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又来人了

作品:《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乞手巧,乞容貌,乞心通,乞颜容,乞我爹娘千百岁千万年。”这便是乞巧节上女孩子的心愿了,不过似乎少了很重要的一项,无他,咱中国古代的女儿家多少知道保持几分矜持的,有些心愿怕只能偷偷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即便瞧见了意中人,最多拿个瓜果冲他脑门来一下,而不会象后世里那样,追着个明星帅哥撕心裂肺的大喊:“XXX,我爱你,我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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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想想的,做的这么没皮没脸了,有谁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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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一提起七月初七,最先让人想到的就是关于牛郎织女的传说了,其实咱中国古代天文学家的浪漫之处丝毫不弱于古希腊神话,到了这段时间,天上的牛郎星和织女星的确隔着银河遥遥相对,至于传说中的相会,那只是人们的美好愿望了,毕竟那段距离可不近,就是拍个电报,也要十六年以后才能收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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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科学和浪漫可是死对头,幸好咱大宋人根本不鸟什么科学知识,宁愿相信真的会搭上这么一座鹊桥,让有情人享一夕之欢,正如秦少游写的那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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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七月初七几时与牛郎织女的传说扯到一块的,已经无从得知,不过这乞巧节却是在汉朝就有了记载,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便写着“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开襟楼,人俱习之”;到了唐朝就愈加隆重了,唐玄宗更在宫中修了一座高达百尺的乞巧楼,其实他和杨贵妃那天晚上在乞巧楼上干了些什么应该没人知道的,可咱老祖宗也会YY,一,七七,浑像他一直在边上偷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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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就算没偷窥,人家的YY水平也是直叫后人汗颜的,那句“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炙人口,广为流传,以至于咱大宋都多了个习俗,此时正是菡花开的时候,于是有人便巧妙的将两朵莲花接在一起,当作并蒂莲提在手上,以示对这YY先驱的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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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乞巧节还有很多风俗,而且大多都与女孩子有关。实在应该叫女儿节,有拿着丝线在月光下穿针地,穿过了就叫“得巧”,可别以为简单。乞巧用的针可是特制的,与一般的不同,有双眼,五眼。七眼的,最多一种是九眼,精细异常,这纯粹就是难为人了。好好的一个大过节,那没穿成功的女孩儿可不得哭一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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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乞巧另外还有很多别的项目,比如让小蜘蛛结网啊、弄花啊、唱歌什么地。反正都女孩子们在斗心思、夸灵巧。和老爷们相关的也有一条。就是晒书,古时候又没什么防虫剂、防腐剂什么的。这书要常拿出来晒晒才行,也选上这一天了,否则一个节日尽女人家高兴,这男人也要心理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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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参与感一强的,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就象后世地三八妇女节,男人就该一边凉快着才好,没事乱参合可要吃亏的,据说当年司马懿在大魏劳苦功著、位高权重,可曹操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因此司马懿便装疯卖傻辞官不做跑家里享清福去了,曹操什么人啊,当然就叫人偷偷监视着这老小子,话说到了七月初七,人家司马懿也尊重民间风俗,把家里的书也拿出来晒晒,结果监视地人回去报告曹操,这老小子根本没疯,还知道晒书呢!于是司马懿只好乖乖回朝做官,继续为曹操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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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了那么多与节庆相关的习俗,那自然就需要很多配套的东西了,卖这相关物品的,叫着“乞巧市”,一般都是官府搭建,往年江宁府地乞巧市一般都设在秦淮河边,原因不说也明白,可今年就不一样了,居然设在城外,而且官府和城内富绅的乞巧楼也搭在城外了,按说东门和水门之间那地界平素就没几个人的,这几天却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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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某些自命风流地人物,还想上花船寻个相好地姑娘一起共度七夕呢,今年也是吃了闭门羹,因为整条秦淮河上地花船都传了话了,甭管多大的来头、多熟地相好,今日秦淮河上的花船一律不开门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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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今儿也只能规矩一下了,听说江宁的厢军也要在水门外操演的,肯定去看热闹的人不少,咱想风流,便到大姑娘、小媳妇堆里挤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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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现在没这个心思到姑娘堆里去挤挤,他正忙着训斥人呢,训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启才刘胖才子,人家带着施二娘按风俗回门来了,昨儿就到的,其实李清昨儿已经训过人家了,只不过一瞧见施二娘虽是风采依旧,却做了妇人打扮,忍不住又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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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刘胖这家伙才抱得美人归,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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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的很,随李清怎么训,一律乖乖点头,连个驳嘴都李清吆喝几句自己也觉得无趣了,施二娘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丝毫没在意刘胖受瘪,她可是认了李清做兄长的,凶一点还正好代表了娘家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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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云三娘在一边就看不惯了,人家还是新姑爷呢,哪能这么不给面子呢?“三郎,你便也消停些,刘公子可是回门,又不是进军营!”云三娘瞪了李清一眼,又转头对施二娘笑道:“施妹妹也休要介意,你素知三郎为人的,且与刘公子也是情同手足,他是怕到了等到泰州,若是范大人颇有微言,也是坏了兄弟体面,倒不是真的苛责刘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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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二娘忙回了个礼道:“云三姐这是说的甚话?施二怎不明公子用心的?就是苛责些,也是为着刘郎好,再者刘郎行事也多有不妥之处,泰州可不比在京城,怕是好些行径还要改了才是的,范大人为官清正,行止端方,如何再可象宏毅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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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三娘掩口笑道:“若说起宏毅寺,倒委屈了刘公子,始作俑者却还是三郎才是,若无他怂恿,刘公子应还是太学中一斯文学子呢。”一转眼瞧见若英躲在李清身后窃笑。不由叹了一声道:“若英妹子也是太柔弱了些,便由着三郎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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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二娘忙接口道:“既是姐姐也到了江宁,何不就尽管管?我瞧着公子倒是听你话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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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三娘哼了一声道:“若何能管得了他?施妹妹不知道,原本玄都观添了些小儿,诸般事都未料理得清楚,谁知昨日姐妹们都说今儿要将息一日,且那晏大人又将乞巧市摆在东门外了,还言道厢军操演以飨江宁父老。这定是三郎弄巧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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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胖一边忙陪笑说道:“三娘。”嘴才张就发现施二娘的凤眼瞪了过来,忙改口叫道:“云姐姐,小弟早便听二娘说了,那厢军被姐姐操演的威风八面。竟是京中禁军也比不得了,今日有幸,正要开开眼界,再者三郎也是一番好心。见姐姐连日操劳,今儿清闲一日,便是想着招儿为姐姐消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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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三娘一听这消乏两个字,心中却想起前几日将李清推出房门的情形来了。也顾不得再指责李清胡闹,脸都有些微红,娇嗔的看了一眼李清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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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个帮腔的了。李清一直就在边上傻乐。心中有鬼啊。可不敢正面和云三娘辩白了,而且保持傻笑表情都有些艰难。因为同样一起玩躲猫猫游戏的若英也是强忍着笑,你说要忍笑你掐自己的肉好不?若英将头藏在李清背后却是一个劲的掐李清腰上地肉,幸好云三娘低了头,没瞧见他嘴角都有些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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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瞒住了云三娘,连施二娘和刘胖若英昨天都偷偷把实情说给他们听了,现下是大家明白,就云三娘一人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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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琵琶的人,这手哪有不巧的?云三娘才没心情过这乞巧节呢,她的针线活虽不能和“针神”张七七媲美,可当初在京城众姐妹眼里也是一绝了,有自信的人才没心情和人家争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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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并不因为自己针线就傲气的,玄都观设慈幼局本是李清的主意,只是这疲赖人一甩手便丢开了,云三娘哪能不尽心弄好的?不过她本不是杀伐决断地性子,少不得事事就要多费些心思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想着要特意的过什么乞巧节,那些小儿可是日日张嘴要吃的,如何可以偷这一日清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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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想忙都没得忙了,因为玄都观里今天一个小儿都没有,昨天甘十三娘就找她说,连日辛劳的,趁着这乞巧节,姐妹们也要歇息一日才好,再说乞巧节本就是姑娘们看重地,总要有个缓口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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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呼好这么多的小孩儿自然辛苦,云三娘也是看在眼里,姑娘们要求松乏一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甘十三娘的安排,难道把这些小儿都带到花船上去,姑娘们就可以清闲了么?要说玄都观里地家什怕还齐全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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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甘十三娘和泯月根本不与她分说明白,竟是安排姑娘们携小儿自去了,瞧着人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算来好象就是自己才真真算是清闲了,云三娘疑心怕这又是李清特意安排的吧?想到这心里也有几分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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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施二娘和刘胖这小两口就是为李清打边鼓凑趣呢,云三娘这么一害羞,一时之间还想不出什么话好说了,而李清和若英挤眉弄眼地也不说话,这情形还颇有些尴尬了;幸好这时张叔打外面进来,低声对李清说道:“公子,诸事已妥,瞧这时辰,也该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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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落霞满天,残阳如血,江面上徐徐吹来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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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卷而空,叫人精神为之一爽,江宁城的东门外彩帐涌涌,个个脸上都是笑容,连应该把守城门地官兵都给挤得无立锥之地,干脆也混到人流中逛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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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门也大开,离着水门三箭之地,便泊着那艘雄伟无比地楼船,只是这楼船江宁百姓已经看熟了,觉得这本身就应该是江宁一景了,在这乞巧节里,大家地兴致还是给彩帐中陈列叫卖的各式玩物吸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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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其中肯定不乏某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眼光一直追随着各式裙裾、百样云鬓,那些人应该算是李清的同志加革命战友了,一番佳节过后,殊不知又会增加几多风流韵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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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李清今天是没福气和同志们一起战斗了,刘胖也不行。他们这几个人正在张叔袁叔带着子弟护卫下,艰难在人群中一点点往前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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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怕不是大半个江宁城的人都挤到东门外面来了,早早的街道上大车已不能通行,只能下来走,幸好有李家庄的这些子弟勉强在人流中挤出一条道来,而且刘胖也奋力表现自己的勇武,要换成李清自己带着三个姑娘。保准一会便谁都找不找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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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永远都最有感染力,即便李清在人群中都被人踩了好多脚,脸上也是笑嘻嘻的好象是他踩着别人一样,刘胖双手使劲往外张。努力把施二娘卫护在身前,两人不时还相视一笑,施二娘又回复了当年地风情万种,不知羡杀边上几多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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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清就没那么夸张了。反正张叔和袁叔会尽力不让人挤着若英和云三娘的,人群中若英早把李清的手拽得紧紧的,没过一会,云三娘的手也落入了李清的掌中。许是这热闹的气氛也感染了云三娘,觉得李清握住了自己的手,只是脸儿微微一红。便由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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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家就有很多毛病。其中一样。就是喜欢些花里胡哨地小玩意,见了就挪不动脚。初初若英和施二娘还撑得住,知道今天要好好配合李清,可一路行来,彩帐里卖各色应节玩意的又何止几百上千家?少不得她们要驻足观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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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胖新婚燕尔,自然是宠媳妇多的,见施二娘很有些心热,便拥着她凑到彩帐前面了,这头一开,若英便也去凑热闹了,云三娘在这三人里面算是个素来稳重的,可毕竟也是二十出头地姑娘家,终究顶不住诱惑,也加入了买东西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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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喜欢购物是千百年女人家永远都改不了的毛病,而且最大的缺陷,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很快,刘胖他不是身高体壮么?于是他便一人抱了四个魔合罗,其中施二娘选地那个还特别大,足有半人高,块头大的老公就是优质的购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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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捧着一个“谷板”,这东西就和后世的模型盆景一个样,只是显得更加精巧些;袁叔抱着一个“花瓜”,虽然上面雕刻地人物花鸟着实精致,可李清就不明白买个大冬瓜拿回家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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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个李家庄子弟也没被放过,有的手上抓着糖人,有的拿着各式各样地蜜饯,还有地拿着用彩线系着地、绿豆小麦发的芽;李清好奇地问这能干吗?要炒豆芽菜这么少也不够吃啊?云三娘瞪了他一眼要他闭嘴,告诉他这东西叫“种生”,一会要抛到水里做乞巧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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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当然不能拿这些东西以影响形象了,人家三人每人手上拿着支并蒂莲,若英另一只手抓着一版乞巧针,而施二娘拿着一个盒子,还不给李清看的,说里面都是小蜘蛛,倒把李清吓一跳;还是云三娘选的东西好看,提着一盏精巧的鸳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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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中间就数李清最没形象了,咱大宋人也会耍心机做生意的,那些买果食花样居然也会什么买一送一,果食买得多了,便送玩具,这玩具也是特制的,一根长长的竹棍,上面粘着一幅武将摸样的画,说是门神也不大象的,还有个名儿叫“果食将军”;你说果食买多点也就算了,咱们这群人也没谁是小孩啊,可连云三娘都说好看,没奈何,李清只好一手抓一个“果食将军”,倒把人群中追闹的小孩子狠狠的羡慕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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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人群就很拥挤,手上拿了这么多东西就更加难行了,从东门到江边不过里许路,李清他们却走了大半个时辰,快到江边人流才稀少些,李清几个人一出现,让早就在这等候的莫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李清手中握着的“果食将军”哭笑不得,咱这李公子还真是懒散人,今儿可是你想娶媳妇好不?居然有心情去逛街!