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猎獒
作品:《炎黄人间》 正独自陷入思索的徐盛惊了一跳,猛抬头。
“啊,会长。”他赶紧问道。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渊问道。
徐盛咧嘴笑了笑,又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没什么。”
莫渊却直接把话挑明了问:“你是不是觉得其他分部都做得有声有色,就中心城区分部还是老样子,你这心里有压力了吧?”
“哪有。”徐盛不假思索的摇头否认,可看到莫渊定定看着他的眼神,他神色微微一垮,道:“好吧,我承认,确实有点压力,感觉自己辜负了会长和大家的信任。”
莫渊呵呵一笑,道:“这不是最开始就定好的吗,中心城区的情况完全不同,策略也和其他分部不一样,你当时不也非常认同的吗?”
徐盛点头道:“道理我也明白,只是看着别的兄弟都在高歌猛进,就我们一直都是那个死样子,我怕时间久了,不仅是我,其他两位兄弟也得意气消磨得一干二净。”
自己这边整天没事做,几个月来一直如此,却还要一边看着其他兄弟们红红火火,时间久了确实让人有点没脾气。
莫渊想了想,道:“那……用轮换制试试?”
徐盛摇头道:“轮换制也不行啊,童砼兄弟现在每天都在扮演憨二狗做个点灯工人,为了不让人发现异常,还不能缺勤偷懒,几个月下来,他都在怀疑自己的主业到底是什么了。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想到了个好主意,现在看来,这真是个馊主意啊,把童砼兄弟给绑牢了!想让他脱身吧,感觉之前的几个月全都白费了,还要小心把一切首尾收拾干净,可若让他继续这么干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且不说其他,他现在也是心窍丹田都开辟出来的人了,继续让他每天干点灯的活,怎么说都是浪费吧!”
说到此处,徐盛又是叹其又是摇头,道:“我也在想,要不要干脆点把这条线彻底给断了,另起一个炉灶,把童砼兄弟从明处转到暗处来……让他继续做点灯工这事,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莫渊也认真想了想,除了他本人的意外突破,整个队伍中,战力排在第一档次的是薛海、叶寒、杨烈,而柴超、熊良、童砼、廖志远等人,战力都稳稳排在第二个档次。而童砼的超能力让他有着一定程度的“变身”能力,还能发挥出一些特别的作用。
比如这次去紫塞城,若是有他同行的话,能够更顺利一些,很多计划也能更大胆一些。
不过,要做出这个决定还需更慎重一些,再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吧。
他最后对徐盛道:“那好,我考虑考虑。”
回到总部,莫渊就把这个问题交与各方面讨论,问问大家的意见,当天晚上,柴超就紧急来报。
“会长,徐盛那边传来紧急求援信息。”
“紧急求援?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莫渊猛地站了起来。
柴超赶紧道:“他是想要会长亲自出手,弄死一条狗……呃,最好是制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
说到这里,柴超也是一脸的古怪,会长刚刚意外死了赵建父子,现在又被请求去意外死一条狗,这是要成意外死亡专业户吗。
“啊?”莫渊一脸的懵逼,疑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
这天,童砼正在屋中练着一套拳法,在房间中左冲右突,如同一头处在束缚之中的莽牛,执拗,顽强。
却又力道非凡。
砰砰砰——
突然,一阵快速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二狗,磨蹭什么呢,上工呢。”一个年级比较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童砼脸上有些无奈,却还是停了修炼,做回“憨二狗”,老老实实的应道:“好的,李叔。”
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水壶缠在腰上,将一根汗巾搭在肩上,他就直接出了房间。
看到门外站着的男子,他招呼的喊了声“李叔”,男子也并不是太老,最多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就是看上去有些中气不足,虚弱憔悴,身体不是太好的样子。
李叔对他点了点头,两人没有更多的话语,径直向着上工的地方走去。
两人本来也是非亲非故的,只不过是因为住得比较近,又同样是点灯工,于是就上下班同个路,也并没有更深的交情可言。
“憨二狗”没有任何亲人,既无父母妻儿,也没有兄弟姊妹,本就是个非常闷的人,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那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所以,二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来到上工地点。
在管事的安排下,和另一位点灯工一起推着装满灯油的厢车,向着他们今日分配到的路段走去。
来到目的地,他左右看了看,这是权贵人家居住的核心区域啊,中心城区的中心区域。
因为在点灯工人中流传着一个常识,在这种区段上班,遭遇“意外”的概率比其他地方高了很多,谁都不愿长期在这种区域工作,所以,管事也就采取轮流安排的方***到谁谁上。
“开始吧,今天又要爬一百根灯柱呢。”
做点灯工,最累人的环节就是在一根根灯柱上爬上爬下了。常有缺乏营养的点灯工人因为短时间内频繁的上上下下而在爬灯柱的过程中产生短暂的晕眩失衡之感,然后自己都没注意就从灯柱上掉了下来。
爬上灯柱,添油,爬下灯柱,推着厢车走一段距离,继续爬灯柱……在这周期性的枯燥劳作中,以他的身体,虽然并不感觉到累,心里却是极度枯燥的,精神陷入一种半走神半恍惚的状态里。
当他正要如常的继续从一根灯柱上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后跟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却发现脚后跟刚好踩在一只巨大猎獒的鼻尖位置。
它有小牛犊一般大小的身躯,此刻,它的头颅高高仰起,凑得极近,鼻翼一收一缩,仿佛在极力辨嗅着某种气味。
神色蓦地变得极度凶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