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节 艰难之断

作品:《仙体凡胎

    定下来之后,白叶便直接领着一群人上了去朱雀城的前,白叶把廖世安排在了一间静室里,那里是青龙提供的,对于静修很有好处,白叶已经给了廖世许多仙酒和仙果,并且还教了他一些功法,希望可以改善他的体质,让他能继续修行。
    朱雀城自然在南方,说来那里离青龙城也不是很远,如果白叶用他的瞬移,基本上也就一天的功夫,不过这样瞬移也太累了,他们用的是大荒山四城之间特用的传送道。
    传送道不是传送阵,但也跟传送阵差不多,基本上,这是介于阵法和法宝之间的东西,用传送道,从青龙城去朱雀城用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行了。
    传送道是从城池的护城河处开始的,因为这传送路的能量便是这滔滔的水汽。
    传送道开启后,白叶一行人落在水面上,整个水面顿时变得如镜子一般,他们能清晰地看到水面中的自己,然后一双脚慢慢落入“镜子”中,与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一点点重叠,直至完全从这里消失。
    消失后,他们便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通道,从这里隐隐可以看到另一头的光亮,在这里不能飞,也不能瞬移,甚至不能使用任何法力,他们只能用脚步一点点地朝前走,众人都没说话,除了大荒山的人,也就司马云、徐香香曾经走过传送道,连东方宇也在好奇地四处看着。
    白叶看了一会后,便用灵球把整个传送路的基本情况看地一清二楚了。他收回注意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经历过东境和魔域两地。白叶来心中一直都以为,来大荒山要面对两种力量,一种是传统地力量,还有一种就是跟九霄殿、黑狱大尊者一样“背叛”的力量。
    现在,青龙这样的传统力量已经接触过了,但那“背叛”的力量还没出现。虽然不知道大荒山到底有没有背叛的力量,但白叶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天道的异常已经够他郁闷地了,如果见到背叛的力量,他可管不了多少,直接使用强硬手段!
    在白叶乱想之时,众人已经走到了传送道的另一头,从那一片白光中走出去,他们此时又好像从镜子里走出来一样,慢慢地从水面与镜子里的自己分离。直至完全飞在空中,这里已经是朱雀城的护城河了。
    在大体格局上。四城基本上都差不多,只有细节稍有不同,比如颜色,在青龙城,多数都是青绿色,而朱雀城里却多为红色。看那满山的火红枫树,这可不是因为秋天而红的,而是它本身便是鲜红如火的植物。
    朱雀城除了火红的颜色多了些之外,建筑也比青龙城多,而且这些建筑也多为精致小巧的类型,像青龙城那种恢宏巨大地建筑并不多。
    白叶他们刚从传送道里出来,就看到远处正站在一行人,他们正是朱雀城的城主朱雀和他地一帮手下。
    这朱雀与青龙不一样,他有着完整的人形,并没有鸟头。而且相貌还很英俊,一身袍子也好像火焰一样。不时冒出点点的火星,还有他的头顶,那插在长长头发中的簪子,是一个火凤凰,火凤凰的眼睛冒着黑色地火焰,那是小天火!
    在过来之前,青龙已经给朱雀打过招呼,所以朱雀才会带着一帮手下前来。
    看到青龙他们从传送道里出来,朱雀一行人也飞了过来。
    “青龙,你似乎有一千年没来过我这里了,今天怎么会有空?还带着这么多朋友……”
    朱雀对于跟着青龙的一行人实在很疑惑,什么时候东境和魔域的人这么友好了?
    朱雀对于这些人,心中都很介意,尤其是看上去仿佛凡人一样白叶还有盘在白叶肩膀上的那条小白蛇,小白蛇给他的感觉是一种几乎对等的威慑,而白叶给他的感觉则是深不见底,让他有一种悬空而无处着力的感觉。
    “朱雀,今天来可是跟你商量正经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朱雀说:“这几位东境和魔域的高手就不用介绍了,我虽然只见过东方宗主和天魔大尊者,但其他人也是久仰大名,我只想知道这位小兄弟!”
    看朱雀直接指着自己,白叶朝前进了一步,道:“在下仙界白家白叶!”
    白叶这话一出口,朱雀和他的一帮手下全愣住了,即便是青龙和他地手下也愣住了,说来,白叶到了大荒山还没有说出过自己的身份,青龙开始虽然猜到了一些,但现在听到白叶说出来,还是忍不住震惊,至于朱雀,则更加疑惑了,这仙界地人来做什么?
    四城的城主都是有传承的,对于仙界的消息也知道一些,自然也知道白家,这白家在仙界可是大家,就是整个凡间也别想动人家一根手指。
    “白公子!”朱雀和他的手下都向白叶行了一礼,白叶也回了一礼,现在他报出名号,就是想震住一些人,这样的特殊时刻,名声也是一种力量。
    “不知道仙界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朱雀的态度显得很大度,并没有因为白叶是仙界的人而显得卑躬屈膝,最多也只是言语间变得客气了些。
    “不是仙界的事,而是凡间的事。”白叶回道。
    “凡间?”
    白叶朝一旁的青龙看去,青龙便上前,对朱雀说道:“这天已经变了,而我们一直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蒙蔽着,我来找你便是商量对策!”
    青龙与朱雀熟悉,由他来说自然比白叶说效果大的多。
    青龙把从白叶这里得到的消息都讲了一些,同时。他还随意从加下的水中摄来一块水底地石头,让朱雀仔细感受里面的东西。这石头自然是最平常
    东西,里面的稳固天道不多,病态的天道很明显。
    果然,朱雀眉头猛的一皱,手里的石头一下子变得粉碎,他是被那莫名的突然头疼震住了。手里不自然加大了力道,所以这石头也一下子没了。
    朱雀看了看白叶一行人,道:“诸位,还是先到我地火城中来吧!”
    火城便是朱雀自己居住修炼的城池,是一个城中城,面积不大,方圆不过十里,里面建筑很多,而且还有河流和假山,青草红花遍布。处处都透着精致典雅。
    到了城中,朱雀带他们进了一厅堂中。厅堂很小,居然跟凡人的基本上差不多,两排桌椅,桌子上放着点心茶水,后面挂着屏风,上面是些会动的水墨山水。
    朱雀招呼一行人坐下。白叶等众人做好后,便直接进入议题,道:“朱雀城主,天道堪忧,今天来这里,是要城主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散功!”白叶把散功来拖延天道崩溃时间的想法说了出来,同时,他也说出了他有办法修复天道,甚至可以让这整个天地恢复混沌初开时的景象。
    不过,出乎白叶预料的是。这朱雀城主一直低头喝着他杯子里的茶水,眼睛也一直盯着茶杯。竟然一些别的神色都没露出来。
    “城主意下如何?”白叶问道。
    朱雀看了看白叶,有看了看一堂中的高手,那一直没什么神情地眉头仅仅地皱了起来。
    “敢问白公子,这散功要何时做?公子又何时能恢复天道?”
    “如果凡间诸位都能为天道着想,大家自然聚集在一起,共同散功,至于何时修复,我现在却不好说,毕竟要修复这崩溃边缘的天道,基本上等同于重新创建一界!”
    “那就是说,公子也没把握确确实实能恢复天道?”朱雀忽然问道。
    他这么一问,整个气愤顿时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白叶才看着他说:“散功是拖延时间,是为了一线生机,如果不散功,不出百年,整个天地都会被天火烧光,即便侥幸残留了一些空间,但也会坠入虚无空间,永世不能复原#葫以,无论我有没有把握,这机会总要争取!”
    白叶说完,青龙便说道:“朱雀,我是已经同意了,这事可不是小事,你也别做傻事!”
    朱雀地眉头还是皱着,让四周的人一阵沉静,忽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个人都会想不开,好生生的为什么非要散功?这可是辛辛苦苦几千年修炼出来的!
    青龙之所以答应的这么快,主要是因为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天地崩塌地恐怖和自己痛彻灵魂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最终也得答应!
    四周安静了许多,朱雀才慢慢说道:“我要飞升了!”
    一句话惊起满堂冷气,当然,倒吸冷气的都是大荒山的一行人,东境和魔域的高手们并没有多少反应。
    青龙第一个跳出来,道:“不可能,你的修为比我还要落后许多,我飞升还遥遥无期,你怎么就飞升了?”
    大荒山四城的城主都与九霄殿的十二尊者一样,身怀秘法,可以让修为超过其他修行者许多也不用飞升,这样的好处之一就是等他们到了仙界后,基础很好,继续修炼的速度也会快些,更主要地是发展的潜力也更大。
    不过,一旦使用了秘法,要么有仙界地人接应,要么靠自己苦修,有了秘法后,继续在凡间修炼是很苦难的,而且在没有仙人的接应下飞升更是难上加难,搞不好可能永远也飞升不了。
    大荒山的四城主全靠苦修,一般来说,起码要万年或许更多的时间,他们才可能飞升,但现在,即便四城中修炼最久的玄武城城主玄武也才修炼的九千多年,这朱雀更是只有六千多年的道行,如何飞升的了?
    听到青龙的质问,还有其余人的惊讶,朱雀道:“我自有际遇,修为增长的快,所以飞升的时间大大地缩短了!”
    “什么际遇?”
    虽然这样问有些不妥,但青龙还是问了出来,他清楚,他们四城的城主本来就是异兽,比之东极的海兽也不弱,能这样提升修为的际遇肯定不简单,他也想知道!
    “其实,早在两千年前,我便得到了一枝业火梧桐,我一直修炼着,吸收着里面的天火,后来,大约是一百年前,我又得到了一份功法,靠着那功法,我把吸收的而不知怎么炼化的天火全部炼化成为自己的修为,就这样,我也很轻松地达到了飞升的要求!”
    朱雀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青龙的贸然询问而生气。
    业火梧桐是仙界真正的凤凰栖息的地方,这梧桐经过凤凰亿万年的熏化,早已是不可多得的仙界仙宝,凡间的朱雀用来修炼,自然好处多多,即便只是一根树枝,也能轻松地让他脱胎换骨,只是,这梧桐可不是好得的,即便是白叶家也没有,他还听说过,当初他父亲曾带人去找过业火梧桐,结果被火凤凰赶了出来!
    所以听到朱雀的话,白叶的第一反应也是皱眉头,因为,在他脑海中直接蹦出四个字“仙界流觞”!
    这朱雀先得到业火梧桐,又得到专修天火的功法,还偏偏是这个时候,这可是非常“意外”的事情!
    难道这朱雀就是白叶一直担心的“背叛”势力?还是他只是被利用了?
    白叶皱着眉头想着,不过,他心中知道,无论怎样,他都要说一句:“你肯定不可以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