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变相的尚武方式
作品:《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尽管在大宋的户籍上写的李清是江宁人氏,而实际上李清却把京城当成自己故乡,站在船头心情有些忐忑,这不是可以用近乡情怯来形容的,虽然几个侍卫和云三娘、若英都是这么认为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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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在暮色里,远处的虹桥隐隐绰绰如眉影一弯映入眼帘,李清才如解重负般叹了口气,自打谢大娘告诉他为了让楼船进金明池,把虹桥给拆了之后,李清一直就在担这个心,倒不是担心不会再建,而是怕后来再修的桥大小和以前的不一样,那可就破坏构图了,还让张择端怎么画《清明上河图》呢?现在亲眼见着了,和李清的记忆相比,似乎没高也没矮,除了砖石新一些外,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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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豆腐,总算没做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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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天府有了徐指挥使帮李清买酸果子的插曲,因此船到京城,已经是暮色迷离,可这丝毫没有影响李清的兴致,更为叫人兴奋的是虹桥的左近居然有了一个新修的小码头,这可是《清明上河图》里不曾见过的,而码头上正好还有两挂大车在等着客人来租,简直妙不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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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城门已关么?这可不是问题,都去都去,连驾船的漕兵们也不例外,到咱的水云庄做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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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指挥使满脸堆笑的抱拳对李清说叨扰了,李清哈哈一笑,这会还讲那客气干啥?反正左近也没个宿头,难不成在船上猫一晚?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咱们好歹同船渡过;不过有一个侍卫说自己家也在附近,离家久了,挂念家中的老母幼子,李清也不好强留。只能随人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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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将云三娘和若英从船上搀到大车上坐好,而徐指挥使招呼着那些漕兵搬运李清那视为心肝宝贝的字画和瓷器,只是现在李清心思不在这上面了。要不是云三娘和若英现在不能经受颠簸。李清怕要亲自甩鞭子直奔水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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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二十余人迤俪向水云庄行来,望着夜色中越来越近的楼台剪影,云三娘和若英挑了车帘屏住呼吸的默默看着,李清也顾不上和侍卫们闲话,心情很是矛盾,又想大喊大叫一番,又觉得不该破坏了此时地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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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水云庄沉寂在一片夜色中。没有什么人声,只是空气里似乎若隐若无的飘荡几点琵琶地弦声,庄门也还是那个庄门,门侧挂着两盏灯笼,唯一不同地是现在居然有人在庄门口站着,还没行到近前,那守在庄门口的人见这么多人、车过来,早已出声盘问。李清再也忍不住,从车辕上跳下,笑嘻嘻的对那人说道:“叫什么叫,且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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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熟,李清只有这个印象。因为他在水云庄可是甩手掌柜,跑自家园子里还带迷路的,那庄丁借着灯笼的余光一看见了李清就张大了嘴,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呆楞了一下。李清正准备上前拍拍人家的肩膀以示亲热呢。那人也不说话,转身撞开庄门。撒腿就往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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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还是自己家,本不需要人来迎,要按自己的性情,没准一样撒腿往里面跑,兴许还跑在那庄丁前面,只是现在云三娘和若英算是宝贝疙瘩了,李清可不能撇下她们不管,等到把若英也从大车上搀下来,水云庄里已经是人声鼎沸,隔个门瞧去,一片***直奔庄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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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李清举步上阶,一个小身影就从门里窜了出来,与李清撞了个满怀,那小身板趔趄几下差点摔倒,不过口中犹在叫道:“庄主哥哥在哪呢?庄主哥哥呢?若风哥哥有没有一起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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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居然现在能跑那么快了,李清一把将他抱起,将脸贴近他笑道:“你瞧瞧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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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欠着身瞪李清看了几眼,然后欢快的大叫一声抱住了李清地脖子,就这么一会功夫,庄门口人挤得水泄不通,安小哥在人群里看着李清只是傻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一张张欣慰的笑脸,李清心里突然有些发酸,这才是咱的家,都是咱的亲人,我李清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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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门口一片寂静,大家都是这么傻笑着互相张望,还是气喘嘘嘘的张管家扒拉人缝挤了出来,他最先清醒,一声吼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上前招呼公子进庄!来几个帮忙般家什,其他人给我闪开条道来,莫非不让公子进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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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家老道啊,否则大家还不知道要在门口对望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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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吼完这一嗓子,面对着李清,拱手就要行礼,李清抢上一步,连狗儿一起将张管家搂在怀里,嘴里说道:“老人家,李清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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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假话,当初在江宁焦头烂额的清点王钦若送来的财物,李清那会真的是很怀念有张管家打点一切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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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大宋可不是个个人都能象狗儿一样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情感,张管家被李清抱住,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老脸带些晕红,还好李清适时放了手,否则张管家还真个要脸红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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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李清还就喜欢在张管家面前耍耍无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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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更不迟疑,一叠声的吩咐道:“升火,厨下赶紧把前儿宫里送来地时鲜菜蔬整治了来,土根浑家,领些人将那上好的女儿红拎几坛湃在井水里,今儿要大开宴席,怕是藏冰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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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才做老事的,一开口就不一样,井井有条,不过李清还是上前要打打岔,“张管家,三娘和若英如今耐不得荤腥,吩咐弄些清淡些的菜肴才好,再者能弄得酸些不?越酸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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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才不象李清这么少不更事,听得这么一说。又瞧见李清脸上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态,哪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人家也不和李清罗唣了,身子一侧就从李清身前挤过。凑到云三娘和若英跟前就抱怨道:“怎地公子还是这般不晓事。舟船劳顿,如何连个侍侯地人都不带,若是有个闪失如何是好?若英娘子、三娘子,行慢些儿,小心台阶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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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个云三娘臊得咬牙冲李清嗔道:“三郎还是先招呼客人才是,怎地甚话都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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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见了自己人还一时忘了人家大内高手还晾在一边呢,李清一摆手:“徐大人。几位班直大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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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此时已经彩灯高悬,亮如白昼,门口立着一人,白衣胜雪,见李清一行人过来,嘴角带笑双手一并,长揖一礼。李清也收住脚步,抱拳回礼,口中笑道:“柳兄,昔日虹桥一送,已近二载。兄今别来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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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柳七柳三变,听得李清之言,也不多话,手一摆道:“奉茶说话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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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早有人将那些驾船地漕兵们请去偏厅入席。而安小哥这会也想回过神来一般,陪着小心和那些侍卫说话。而柳七一直露着他那迷死人的笑容,看着李清笑而不语,张管家就凑在李清身边抱怨,大老远回家来,也不知叫人捎个信地,庄里好派人去接啊,眼看要做父亲的人了,行事还这么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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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口中辩说来的匆忙,心里还有些疑虑,谢大娘不说小天子还时常到水云庄来么,派出几个侍卫到江宁来接我,这么大阵仗怎么水云庄会不知道呢?转而又想兴许是小天子想给众人一个惊喜罢,加上即刻酒水菜肴都流水般送上,这点疑虑也一下随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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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地地盘感觉实在是好,当然,必须得有象张老爷子这么个管家,所以李清才能酒足饭饱之后翘着脚喝茶,而自有人将那些侍卫和漕兵安排地妥妥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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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在一起就是这样,绝对没有高谈阔论的场面,柳七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李清在江宁的情况,李清也随口有一搭没一搭的答,而且经常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而柳七也不在意,安小哥浑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境界与柳七存在着天差地别,却坐在李清边上一个劲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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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庄内地喧嚣也慢慢沉寂下来,张管家笑咪咪的出现在门口,李清一瞅他手上抱着的帐册就笑了,“张管家,且坐下喝茶罢,二年不见,身子可好?今儿我可没兴致听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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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也没太客气,哦得答应了一声,将帐册放在桌上,不过坐下时脸色带着歉意,李清有些不忍,忙出声笑道:“谢大娘已将详情告知,我等又不打饥荒,钱财乃身外物,多些少些也不打紧,再说刘叔那缺了用度,即便我在,也一样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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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张管家来劲了,猛得将桌子上的帐册翻开,压低声说道:“公子,我们现下又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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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奇怪了,大半年前谢大娘告诉他折腾空了水云庄的府库,又给江宁的市舶司送了十万贯,乞颜人的马也不再往水云庄送,就靠那些田租,又能弄到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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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本很复杂,在李清眼里就和天书差不多,李清将手一摆,得,还是让老人家卖弄卖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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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给延州清风寨送去了十几万贯,再加上谢大娘不遗余力地支持京东、京西两路大办慈幼局,这钱还就和流水一样,没多久,水云庄的府库就见了底,弄得谢大娘来江宁时,都没能带上几个钱,那会和李清说的也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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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水云庄还有几千亩良田,这两年也风调雨顺的,庄里就这么几百人,吃喝还是不用愁的,可老管家见惯了府库里堆满财物,现在瞅着空荡荡地府库心里就不舒坦,正赶上那一段时间小天子常上水云庄来散心,老人家心一横,找内府要钱去!天子也不能老白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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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水云庄有现在这个规模,本就是内府花的钱,又赐了千亩良田,就当是日常开销了,何况小天子也是十天半月才来那么一次。人家吃的也不多,当初李清在的时候,就从来没找谁收过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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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老管家会算计。天子大驾光临。得多少人侍侯着?凭啥内府的宦官侍侯皇帝有钱收,咱们却没有?于是他造了个册,把水云庄内地大小人等,全算成专门侍侯天子地人了,连狗儿都没例外,陪天子玩,按说还要高收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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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内府对于水云庄地要求还不怎么打折扣。基本上报多少就给多少,咱大宋目前可是奢华地年代,何况钱用在天子身上?张管家好歹也算是行宫总管了,虽说俸禄不太多,一年也就几十贯,可按例他得有四个侍侯地人呢,这钱也得内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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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这么算下来。狗儿的工资都不比一个知县低了,当然并没给狗儿发那么多,而狗儿经常有糖葫芦、蜜饯果子吃已经很满足;就这么快一年划落下来,水云庄居然又有了近五万贯的进项;现在张管家就盼着小天子来水云庄,最好还弄些新名堂的玩法出来。他好找内府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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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哈哈大笑,自来都是内府宦官打别人的主意,咱这有人才啊,敲竹竿敲到内府头上了,笑完之后有些伤感。和老管家比咱怎么就那么笨呢?在江宁咱接的也是监管行宫的差使啊。不但没报酬,还老被那个江宁知府敲竹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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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人气死人。不服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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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张管家那自豪又得意的样子,李清心里也是热乎乎地,按说这水云庄当初都被收缴了,可人家还是当成自己的地方在操心,一回来就报帐,就是让他明白现在咱们又有了钱,有啥花销就甭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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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先是好好的表扬了张管家一番,说到动情处很想再抱抱那老头,不过张管家早有提防,那茶壶就始终抓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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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刘叔那还缺钱不?要不再给他送些去,我倒不愁钱用,就是三娘和若英,只怕日后开销要多些了。”李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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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也笑咪咪的点点头,告诉李清,虽然他被遣送去了江宁,而水云庄也名义上收入内府,可庄里的人没一个离开过,而且还当这仍是他李清的产业,并且自打半年前起,刘叔那就不缺钱了,听说现在都有盈余了,闹着要送到水云庄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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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余?”李清笑了,刘叔去延州多久啊?满打满算不过两年光景,那地方就算到处都开荒成良田,只靠些粮食又能赚多少?还送来送去的干嘛?再说谢大娘也说了,清风寨都几万人了,随便出个变故都是要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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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哪不知道这个理啊,当然不会要刘叔地钱,人家在内府扒拉了半天,就是预着什么时候清风寨需要用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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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管家聊了半天,柳七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做声,脸上挂着招牌似的笑容,可安小哥也在一边傻笑,就有些煞风景了,敢情还没回过神呢,李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说,张管家给咱弄来这么多钱,你这两年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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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安小哥,抓着脑袋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干了什么,其实庄里那么多人和事,哪样他没操心过?只是这些事情,又哪能一下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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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清有意憋安小哥玩呢,柳七在一旁出来抱不平了,“三郎,小哥这两年何曾做少了事?就以江宁厢军进京献船一事说,小哥可是叫来万余弟兄帮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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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哪会怀疑安小哥不尽心啊,还就等着柳七开口呢,“柳兄,给我写地词在哪?快拿出来我瞧瞧!那个序可有曾点明是送我李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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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哥磨墨,张管家添茶,李清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柳七不想写都不可能了,还别说,看来人家柳七当初还真做了家庭作业的,推辞不了,提笔就写,不过李清现在多少认识些繁体字,才边上看了一会,就愤愤不平的大喊起来:“什么料峭?应该是寒蝉凄切才对,谁说隆冬就没有寒蝉了?你就不能发挥想象力么!虹桥改成长亭,管他那天有无下雨,这样罢,下片改两个字就好,上片按我说的写,你还是好好用心写你地序罢!记得多说李清地好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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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首千古绝唱《雨霖铃》,乍能变了味道呢?否则咱拿什么后世流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