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攻[娱乐圈]_86

作品:《其实我是攻[娱乐圈]

    ……
    这条拍过之后,顾凌连咳了好几声,嗓子因为太过激动竟有些哽咽了。助理过来给他送水之后,他和导演聊了几句,又马不停蹄地继续下一场。祁一后来因为要去B组完成自己的戏份,就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秦小楼终于杀青了。出于交际和礼貌,祁一去送助理准备好的杀青小礼物。小莫姐希望他能和每个好演员都打好关系,拓展人际交往,所以以前在其他偶像剧剧组演戏的时候,哪怕他演男主,也会在女一、女二和男二等演员杀青的时候送些小礼物,自己杀青的时候就送全剧组一些礼物,毕竟合作一场。
    祁一去化妆室的时候,秦小楼刚好卸完了装,礼物送出去两人寒暄几句之后,祁一看见化妆室出去了,迟疑片刻,问道:“秦老师,你现在着急走么?”
    秦小楼看了眼手表:“还不急,车还没到呢,怎么?”
    祁一在秦小楼面前坐下,有些不安地询问道:“秦老师,顾哥今天……还好么?”
    秦小楼疑惑:“啊?”
    祁一解释道:“就是,我感觉顾哥心情好像不大好,之前我过去看的时候,他也卡了很多次……”
    秦小楼想了想,道:“演员嘛,偶尔是会这样,只要经历过什么难过的事,哪怕过去很多年了,要是演戏的时候因为既视感而想起来,还是会难受,自然就影响状态了。也不止演员,人都是这样的嘛。”
    祁一又想起陆施雨之前说过的事,忍不住问:“顾哥以前经历过什么难过的事吗?”
    说完后,他感觉这样好像显得自己太多事了,又抓耳挠腮地补充了几句,“之前我听说顾哥有段时间演戏特别入戏,很久都出不了角色,也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吗……?”
    秦小楼突然沉默了,祁一心里有些慌,心想,完了,这么一说不仅显得自己多事,还像个不停打听顾凌消息的变态。
    秦小楼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额前的头发,苦笑:“看样子你真的挺关心他的,本来这种事说出去不大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可以告诉你。”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祁一,“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祁一身体一怔,双手紧张地握在了一起,一时哽住,回不出话。
    怎么又被人看出……
    秦小楼表情欣慰:“看来你们关系挺好的,他难得有个朋友,你一定要继续喜欢他啊。”
    祁一眨了眨眼:“……唉?”
    他原来没看出来吗。
    “朋友?”
    秦小楼稍稍歪头:“不是么?”
    祁一忙道:“是!是的……所以,顾哥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么,我会想办法让他开心的!”
    秦小楼思忖片刻,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顾凌是我的表弟,他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姨。”
    祁一:“……嗯,这些常识我知道的。”
    秦小楼科普完基本常识之后,却有些难于启齿,顿了半晌才继续开口:“我小姨……是未婚先孕有的顾凌,据我妈说,那个男人抛弃小姨的时候,已经过了堕胎的安全期了,只能引产,但她还是决定生下来……所以小姨是自己一个人抚养的顾凌,后来也没有再婚。”
    “小姨被查出癌症的时候顾凌二十一岁,那时候他演艺事业刚刚起步,其实对演戏挺有热情的。”秦小楼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握在了一起,“小姨一直在治疗,但还是没撑住,她去世的时候,顾凌在西藏拍他的第一部电影,赶不回来,错过了最后一面。”
    “我知道顾凌心里有疙瘩,但是我们其他人都帮不了他,而且顾凌其实是那种……如果心里有情绪解不开,他就会选择逃避的类型。后来有段时间他演戏就很投入,天天妄想着活在剧本虚构的世界中,一杀青就会很颓废,直到接下一个剧本。虽然那段时间,他的戏的确演得很好,金鹿的提名也是那个时候提的……但是,给旁人的感觉就是,好像他愿意活成任何人,除了顾凌自己。”
    “不过后来,他就不这样了,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太累了,只把演戏当成工作,也不会那么努力去追求别的,然后还沉迷玩游戏,一个手机下了二十多个游戏,没有工作的时候,一个人在家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通常晚上熬夜玩游戏到很晚,白天一睡就睡一天,幸好他经纪人平时也比较管着他,不然他能把自己饿死在家里。”秦小楼有些无奈,“不过好几年了,他也活得好好的,也就让他这样了。”
    祁一的心情顿时五味陈杂:“这样啊……”
    秦小楼拍了拍他的手臂,用期望的目光看着他:“我看你这小伙子挺阳光的,有空多陪陪顾凌,说不准他就变得开朗一些了。”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告诉我这么多。”祁一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偏过脸,“我、我会努力的……”
    说来惭愧,如果顾凌不嫌弃的话,他愿意二十四小时粘着他,根本用不着秦小楼这么“寄予重望”……
    *
    晚饭时间,由于晚上还有戏,大家都在剧组吃晚饭。顾凌边吃饭,边看着搁在桌上的手机,手游正开着ai托管模式打副本。
    这时,他看见祁一端着饭,拎了个椅子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把饭搁在桌上,对他说:“顾哥,我有个笑话,你听不。”
    顾凌停下扒饭的筷子:“什么?”
    祁一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上课的时候,全班都坐着,只有我在睡觉,老师进屋,喊了我两声,然后全班都起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