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刀的酒吧

作品:《偶遇街边的爱情

    我看到赵诗韵用有些惊愕的、有些鄙夷的目光看了看蛤蟆,也顺带扫了眼我,我知道我也算被他们牵连了,还好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我无所谓的回应着赵诗韵的目光。蛤蟆到是还不死心,对赵诗韵说,”这里离你家还有点路吧?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家的,而且……”她看了我们一眼,没再说下去了”谢谢你们带我过来啊。”
    蛤蟆有些丧气,送赵诗韵走了一段路,回来了。
    小刀已经听我说了经过,看到蛤蟆,不禁笑着嘲他,”呦,蛤蟆啊,看不出来,你现在开始找纯情的小姑娘了嘛。当心你们家晶晶发彪啊。”
    我附和着笑了起来。蛤蟆毫不在意,”傻蛋,你们懂什么,找机会体会下大学那段恋爱时光吧,多美好啊,”说着,还陶醉起来,”看,电话号码都被我要到了,我约她晚上来酒吧玩。她答应了。”
    “那我找来的美女呢?你不要了?”小刀故做遗憾的问蛤蟆。
    “给虾吧,他老头上次喝酒时还唠叨呢,说这家伙该找个女朋友了。”蛤蟆开始打电话了。
    我又给了他一拳,我才不用你们担心呢。然后对蛤蟆说,”喂,别打了,赵诗韵今天东西都丢了,现在没手机呢。”蛤蟆一拍脑袋,”对,你看我这记性。”然后和我们说,”我先出去下,给她买个手机去。过会回来。”然后哼着不着调的歌开车扬长而去。
    小刀看着我,我看着小刀,
    然后小刀不爽的说,”他也就TMD有钱。日。”
    “行啦,他这德行我们谁不知道啊,来抽烟,蛤蟆发的,中华。”我丢给小刀烟,进酒吧去了。
    酒吧是小刀的梦想,记得他大二时第一次进酒吧,看着灯红酒绿,就和我们说过句话,“MD,酒吧可真是个赚钱的地方啊。一瓶普通的啤酒都四十。老子今后也要开个酒吧。”于是毕业后的一年多里,小刀以开吧为目的拼命赚钱,但是刚出来的雏儿有几个是上手能赚到大钱的啊?小刀家到是富裕,拿个几十万都没问题,可他因为以前女朋友和家里闹翻了,赚钱伤了身体都不肯回家问爸妈要。后来兄弟们知道他心思,蛤蟆赞助了他10万,我老头借给了他5万,杀手出了2万,加上小刀自己的6、7万,终于开了这家酒吧“SIKABAR”。酒吧打造成了一个破旧修理厂的样子,颜色都做了仿旧处理,巴台是一辆悍马改的,杀手帮他搞的,据说参加过2战,号称加了油还能跑。
    小刀这酒吧设计的时候我们都帮他参考过,可真的成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怎么说呢,有点见到自己儿子般的亲切。小刀给我介绍酒吧里的设备,哪儿能跳舞,哪儿是歌手驻唱的地方,哪儿是包厢,哪儿是DJ台……我看到他兴奋的样子,我很为他高兴,心里也不由的问自己,人家都有了理想也都为了理想在奋斗,虾,你呢?到现在一事无成,连个女朋友都没。
    离晚上开业还早,小刀很有兴致的对我说,“来,虾,饭还没吃吧?今天我亲自下橱。”
    我很诧异问,“你会做饭?”
    酒吧的后面就是一个小厨房,我看小刀很得意的走了进去,不一会端出来2碗面,“左手的是康师傅,右手的是统一,你要哪只手的?”
    我撇了撇嘴,指了指他身后,“我要那个。”
    小刀顺着我手指看去,吧台上的一瓶61年XO,笑着把面往台子上一丢“日,就会拣好,今天我高兴,就开了它吧。”
    然后用喝可乐的杯子装了半杯递给我,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于是我和小刀生平第一次就着方便面喝XO,聊聊过去,感觉还不错。
    记得以前宿舍里熄灯后的卧谈会上,聊着聊着蛤蟆突然爬起来很正经的对我们说:人生啊,就是由无数的尝试,无数次的失败还有那少的可怜的成功组成的。以蛤蟆这种粗人说出这么感慨的话来,我们当时只是为之震惊,但现在看来话是有道理的。我们在学校毕业后,做了太多次的尝试,大多数是失败的。工作的挫折,爱情的苦涩……大家都在寻找那少的可怜的成功,现在蛤蟆成功了,发财了;小刀也成功了,开BAR了;杀手也成功了,现在是电视台一热播节目的策划;我呢?也许我的成功太遥远了,还找不到我吧。
    陆续来了人,小刀说了声抱歉,去招呼人去了,我看着小刀的那半碗面,砸了砸嘴,拿过来继续消灭掉。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杀手进来的时候我有些醉了,正靠在一个故意做成很破旧的沙发上休息,斜着眼睛看进出的人。杀手还是老样子,185的个子,吊吊的,帅帅的,穿着件休闲西装,很随意的撸了撸头发。当年这个动作迷倒了多少女孩子,杀手的外号也就是这么被喊出来的。看到我有些委靡的坐在沙发上,杀手过来,丢了根烟,“虾,你小子怎么了?今天是小刀大喜的日子,怎么精神不振啊?”
    我点了烟,“你小子才来,我刚才一个人喝了小半瓶小刀的61年,怎么样?要不要喝点,这可是小刀的镇店之宝啊。”
    杀手笑着看我,“得啦,我们要把它喝完了,小刀还不自杀?最近在混什么呢?很久没你消息啦,叫你出来玩你也没空。不是有女朋友了吧?”
    “别说啦,最近忙的连上吊都没时间,别说女朋友了。”我不爽的回道。
    “有那么严重么?来,说说看,你们公司都把你怎么了”杀手饶有兴趣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看杀手的眼神,我就知道,这斯准是在为他那么节目找素材呢,我可不想让他把事情闹大,据说,杀手节目每暴光一企业就有大批员工因爆内幕而下岗。
    我故意打岔,指着外面说,看那。蛤蟆来了。
    蛤蟆手里拿了个新型的手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蛤蟆和杀手属于2个极端,当年还住一个寝室的时候就是一个武一个文,偏偏又是武的蛤蟆喜欢装斯文,文的杀手喜欢扮豪爽,于是,经常看到瘦小的杀手抱拳和你打招呼而五大三粗的蛤蟆则摆一摆手,HI你一声。进了社会后,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开始暴露出来,也正好适应了他们的工作环境,于是蛤蟆在生意场上愈发的粗鲁,杀手在电视台愈发的斯文,事业也都直线上升。
    蛤蟆和杀手都混在世上最复杂的地方,一个像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个像帮派互斗,见面和你笑的可能刚才背地里捅了你一刀,他们俩刚出道时老受欺负,还在喝酒时哭诉过。现在混出头了,2个人见面反倒有些拘谨了,说话没以前放的开了。杀手是逢人都说三分话,蛤蟆倒是和我们比较随便,说话也没什么遮拦,可能我是还属于平民阶层,而小刀虽然荣任酒吧老板,但酒吧是靠大家借钱给他开的缘故吧。蛤蟆和杀手见面,都很客气的样子,互相问候,互相递烟,陌生的让我看了很不习惯。
    “蛤蟆,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还不是老三样啊,鞋子,衣服和包,最近工商局查的紧,生意也不好做啊,还是你那舒服,电视台的金牌策划啊,那里都吃的开。”
    “没啊,”杀手很谦虚的摇了摇头,“策划也苦啊,节目不好,台长骂你,节目好了,主持的功劳到比我大了,难做啊,难做……还是你做生意好,自由自在没人管啊。”
    “哪里哪里,杀手就喜欢谦虚。不过现在这世道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我日,你们都不好过?开着名车,抽着中华,吃着海鲜,搂着美女。你们还不好过?那我这样的人算什么?自杀算了。我懒得听他们互相放P,说了句,“少给老子玩低调,谁不知道你们那路子,粗的跟世纪大道似的,老子去洗把脸,回来后祝贺小刀去。”然后点了根烟,往WC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