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Mona Lisa》

作品:《偶遇街边的爱情

    有了我的独舞,赵诗韵她们的舞蹈很快编好了。
    “来,我们来完整的练习一遍。”我说。
    在音乐声中,我好象又回到了那个学校里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尽情的跳舞,尽情的欢笑,把自己积聚了很久的不快都发泄了出来。
    一舞终了,感觉不错,大家很开心的击掌祝贺。看看时间已经过了12点了,我和她们说,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不方便,你们今天就睡在这里吧,明天还有比赛呢。小刀打开个包厢,拿了几床毯子递给她们。
    看着几个小姑娘你争我夺的抢占沙发的有利位置,我笑了笑,然后和小刀去了大厅。坐在吧台上,我问小刀,”最近生意怎么样?”
    小刀丢给我瓶啤酒,”还行吧,现在这里的人气越来越旺,回头客也多了起来。这几天都过了万。”
    “不错呀,果然咱们几个之中最有志气的就是你了,完全是自己的双手闯的事业。”
    “别笑话我了,虾,没你们帮我我也不行。”
    “别谦虚了,再这样就和蛤蟆和杀手一样了。”我笑着对小刀说。
    “呵呵,得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得回去一趟。”
    “怎么了?”
    “还不是我爸的事情,老头子最近身体不好,回去看看。”
    小刀说完走了。
    我看着小刀的背影,毕竟是一个血管里流出来的血啊,小刀看上去那么恨他家人,可真的出了事情还是放不下心啊。
    没多久,面前的瓶子空了,然后跳进吧台找酒。
    挖出了一箱小瓶喜力和一包蜡烛。找了首《MonaLisa》,调低了音量,低沉的音乐在深夜的在点了蜡烛的酒吧里徘徊,心里不禁产生了共鸣,这只1950年红翻天的由NatKingCole唱的《MonaLisa》曾经一连高居8周冠军并成为当年年终亚军歌曲。后来,由朱莉亚罗拨丝主演的《MonaLisaSmile》,也采用此歌作主题曲。
    MonaLisa,MonaLisa,Menhavenamedyou
    You’resolikethedywiththemysticsmile
    Isitonlycauseyou’relonely?Theyhavebmedyou
    ForthatMonaLisastrangenessinyoursmile
    Doyousmiletotemptalover,MonaLisa
    Oristhisyourwaytohideabrokenheart
    Manydreamshavebeenbroughttoyourdoorstep
    Theyjustliethere,andtheydiethere
    Areyouwarm,areyoureal,MonaLisa
    Orjustacoldandlonely,lovelyworkofart
    你用微笑來诱惑恋人吗?蒙娜丽莎(歌词)。女人的笑是致命的武器,当年我就是这么痴迷微儿的笑容的;或者籍此掩饰你破碎的心(歌词)?微儿离开我的时候说并不是不爱我,只是不能接受我对她太好,那么微儿的心破碎过吗?悄悄的,嘴巴觉得了一丝苦涩的咸味。也没有发现,赵诗韵早就站在了我的身后。
    “虾,你哭了?”
    “不,我没有。”我掩饰的擦了擦眼角。
    赵诗韵坐到了我的对面,”虾,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听听呀。”
    “没有,别乱猜。”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今天我们害你回去迟了相亲失败了?”赵诗韵很调皮的问我。
    “什么?谁说我去相亲的?”我奇怪道。
    “你走的时候我听见蛤蟆说的,说你急着去相亲的。怎么了?难道不是吗?”赵诗韵歪着头看我。
    “呵呵,当然不是的,我回去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而已,”我笑了笑,急忙打岔,”喝点酒吗?”
    “恩”赵诗韵点头。
    “听过这只歌吗?”我问她
    “是MonaLisa吗?”赵诗韵问我。
    “对的,你听过啊。这首歌质疑了蒙娜丽莎的虚假微笑,很不错的歌。”我把瓶子往前伸了伸。
    赵诗韵很兴奋地和我碰了瓶,”干杯。”
    我一饮而尽,又开了瓶。
    “这次怎么想起来参加这个比赛的?你们好象准备的很仓促,跳舞的人也层次不齐的。”我问。
    “是的,本来是我们班级的另外几个女孩子跳的,可后来她们要去外地跳舞赚钱就不说跳了。没办法啊,谁让我是班长呢。只有找了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跳了。”说完赵诗韵笑了笑,又补充道,”那几个女孩子嘲笑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出丑的,班级里好多跳的还可以的同学也不愿意跳也觉得会出丑。所以我们这次才拼了一口气一定要跳好给她们看看。”
    赵诗韵说着握紧了拳头,我看着她,没说话。真有些像倔强的微儿啊,我微微一笑。
    “虾,”
    “怎么了?”
    “没事。”
    接下来一阵沉默,我看着赵诗韵,赵诗韵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决定打破僵局,问她,”对了,赵诗韵,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前组合的名字的吗?”
    “因为。”赵诗韵欲言又止,反而问我,”你记得你们跳舞的时候有人给你们献花吗?”
    “好象有,不过没什么印象了。”我拼命回忆,记忆中是有个献花的女孩。
    “那个人,”赵诗韵指着自己,”就是我,那天我还摔倒了。”
    “哦,呵呵,原来如此。”我终于有了印象,那天,我们舞到一半,一个冒失的小姑娘来献花,而正是她打乱了我要独舞的节奏,让我不得不暂停接下来的动作而接受她的花,她在下场的时候还摔在了舞台正中央,于是我又不得不停下来扶她起来,才继续了我们舞蹈。不过也可能是这个举动感动了评委吧,他们没有计较我前面的小失误,反而给了高分。
    “哈,那么那个很倒霉的小姑娘就是你啦?”我笑了出来。
    “恩,是我啊,不过要不是我那么倒霉,你还拿不到冠军呢!哼!”赵诗韵不满的盯着我。
    “好了,我知道我不该笑你,来吧,我敬你杯,算我道歉。”我忍住笑,脑子里还是浮现出她四脚朝天摔在舞台上的情景,不知怎么回事,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包括比赛前小刀紧张的老去WC微儿给我的鼓励……一切的一切都变的那么的清晰。
    那天,是我生命里最精彩的一天。
    “虾,你说,明天的比赛我们会赢吗?”
    “我也不知道啊,尽力而为,看天行事吧。”我又笑了笑。
    “我觉得我们肯定能赢,因为我们有你!”赵诗韵很自信的看着我说。
    “是吗?”我看着她,与她的目光相交。
    她的脸一红,头低了下来,”恩,对的。”
    唉,蛤蟆说的也许是真的,赵诗韵这小妮子大概真的喜欢上我了,我该怎么办呢?突然冲动的想问她是不是喜欢我。
    突然,赵诗韵又抬起头问我,”你知道我们参加比赛的名字吗?我们叫workable,我起的名字呢。不错吧?”
    我一震,我们当年叫没门,她们现在叫了有戏。
    “赵诗韵。”我故意打岔的问她,”你男朋友呢?”
    “分了。”赵诗韵隐隐有一丝的不快,咬着嘴唇,”他骗我,他说过只喜欢我一个的,可却和其他女孩子一起手牵手逛街。”
    “哦。那种男人很多。”我没有太多的惊讶,见惯了杀手和走入社会后的蛤蟆所做的一切,这个世界上如果自己不学会保护自己就没人能保护你了。赵诗韵还是幼稚的可爱。先前激动的想让赵诗韵做我女朋友的心却因此平静了下来,也许赵诗韵只是因为和男朋友分了手才冲动的以为自己喜欢上我的吧。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还记得刚拿奖的时候我成了名人,有不少远比微儿漂亮的比微儿身材好的女孩子主动找我,我都拒绝了,杀手因此批评我,”你这个人就是太死板,现在有真爱么?女人说爱你不是因为爱你的人,而是爱你的身材啊,爱你的钱啊,爱你的帅啊。所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你就被淘汰了。你要学会敷衍,要学会应酬,要有人在花中走,花落不沾手的境界。”下面那时侯还很单纯的蛤蟆认真的记着笔记。
    “看到微儿吗?她是真的爱我。”那时的我不服气。
    然后在微儿告别我走自己路的时候,我也大骂过:去TMD爱情,可心里依旧相信世上是有真爱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来了,真爱却依旧难觅,真爱真的有吗?我问自己
    去TMD爱情。苦笑着,我又一饮而尽。
    赵诗韵看到我又喝了一杯,关心的问我,”虾,你怎么了?”
    “没事,时间不早了,去睡吧。”我对赵诗韵说。
    “那你呢?”
    “我再过会,蛤蟆他们还没回来呢。”
    赵诗韵走到了包厢门口,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虾,我喜欢你。”
    “哦”我居然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哦”了声,多年后”你当初怎么能那么冷淡的只说一个哦呢?”赵诗韵这么问我的时候,我苦笑的解释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使我麻痹了吧。”
    其实当时我只是在想我TMD一定要找到真爱,找到了真爱我就告诉他我这辈子说过的最真诚的一句话:我爱你。
    而赵诗韵,也许明天她就不会觉得她喜欢我了吧。
    不知不觉间,我趴在台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