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节 黑暗之别
作品:《仙体凡胎》 那三人的战斗惊天动地,离得很远,不过白叶依然能感觉到那怪物的目光射来,想都不想就拉住了黄蓓的手,在四周做了重重守护。
只是,他仿佛听到了怪物嘿嘿的笑声,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看,只见黄蓓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色无底的空洞,正以极强的力量把黄蓓往里面吸。
黑洞的吸力很大,白叶一点也撼动不了,黄蓓叫道:“叶哥……!”
“蓓儿……”
两人的手依然紧紧地握在一起,白叶看拖不出来,干脆自己也钻进去,直接把黄蓓抱在怀里,转眼没入黑洞之中。
“呦,居然自己进去了……”
这边的情况很突然,但却有很多人看见,东方宇看到白叶和黄蓓一下子消失掉,眼中不但射出金光,还夹杂着电芒,道:“快把他们放出来,不然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康基岩和星海长老同样爆发出更强烈的姿态,压着章鱼怪。
“放出来?你们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一群无知的人类?”
章鱼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不像人类那样两只眼睛同时同向转,而是随意不规则地乱转,加上他的眼珠实在太诡异了,所以总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你不放他们出来,就休想离开!”康基岩也叫道。
“哈哈,告诉你们,他们现在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大人可是很好客的,他们不会这么快死。”
三人立即明白了,刚才那应该是传送阵的一种,不过去了另一个世界是哪里?仙界?可能吧!
三人不可能去仙界要人,只好把愤怒发泄在这怪物身上,顿时,三人的攻击不约而至。
“好,好,那帮家伙逃就逃了吧,我就再陪你们玩玩!”
章鱼怪挥舞着仙器,迎上了三人。
再说白叶和黄蓓相拥在一起,落入了这无边的黑暗中,白叶给黄蓓传音道:“蓓儿,不怕,有我在!”
“叶哥,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好像是一种传送阵吧……”
白叶试着启动珞蓥给他的玉佩,结果一点用也没有,灵球在这里显示的也是一片黑暗,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忽然白叶感到脑海中一阵翻腾,即便他努力保持神智,还是觉得自己就要睡着了。
“蓓……蓓儿……”因为意识越来越模糊,白叶的声音也发起了抖。
“叶哥,你怎么了?”黄蓓不知道白叶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白叶的眼睛里忽明忽暗,好像风中晃动的烛火。
“抓着……我的……我的手,不……不要松开……”
白叶咬破了舌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嘴中都开始往外流血了,他还是觉得越来越迷糊。
“叶哥……”黄蓓看着白叶满嘴的血,慌忙用起了法术,可她发现,自己的法术失效了。
“蓓……我……”白叶的牙齿都咬出了血,但最终还是没等抵挡住脑海中的翻腾,失去了直觉。
“叶哥……”黄蓓大叫着,但白叶一动不动,完全失去了意识。
“你想救他吗?”一个声音突然在黄蓓耳边响起来,这声音很怪异,听起来是谁在说话,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人说话,仅仅是自己脑海中浮现了这句意思。
“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便救他!”
这话又在黄蓓耳边响起。
黄蓓确定有人在这里,大声问道:“我答应你,快些救我叶哥!”
黄蓓这样反应倒是让那神秘人一愣,说:“你要跟随我一万年,我就放他出去,一万年后,我便还你自由!”
“一万年……”黄蓓愣了愣,看着怀中昏迷不醒、满嘴鲜血的白叶,她自己也咬破了嘴唇,两行清泪流出,滴在白叶脸上。
“好,我答应你!”忽然间,黄蓓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
“我给你十二个时辰的时间,之后你自己念动真诀就行了!”
神秘人的说着,同时,这黑暗的地方也开始变化,蓝天、白云、青草、碧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个简简单单的八角凉亭,亭中有石桌石凳,一把古琴放在石桌上。
这里分明就是大荒山外大荒镇,白叶与黄蓓心灵相应之处!
黄蓓愣愣地看着四周,那神秘人的声音没了,黄蓓感受着这里的清风,闻着空气中芳香的味道,感觉着阳光微微的灼热,她闭上了眼睛,当初眼盲时的一切都印入心中,她的眼泪流的更快了。
白叶坐在石凳上,胳膊趴在石桌上,嘴中的血没了,神情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
黄蓓轻轻摸着古琴,叮咚之声响起……
……
“大人,您说仙皇为何要如此善待一个凡间女子?就因为她体内有灵界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赤线蚂蝗,他正坐在一个玉石上,与一个年轻人讲话。
这年轻人长的异常俊美,身穿一袭雪沙衫,头发也是雪白的,却带着一根黑色的簪子,他轻轻喝了一口玉杯中的茶,道:“那女子本是凡间一普通女子,但却跟白家小儿一起修炼了一种奇异的功法,对凡间天道感应真切,又误打误撞,炼化了古战石,更是机缘巧合,接通了上品灵界,这样的际遇千万年才可能有一次,仙皇看中她、善待她,除了她体内的灵界外,还有就是她的际遇,这会为仙皇带来更多的好处!”
“既然这女子这么有价值,为什么当初不让我直接抢来?还要那些家伙搞出那么多麻烦?”
“抢来就坏了,仙皇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过程,这也是顺应天道的一种形式。”
赤线蚂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那白家小儿也跟着来了,为什么仙皇不直接杀了他?您不是说,这个小子很可能成为我们的绊脚石吗?”
“呵呵,杀他是要杀的,不过时间没到,如果现在杀了他,我们会出现更大的绊脚石,我给凡间的传令要这小子的命,也是想看看,他的命有多硬而已。”年轻人笑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