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谢安_第20章
作品:《夫君谢安》 自家阿爹连跳两级对林阿宝来说没什么概念,被谢大佬藏画吊着的小奶狗每天定点定时上门,摇着尾巴吐着舌头顺带被投喂。事实证明颜值高就是不一样,被谢安那张脸和颜悦色对待两天,玉树临风仪态翩翩的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对方懂画往往能说到一块去,又能对画中含义引经据典学识超人的学霸人设,林阿宝基本都要忘了谢安超级大佬的身份了,而且最最主要的是。这么多画都是谢安的呀,让他随便看简直不能更好!
对此结果谢安自然是欣喜的。
林阿宝对谢安态度的改变让纪夫人啼笑皆非,拿指头戳着人笑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阿宝心才是海底针才对!才几天功夫就这么不一样了?”
“阿娘!”林阿宝受不住挠挠脸。
“成了成了,知道你脸皮薄,不逗你了。去洗漱一下,等你阿爹回来就差不多可以食饭了,对了先跟你打声招呼,你阿爹这几日抽空在了解建康各处学院,等会商量商量看能到哪处学院上学。”
平空霹雳!学渣林阿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吞咽下口水,结巴问:“阿、阿娘,我可不可以不上学?”
“你说呢?”
自家阿娘瞟自己的视线让林阿宝深深认识到这事估计没商量,果真等林遵文一回府,吃罢饭特意把林阿宝拎到自己书房说起上学一事。
“阿爹特意了解了一下建康的学院,有名的私塾有三家,都是当代大儒坐镇,师资条件比福州要好不少,除私塾外还有国子监,阿爹我有个名额,拿了帖子直接去上就是。另外,就是太学了。”
“就是幼度他们上的太学?”
“建康难道还有第二个太学?”林遵文没好气瞪眼儿子,道:“因各世家子弟选择原因,如今太学自然是最好的,学风最自由,也最容易接纳人,但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连太学的门阶都摸不到。”
林阿宝心虚,因为他阿爹这话真心不假,就他连祖谱都背不全的人来说,最高学府真的只是想想而已!
林遵文也是莫名,明明自己读书都是拨尖,妻子也是文墨造诣不底,生的儿子怎么就读书半点不进?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也就画画还算拿的出手了。想到这林遵文又是气又是无奈的瞪眼儿子:“国子监虽师资条件排在第二,但里面都是官衙子弟,拉帮结派个个都是人精,就你这点心眼到里面读书,怕不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所以,太学跟国子监你就别想了,其它三家私塾应该能考虑考虑。”
“阿爹帮我选吧,能上哪家就上哪家。”
“是你读?!”林遵文恨铁不成钢。
林阿宝撇嘴:“上哪家对我来说有区别?”
林遵文一噎,噎完气道:“你就半点没读书的心?”
“当然有呀!”在林遵文期待的目光下比了个指甲盖大的地方,真诚道:“应该有这么点。”
不合时宜的玩笑气的林遵文大吼,把林阿宝吼出门去半天还感觉天疼,纪夫人端了汤了,嗔怪道:“阿宝不懂你就跟他好好说就是,何故又吼他?”
林遵文喝口汤压惊,无奈开口:“夫人也不瞧瞧他说的什么混账话,世上哪家子弟不想读书?想当初我也是过三关斩五将才有幸拜在老师门下,才能有如今的成就,给他创造这么好的条件,他到好,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还嫌弃。”
纪夫人抿唇笑了:“你这当爹的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让阿宝过的好么?强求他不就有违我们的初衷了?”
“以早些休息吧。后呢?我们还能护他多久?以前还能有阿朝,现在阿朝……算了不说了,夫人也别多想,为夫还有些公文要看,于我留盏灯就是,夫人就早些休息吧。”
“那老爷也别太累,早些休息。”
夫妻俩各怀心事,林阿宝这边也是一夜没睡好,天明时分才睡几个时辰待一醒来才想起与谢安约好了今日前去赏花!
纪夫人也是扶额,脸上微笑都要挂不住了,一脸无可奈何冲早等着的谢安歉意道:“真是对不住,阿宝历来体弱我们就多娇惯他,让大人见笑了。还是让人去唤一声吧,由着阿宝睡不知睡到什么时候。”
谢安抬眸:“不用,小郎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会对他好。夫人不用介意,原本就是我来早了的。”
待林阿宝洗漱完过来,谢安茶水都换了两壶了,纪夫人扶额简直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儿子。
半点不恼的反到是谢安,淡笑问:“可食早饭了?”
林阿宝不好意思挠脸:“时候不早了,要不先走吧,我在马车上随便吃点就是。”
纪夫人拧眉刚想反驳,谢安先一步开口:“不急于一时,先吃早饭。”
“……让大人见笑了。”纪夫人尴尬的简直想把阿宝塞回肚子里回炉重塑一次。
谢安摇首,谦虚道:“夫人过虑了。小郎君脾胃不好最忌饮食不当,自该注重吃食。”
对比前面说的话,纪夫人都要怀疑自己是后娘来的了,否则怎么个外人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林郎、林朔:诶!
第20章 林小郎君
待林阿宝吃毕早饭早过了辰时。三月初阳足以晒人,低调奢华的马车穿过街道驶出建康城门,从官道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转到小道,小道边绿树成荫清爽宜人,可一想到这样悠闲的日子即将远去,林阿宝不免愁上心头。
谢安递来茶水,问:“昨夜没睡好?”
双手接过茶盏小口喝,林阿宝扁嘴:“是没睡好。我阿爹让我上学来着,以后我估计就不能这么清闲了,每天知呼者也《四书五经》,一想到这些我就可愁可愁了!”
精致眉头趋起,如墨星眸愁绪满满,不知道的还以为会是什么大事困扰了小郎君。谢安失笑:“小郎君为何会如此抗拒念上知识皆是前人智慧结晶,学海无崖,能知我、识我、认我便能让人少走很多弯路,少蹉跎很多岁月。”
林阿宝反驳的理直气壮:“不是我抗拒念抗拒我!坐在课堂,先生讲课在我来听就是天书,我想认识它,可惜它不认识我。”智商问题这是硬伤呀!前辈子带过来的历史遗留问题是改不了了,想到这又哼哼道:“别劝我念书还能做朋友,否则不跟你顽了!”
原本改善的关系可不能因为这事退回原点,谢安掩唇闷笑下,不自觉哄道:“总归学还是要上的。可有喜欢的学院?”
“我阿爹的意思让我上建康的私塾。”
“怎么不去太学?”再不计还有国子监,怎么会去私塾?
“我到是想去,可惜太学不收我这种学渣呀。”太学这种一等一的学府,同等上辈子清华北大的集合体,就他这个成绩,画技一门拨高其它皆是渣中之渣,也就混个美术学院了。
“学渣?”
“就是课业垫底轮为残渣的意思。”
谢安哭笑不得,见风神毓秀的小郎君愁眉紧锁的模样,转而说起趣闻趣事,把人哄得眉头不再紧皱了,马车也在绿树成荫的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
“到了。”
谢安随步跨下马车,向后伸手的姿态太自然,让林阿宝不知不觉手搭了上去,扶着跳下马车。抬头瞧眼前绿树成林的植被中隐约漆白的墙,以及墙内隐约透出的屋檐,林阿宝迟疑开口。
“这是别人家院子吧?在这里赏花会不会不太好?”私人院子赏花,那不就是别人家里?是不是还要隆重拜访?一想到又要与人交际陪笑,林阿宝就觉着这花不赏也罢,横竖他什么奇花没见过?不过寻个理由溜哒罢了,又何处不能溜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