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泪珠
作品:《极品村长》 吴梅见李哲把喊曾红母子过来了,朝自己儿子喊道:“家杰,你去房间端两条椅子过来给你红姐母子坐。”
曾红刚要说自己随便坐就可以了,李家杰就已经去房间端着椅子出来了,朝曾红说:“红姐,你坐。”然后又拿了一瓶八宝粥给才几岁大的陈翔,陈翔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曾红,希望母亲能点头同意。
吴梅也没想到陈翔被曾红带的这么听话,他母亲不开口他硬是不接,于是朝曾红说:“曾红,你快让你儿子接到呀,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曾红听到吴梅的话后,摇摇头,她知道八宝粥可是要几块钱的东西,加上上次他们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而且还专门让奶奶来照顾自己几天,每天还给她送饭,送些吃的,可自己一直拿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还礼,甚至连过来打声招呼也都觉得不好意思,一直没敢过来。
余莲说:“又不是给你喝的,你摇什么头呀,这可是给你儿子喝的,看你儿子瘦的。”
李云看到曾红眼睛都红了,连忙拍了一下余莲道:“不好意思,余莲这婆娘嘴巴不会说话,你别跟着她一般见识。”说完还不忘回头瞪了余莲一眼,意思你别乱说话。
陈翔看到曾红眼睛红着,象是要哭了一眼,朝曾红道:“妈,我不要了,你别哭,你别哭。”然后转过头朝李云和余莲大声说道:“你们都是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妈妈。”不过他那幼稚的童声显得格外刺耳,让李云和余莲两个一下子尴尬的站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了。
曾红擦了下眼睛,牵着陈翔的小手,朝李云夫妇道:“对不起,我儿子不懂事,还请你们两位别往心里面去,我在这给你陪不是了。”
李云连忙说:“不用,不用,都我家那位不是会说话,应该我们向你陪不是。”
吴梅说:“行了,陪来陪去的。”然后看着曾红说:“曾红,我知道你的想法,不想欠人情债。可是你要把这个人情债搞清楚,用李哲的话来说,你是我们村的,你们家有困难,我们应该给予帮助。何况,你丈夫以前也帮过李哲的忙,算起也只能算是还礼,所以你别以为你欠了我们很大一个人情债似的。说句你不爱听的,如果你不是我们村的,你不是陈德的婆娘,也许我们根本不会去帮你什么,因为没必要。”
曾红咽恩的说道:“我知道,可是我心里面就是放不下。”说着就哭起来了,不过这次陈翔到是没说吴梅是坏蛋,反而用他那幼稚的童声朝母亲说:“妈,你别哭了,我们回家去,我长大后照顾你一辈子,一定不让别人欺负你。”曾红擦了下眼泪,充满母爱的看着陈翔,用她的手摸了摸陈翔的头。
李哲在一旁,一直不说话,他知道吴梅肯定还有后话,其他人也沉默了,吴梅心里面也不好受,眼泪也快出来了,朝曾红说:“曾红,你如果放不下,你看这样好不?”大家顿时全部全部看着吴梅,李哲向吴梅示了个鼓励的眼神。
“您说。”吴梅听到曾红这两字后,看着曾红的眼睛朝她说:“你知道我一直没有女儿,每次想找个人说说贴心话也没有,所以我想你认我做干娘,让我也有个贴心的女儿能在我不舒服的时候,陪我说说话,你愿意吗?”说着说眼睛完全流露出男人没有的母爱和慈爱。
“娘”尤其最后那期盼的,眼神,让曾红一下子没忍住,喊出来了。“呃。好闺女,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吴梅这句话热心,直接让曾红爬在她的大腿上大哭起来,好象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吴梅没有劝阻她放声的哭泣,而是慈爱的摸着她的秀发,给予她尽量多的爱,让她感觉温暖,让她把心中的苦,把心中的负担全部发泄出来,让她明天更好、更开心、更轻松的生活下去。
李哲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松了口气,他这段时间一直注意着曾红,发现她心中好象背负着很多东西。所以昨天晚上特意和吴梅说了这件事,希望她能想出个办法解决。当然他也有点私心,害怕家俊以后和她产生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可家俊一直抱负着战友临死前“活下去”的希望,抱负着战友们身前的希望“农村和城市一样富有”,或者说他想还罪,还他战友救下的命而牺牲的罪,还他战友“活下去”及“农村和城市一样富有”的罪。他并不想谈爱,他害怕自己陷入女人的温情之中而迷失自己,让自己忘记战友的牺牲换回来的命。
曾红发泄完后,坐了起来,擦了下满脸的泪水,红红的眼睛看到吴梅脚下被她哭湿了大半,不好意思的说:“婶婶,对不起起,把你的哭哭湿了。”而陈翔拉着母亲的手,警惕的看着吴梅这个让母亲哭了半天的恶人。
吴梅装着生气的说道:“怎么,又该称呼了?”
曾红见吴梅好象生气了,一下子就慌了神。余莲在边上,小声的朝她说了句:“你刚刚认了我嫂子为干娘,还不快换个称呼,要不我嫂子可要生气了。”
“娘。”曾红一下想起了,不过脸皮很薄,害羞的低着头,几乎用自己才能听到声音喊了声。
吴梅几乎没听清楚,不过还是能感觉出来,是喊了她一声娘,连忙笑着应道:“呃,好闺女。”
余莲连忙朝李家杰说:“家杰,你还不快去倒杯差,让你的新姐姐给你妈敬茶。”
“哦,我马上去。”家杰连忙跑进厨房倒了碗茶出来,朝曾红道:“红姐姐,倒到来了。”
曾红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接过家杰的茶,端到吴梅的身边,低着头,说:“娘。请喝茶。”
吴梅笑着端过茶,喝了口后,放在边上的凳上,拉着曾红的手,让她坐在边上。然后把手上的一个玉镯子取了下,带到她手上。曾红没想到吴梅一下子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连忙取下来,递到吴梅的身前道:“娘,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吴梅笑着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一个镯子能换个贴心的闺女,我可是赚了的。”加上边上的余莲也帮忙劝她收下,最后曾红见吴梅不高兴了,也只好收下,不过她心里面打定主意下次找个机会就还给吴梅。
大家正聊的开心的时候,李安带着全家过来了。李哲看了一眼李安道:“我还以为你打牌忘了过来了呢。”
李哲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见李云也在,于是向李云道:“云弟回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要不下午也就不会陪他们打牌了。”
李云笑着说:“那里啊,我这不是怕你忙工作吗,所以就敢打扰你赚大钱嘛。”
李安能听出来他暗讽的意思,只能尴尬的站那里。周敏听不下去,道:“你们不是喊我们家过来,不会就是来讽刺我家李安的吧。”
李云一来下子就来气了,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他应该打牌了?我说呢,我二哥娶你之前好象没打过牌,好象自从娶了你后,才开始赌性成瘾的吧,你别说和你没关系。”
周敏一下青一下白的,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安,怪他不帮忙说话的。李青和李乐,也不好插嘴,必定是自己叔叔和伯伯们。
这个时候李家俊和吴建国回来了,看到二叔家的人一个个站在堂屋里,而且父亲和叔叔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问道:“出了什么事呀,怎么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李家杰你过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家杰过来,把原话说了下给李家俊听。李家俊皱了眉头,然后道:“二叔,你也别怪我爸和小叔说你,你看过那那家是靠打牌发过家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还有二婶,你也是的,你怎么不说说我二叔呢,你别跟我你管不到他,一直有耳闻说我二叔是出名的怕你。还有,爸,有些事别当着这么多人说二叔,虽然说不是外人,但二叔必定也要面子的人,以后你拉着他房间去说。小叔你刚回来,我就不说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团结,而不是象个仇人似的,见面就吵。虽然七十多岁的奶奶一直嘴上没说,难到她心里面不担心你们吵的不可开交呀。”顿了顿,见他们一个个低下头了,又接着说:“好了,以后二叔你把牌戒掉,下个月我打算再增加100头猪崽,你到时候就来帮忙吧。工资到时候再算,如果这段时间你打牌,你就不用来了。”
奶奶刚从山上的地窖里拿着紫白薯从后院进到厨房,听到外面在吵着,心里面担心,正要出去,听到李家俊的声音,又退了回来,贴着边上听,到了后面眼泪实在忍不住掉下来了。接着听到有脚步声过来,连忙用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装着么事的走出厨房。
大家明显的看出奶奶眼睛带有一丝泪珠在眼眶,如果前面李家俊没有提起奶奶的话,也许这次奶奶出来,大家不会完全注意到奶奶脸上的细节,也看不出她眼睛里面那丝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