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集:夜半魅影(上)
作品:《斗天》 月亮悄悄的隐入了云层里。
今晚本来是一个天高云谈风清星灿的好天气,下半夜却突然变了样,乌云越积越厚,天空越来越黑,象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世界吞没。
黑暗中,谁也没有发现,唐斗那间房顶现出一条黑色的龙影,直穿云霄。
不一会儿,天空里雷电交加,尖响一团,随着一声震天价响,天空大地一齐震动,倾盆大雨便从天上倒落下来。
雨中夹着隆隆的雷声,飞着闪眼的电火,一个惊雷击中通天岭半山腰,蹋下一片山坡,泥石乱滚,混入那条向下奔泻入神女潭的飞瀑中,飞滚而下,当飞滚到神女潭瀑布后面的大洞口时,竟然又向着那个大洞口横滚进去,一路轰鸣,泥浆和石头混在一起,直灌山洞的尽头。
前面的泥浆石头飞滚着,后面的泥浆石头又飞快的挤压而来,直到将泥石推入山洞深处,快到另一边出口才停止下来。而后面的泥石继续挤来,如此这般,竟将那个山洞堵死。
被雷声惊醒的唐天穹禁不住吃了一惊。
他睡在地处无量山半腰的安宁院,加上狂风暴雨惊雷闪电的掩盖,泥石堵塞山洞的声音自然是听不到的。
之所以吃惊,主要是因为他临睡地时候还发现窗外月光如雪,莫名其妙地下起雨来,感到太反常。
他的妻子云羞也被惊醒了,见他下床,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唐天穹一边穿衣一边回答道,“我得出,好好的天气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
云羞没有他那样敏感,“下雨有什么奇怪的,以前不也经常这样吗?上半夜好好的,下半夜就下雨,早晨起来到处都是水。”
唐天穿披好外衣道,“我不是奇怪,我是担心将藏经楼的窗被吹开,得。”
云羞也坐了起来,“那我陪你一起去啊。”
唐天穹道,“不啦,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云羞不放心,“不行,还是我陪你一起去。”说着也起来了。
唐天穹见她起来了,也没再劝,点起一个斗风马灯,拿了一把雨伞打开门就往外走,走时还没忘记带上那把宝剑。
云羞也拿了把桑烘后跟着。
两人走到房门外,一眼看见唐斗的房间亮着灯,唐天穹奇怪道,“斗儿怎么还不睡啊?”
云羞道,“斗儿肯定睡了,多半是风语被风雨声惊醒了,到他们房间。”
唐天穹不禁点点头,“风语这孩子,真懂事啊。我们也过。”
他们下了楼,院中有廊道可通,不久就走到了唐斗的那间房间下。
唐天穹冲上面唤了两声,风语便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了,叫道,“爹啊,大半夜的,你们去哪里呀?”
唐天穹答道,“我们去藏经楼看看,斗儿铃铃没事吧。”
风语柔柔地笑道,“没事,他们睡得正香呢。”
唐天穹道,“没事就好。你先去睡吧,我和你娘过。”
风语忙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唐天穹道,“不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担心有窗门没关好而已。”
风语道,“那你们回吧,我去看。”
唐天穹道,“爹都来了,还是爹去看,你先睡吧。”架灯就走。
风语只得哎地答应一声,又进屋了。
唐天穹与云羞出了安宁院,往旁边的安静院走了去。
藏经楼就在安静院的一侧。
两人只管匆匆地赶往藏经楼,快要到楼屋前时,冷不防突然惊起一物,哇地一声,二楼屋角影子一闪,扑啦一声落入屋后的黑暗里。
唐天穹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东西?”
云羞道,“我没看清。”
唐天穹大叫道,“追。”
这期间,雨伞一丢,伸手将云羞手中的剑拿了过来,布起气场,拔出剑来飞跃追去。那把剑立刻发出亮光,照亮周边。
云羞身形也不慢,紧紧地跟在后边。
唐天穹是名扬天下的修炼高士,速度之快是可想而知的了。
云羞的一身修为虽说没法跟唐天穹相比,但在轻身功夫上另有所成,速度也慢不了多少。
两人尽力施为,何等快速,可是等到追入藏经楼屋后时,那个逃屋后的什么怪东西还是没有看到了。
几丈外就到了院墙边,此时在剑光的照耀下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唐天穹擦擦额头的雨水,急问道,“怎么回事,那东西到底哪去了?”
云羞道,“谁知道?”
唐天穹又问,“你看清没,究竟是什么东西?”
云羞道,“我只是看见它的影子,好像一只很大的老鹰。”
“老鹰?”唐天穹不由得满脸迷茫,“大黑夜的,又下着雨,怎么会有老鹰出来?”
云羞道,“会不会是猫头鹰?”
唐天穹道,“猫头鹰有那么大吗?我也看到了它的影子,大大的一团,猫头鹰决不可能有那么大。”
云羞恍然道,“对啊,那东西的确不应该是猫头鹰,不过好像生有翅膀,会不会飞上天去了?”
唐天穹闻言也叫道,“不错,那东西是生有翅膀的。”仰头向天望去,只见到上面黑暗的一团,大雨从那高得没边的黑暗里打落下来。
天空闪电暂时停了,但天空还是沉闷一团,象堆了满空的云。雨水叭叭地打到脸上,唐天穹收回目光,使劲的眨眨眼睛道,“云羞,我们再到后面。”两人又到边近转了转,仍然没有发现怪物,又转回了藏经楼前。
这个安静院中,主人的地方除了藏经楼,就是练笔屋和秘议阁了。
想必两人已转了一趟回来,没有收获。
唐天穹不可置信的叫道,“真是奇了,院子就这么些地方,那东西能跑哪里去?”
云羞道,“也许它已经逃出了院子了。”
唐天穹道,“可是这两天我正在试气,在这几个主要院子都布下过气场的,它往外逃,必然惊动气场,在我体内引起气流反应,我也会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啊?”他的意思是说,凡是布下气场的地方,就会与他体内的内在气流有密不可分的联系,那个什么东西要逃出去,惊动了气场也就震动他体内的气流,并以此来推断它是从哪里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