌麻烦啊。”
    郑洪亮说:“到时多玩几天,让我这穷山区的同学也沾一沾大城市的光。”
    郑洪亮拿出邀请书,递给何钦生。
    何钦生接过来说:“午餐还是老地方,我已经请了几位老同学一起来聚一聚。”
    郑书记说:“应该我来做东。”
    何钦生说:“你们是客人,那能做东的?否则,下次到你们那里,我也要做东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便去了财政厅的小餐厅。
    早到的几个同学,已经围在一起打双扣。见郑洪亮一行到了,便停止了打牌,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大家围坐在餐桌周围,立即亲热地攀谈了起来,有的回顾过去,有的展望未来。不知是谁先开始说起了上学时的事情,和何钦生争着做东的那位“不怎么样”同学说得最起劲。他说:因为我成绩“不怎么样”,所以在你们这些好学生面前,我是多么自卑啊。还有,你们记得吗?我当年是那么喜欢邻班的那个女生,可她是怎么对我的?把我的情书都公开,还说我是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逼得我差点跳了河。可是,你们看她现在混得怎么样?看看我老婆穿什么戴什么?再看看她穿什么戴什么?那口气好像让全体在座的女同学们都后悔当年没有“慧眼识金”。
    “不怎么样”又说:学习好不好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你看我手下的人哪个学历不比我高啊。可是他们一样要看我的脸色做事,我一不高兴,他们就得走人。你们当年是比我学习好,可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在为了房子、车子、票子、愁吗?
    眼前的“不怎么样”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给每一个同学敬酒。暧暧的祝福像杯子里的酒满得要往外溢。他甚至还走到了曾经被称作班花的吴丽身边说:听同学们说,你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啊。听说你儿子很棒,学习、画画、下棋样样顶尖!不过你老公也就是一般人啊。
    吴丽举杯说:是啊,可是这个一般的男人却是我的天空。
    “不怎么样”说:他有什么啊,人到中年了,还在搞技术,薪水还不如我的一个零头多……
    没等“不怎么样”说完,吴丽就说:“是啊,可是他有一个一心一意对他的妻子,你呢?”然后,吴丽对“不怎么样”甜甜地笑了笑,“不怎么样”也笑,但不是很甜:你啊,还是当年的老样子,说话真是有劲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已经明显不如刚才足了。
    “不怎么样”平静了许多,开始一杯杯的喝酒。那喝法完全是北方式的:“喝啤酒像灌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样子,吴丽开始内疚起来: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刻薄?我明知道他是靠岳父起家的,也明知道他爱人从没有把他当男人看。我还这么说他,真是差劲到家了啊。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他是一样的没有素质,没有城府。想到这心里对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排斥,都是老同学了,分什么彼此呢?
    于是,吴丽举杯过去:嗨,行了,行了,别喝了,不就是你买单吗,那也不用这么卖力的喝啊。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不怎么样”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