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作品:《摘星赠你》 “你还说呢,我去你公司找你,秘书跟我说你出门了,我找了宁峻才知道你在医院。”贺织云满脸担心,“是怎么回事,哥你生病了吗?”
“不是你哥,是你嫂子。”路之奕抢着辩白。
贺织云因那字眼愣住,眼神触及到她身上那件西装外套,脸上的笑意不自然地僵了下,随即化为担忧:“了了,你没事吧?”
“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贺织云放开贺沉言,走到她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又道,“我回国才知道,你和我哥结婚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老贺,这就是你不对了啊,结婚不通知我们这些朋友就算了,连你亲妹妹也不知道?”
路之奕见缝插针,“不如这样吧,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去喝点酒?”
“没时间。”
“......”
贺沉言一口回绝,他带着越闻星离开几步,“我们还有事。”
贺织云看着越闻星被带走,眼底的光倏然暗淡下来,还未张口,就听见贺沉言道:“织云,我让宁峻先送你回去。”
她想反驳,却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贺织云心里生出一股子熟悉的憋闷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哥哥仍然是这样,只要越闻星在,他的目光就好像注意不到别人。
从前是,现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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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越闻星第一时间就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时隔三天,她终于有心情好好洗个澡,把所有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部抛诸脑后。
浴缸里放了不少玫瑰花瓣,几滴玫瑰精油,越闻星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揉着一池海绵泡泡,修长紧致的小腿时不时在水面浮现,衬得肌肤如玉色一般。
耳边低缓的音乐声悠长流淌,氤氲水光中,一张未经粉饰的小脸,白皙细嫩,眉眼如画,她闭着眼假寐,看起来十分惬意。
泡了一会,脑中空白的画面里,突然浮现出很多年前的一幅场景。
五六月份。
小学刚下课,她早早便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叫上越湛,又拉了隔壁正在练钢琴的江素心出门,在小区里玩捉迷藏。
贺织云是后面加入的,身后还跟着黑着脸的贺沉言。
刚才她可是叫了他好一会,他都不理,大概是拗不过贺织云,才满脸不情愿的跟过来。
贺织云刚来紫荆花苑不久,和大家都不熟,好在有越闻星这个活跃分子,几次游戏下来,三个女孩就熟络了。
除了越湛经常沉默着站在一旁,以及贺沉言满脸不屑的看着她们,一切都很和谐。
几个人有了越闻星在中间做粘合器,经常玩在一起。
后来有一天下午,还是捉迷藏的游戏。
她在假山后面找人的时候,被一双手推进了身后的陷阱里,崴到脚,呼喊了很多声都无人应答。
夜渐深,头上衣襟都被露水沾湿,可还是没有任何人来救她。
直到贺沉言打着手电筒出现,身后还跟着眼神通红的贺织云,似乎刚刚被人训斥过,眼里充斥着不满和不安。
她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越闻星睁眼,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久远的片段,大概是好久不见贺织云。
她缓缓下沉,将整张脸埋入水中,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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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候后,越闻星才悠悠趿着拖鞋从浴室出来。
身上顿时神清气爽,然而当目光触及到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她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下。
贺沉言正坐在书桌的沙发旁回邮件,低着头,金边眼镜隐去了他眼底凌厉的锋芒,桌旁开了一盏灯,暖光洒在肩头,整个人多了些内敛沉稳的温润感。
听见动静,他偏头看过来。
眉峰隐隐上抬,清浅的眸光淡淡,低冷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富有磁性:“过来。”
越闻星裹了裹真丝睡衣外套,走过去。贺沉言将ipad放在桌上,拉过她的手,轻轻一带,人一下子就坐在他怀里。
玫瑰的馨香发散开来。
越闻星来不及惊呼,就被人紧紧禁锢。
心跳微微加速。
这里和医院病房不一样。
这是卧室,贺沉言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她做些什么。
然而贺沉言只是抱着她,指尖在她无名指上轻轻摩挲,道:“傅悦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
越闻星偏头,撞入那深邃的眼。
“像这样的事,以后会层出不穷。”贺沉言的手从她的头顶顺到发尾,又道,“所以不要随便吃醋。”
“看来贺总很有女人缘啊。”
贺沉言微微勾唇,坦白直言:“不是我有女人缘,是有人不希望我们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是谁?
越闻星差点就问出口。
后来一想。
也是,昭华实业和覆云集团,不论哪个单拎出来,在青城都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两家联姻,同行业的觊觎者自然只会多而不会少。
只是越闻星从来不在商场上上心,完全没有想到傅悦会是别人安插在贺沉言身边的一颗棋子。
加上她那天心情糟糕,话说得也重。
“我知道了。”越闻星应下来。
“那以后还要仰仗贺太太。”
贺沉言低笑一声,手掌使力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细心地给她把被子掖好,继而附身,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他缓缓勾唇:“乖,我等下有个会要开,你先睡。”
越闻星目睹他走远,闭眼眯了半晌,她实在没有睡意。
贺沉言还坐在之前那个沙发上,仔细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背影宽厚硬朗。
越闻星揉揉眼睑,想了下,还是开口叫他:“贺沉言。”
女人清丽的音色带着慵懒,似小猫的爪子在挠。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金边眼镜上划过一道冷光,问:“嗯,睡不着?”
“小时候我被困在假山后面那次,你怎么知道我不见的?”越闻星忍不住想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
越闻星:“就随便问问。”
贺沉言摘下眼镜,想到久远的事,漆黑的瞳孔里簇着点点暖光,如同那夜拿着手电在假山后发现她的少年,“你那会基本上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吵我一次。”
“但那次我从六点等到十一点,你都没有来。”
越闻星怔住。
她记忆里的贺沉言总是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每每去家门前叫他的时候,他总是不理睬,被逼急了,还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冷淡、坏脾气、没人性。
这是越闻星的少年时期,评价他最多的几个词。
可是,她现在发现错了。
少年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冷漠,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曾将她放在心上过。
“噢。”
良久,越闻星才出声。
贺沉言摘下眼镜,走过来坐在床头,垂目看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越闻星再次将被子拉过头,躲开他的目光,摇头,闷着声音道:“没有,你快去忙吧。”
“不忙。”贺沉言将那盖至额头的被子拉下来,撞上那双微红的眼,心口一滞,“怎么了?”
“没什么。”越闻星固执的偏头,想挪去另一边。
瞬间,一道黑影压下,贺沉言轻轻带住她的下巴,指尖抚摸着泛红的眼尾,唇畔落在眼睑上。
他喉结滚动,压下去的燥热因子,因这触碰显出端倪。
微微低头,漆黑的眸子里蕴满呼之欲出的情绪,越闻星轻轻推他,别开眼:“你不是等下还要开会?”
贺沉言俯下身,在她耳边邀请勾引:“还有比开会更重要的事。”
夜色旖旎,室内的温度越发炙热,比意料之中发展得更快,身体的触感比一切都要真实。
沉沦起伏间,越闻星感觉身体像一团棉花般,任人捏圆搓扁。小腹难忍的空虚感灼烧着她的理智,她将一声呜咽压在喉咙里,强撑着迷蒙的眼去看贺沉言。
张了张嘴,又觉得太过羞耻。
男人明显看出她的想法,仍然不急不缓地将她额间一丝发轻轻拂去,炙热抵在她腿间。
他眼底噙着欲.色,压抑着,暧昧的语调落在耳廓,喑哑潮湿,游刃有余地击溃她最后的一丝理智:“贺太太,现在,可以用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明天)停更一天等榜单~
感谢大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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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