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作品:《残隼》 车子大约开了十五公里左右就看到了八辆汽车了,看到地八辆汽车以每车装三十个人来算的话,八辆也才二百四十个人。真难为了那些参谋部的人了,能在女兵稀少的军营中凑够二百多号的女兵可真不容易啊。
我下车向汽车示意停下来。务二实和孟光各挎着一把95突下来了。
与联络官交接了手续后,我就让那些女兵下来了,当那些女兵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一望无垠的沙地下来的时候,有时不由地抱怨了。有的甚至下车了居然还拿块小镜子照了照。
“全体集合!”我大叫道。
后来孟光形容当时我吼的那声就像在打雷一样的,女兵们一下子安静下来,大约用三十多秒才算把队伍集结了。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队伍里没有一点声音才说话:“我叫袁成,从现在起到你们半年集训结束的那一天,我就是你们的军事主官。在这里有两条纪律,我只在这里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这里你们记好八个字:服从!服从!绝对服从!”
我静了三秒钟又道:“在这里,没有性别,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在这里,只会留下真正的强者。在这里,我不会把你们看成是女人,你们在我的眼中,是这个。”
我把脚下的石子一下子踢得老远:“谁他妈的受不了,就给滚远一点。”
“全体注意,目标前方营地,距离七公里。还有一个小时就开饭了,超过九点半进入军营的直接淘汰,送你们来的车,就送你们回去。”
说完,我没有理什么,直接就上车开回营房了。
“哇,老袁,这一招可真够狠,估计要淘汰一大半了。”务二实在车上说道。
“这些娘们儿我看了就闷气,什么女子特战队呢?还是回家结婚嫁老公得了。”我不肖地说道。
“老袁,你不是有鄙视妇女的倾向吧?”务二实问道。
“你傻啊,老袁这是先从心理对这些女兵定位了以后,以后下手不会心痛一点。”孟光在一边说道。
我看着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警通连和汽车连的跟着我们一起回营地,路上没有任何人给这帮娇气的女兵们护航,她们都得靠自已通过这一关,也许在她们当中,还要说十五公里了,就是五公里都很少人达标。
九点二十分的时候,务二实站和文连站在营门口开始有点急了。
“老袁,你说她们能不能到啊,这十五公里,不要说女兵了,一些男兵也未必在九十分钟内赶到啊。”文连有点急道。
“怎么,老文,你担心你失业了,没事的,大不了明年再来呗。”我笑道。
“你们看,有人了。”一个哨兵叫道。
“叫什么叫,一点出息也没有。”
在地平上线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拿着望远镜看到那些女兵的行具都掉了,个个东倒西歪的,大多脸色煞白。
“文连长,还记得纪律吧?”我问道文连。
文连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记得,放心吧,我和我的兵不会私下帮助这些女兵的。也许现在人你就多了很多绰号了。”
“这有什么,总有一天她们会明白的。”
你是一条长长的绿线,这条绿线通往着训练基地,在这条线上掉了不少的东西,被子啊,牙具啊,香皂啊之类的。最先倒达营地是三个女兵,她们相互地搀扶着进了营地,然后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孟光大叫道: “站起来,再多走几步。”
女兵们这才站起来,软软地转了一圈,身体恢复了一点时才坐下来休息。
“时间到!”我叫道:“关营门!”
基地的大门缓缓地关上了,不知什么原因,门却比平常关得要缓慢得了,有一个女兵在最后甚至从那条门缝挤了进来,孟光与务二实“刚好”看了下后面。
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么进了那道门的女兵有一百八十三个,这比我的预期是多了不少。对于那些淘汰的女兵我没去见,让文连把她们领到食堂吃了饭后,汽车连就带走了。
“我都准备了三百个人的餐具,没想到下子就有一半就用了。”文连笑道。
“以后会越来越少,炊事班也不用天天那么忙了。”我说道。
淘汰者能享受用她们今天的早餐,而那些走进大门的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谁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把行具丢掉?”我站在上面看着下面已经集合的女兵们问道。
半天没有人说话。
“好,全体俯卧撑一百个,最后十名的,多加五十个!”我说道。
“报告!”队伍中出现一个声音。
“说。”
“我们丢掉行军是因为,在战斗中为了最快赶到集合地点,我们没有必要把那些增加负担的还带着。”
一名女兵说道,我记得她是最先进入营区的三个人之一,她的名字叫穆兰英。
“质疑教官,多加五十个俯卧撑。”我说道:“开始!”
穆兰英带着一种委屈而仇视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后,便开始地上做了起来。我想那次对于女兵们都是极为难忘的体现,我能看到那帮女兵从那时开始恨上了我,她们当时有很多话想说出来,但是却没有说。
穆兰英做完一百五十个俯卧撑后,吃饭的时候连拿起碗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在桌子把饭放在桌沿上,然后用嘴喝。
然而在那里,我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唐小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最后那个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女兵就是她。对于她在这里,我倒是有点意外。但是在意外之外,也没有什么意外可言。
从那次早上后,我的绰号就多了很多,有野猪,恶魔,恶狼,不是男人的,那个死人…
我不知道“不是男人的”这个绰号怎么和我有关系了,后来我从某个人那里才知道那帮女兵为什么给起这个外号,是因为她们觉得一个男人最起码要做尊重一个女人,一个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怎么可以叫做男人呢?
“老实说,和你们站在这个天空下,我一点激情也没有。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哪根脑筋少了,跑到这里来受苦。我说,来这里的,都是少根筋的。当然了,即然你们来了,那么我就得想办法把你们一个一个的踢出那道大门。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编号,这个编号会伴随着你们直到结束。在这里,任何时候都是训练。你们要做的是,要么适应这里,要么离开这里。”
“你们都知道,你们要参加的不是普通部队的选拔,这是特种部队的选拔。虽然战争与女人无关,但是却与我们的祖国有关。特种部队是国家第一把剑,也是最后一把剑。所以这把剑必须要用最精的铁铸造而成,任何杂支都不可能蒙混过关。今天对你们的仁慈,对是以后对你们的生命,国家民族的安全的不负责。在这里,我们要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我们要的是真正的特种战士。什么叫特种战士,即使死,也要站着死!”
“在这里,我们的口号就是:我们训为战,战为胜。我们知胜而不骄,欲败而不乱,闻鼓即忘死,遇强则更强,陷绝地而不惊,知死而不辱!”
“我们的信念产: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生死与共,永不放弃!”我大叫道。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生死与共!永不放弃!”
一百八十三个女兵齐声喊道。
第八十七章:女子特战队(二)
“你说我们怎么会落到那个变态佬的手中啊。”一个女兵刚到新分的宿舍后把被子放在床上后就说开了。
“因为,他是光棍呗!”唐小彩边整理东西边说道:“你说他变态也对,还让我们回去把行李捡回来。”
“对了,你是哪个部分的?你叫你什么名字啊?”女兵问道。
“唐小彩,第五十一军第二十四团卫生员。编号67。”唐小彩笑道。
“我叫钱小林,兰州军区a师通信营第五女子通信排的。编号98。”钱小林说道。
“知道了,少尉同志。而且a师还是兰州军区第一师呢。”穆兰英说道:“我叫穆兰英,第三空降团的。编号25。”
“你是空降兵?”钱小林有些惊奇地说道。
“怎么?不像?”
“不是啊,我是第一次见以空降兵呢。以前我见的全是男空降兵,个个都说自已是天上的雄鹰,当时我就说了,那天上有没有雌鹰啊?”
“呵呵。”穆兰英说道:“就你小丫头精力好,我看啊,明天起,我们的所有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不是吧。还比今天还苦?”
“今天?”
唐小彩和穆兰英有些惊讶于钱小林的天真。
“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么?特种部队中的女人是男人,男人嘛?”唐小彩有点卖关子地说道。
“男人是什么?”钱小林不解地问道。
“男人不是人。”穆兰英坚定地说道。
当我淘汰了那几十名女兵后,张部长那边就有点头大了。这些能集训的女兵,大多都是有军事关系的,要么老爸是什么团长,或者什么师长之类,有一些老将军也不惜把自已之前最疼爱的孙女给哄骗去参加女子特战队的选拔。都知道这是这一次女子特战队的选拔,如果能通过考核的话,那么以后就是中国西北部分的首支女子特战队的种子级的人物,这对于一些军武世家们来说,是多么值得件骄傲的事啊。当然也不缺那些把女儿送过来想过来通过特战队选拔对自已以后的仕途加一个砝码的。对于那些不死心想来说情的,张部长开始还能笑脸相逢,最后时间长了,也受不了,直接不见人得了。
“老袁,时间差不多了吧。”
务二实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九分了。
“嗯,差不多了。开始!”
女兵们被分配到一个像仓库一样的大集体宿舍,一百八十三个人就睡在那里面,在四边的墙上分别有四个大功率的扩音器。当夜深的时候,女兵们睡得很香,有的还在那里叫妈妈,在这些女兵里面有一些才刚刚满十八岁,她们的睡姿千姿百态的。正当她们睡得正响的时候,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了,女兵们一下子被惊从梦中醒来,当她们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从窗户外面扔了进来一些东西,像易拉罐一样的东西,落地的时候清脆的响了一下,然后嘣的一下子闪了一下,然后里面冒出一阵浓烟,一股刺鼻痛眼的烟雾从那里一下子冒了出来。
“敌袭!”
一些有点经验的老兵马上明白是什么。
一下子宿舍一下子炸开了,女兵们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自已的衣服。
我站在门口,大约三分钟的后有人开始跑出来了。
“你的行具呢?”我大声地吆喝道。
那女兵显然没有明白什么事,从那慌乱中还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回事。
“滚回去把你的行具带上!”
我一把把她推进满是催泪弹气体的房间。
一分钟后一些女兵才慌乱的跑了出来,看到我站在操场上,然后知道是什么回事,有些聪明的马上开始列队了。
前后总共八分钟后所有人才跑了出来,女兵们的眼睛个个都是红肿的。
“最后十名收拾行李,淘汰!”我站在操场上大声地说道。
最后那十名女兵被警通连给拦着不让进队,一些女兵显然没有料有这样的结果。
“报告教官!”一名女兵大声地叫道。
“说!”
“我不服,为什么要淘汰我们,我们只是第一次运气不好。下次我们绝不可能是最后十名。”女兵不满地说道。
“士兵,你听着,在这里每天每时都是实战,在战场上的迟到者是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因为子弹已经穿过他的脑袋。士兵,这里,就是战场。没有运气可言,你能跟子弹谈运气么?啊?你能跟你的敌人谈运气么?如果说有运气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军人的运气是建立在血与汗水的基础上的!”
“士兵,你告诉,什么是军人?”我大声地质问到,那声音足够让基地的每一个人听得到。
那女兵没有说话。
“士兵,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军人。军人,没有任何借口,也没有任理由去为自已申诉。如果你在战场上活下来,合理的要求叫锻炼,不合理的要求叫磨练。”
我转过身再没有理会那名女兵,余下的事警通连会去处理。
“你们这群垃圾,看看你们这些德行。你,47号,78号,32号,145号,179号,35号,出列!”我看到一个女兵叫道。
被点到的女兵们上前一步,然后右脚跟上,来了个立正。
“向后转!”
“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的代表,你们现在和她一个样。这是军人么?是耻辱!什么叫军姿!什么叫军容!不会穿衣服了啊?是不是还要把你们的奶妈叫上在战场上给你们喂奶啊?全体俯卧撑一百,军容不整者增加五十。”
那次紧急集合,我只能用一个菜市场去形容。有些女兵把衣服级穿反了,有的只穿了一只袜子,有的基至还有把裤子穿反了的。对于她们的背包就更加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有的把被子干脆就直接一滚打在身上了,有的水壶干脆别在武装带上,有一个甚至胸罩从被包中露出来了,一些女兵把肥皂直接装进裤包里,有的衣服上的扣子都没打准相应的扣眼。还有的把帽子都戴歪了。对于这些,我都让孟光和务二实用数码相机一个一个照了下来,一些女兵看到要照机了,下意识地把手一挡。
“挡什么挡,自已穿成这样子,怪谁呢。有意思有穿上,就没有胆量去承认么?”孟光大道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