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作品:《大佬争着当崽爹

    其他人不明所以,洛生知道,小胖闺女的意思是会努力攒钱,以后还给他的。
    这个才三岁大的小不点儿,还在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知恩图报的珍贵品质,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起这个,他无奈宠溺勾了勾唇角。
    团子趴在好看叔叔肩膀上,小鼻子在他修长的脖子上嗅了嗅,说:“叔叔,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特别香!”
    莫临清垂眸望去,他并不是会喷香水的人,也从未注意过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团子皱着小眉头思考了会儿,“为什么音音觉得好熟悉的味道,好像……好像闻到过……”
    “嗯……?像爸爸的味道。”
    莫临清握住方向盘的手微紧,放慢了车速。
    但是团子记得梦里的爸爸似乎不是长这个叔叔样子。
    片刻后团子眼睛亮了亮,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叔叔用的香香跟音音一样的,所以才会觉得好熟哦!”
    莫临清:“……嗯。”
    车子一路行驶,开进了莫家大宅。
    门卫疑惑地看着大少的车,这个时间……大少不是应该在实验室里吗?
    平时也只有手上没实验的时候,在节假日偶尔回来下,大小姐也满世界乱跑,整个莫家就老爷子一个,清冷得不像话。
    银色宾利车停在车库里,莫临清将团子抱了下来,道:“等会儿爸爸带你去见爷爷。”
    团子这会儿还不懂自己被眼前的叔叔收养了,以后得管他叫爸爸,她疑惑眨眨眼睛纠正,“叔叔,不是爸爸。”
    莫临清停了下来,看向团子,“是爸爸。”
    团子呆住。
    她下意识不敢反驳,小脑袋埋在怀里小声嘟囔:“可是,明、明明粑粑不是长这样的。”
    莫老爷子此时正在后院花园里给花花草草浇花,他退休后就没事约老友钓钓鱼在家浇花种草什么的,这种日子看着挺惬意,实则过久了老头子觉得无聊极了,偏偏两个孩子,一个天南地北飘,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实验狂,半年不见得着家一回。
    就这会儿,他站直身,扶了下旁边的树干,跟老管家感叹道:“养儿无用喽!”
    老管家道:“人人都在夸咱家大少,说他天纵之才,未来的国宝,您骄傲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无用?”
    老头子不高兴哼了一声,“都三十了还不结婚,还天天不着家,要那么多成就干屁用!”
    就在这时,老管家眼尖看见一双黑色皮鞋踏在草地上,他抬眼望去,高兴道:“老爷子,咱家大少回来了!”
    男人怀里抱着一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下巴搁在他手臂上,露出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肥脸,满是好奇地看着人,像只初生小幼崽。
    莫老爷子扔了花壶,以与年龄毫不相符的速度奔到儿子面前,看着他手上抱着的小女孩儿。
    笑得和蔼可亲,眼睛都冒绿光了,“臭小子,这是你闺女我孙女?”
    莫临清颔首。
    老头子瞬间高兴了,比当年老伴生了儿子还高兴,这么多年自打老伴走了就没这么容光焕发过。
    他搓了搓手,伸手想抱团子,跟个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似的,“孩子,我是爷爷,让爷爷抱抱?”
    团子抬眼看了下叔叔,见他点头,团子伸出小胖手过去,其实团子对莫家大宅,对叔叔和这个爷爷打从心里一点害怕都没有,也没有丝毫的陌生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在这里住了很久似的。
    她毫不见外甜甜喊了声:“爷爷!”声音软糯甜亮。
    莫老爷子连忙诶了一声,将突如其来的惊喜小孙女抱在手上,他心情畅快得很,伸手拍在儿子肩膀上,也不计较也不探究孩子怎么来的,满心满眼全是孙女,夸道:“干得不错!我打一见到这孩子就觉得这该是我亲孙女儿!”
    “你小子这回总算让老子高兴一下了!”
    管家有些无奈,老爷子明明是书香世家的,读的书也不少,偏偏脾气暴得跟兵痞子似的,也不知道哪儿传来的性格。
    他好奇看向老爷子怀里那团小粉红,团子见有人看她,伸出小胖爪就冲人打招呼,一张小嘴巴甜甜地喊:“爷爷好!”
    莫老爷子一听不高兴了,他才是爷爷!
    “你叫他管家爷爷就行。”
    得叫孙女区分开来才好,不然回头他抱孙女出门遛弯,给那帮老家伙们看到了左一个爷爷右一个爷爷,他这个爷爷还有威严不?怎么显示出独一无二亲爷爷的重要性?
    团子歪了歪小脑袋,从善如流,好像很早很早以前也这样哄过爷爷似的,顺口就改了嘴。
    一老一小才刚见面就亲热得像是失散多年的爷孙,莫临清看在眼里,唇角微翘。
    他不知怎的,忽然对这个平行世界有了几分归属感,就像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
    上一世在那个世界也是如此,暴脾气老头子对孙女比对谁都好,爷孙俩感情好得不像话,他常常像个外人被老头子嫌弃,还得靠团子在爷爷面前维护爸爸。
    这次亦然,团子被爷爷抱在手上走,过了会儿,她回过头来喊了一声:“粑粑,你怎么还不走快点儿?”
    第28章
    敖家这一场宴会早在小主人公被莫家那位抱走的时候悄无声息结束了。
    宾客们小心翼翼散了,生怕惹到那三个正处于爆发边缘的可怕男人。
    三人站立了许久,秦于礼开口道:“现在你们打算如何?”
    假如敖夙是暴怒,洛生是深沉,秦于礼则更多的是迷惑,至今为止他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他抱闺女出来走一圈会逐渐演变成今天这种情况?
    敖夙洛生先后跳出来抢人不说,现在又冒出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莫临清,还有理有据公然把闺女抱走了?
    洛生仍旧沉默,凝眉深思。
    敖夙冷哼道:“不就是一个破考核期!既然是考核就说明这事还没成定局!”想抢他的崽儿没那么容易。
    敖夙的助理站在他身后正在翻阅什么东西,头也不抬道:“先生说得对,根据法律规定,领养考核期三月内若是任何有一条不达标,则取消该领养人的资格。”
    “另外,被领养人和领养人生活过一段时间后,若是提出异议,也会作为参考的重要意见。”
    敖夙点头,对助理的上道很是满意。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敖夙正要赶客,秦于礼看着他俩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音音一开始是我抱出来的,也是我闺女,你们两位不缺钱也不缺人,为什么会跳出来跟我抢?”
    洛生和敖夙异口同声道:“那是我的崽儿!”
    然后互相嫌弃地对视一眼,将头撇开。
    秦于礼:“……”
    “我是说……你们为什么认定了音音就是你们的女儿?”
    这个问题涉及到三个男人最深的秘密,谁也不愿意开口说与人听。
    难道跟人说上辈子崽子就是自己闺女,有一天闺女突然消失了,于是自己许了愿要来找闺女,然后追了一个世界?
    这比玄幻还玄幻的故事,说出去谁能信?
    反过来,真要信了那才麻烦!
    三个男人都选择缄口不言,哪怕一开始是秦于礼开口问的,也不代表他会将这事说出来。
    于是这件事成为一件悬案默契挂在他们心头,以至于后来有一天真相大白的时候,几个功成名就外界人人敬仰的大佬内心奔腾的羊驼比草原上还多。
    莫临清头疼地低头看向扒着自己腿不放的团子,这一幕曾几何时也时常发生,熟悉到骨子里。
    腿上的团子使劲扒着他大腿,不满仰头控诉:“叔叔你撒谎,明明说了要带音音回家找小黑!”
    男人再一次纠正:“叫爸爸。”
    团子哼了一声,提出了交易:“那、那今晚作为爸爸的你要跟音音睡哦,不可以偷跑那种!”
    莫临清注意到团子眼珠子转了转,还偷偷将小脑袋转向一头偷着乐,这小家伙分明是来到一个陌生地方不敢自己睡,于是找了借口跟他“交易”。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到了这个世界,崽崽更精了。
    “奸计得逞”团子抱着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玩偶,就要钻进大床被窝里,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提起,男人冷声命令:“去洗澡换睡衣。”
    团子匆匆被莫临清抱回莫家大宅,显然是没有换洗衣物的,莫临清把洗得光不溜秋的团子套进一件干净的棉t里面,将人塞进被窝,叮嘱道:“乖乖睡觉,不许动,不许吵。”
    胖乎乎的小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儿,这是除了姜爷爷家,贫穷团子睡过最舒服的床了。
    她偷偷看向“爸爸”好看的侧脸,许久后,开口喊人:“粑粑!”
    莫临清嗯了一声,听得团子问:“叔叔你真的要当音音的爸爸吗?可是听说爸爸不好当的。”
    莫临清转过头来,看着团子,“再难也当得。”
    团子眼睛一亮,“那么作为爸爸的你,快给音音讲故事叭!”
    莫临清:“……”
    莫临清一僵,这熟悉的话,熟悉的要求,仿佛昨日重现,那时也有一只粘人的团子,每到晚上总要抱着小布偶娃娃,要求粑粑给她讲故事。
    低沉轻缓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期间夹杂着几声奶声奶气的询问声,团子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提出问题。
    最令团子惊喜的是,“爸爸你怎么知道音音爱听美人鱼的故事?”
    莫临清继续讲这个几乎能够倒背如流的故事给她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莫临清低头一看,团子躺在被窝里鼓鼓一小团,胖乎乎的肚皮儿一起一伏的,他看了会儿,低头在团子额间轻轻印下一吻,“晚安。”
    以往团子总会在睡前或忐忑或理直气壮要求爸爸给她一个晚安吻,而现在,陷入睡眠中的团子不知道,来自爸爸的晚安吻如期而至。
    团子似乎梦到了什么好梦,一张小肥脸即使在睡梦中也笑得甜滋滋的。
    醒来的时候,团子纠结地盯着这个新上任的粑粑那张俊脸看了好久,像是爸爸又不像。
    团子昨晚再一次梦见了爸爸,和上一次的爸爸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次的爸爸长得和她新上任的爸爸一模一样,只是……团子总觉得不是这个爸爸。
    莫临清正带着团子逛商场给她买衣服买玩具,平时没见过几件好衣服,见着漂亮小裙子走不动道儿的团子破天荒没有被商场里那些漂亮小裙子吸引住视线,而是是不是抬头纠结地看向莫临清。
    莫临清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她,“走累了?”
    他伸手将团子抱起。
    团子踌躇道:“爸、爸爸,音音昨晚梦见你了。”
    她纠结得整张小肥脸都皱了起来,“梦里的粑粑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但、但是……”
    团子道:“音音总觉得那不是你。”
    “是爸爸又不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