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品:《饥渴

    不再说话,是我对命运做出无言的抗议。
    我认命,并不代表我不会提出控诉。
    你要明白,我抗拒的,是命运;不是你。
    可你呼风唤雨惯了,你不爱有人忤逆你,所以你对我,好残忍。
    我哭泣,我求饶,我呐喊,可你非但不停止,换来的,是你更粗暴的对待。
    声音,是给人听的,如果无人理会,又何必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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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三个晨昏就在苍冥将吾的占有与凌虐中度过。
    他真的很懂得折磨人的身体,摧毁人的自尊,三天里,久世珣就像破布一样任他蹂躏,无力反抗。
    他对他残忍不留情,不过是要证明,他,久世珣,只是他的玩物罢了。
    珣全身是欢爱过后的痕迹,呵,称它为欢爱,倒不如说是强暴;私处布满血渍与男人的精液,屋子里,是浓郁的血味与男人腥臭的味道。
    他全身虚脱,手脚无力,印象中似乎有人将他拖了出去,来到另一间房。
    房里有人定时送三餐进来,可他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一直维持被人拖进来时的同样姿势。赤裸的身躯只单单覆上那夜所穿的浴衣,他呈趴躺姿势卧于榻上,有时昏迷,有时清醒,可不论神智是否清楚,他都没有力气,干脆动也不动。
    送饭进来的下人神情做慢、动作无礼,在接连数回送入的食物原封不动拿出来时,他们甚至不再送食物进来。
    说得也是,珣自嘲的牵动嘴角。
    自己又不是苍冥家的贵客,他只是苍冥大爷一时兴起的玩具,比下人还不如。他们不鄙视他,才叫奇怪。
    也许醒着的时候曾感觉饥饿,可他并没有呼喊;身体的温度似乎很高,他也没有求救。
    在宛如深渊的人间地狱里待了三天,他哭泣、求饶、嘶喊,换来的是更无情的对待;他明白,他不过是个玩具而已。这栋屋子里,不论他说什么,想什么,都不会有人理会;这是苍冥将吾的天下,他区区一个小玩具,又有谁在乎他说的话?
    不再开口了,这里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他的声音、他的意愿,对于这里的人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说话,浪费时向、浪费口水,他不再开口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听。
    童年时他过得很辛苦,爱赌博的父母从不在乎他与小妹,他只能自立更生养活自己与妹妹;他过得很苦,什么苦工都做过,什么恶心的馊物都吃过,只要能活下去;那些,他可以不在乎。
    环境逼迫他如此生活,可是他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尊严,是他仅有的东西,起码他从不曾牺牲身体,以求温饱。
    苍冥将吾狠狠撕碎他的自尊,毫不留情的宣告他只是他的玩物。身体很痛,心更痛;身体被撕裂,自尊被扯碎,他好累,实在不晓得,失去仅有的尊严后,他还该不该活着?
    长时间滴水未沾,身体很干涸。五天?十天?二十天?已有多久没有人进到这间屋子里?
    也许,就这样死去也不错。起码,不再有人可以凌虐他了。
    对不起,雪。曾答应你要好好活在世上,替你看遍这个世界;可是,这世上好累,也好痛苦。
    你不会忍心,让我孤独活着吧?
    好累……真的好累……
    迷离的眼已不再有火的光芒,混混浊浊,半眯半合,眼皮变得很沉重。
    也许这次,眼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真好,他就要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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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来错地方了。
    雪,我没有走错,我好想你。
    你不该来这儿的,回去吧。
    可是我好想见你,哥哥好孤独啊!
    时候到了,我们自然能再见面。回去吧,别再走到这里来了。
    身体忽而向后弹去,距离美丽的雪越来越远了。
    雪,别再丢下我了……
    雪!
    眼皮忽然掀开,久世珣细细喘着,全身肌肉因突然清醒而万分疼痛。
    他梦到雪了,疲惫的眼眸再次合上。
    梦中的雪,美丽依旧。
    时候到了,我们自然能再见面。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到了?我好想你呀……
    “你醒了?”男孩的声音忽然窜进耳里。
    惊恐的睁开眼,一时用力差点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可惜他连龇牙咧嘴的力气也没有。、
    映入眼里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漂亮的风子脸有着细细的眉,魅惑的凤眼,红润的樱唇,肩头披散着滑顺的长发,他看起来真的好美丽。要不是因为方才听见他的声音证实他是男孩,他一定会以为他是女孩。
    “晶说你叫珣。”他可爱的朝他一笑。“我是葵,苍冥葵。”
    苍冥?殉微乎其微的抖了下。这么可爱的孩子竟也是苍冥家的人?
    “听说你是我老爸带回来的人呀?老头也真是的,都三十三岁的老男人了,还敢吃嫩草!你看起来应该只和我一样大吧,我今年十五岁。”葵笑着说。
    原来,他是苍冥将吾的儿子。我比你整整大了五岁。珣在心底说。
    “为什么珣都不说话呢?你是哑巴吗?”葵怀疑。
    珣摇摇头。天知道这个动作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他不是哑,只是……会说话对于他的处境并没有任何意义与帮助。
    他不过是个玩具呵,既然说话也不会有人理睬,他又何必开口。
    不再开口说话了,这是他认命也是维护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尊严的方法。
    “不想说就算了。”葵耸耸肩,简易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仍有一股属于他的特殊风情。
    “晶也真是的,居然忘了去看看你。好在我对你很好奇,跑到东苑去看你,才救了差点死去的你。医生说你一周未进食,在东苑里整整七天无人理会,我把你带回西苑,你又昏迷整整一周,全身脱水,又因伤口发炎而高烧,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救回来的。”
    葵简单交代,换句话说,距离那惨不忍睹的三天,已过了两个星期。
    救不回来,又何必要救?回来了,只会更痛苦。
    “珣。”葵忽然轻抚他惨白无血色的脸,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可以想着死不死的问题幄。,就算想要的东西要不到,我们也不可以轻易说死;人活着才会有希望,才会有奇迹,这是我弟弟告诉我的。”
    我们?珣顿了顿。他才十五,也想过死?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跟我老爸扯上关系,可是珣,你怎会以为跟了他会好过你原来的生活?”葵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他是个恶魔,以凌虐人为乐,跟了他,只会更痛苦。”
    他是他父亲不是?为什么连葵也这样说他?不过,想也知道,苍冥将吾太过强悍,绝不是个好父亲。
    “说来奇怪,你明明不开口的,我却很想跟你说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说的话,你都有听进去吧。”葵微笑,十五岁的青涩美丽面容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
    “苍冥家是做情报业与军火贩卖为主,我们有正统的饭店,私人的酒店;应召的女郎、卖身的男宠我们也有,这是情报的主要来源,也是控制政府官员的手段,毕竟没有任何官员能不召妓、无特殊性癖,只要掌握他们的把柄,财富、权势轻而易举手到抢来,苍冥家,可以算是日本的地下帝国。我父亲是个黑暗帝王,没有人敢件逆他,跟了他,除了地狱外,无处可去。”葵介绍他的家族,话语凄凉无奈。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珣想。
    葵也是个无法选择自己身世的孩子,就像他一样。
    逃命的夜里,黑衣的恶魔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他把自己卖给了他。
    是啊,他怎么会以为跟了他会比进入腾组好?同样是看男人脸色,躺在男人身下,成为男人的性玩具。
    啊,他想错了。唯一的不同是他不必伺候一堆男人,只要专心当一个男人的玩具而已。
    如果回到当时,他会重新选择吗?一群男人的凌辱,与专属苍冥将吾的玩具;哪一个好?
    同样都是尊严扫地呵!
    也许,他该选的是两年前陪着雪一起死……
    可惜,时间一过,所有的也许、如果,都是不可能童来的事,他只能往前看。
    不过仍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未来的也许。
    “也许,他会腻了而放了他也说不定,最后,珣只能自我安慰。
    然而,这只是一切事情的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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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北苑的回廊里,忽然想起十几天前带回来的小人儿。
    他眼中的火花让人想一把抹去,不只是想,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火一般的璀璨黑耀眼在他无情的占有下,化为黯淡无光泽;他扯下他自以为高洁的自尊,心底有着毁灭的瞬间快感,接着,是无聊的空虚。
    他实在太心急了,保固期三十年的玩具,让他在三天里玩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实说,有点后悔。
    他应该要慢慢的,馒慢的,一点一滴地剥夺他的灿烂,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坚强,一点一滴地掌控他的灵魂。
    他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就像孩子刚拿到新玩具时,就拼命的玩,直到玩具坏损了,才惊觉不该;玩具要慢慢玩,才发掘得出玩具最上乘的功能乐趣,就如美食要细细品尝,才吃得出个中滋味。
    想想数十天前实在太冲动了。玩具玩坏了,又得再找一个。
    真是麻烦,不由得想念起初见时那双火的眼睛。
    飞到大阪谈了两星期生意,忙碌的生活压根没时间想其他事;奇怪的是,一回到东京,珣的脸却一直在脑中出现。
    他的滋味实在美妙。
    撇去那双在他不间断的掠夺下而黯然无光、不再吸引他的眼,那副青涩的身子可着实令人销魂得很。小小的甬道又热又紧,“处女”果真不一样;可惜身下的人儿早就疼得不醒人事,没能与他一同飞舞。
    想来实在有点没面子,他的床伴,不论是男是女,哪个不是陶醉在他狂野的做爱技巧里,而食髓知味地缠着他不放。
    苍冥将吾心里明白,强迫珣与他做爱,并不代表完全撕裂他的自尊,唯有让他心甘情愿的张开身体,为他绽放,才是真的击溃他的尊严。
    就如同强求不代表获得,不反抗不代表完全臣服。
    这么一想,他便迫不及待地想找到他的珣,好好的征服他。脚跟跟着转入西苑,苍冥将吾知道,他的大儿子把珣接来西苑住。
    推开门,细小纤瘦的身躯躺在纯白的被单里;小人儿闭着眼,浅薄的呼吸必须仔细聆听才可闻。
    怎么回事?苍冥将吾浓眉扰起。
    他怎么比两星期前还瘦?
    骨瘦如柴的手臂置于被上,白皙可见清楚血管的皮肤上插着针,吊着点滴。
    苍冥将吾拔出针头,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他的珣病恹恹的,压倒他,胜之不武。
    弯身抱起睡在榻上的久世珣,苍冥将吾决定抱他回北苑。
    “放开他!”苍冥葵自另一间房的隔门跑了过来。
    是听说老头回来了,他以为珣只是他一时的消遣,过了十几天也该忘了,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找珣。
    “我带回他还得经过你同意吗?”苍冥没有搭理葵,径自抱着珣往房门走。
    “如果你只当他是消遣,就把他给我吧!”葵跟在他身后,美丽的凤眼坚定不移。
    当了苍冥将吾的玩具,好一点的,在他玩腻时就送人,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他喜欢珣,也想救他。
    “平时你根本不会主动靠近我,你不怕我了?”苍冥将吾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我只是不想你再做孽,造多了业障将来还不是我们替你扛。珣他全身瘀血,肛门裂伤,高烧了一星期才渐渐复原,跟在你身边,他会死的。”苍冥葵咽了咽口水。
    啊,他是真的很怕他,这个笑得一脸温柔,骨子里却是最yin狠的人,他是他的父亲,是他完全没有爱,只为了有继承人才生下他与弟弟的男人。
    活在这栋屋里十五年,再也没有人比他与弟弟更了解他、更惧怕他的人。
    “葵,你想管我的事,等你够强再来吧!”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轻轻一睨就有无尽的强悍气势,直到他走远,苍冥葵跪了下来,急急喘气,方才知道他与自己的父亲对峙时,一直都是屏息以对。
    好可怕的男人!
    他是个什么都不爱的男人,就连儿子的母亲也是众多情妇的其中一人刚好怀孕所生;他不爱他的孩子,对待他们也是以训练的方式,他更不在意儿子弑父,相反的,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教育他的儿子。
    适者生存,弱者淘汰,只要他的儿子够强,就算杀了他也无所谓。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剩兽性的占有、掠夺;想要就不择手段,不想要就弃如敝屐。
    苍冥将吾,就是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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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碎的吻轻轻烙在苍白的巴掌小脸上,睡梦中的人不胜其扰,终于悠悠转醒。
    嘤咛一声,小嘴便让夹带着澎湃欲念的狂野红唇覆盖,辗转吸吮,惊愕微张的唇让人堵个正着,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人。
    苍冥将吾肆无忌惮地品尝珣的甜美,深深的探入,狂热的吸吮属于他的甜蜜,直到珣喘不过气的小脸开始泛青,他才松口。
    久世珣喘息的瞪着他。两个多礼拜未见他,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放松,谁知他又回来了。想起之前宛如地狱的三天,他便害怕的不得了。
    可是,他不会认输,也不会示弱,沉寂已久的黑瞳再度如火般燃烧起来,他要他明白,他得到的只是他的身体,他永远要不到他的心。
    就是这个眼神!苍冥将吾几近饥渴的盯着他的眼。
    “呵!不愧是我看中的珣!之前的欺凌并没能将你击垮,瞧瞧你美丽的眼,正燃着火焰向我宣战啊!”苍冥将吾扬起嘴,笑得野蛮,笑得自信。
    火炬般的黑眼动也不动,闪着灼人火光,激得苍冥将吾更是热血澎湃。
    “有意思,我们的战争尚未结束,胜败未见分晓,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就如游戏就要慢慢玩,才知道将品是什么一样;我好期待,等我毁了你的尊严,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呀!”他俯下身,忽而想到一个计谋。
    魁梧的身躯慢慢压下他,一九0的庞大身影完全笼罩仅一六五的小人儿,性感丰厚的唇贴在小巧的耳边,他低沉轻柔的开口。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不想我?”
    想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珣瞪大如铜铃般大的眼看着
    他越贴越近,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呢?”蒲扇般的大掌细抚发颤的小脸。我好想念你的声音,细细的、清脆的,像在诱惑人一样。”
    掀开仅着和服单衣的小身躯,苍冥将吾埋首就在深凹骨感的锁骨咬下。
    久世珣疼痛地用力咬住下唇,硬是不吭声。
    重咬之后,是细细如爱抚般的舔吻,男人的唾液布满他小小的肩头。有别于初夜的野蛮,他竟温柔得不可思议,肩上传来酥麻感,小小的脑袋有些迷乱。
    “怎么?你还是不肯开口?”苍冥将吾忽而抬头,粗犷英俊的五官温柔的充满蛊惑。
    珣直直盯着他的眼,在他眼中竟看不见怜借。那里头,只有征服。
    混沌的脑袋在瞬间清醒。
    “我都这么温柔了,还打不动你的的心?”大掌顺滑而下,一把抓住腿间无反应的男性象徽。
    温柔?那不及眼角的虚情假意叫做温柔?
    说慌。
    你只是想要驯服我、征服我。想来也觉得好笑,你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呀,居然肯为了区区在下我而演段温柔戏吗;我的无语、我的骄傲,竟可以激得你展开不属于你的柔情攻势?
    你对我,是势在必得了吗?
    “珣,发出让我兴奋的声音吧!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敌人,享受它,不要抗拒我。”他的手扣住他的男性上下套弄,低沉沙哑的声音听来好蛊惑。
    珣咬住牙,半眯着眼看他。
    我不能否认,你掌下的爱抚是真的舒服,你假意的温柔在粗犷英俊的五官上看来是真的让人心慌意乱。
    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吗?
    “你仍是不语?”苍冥将吾表情十足爱怜地吻着他苍白的面容,眼底却是冷冷的怒意与淡淡的焦躁。
    “珣,你在向我宣战吗?你想挑战我?”没有人能激得他使用柔情攻势,珣是唯一例外。他的床伴哪个不尽心尽力伺候他,以求他垂怜,只有珣不同,居然逼得他亲手服侍他。
    不过游戏就是如此;付出的代价越大,成功的果实就越是让人垂涎。
    结局真是令人期待。
    下腹的欲火烧得旺盛,珣咬破了唇,才止住呻吟,在疼痛中释放欢愉。
    “很舒服吧,你在我手中高氵朝了。”舔去珣唇边惑人的血渍,他忍耐的表情已然挑起他的欲火。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说一遍。”抬高珣的腿,以沾着他蜜液的手探入他小穴里。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你不能抗拒我!”苍冥将吾的手指以着不可思议的温柔速度,慢慢的让他习惯,慢慢的让他自最深处体会做爱的美妙。
    真是无法否认,感觉真的很舒服,珣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狭窄的私处慢慢放松,开始接纳。
    冷眼看着苍冥将吾抬高他的臀,将火热的欲望探进他体内,疼痛过后,是有别于第一次粗暴的无尽欢愉。
    火般的眼眯着,苍白的脸因极度压抑而扭曲,红肿的唇微张着喘息,可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殉,我喜欢你的眼神,燃烧着、灼人的,就像火一样的眼!你以为你护得了你的尊严?我们拭目以待吧!”苍冥将吾粗喘着低吼,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
    珣不吭一声,全心对抗欲望的肆虐,似火的眼睛仿佛说着他绝不让苍冥将吾得逞!
    望着珣桀骛不驯的眼神,体内忽然窜过一阵兴奋至极的颤粟,苍冥将吾腰杆用力一挺,在他体内解放。
    他俯身,在珣耳边粗喘道:“难得有人如此吸引我,你可别让我失望啊,珣,我接受你的挑战!”
    攀到顶端的强烈快感仍未折损黑眸里的火光,里头依旧灿烂,直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两道视线锁住彼此,一如星火闪耀,一为誓在必得。
    两人心底同时鼓动着很久没有的——
    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